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珊珊終於冒死衝了過去,那場面不亞於一部大片演繹的那樣。我還是希望用老辦法,在上面架起一道繩橋,這樣可以安全將所有人送過去。
我用雙手攏着嘴對萬珊珊大聲說:“你現在就把繩子從石頭上面解下來,然後拴到你身後的棺槨上,儘量的要拴的高一些。”
萬珊珊迴應說:“知道了。”
我不太放心的繼續叮囑道:“要小心一些,儘量的避開那些你看着像是什麼機關的東西。”
萬珊珊點了點頭,然後就到石頭上將登山繩解下來。石頭已經在安上了,不用擔心萬珊珊會踩到冰面上,我想萬珊珊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萬珊珊麻利的解下繩子,然後拉着繩子向着棺槨走去,然後看着她好像在估摸什麼東西,應該是目測什麼高度合適。
過了不大的一會兒,萬珊珊在那邊拴好了繩子。爲了讓繩子系的更解釋一些,因爲她人小力氣比較小一些,竟然還用腳蹬着石棺使勁的拉繩子。我在這邊希望這個莽撞的姑娘不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不過依着萬珊珊的性格應該不能這樣,她又不和徐平是一類人。
萬珊珊拴好了繩子,然後對我這邊大聲喊:“李大哥,已經拴好了,你們過來吧。”
我點了點頭,我對唐雲馨和徐平說:“我先過去,然後是徐平,最後是唐雲馨。我們架起來的繩子,最高的一頭是在我們這邊,也就是拴在囚牛腦袋上的一邊,這邊繩高是在3米左右。最低的一邊是在萬珊珊那邊,也就是拴在棺槨上的,大約繩高1.5米左右。我本來是想通過繩子的高低,先後將承重帶搭在上面像是溜索一樣滑過去。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我們到了一半的距離,繩高就會夠不到了。”
唐雲馨問我:“我們只能像是過像是之前經過深谷的繩索橋那樣,倒懸着攀援在上面過去。”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不過我們不能像之前一樣是大頭朝下的前進。前面萬珊珊已經給我們鋪好了路架好了橋,要是我們這樣還要出問題,那可真是陰溝裡面翻船,功虧一簣很不值過了啊。”
唐雲馨和徐平都點了點頭,我對那邊的萬珊珊大聲喊:“珊珊,我們先將揹包都滑過去,你在那邊接住了!”
萬珊珊揮手大聲迴應:“知道了,你們放到繩索上滑過來就行了。”
我們將揹包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將四個揹包都從繩索上一一遞了過去。萬珊珊在那邊都結了下來,然後放在了一邊。我們經過在大霧嶺的三天,已經消耗了我們身上所帶着的一半的裝備。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武器和一些事物以及水了,估計這些能夠在剩下來路程中應付絕大部分事情。
等將揹包全部發送過去之後,我第一個就攀在了繩索上,然後雙手雙腳並用的向前快速的爬行。說實話,這樣倒着向前還真是感覺很彆扭,但是好在身上沒有什麼重物,爬行的速度還是很快。
但是當我快要接近對面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當我快要接近對面的時候,我的後背幾乎就要貼近冰面了。原來萬珊珊的力氣不夠大,也不會系那種會通過拉緊繩口就能將繩子拉緊的繩釦。這樣繩子一開始看起來是很直的,但是一旦有重物在繩子上面,就會被嚴重的墜下去。我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在高處的時候還不會很明顯,但是在低處的時候就能感覺出來了。
估計兩邊都沒有注意到我出現的險情,萬珊珊在這一邊整理揹包,唐云溪你和徐平在那邊整理衣服只等我到對面他們藉着就過來。我也沒有時間喊他們,沒時間了,一大喘氣後背就能貼着冰面了,要是往後倒繩子老打晃也是很不穩當。我只能攀住繩子向上一拉,將自己向上翻然後藉着繩子彈了出去。我現在離着對面萬珊珊站的地方還有1米遠,完全可以藉着繩子彈跳過去。
不過這也是一種很危險的動作,一旦彈射的方向不準,說不定我就會自個兒將自個兒彈到冰層上面。不過還好,學過的功夫沒有白費,我藉着繩子的彈力在空中展開身體,然後輕輕一躍站在了萬珊珊身後了。
萬珊珊突然聽到了自己的身後一聲輕響,然後看到了我嚇了一跳,就問我:“李大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突然聽到天唐雲馨在那邊大喊:“李冰陽,你瘋了,不要命。”
知道唐雲馨肯定是看到了我剛纔的動作,我回頭說:“我沒事,別擔心。”
我知道唐雲馨自從雙王墓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我的全名,都是隻喊的冰陽,估計剛纔看到我的所作所爲,讓她很惱火。她知道我做事向來是穩重而著稱,這個時候突然很不理智的做了這麼一個驚險的東西,讓他很不理解,所以很氣憤。
然後我看到唐雲馨在那邊拿着手直點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等我過去了再找你算賬。我打手勢讓他們在那裡等一下,我重新將萬珊珊系的繩子在棺槨上繫了一遍,這樣就大大減少了再有人攀到繩索上時下墜的彎度。
萬珊珊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就問我:“李大哥,你在做什麼啊?”
我一邊勒繩子一邊一說:“沒事,怕你力氣小,所以再勒的緊一些。”
我和萬珊珊在說話的時候,徐平慢慢的過來了。繩子還是不如一個比較硬的東西,像是鋼繩一樣的。再加上登山繩韌性比較好一些,可以拉伸的很長一些。徐平也是150斤以上的人,我雖然給緊了繩子,但是還是沒法子讓繩子撐住徐平的重量。當徐平快到了我們這邊的時候,還是和我的情況差不多,都快耷拉到冰面上了。
我知道徐平沒有我藉着繩子彈出去立地站穩的手段,肯定會貼近冰面的。這要是平立在冰面上徐平的身手一定會躲開了,但是現在像是樹懶一樣倒掛在繩子上面,天大的本事也躲不開。
我見狀不行,看着繩子慢慢地往下彎,我找一找沒有什麼能夠支持繩索的。我只能背對着徐平站在繩索下,然後身體往上一起,一下子用肩膀把繩子給頂了起來。這等於在繩子上面架起了一道支撐樑,終於將下墜的繩子給重新撐起來了。
不過我的肩膀卻受不了了,繩子上面有一位超過一百五十斤的徐平,細細的繩子完全壓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早知道就在自己的肩膀地下墊一個東西,現在被繩子勒的生疼,估計現在脫下衣服來肩膀已經有一個紅繩印了。
我撐起了登山繩,繩子終於穩當不再晃了,萬珊珊問我:“都怪徐平太沉了,壓的繩子都彎下來了。”
我對萬珊珊說:“不怪他,這種繩子韌性很大,延伸性很好,可以拉伸的長一些,所以纔會這樣。”
我一回頭看到徐平還在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往這邊爬着,我沒好氣的說:“徐平,你幹什麼,上癮了是吧,就這幾米的距離,趕緊麻溜的過來。老子在這裡替你扛着架呢,肩膀都快被勒下來了。慢慢吞吞的像個大烏龜,你在當兵的時候不是經常有這樣的障礙訓練嗎?”
徐平在繩子說:“得了,知道了,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嚷嚷什麼。是有這樣的訓練,但是我們都是頭在前向前爬行,這樣的還真的是很少做。”
說完徐平從繩子上面下來了,我放下肩頭的繩子對徐平說:“一看就知道現在軍隊的形式主義多於實用主義,你可真沉,該減肥了。”
徐平大大咧咧的說:“還減肥,算了吧,我還想要增肥呢。你忘記了在雙王墓的時候那些盔甲武士了,只有跟它們一樣沉纔沒事,我現在離着三百斤還早着呢。”
萬珊珊在路上數次聽到了雙王墓,就問我和徐平:“你們說到過好幾次雙王墓了,你們究竟在雙王墓遇到了什麼。”
我對萬珊珊說:“這件事情等回去之後讓徐平慢慢和你說,反正遇到的事情不少,一言難盡,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的清楚的。”
我看着另一邊的唐雲馨已經準好了要過來了,我怕她也會出現我和徐平這樣的事故,就乾脆在她過來之前就要站在了繩子下面。這樣隨時能夠支起來壓彎下來的繩子,防止唐雲馨會出現什麼狀況。
唐雲馨很快的攀過來了,我怕她下來的時候會出現移位,就抱着她的腰讓她下來。看着唐雲馨過來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懸着的心全部都放下了,大家都平安無事。我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估計已經有的地方磨破了,其餘的地方肯定是磨得出了血印了。
沒想到我抱着下來的唐雲馨竟然不領我的好,很嚴肅的大聲問我:“說說吧,剛纔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在繩索上面做那麼危險的動作,你以爲你是玩雜技的。我知道你的功夫很高,但是自己的小命不是那樣玩的。”
我陪着笑臉說:“那個,這個,不是,你想多了,我這不是炫酷也不是耍帥。”
總算有個人冒死衝了過去,這下子我們可以像是過深谷一樣在上面架起一道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