諸葛摸着下巴上的白色鬍子,把鐵扇放到血仇的身上,諸葛轉身進去,諸明也進去,門關了。
“老大,殺進去。”扁臉弟子說。
血紅雪看着扁臉弟子說:“你真的想殺進去?”
扁臉弟子連連點頭。
“那你殺進去吧。”
扁臉弟子以爲血紅雪真的要自己殺進去,當下,心裡一喜;‘終於能在將軍面前露一手了。以後,必能得到重用,到時候很多蔑視過,嘲諷過,看不起自己的人,都會被自己踩在腳下,讓他們給自己舔腳心,用手指給自己摳腳丫。自己命令他們把摳過自己腳丫的手指,放在嘴裡舔,他們會很聽話的把手指放在嘴裡舔,舔得有滋有味。’扁頭弟子想着,笑着衝向木屋。
剛到門口就被一股大力吸住,儘管很想衝進去在血紅雪將軍面前露一手,不過,吸自己的力更大,扁頭弟子回頭看,是誰用大力吸自己?看見吸自己的是將軍,扁頭不反抗了,被血紅雪吸到了身邊,血紅雪的手鬆了,扁頭弟子站在血紅雪身邊,不知道將軍爲什麼要把自己吸到他身邊?血紅雪的大手摸着扁頭弟子的頭:“你真停話。”所有的弟子看着自己,扁頭弟子心想;‘你們看吧,看得你們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你們羨慕我吧,你們有的弟子一生也沒有機會和血紅雪將軍說一句話。將軍的大手更不可能拍在你們肩上了,你們就在夢裡想血紅雪將軍的大手拍着你們的肩,對你們說話。’
“真聰明,知道殺他。誰敢侮辱你們的將軍,你就會衝在前面給侮辱你們將軍的人教訓。我會獎勵你的。你想過殺了諸葛的後果嗎?”血紅雪看着扁頭弟子問。
將軍肯定會很高興,扁頭弟子臉紅地說,臉激動地紅了。
“水村能救你血仇大人的是誰?”
“諸葛先生。”扁頭弟子說。
“你殺了諸葛先生,也就是殺了能救你血仇大人的人,也就是說你間接殺了你的血仇大人,你知道你殺了你的血仇的大人後果?”
扁頭弟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血紅雪將軍的臉色也變了,先是微笑着的,現在不微笑了。越來越陰沉。
冷汗從扁頭弟子的額頭流下,扁頭弟子的兩條腿不停地顫抖,嚇出尿了,旁邊的弟子看嚇出尿了心想;‘你這個大傻x,現在,你要爲你的傻x行爲付出代價,你除了被血紅雪將軍殺死,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現在,扁頭弟子終於明白了。
血紅雪在扁頭弟子的頭上敲了三下,‘咚咚咚……’“你的腦袋和其他弟子的腦袋不一樣,你的想法也和其他弟子的不一樣,留你在這世上,對你沒好處,世界會傷害你,我爲了你好,爲了保護你,把你送到天堂,在天堂沒有煩惱,在那邊會想我吧?”
扁頭弟子跪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扁頭弟子的頭磕在地上,從沒有磕得這麼勤快,石頭被磕破,額頭被磕起了包,再磕了幾十下,額頭上飽滿的包,就像被人咬了一口破了,和包子的區別是,包子破了,流出來的是肉餡,扁頭弟子額頭上的包破了,流出來的是血,新鮮的血。
扁頭弟子在心裡想;‘將軍你什麼時候能讓自己起來,只要你讓自己起來,以後,自己再也不會誤解將軍的意思了。’
血紅雪淡笑得看着扁頭弟子。
諸葛先生進去了,心情很不爽,剛好,這扁頭弟子要殺諸葛先生,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番,好讓自己給他獎勵。
剛好可以把怒火發泄到他身上,說他的腦袋和其他弟子的腦袋不一樣,想法也和其他弟子的不一樣 不是違心的話,是真心話。
血紅雪的手放在扁頭弟子的頭上,看了血仇一眼,血仇還被弟子擡着,跟睡死了一樣,很虛弱,不能浪費時間,再浪費時間,說不定侄兒真的會死。要是侄兒死了,倒時自己無言面對血族弟子,無法給侄兒的二師叔,大師叔交代。
血族殺力從血紅雪的手心射進扁頭弟子的頭,扁頭弟子的神經全斷,心臟成黑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死了,全身成黑色。
血紅雪的冷眼掃過衆弟子,彷彿在說,以後,你們誤解我的意思,下場跟他一樣,沒有例外。
血紅雪走到木屋面前,推開木屋門,剛推開,青年站起來:“血紅雪將軍,師尊已經休息,請勿打擾。”
望着青年,血紅雪淡笑着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
“將軍,我爲何要伸出我的手給你看?”青年的臉色微變。
血紅雪更確定了,進屋,握住青年的手看青年的手心,這回,血紅雪的臉色變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放開。”青年抽出手。
“你師尊休息,我等你師尊休息好了救我兄弟。”血紅雪坐在木頭椅子上,靠在椅背,對着弟子們揮手,弟子們明白,很快把血仇擡了進來,弟子們把軟席放在地上,把血仇放在軟席上。
血紅雪拿起茶壺,給茶杯倒茶,拿起有茶的茶杯,頭一昂茶就進了肚子。血紅雪的兩隻眼睛閉了,很享受茶的滋味。
留下幾位血族弟子,其他血族弟子散了,搜血王,蒼天。
這麼久了,還沒找到血王,血王凶多吉少,血王和血仇的關係深,和血紅雪的關係不怎麼樣,對找血王沒血仇用心。
連喝了幾杯茶,內屋還沒動靜,血紅雪坐不住,到裡面看,諸葛躺在牀上睡着了。
血紅雪本想叫醒諸葛,猶豫了。
下午,諸葛還沒醒,晚上,諸葛醒了,來到外屋:“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很不滿地問道。
血紅雪想發作;‘你讓我們等了這麼久,我活這麼多年,從來只有別人等我,我從沒等過別人這是第一次。’想着侄兒,血紅雪忍了,堆起笑臉:“諸葛先生,我兄弟受傷嚴重,還望諸葛先生相救。”
“我說了姓血的人不救,用刀的人不救,你們的耳朵聾了嗎?我說的你們聽不見?”
“快走,快走,快走,我還要給病人診治。”諸葛打開鐵箱,往鐵箱裡放銀針給病人診治的一些醫療器械。
血紅雪沒動的意思,諸葛很不耐煩,瞪着血紅雪:“這是我家,我要出去,請你們立即出去。”
看着諸葛生氣的樣子,血紅雪更不動了,又給茶杯倒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諸葛拿下血紅雪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杯裡的茶水濺了出來。
“諸葛先生,不要這麼激動嘛?你給別的病人診治得到的神石沒給我兄弟診治得到的神石多。”
諸葛臉上的肌肉跳動:“好,你們不出去,我出去。”青年跟着諸葛出去,到門口卻被兩位早就守在門外的血族弟子伸手攔住。
血紅雪摸了摸眉毛,心想;‘老頭子,給你軟的你不吃,那我就給你來硬的,要是你軟硬不吃,我殺了你。’
諸葛和青年坐在圓凳子上:“血紅雪,你逼我救你兄弟?”
“諸葛先生,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血紅雪依然淡笑看着諸葛先生暴怒的樣子,血紅雪一掃心裡的陰霾。
“你就不怕我在救你兄弟的時候動手腳,把你的兄弟救死了?”
“要是你把我的兄弟救死了,很簡單,用你們的命陪葬。”
“看來,我不得不救了。”諸葛淡笑着摸着白鬍子。
看着諸葛的表情,血紅雪覺得怪怪的,哪裡怪怪地說不上來。
青年點燃燭火,諸葛拿出銀針,銀針放在燭火上烤,烤紅了插在血仇的百會穴上。
“你們血族歷來吸人血,你兄弟又被別人下毒,這種毒我沒藥可用醫治,要治好只有一種辦法就是你要跪在門外感動你兄弟,你的行爲你兄弟會感應到,要是你兄弟被感動,流下一滴淚,我用這滴淚再配上我的藥讓你兄弟吃下去,保證藥到病除,不再復發。”
血紅雪一驚,要自己跪在門外,一夜;‘這老頭子不會是騙我的吧?’
“血紅雪將軍,信不信是你的事?”
‘自己想什麼,這老頭怎麼會知道?’
十根銀針插在血仇的身上,血仇的臉有血色了,血紅雪大喜,當下毫不猶豫地跨出門,一擺褲子,雙腿並跪在地上:“要是你騙我,救不了我兄弟,我會殺了你們。”血紅雪冷冷地說。
看着血紅雪跪在了地上,諸葛,青年對視一眼,笑了。
夜已經深了,諸葛關了門,剛關門就和青年進內屋,諸葛撕下臉皮,是蒼天,青年撕下臉皮是血青。血青從沒想過能捉弄將軍,這計謀還是水天想出來的。
開始計劃的是殺血紅雪,計劃行不通,殺了血紅雪,晨鴿,木子紅必會被血族弟子殺。
趁血紅雪跪在門外的時辰找到囚禁晨鴿,木子紅的地方救晨鴿木子紅。
水村從後門進來,貼上諸葛的臉皮,血青貼上臉皮。
蒼天和火孤獨找囚禁晨鴿,木子紅的地方。救晨鴿,木子紅。
殘月如弓,蒼天,火孤獨穿上夜行衣潛入機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