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待宰的小豬。

漢斯正向前走,突然發現巴魯胸前的玉珠,停下了腳步,眼神裡都是些異樣,說:“你胸前的玉珠,讓我看看,我就不吃你了。”

巴魯愕然,爲了保命還是慢慢走了前去,將胸前的玉珠卸了下來,遞到漢斯的手裡,老年人的皮膚都是那樣乾裂,巴魯嚇極了,剛剛放進去,就立馬跑開了。

漢斯全被手心的玉珠吸引了,他喃喃說:“難預言是真的嗎?”玉珠突然變亮,照亮了醜陋的面孔。

“小子,你過來。”巴魯顫巍巍的走了過去,極其不大情願。

漢斯將玉珠遞了過來,說:“小子,將這個拿好,這關係你的命運。以後不要給任何人說這個。”

此時老漢斯的面孔變的慈祥,巴魯從手心接回來玉珠,仔細的端詳,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你的衣服爛了,去穿我的吧。”這時,漢斯又回到了睡椅上,翻開了那本古籍。

沒想到巴魯居然是失憶了,當日在無數人的狂轟亂炸之中,竟是令腦袋出了一些問題,如今竟是失憶。

此刻,布賽爾學院之中,紫嫣和德林一行人已經歸去。

“什麼?巴魯還沒回來?”德林喊。

“怎麼可能啊?”

紫嫣着急的看着窗外,一股擔心的模樣。

清晨的陽光如此美妙,就想多利鳥那五彩的翅膀。昨天的天氣是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惡劣,老漢斯一大早起來就在小木屋前,吸着旱菸,嘴裡吐吶着煙霧,身旁的黑母狗也學着主人的模樣,正襟危坐的看着前方。

一條小溪是那樣的安詳,就像脫了衣服**着身子的少女,漢斯一副欣賞模樣的看着,黑母狗伸了伸舌頭,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巴魯踏着陽光,換上了漢斯放在牀上的衣服,衣服破破爛爛,不過確實非常溫暖。巴魯白嫩的皮膚上滴水可漏,在黑色狼皮大衣煥然不同。

他走了出去,可能是踩響了腳底的地板,引起了黑母狗的駐足,黑母狗確實挺大,蹲下去有一人高,大大的腦袋卻擁有了四條細長的腿。

屋子裡瀰漫着火焰的乾燥味,還有層淡淡的飯香,巴魯頓時就流了口口水,突然他記起來,表情有點愕然,之後就變的傷悲,顯然是記起來自己的媽媽。

“桌子上有點用哥倫亞牧場出生奶牛的奶製成的奶酪。”老漢斯干裂的聲音,彷彿聲帶被一劍割傷了。

“哦,謝謝啊。”肚子咕咕叫了,巴魯就伸手去抓奶酪。這時,漢斯也是跨過低矮的木門走了進來,惡魔般的面孔讓巴魯頓時沒有了食慾,不過爲了活命,巴魯還是忍了。

“奶酪很甜,”巴魯邊吃邊說。“這裡是那啊?爺爺?”

“朱雀國。”誠懇的提問得到一個遲疑的回答。

“什麼?”巴魯丟棄了奶酪,就是睜着一雙大眼睛問。“這裡是朱雀國。”

“很奇怪嗎?不知來路的小子,你還是乖乖吃你的奶酪吧。”漢斯惡狠狠的說,面孔也是變的猙獰。

這次,巴魯卻沒有被嚇到,他

“那是誰?我應該知嗎?笑話,德才剛剛建立,。”漢斯的話語中充滿的不屑。

說完,漢斯帶上了眼睛,翻開那個古籍說:“從鐵刺山脈出來的風是不應該這麼厲害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準備詢問什麼,卻發現巴魯不見了,腦裡一陣疑惑,說:“難跟這小子有關?應該是吧,他可是懷玉人啊。”

清晨的多蘭村是那樣寧靜,蜿蜒之河的支流緩緩流淌過這面土地,消融了這裡的泥土,養育了這麼一羣人。

巴魯走在昨晚積雪覆蓋的土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清晨的空氣有些溼潤,雖然氧氣的成分不是很高,但是對於長期生活在城市的巴魯來說,這就是一種非人類的享受。

一路奔跑下去,終於看到了比漢斯的小木屋更大的民居了,也看到除了漢斯以外的人了。

多蘭村是一個製造武器的村落,曾經有一個神級鑄造師叫做多蘭的人,就是這個村落的祖先,生前,曾經爲帝國皇家鑄造師,製作最好的武器就是多蘭之刃。

巴魯走在人羣之中,看到那些火爐裡敲打鐵器的漢子們,光着膀子敲打着,不時還大聲罵身邊的學徒:“該死的,給我加大火力。”

這一切是巴魯所沒有見過的,突然,有聲音說:“你是誰?”

遁着看去,一個不算水靈的女子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瞪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巴魯。

“小妹妹,你好,我是來這裡參觀的。”巴魯笑眯眯的說,就好像吃了蜂蜜一樣。

那女孩看了看,撕破嗓子,喊:“來人啊,有人闖進來了。”

瞬間,人羣差點淹沒巴魯,那些剛纔還打鐵的漢子就是圍了上來,將巴魯圍的水泄不通。

“快說,你是不是其他國派來的間諜。”胡茬就像鋒利刀刃的漢子說。

“什麼啊?我只是參觀的啊。”巴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好胡亂回答。

一個皮膚白嫩的少婦走了出來,緊緊的抓住巴魯的衣領罵:“你們這羣該死的人啊,將我的丈夫抓到那了。”

這時,另一個漢子站了出來,用舌頭舔了舔手裡的彎刀,粗狂說:“嬸嬸,讓我殺了這個來自帝國的間諜?”

巴魯驚恐:“帝國,那是什麼?”

可是,刀已經升起,也許下一秒巴魯就會和這塊土地親密接觸,剛纔他還說他特別愛這裡。

“等一下。”一位老者從人羣外走了進來,說。

其他看見後,紛紛叫:“村長,你來了,我們剛剛抓到一個間諜,現在交給你處置。”

巴魯打量着現在出現的老頭,一身用狼皮縫製的衣服,穿上比那個老漢斯可是威嚴多了,頭髮也是變得灰白。

老頭笑着走近巴魯就親切的詢問:“小子,你來自哪裡啊?”

巴魯一愣,就想漢斯養的那條黑母狗,一聲語挫,不知該說什麼。頭搖的就想撥浪鼓一樣。

老頭見問不出什麼,對旁邊那個拿刀的漢子說:“朗科,火爐的火旺不旺。”

漢子點了點。

“走吧,給我準備上好的材料,我要親自上陣。”

“什麼?村長。你已經封鑄了啊。”漢子彷彿不相信,可是村長髮了話,誰也不能違抗,只好悻悻的準備材料。

所有人都想看待怪物一樣看待巴魯,就想看待少有的冰原狼一樣。

村長很熟練的手法已經是極端了,普通的鐵器在爐火中慢慢的變成紫色,武器的形狀也是被慢慢勾勒出來,紫色的太陽下,象徵着榮耀的多蘭之刃也是閃耀着勝利的光芒。

“懷玉人,我以多蘭村歷代祖先遺命,終於等到了你。”村長笑顏開懷,如同吃了蜂蜜一樣。

巴魯作爲一個接受過教養的學生,還是伸手接過那隻包。

大漢看到這裡正要說什麼,村長就是阻止了一切,說:“今日的決定都是祖先早日的安排,我們應該相信他們。”

巴魯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手裡的多蘭之刃,突然記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多蘭之刃啊,拿在手裡不停的觀望。

“這沒什麼不同啊?跟遊戲裡的差遠了。”巴魯看着手中的紫色武器,自言自語。

旁邊的大漢聽到這,頓時火氣外露,說:“你小子,真不識貨啊?”

村長看到這裡,示意大漢不要說什麼,就是走向前去,說:“懷玉人,我已經將祖祖輩輩流傳下願望完成了。”

巴魯很疑惑,沒有問什麼,只知自己幫助一個老人完成了夙願。

初夏的風穿過鐵刺山脈,流竄在整個帝國。進過氣泡沼澤的時候,變的更加溼潤。

一羣鐵騎般的隊伍踐踏着積雪,爲首一個大漢罵罵咧咧:“該死的天氣,昨天還不是溫暖如春。”

漢子的臉上長滿像雜草的絡腮鬍,銀灰色的盔甲遮蓋不住那肥壯的身體,露出了長滿胸毛的胸脯,脂肪和酒味飄散出去。

另一個瘦子用腿蹬了一下馬身,說:“你個畜生,想摔死你爺爺媽?”

胖子拿起馬奶酒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笑着說:“卡特,那隻小畜生又不乖了啊,今天晚上燉了吃了吧。”

“你的胖子,就知吃,卡拉頓有你這樣的蛀蟲,真是不應該啊。”瘦子笑着說,同時一腳踢在馬肚子上,頓時馬就哀鳴起來。

“完成這次任務,我一定去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泄一下。”此時,**就像野獸,在胖子的臉上裝飾。“你可得加把勁嘍,我會讓將軍將你家裡的那個賜給我的,你相信我會做的出,你也要相信將軍一定會的,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是一個人幹。”

“是嗎?如果你想在這裡被冰原狼撕毀,我到時挺樂意的,那些狼用爪子按着你的腸子,有鋒利的牙齒咀嚼着你的心臟,哎呀,想起來那可是真澎湃啊。”瘦子的眼神裡露出光芒,就想來自宏偉屏障另一邊那些兇惡的強盜揮舞着寒光閃閃的利器。

胖子笑了笑,滿口黃牙裡還嵌插着幾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肉,說:“怎麼會呢?我可是多麼善良的人啊。”

兩人對視了一陣都是笑了出來,就轉身大聲喊:“都快一點。”

山路在鐵蹄下開始痛苦的**,路兩旁的樹木也在激情的搖晃,一羣氣勢洶洶的隊伍,開進了多蘭村的角落。

巴魯看着村長,表情凌亂說:“什麼叫做懷玉人啊。”

村長笑了,從身後拿出一本書籍,上面古老的文字證明了年代的久遠,不過表皮卻是和新的沒有什麼兩樣,他翻開書的扉頁,可漢斯老頭的模樣相仿,就笑吟吟的遞了過來,手裡指着一塊地方,說:“看這裡。”

巴魯拿過來一看,上面寫着“當懷玉人出現的時候,我們多蘭一族的使命也該完成了,幫助他打造一柄多蘭之刃,告訴他他應該走的方向---多蘭.埃爾維斯”

“懷玉人,那是什麼東西?”初夏的陽光開始有些明媚,和巴魯的臉色一樣,都是那麼的青澀。

“那就是你胸前的玉。”村長老頭笑的就想耶穌花一樣。圍觀的人都驚了。都看着巴魯。

巴魯看着別人,又看了看胸前,那玉珠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看到村長笑眯眯的看着玉珠,就伸出,說:“送給你,謝謝你的武器。”

“不,送給你武器是我們存在的使命。少了這份信仰,我們村落可能早就滅亡了。”

“什麼?”這時,巴魯驚奇的看着手中的紫色短劍,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閃耀着一股光華,說:“好武器啊。”

突然,大地開始顫抖,昨天夜裡,飛雪覆蓋的白色毛毯,現在也是舞動起來。

“臭老頭,我們訂的武器準備好了沒有。”不遠處,那個胖子騎着棕色馬走了出來,馬口喘着粗氣,彷彿在訴說他的不堪。

在他的身後,瘦子冰冷的面孔好像銅鑄一樣,他的頭盔上的尖刺就想天線,巴魯想這東西會不會接上衛星電視,不禁就是偷偷笑了起來。

脂肪和酒味瀰漫在這裡的空氣,一股污濁讓巴魯喘不過氣。村長看了胖子一眼,目如尖刀,說:“希望兩位回去告訴將軍,多蘭村從此再也不會鑄造任何武器。”

胖子爲之一愣,身上的贅肉搖晃,就是一跳下馬,當時巴魯覺得大地彷彿都在震動,他看着胖子,一股殺戮的衝動出現,他想衝上去用手中的利刃割破胖子重實的咽喉,看着黃色的脂肪流出來,這該有多爽啊。

胖子拔起腰間套着狼皮的彎刀,像鈴鐺的眼睛盯着巴魯,尤其是看到珠子的時候,眼睛爲之一亮,說:“最後一次,將軍讓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這話時,目光還是未曾離開,貪婪流露出來,就像看到女人時那止不住的**。

瘦子的長矛從馬的左半邊身子抽了出來,是根長矛,是用骨頭做的,很是鋒利,他用舌頭舔了舔矛的尖端,就像是安撫嬰兒,嘴裡嘟囔:“我的孩子,你馬上就能喝新鮮的果汁了。”如刀鋒利的鬍子上下鼓動,一股陰森的味飄絮出來。

巴魯就是一驚,後退了幾步,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可怕的場面,尤其是飄蕩着脂肪味的惡魔和岩石般凸顯的皮膚,隱隱約約的害怕從臉孔上衝了出來。

村長看到巴魯的模樣,只是面色冷峻的說:“懷玉人,不要害怕,爲了神靈,爲了使命,我們願用我們的生命去保全你。”

巴魯身子一震,驚恐的神情消失不見。村裡的狗和馬突然開始了嘶鳴,就像來自於與文明之都的樂章,混亂的有些節奏。

剛纔想要宰殺巴魯的大漢大聲說:“爲了使命,殺了這羣來犯者吧,就像殺豬一樣的簡單。”可是他的手卻是抖的很厲害,巴魯想那些美麗的女孩看到這,會不會偷笑呢。

胖子笑了出來,帶有戲謔的味,他的話就想小刀一樣,窒息了巴魯的呼吸,劃過巴魯的臉龐,:“兄弟,這羣難民想要造反了,他們是在挑戰將軍的威嚴,我覺得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白色的世界旋轉開來,彷彿在預兆着戰爭的開始。村長拔出腰間的劍,大聲嘶喊:“多蘭之村的勇士們,用你們手中的武器屠殺這羣來自黑暗的人啊,讓你們的鮮血永久的滋潤這片土地吧。”

代表着正義參戰,這是一個偉大的決定。

瘦子的長矛高高舉起,超過了頭頂,身後的鐵騎部隊,慢慢的逼近,踏入了這和平的小鎮,胖子大聲喊:“將軍的命令,屠殺。”長刀一揮,宣告着戰爭開始,肥肉晃動着,脂肪的味道傳了出來,吸引了黑暗角落裡的冰原狼。

突然,村長低聲說:“懷玉人,趁着戰爭你要離開,大陸的和平需要你去保衛。”

巴魯的身子一顫,風揚起破舊的亞麻色上衣,露出了他白淨的皮膚,寒風冰凍了他的骨髓,話語卻振奮了他的神經。

“趁着混亂,去找漢斯,他會帶着你去完成你應該完成的事。”村長的眼裡信任流動, 只見他看着巴魯,遞給他破舊的一片書的扉頁,叮囑說:“帶着你的正義,去解救這個世界。”

巴魯靈魂就是顫動,多蘭村上空的雲朵被風吹開,一片明媚,可是這裡的場景註定了這是一場屠殺。

“快走啊。”村長就是大聲喊。

巴魯的身體不敢動,這種場面是前所未有,他也是見過電視上那些八路軍解放和那些日本人打仗,那場面都是讓他心驚,還有就是看到遊戲上的廝殺場面。

對面的鐵騎衝了過來,刺破了空氣,大地被踏的扭曲,馬背上的人掄着鐵錘,一下轟擊在鐵爐上,炭火飛了出來,融化了地上的積雪,蒸騰的水汽佈滿了瞳孔,迷濛的一片。

村長大聲喊:“人類不應該自相殘殺,那些海人和怪物們都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呢。”

胖子一下甩掉了帽子,露出了光禿禿的頭,手裡的大刀就是看了出去,劈在了穿着淡藍色長裙的女人身上,正中她的琵琶骨,可以聽到骨頭的斷裂聲。

貪婪的笑聲夾雜着寒冷的氣息,“真美麗的軀體啊,這麼死了可真可惜啊。”目光就像臃腫的手,撫摸着女人死去的軀體,完全沒有注意到女人死時,怨惡的眼神。

剛纔想要宰殺巴魯的大漢怒了,就是拿着彎刀走了出來,可能沒想到這羣人會對女人下手,他嘶吼着,就想瘋狂的獅子,完全沒有了理性,猩紅的雙眼裡都是憤怒,說:“你們這羣人渣,帝國法律上規定,不能屠殺沒有反抗能力的婦女,你們真是人渣啊。”若不是身後的人拉住他,或許下一秒,就有可能和胖子纏在一起。

“帝國,那個創立的城池,宣告自由和平的國家。”說道這裡,胖子笑了出來,臉上起了厚厚的褶子,將眼睛完全蓋住了,繼續說:“我們是【狼人】阿里休克將軍的奴僕,帝國只是一些難民,總有一天我們會征服他們,就想今天踩破你們村落一樣,沒有一點障礙。”

鐵騎衝了上去,碾壓了一切,兩方爭鬥起來,武器碰撞時貫穿巴魯的耳膜。可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裡拿着閃耀着光華的紫色斷刃,他的手心全是汗,後背全都溼透了,雖然才下過暴風雪。

“快走啊。”看似年老的村長卻是有年老的體魄,黑色的血液佈滿了他的臉龐,堅毅的眼神充斥着他的瞳孔,說:“快走,帶着我們的希望,去創造一個正義的國度。”

巴魯的腳步動了,他的眼睛裡都是飄絮,村長老頭的話語久久迴盪在他的耳朵裡,一個正義的國度,需要你來創造,我親愛的懷玉人。他撒腿就跑,完全忘記了身後所發生的一切,他只記得一個村莊裡的人願意拋棄生命來換取他的生命,他奔跑着,忘記了身邊的一切,那個玉珠在他的手中被緊緊的握着,正在發着耀眼的亮光。

低矮的房門被巴魯一把推開,就看到老漢斯穿着厚重的羊皮大衣,帶着金絲眼鏡,仔細的觀摩着手裡的厚重書籍,聽到響聲,小聲說:“你來了。”

巴魯先是一愣,顯然很驚訝,不過還是大聲喊:“爺爺,你能救一下村長他們嗎?”

“小子,求人需要謙虛的態度。”老漢斯頭也不回,就是說,神情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轉變。

巴魯被氣的臉色通紅,大聲罵:“好你個該死的老頭,你老朋友讓我來找你救他,你居然這個態度,也太不仗義了吧。”

老漢斯的表情還是沒變,好像巴魯的話完全沒有殺傷力,只是專心的研究着書。

巴魯看到這裡,將武器摔在地上,他沒想到這老頭居然這樣頑固,破口罵:“真無情啊。”

沒想到,老漢斯居然站了起來,怒火沖天,道:“小子,你的父親沒有教過你對待長輩要尊重嗎?還有撿起那個糟老頭送給你的東西,那是他的心意,也是他的希望,他會死也是因爲你,你就是他索要行駛的使命,而他將你寄託給我了,我必須保護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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