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還就真的就不願意,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是不可交的,一種是男人沒擔當,另一種就是女人不善良。
沒擔當的男人遇事就躲,不善良的女人招災惹禍,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不小心把這兩種人召回家去,那日子就別想要過好。
在羅定看來,他大嫂就是那種很典型的不善良的女人,女人可以要強,可以潑辣,在羅定看來這些都不算什麼,頂多算是脾氣不好,真要是在一起了還可以互相磨合,但唯獨如他大嫂這種紅了眼睛黑了心腸的,是絕對不能娶的。
本來羅定是懶得去管羅大家的那些破事的,但是沒辦法,他哥沒了,從血緣關係上來說,他是最接近羅大的成年男丁,所以葬禮上面大大小小的每一個步驟都少不了他。
爲了不讓大家的臉上太難看,羅定最終還是去參加羅大的葬禮了,面對着在葬禮上還在衝着自己拋媚眼的大嫂,羅定連一個白眼都沒有回給她,葬禮結束之後,當着全村人的面,羅定言辭鑿鑿的說了,肯定是不會娶他大嫂的。
被人當衆拒絕,羅定他大嫂當時就氣了一個倒仰,緩過一口氣之後,她對羅定恨的是咬牙切齒,心想你看不上我,那是你的眼睛瞎了,憑藉老孃的水靈,看上我的有的是,何必非你不可,等老孃再嫁個有本事的,回頭找個機會弄死你。
這麼想着羅定他大嫂就趕緊讓她孃家給她找人,多大歲數有沒有孩子,甚至是不是正室她都不在乎,只要有權有錢,能讓她過的舒服,在給她出氣就行了。
鳳城勉強能算得上是個商業城市,按照羅定他大嫂的標準,想要在找一個還真不難,這不羅大的頭七剛過,她孃家那邊就給她物色好了一個。
那個男方比羅定他大嫂大出兩輪還有餘,家裡面有正房還有一兒一女,這次就是想納妾的,女方名聲怎麼樣他不在乎,只要人長得耐看些就成。
這麼一對照,兩邊的條件就都對上了,左右都有意思的雙方剛剛想要接觸一下,羅定他大嫂這邊便又出簍子了。
原來這些日子她光想着怎麼佔別人便宜了,對自己的身子就有些疏忽了,等到她出現嘔吐乏力的症狀之後,羅定他大嫂掰着指頭一算,心裡咯噔一下,壞了,月事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
心裡發慌的羅家大嫂趕忙請大夫過來看,一把脈大夫便是連連的恭喜,有身孕了,都快要三個月了。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打算接觸一下的男方那邊立馬就不幹了,納妾是爲了享樂的,誰也不想小妾還沒進門,自己就先當爹了。
眼瞅着到嘴的鴨子飛掉了,羅家大嫂氣的手帕都擰攔了好幾條,有心買藥來打掉那個孽種,誰知給她診脈的大夫告誡她,說是瓜熟蒂落纔是生命的根本,強制落/胎不但有傷身體,弄不好還會落下毛病,甚至是威脅生命。
大夫的一番話將羅大嫂給嚇住了,她可不想爲個兔崽子再添上自己的一條命去。
但是羅家大嫂她還是不甘心,心說不能什麼都讓我一個人受着,肚子裡面這個是他們老羅家的血脈,我要些銀錢補補身子總沒錯吧。
於是羅家大嫂指示她孃家大哥,去找村裡的老人說和,管羅定要錢,不但是她肚子裡的這個,他哥現在不在了,月桂那個小丫頭片子,羅定也要掏錢養着。
面對着面色尷尬的中間人,羅定並沒有讓他爲難,他是與他兄嫂二人不對付,但是那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與孩子無關,他是不會把氣出到小孩子身上的,何況那兩個孩子裡,有一個還是沒有出生的。
對於孩子的撫養問題,羅定低頭想了一下,最終也給了一個說法,他願意每個月給羅大家的100斤糧食,再加400文大錢,算是他們一家的口糧和孩子的撫養錢。
中間人對這個條件很滿意,不住的讚歎羅定做人厚道,但是他嫂子知道這個條件之後卻很不滿意,糧食什麼的她倒是不太在乎,但是她可是大着肚子的,需要時時的補充營養,一個月400文錢怎麼夠花的,怎麼着也得給她1兩多。
從中說和的長輩聽着羅大嫂開出來的條件都氣了,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她說道:“現如今雞蛋1文錢1個,青菜一文錢兩三把,上好的豬肉也才十幾文錢一斤,400個大錢還不夠你花的,你是打算吃龍肝還是鳳髓呀羅定給出的條件夠厚道的了,你出門去打聽打聽,別人家孝敬老人都少有這樣的。你要是還不滿足,就自己去說,反正我是沒這個臉再去找人家了。”
老人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羅大嫂那花裡胡哨的臉色。
大着肚子的羅大嫂,總算是消停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多久,小山出生還不到一個月,還在坐月子的羅大嫂就又讓她孃家人到羅定這裡來探口風了。
原來隨着羅定的生意越做越大,羅大嫂和她孃家人也是越看越眼饞,羅大嫂又想比起給老頭子當小妾,當然還是給小夥子當婆娘要好的多,以前羅定對她不假辭色,那不是兩個人之間有誤會嗎,這一回她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了大半年了,羅定對她的印象總該有些改觀了,這是在上門去說說,沒準事情就成了的。
想的挺美的他們卻連羅定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羅大嫂她孃家大哥讓虎子追着跑了一路,腳上的破/鞋都跑丟了。
羅定當時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對着狼狽而逃的牛老大高聲的喊道:“我勸你們一家最好早些死心,我是絕對不會娶一個禍端進家門的。”
這句話當時被好些人都聽到了,人們除了在看熱鬧之外,不少人也在默默的好奇着,他們好奇的是羅定到底想要找個什麼樣的人。
要說羅定現在也是有家有業的,小夥子長的也不難看,還有一副好身板子,年紀也不算是特別大,二十幾歲正當年,這樣的好人家是不少人眼裡的好女婿,這幾年沒少有媒婆上門要給他說親的,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一次兩次的倒也沒什麼,只是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拿不到謝媒錢的媒婆們,便開始在背後說羅定的眼光高,一般人他都看不上。
這話三傳兩傳的,就傳的整個鳳城大街小巷基本都知道了,大傢伙都想要看看,他羅定到底想娶個什麼樣的人回家。
要娶什麼樣的媳婦回家?這羅定倒還真的是沒有想過,早先戰亂的時候他就想着要怎麼活命了,後來生意做起來了,他是帶頭的人,每天都不敢鬆懈的四處去跑生意,就怕自己一但放鬆下來,就把大家的希望都給毀了。
現在日子好過一些了,在身邊的人陸陸續續都獲得了自己的幸福之後,不由自主的,羅定也開始期待起自己的另一半。
他會是什麼樣的那?
會是個女的嗎?羅定想了想自己的母親與大嫂,身上莫名的開始發冷,打了一個擺子之後,他趕緊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給趕出自己的腦海。
那會是男個的嗎?又想想那些一直都在與自己一起工作的壯漢們,羅定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最終這個問題他還是沒有敢在想下去。
在遇到沈晨靄之前,羅定以爲這會是一個永遠無解的問題,在遇到沈晨靄之後,羅定表示這就不是個問題,當你遇見月老給你拉上紅線的那個人的時候,一切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羅定至今都弄不明白自己看上沈晨靄哪兒了,反正他就是看這個人順眼,哪怕他一身污穢的坐在地上,哪怕他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羅定就是喜歡他,一眼就相中他,着了魔似得把他買回家,侍候祖宗一樣的將他供起來,哪怕照顧他在辛苦,花再多的錢,只要看他一眼,一切就都煙消雲散。
聽起來挺賤的是吧,堂堂的七尺男兒在屋裡人面前伏低做小,哪怕是捱了一巴掌都是先心疼他的手,有時候羅定也覺得自己是沒救了,現在就是讓他死在沈晨靄的手上,他也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沈晨靄一直都趴在他的胸口上,羅定最後的那幾句話聽的他臉通紅,耳朵都快要燒起來了,十分窘迫的他雙手無意識的在羅定的身上亂畫,可是他摸到的,確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
沈晨靄這是纔想起來,羅定的身上有很多的舊傷疤,大大小小的數不過來,想必這些傷疤便是他打仗的那些年遺留下來的。
沈晨靄摸着羅定身上的舊傷,很心疼他小小年紀就要到戰場上去拼命,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的時候,手腳一直都很老實的羅定,也悄悄的伸手在沈晨靄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沈晨靄最初沒有在意,他不是也在摸別人嗎,所以被別人摸很正常。
直到被人給吃幹抹淨之後,沈晨靄纔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就心軟了,少根筋的下場就是被人吃的連渣滓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