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章,讓我們一起爲了本書的成績而燃燒。這是大家共同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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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某個落葉繽紛的山林中。
“你有沒有心相?”
“沒有。”半帝王魂斬釘截鐵。
“你準備好了?很好,我只會劍法,我教你劍法。”
“你使一邊劍法,讓我看看!”
王策拔出寶劍,在半帝王魂這一位劍法大行家面前,耍了一套蒼茫劍法。總覺得沒什麼底氣,最後施展了一次琉璃之金,才高興起來。
青傘擋下了半帝王魂的半張臉,叫人難以看清他的神色,不知是贊是貶:“你的手不純。你以前還練過刀法!”
王策撓頭,有影響嗎?前身如何,他不知道,可是特務老爹教過他六式刀法!
“你的劍法熟練!”王策的得意立刻被打擊:“如果你要用劍,熟練是沒用的,你的劍法裡,不自覺的夾雜了使刀的手法!所以手不純。”
“我只會兩路劍法,一路是亡魂七式!一路是最簡單的,你想學哪一路!”
“此乃亡魂七式!”
一道凌厲絕倫的青色光華,剎那爆發,儼然一道圓弧一般的斬去。一個尖銳的窒息的呼嘯,王策目瞪口呆的目睹,那一個山頭生生是被一劍削平!
好強大的劍法!
半帝王魂略微失望的輕輕搖頭,若然只迷戀威力強大的劍法,那就錯了!
他忽然沉吟,或許,他不應該將自己的理念灌輸給王策。沉吟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學習簡單的那一路。因爲,亡魂七式是我的劍法,是我的劍道精神!”
半帝王魂忽然消失,一抹抹清淡的青光,悠然灑下,輕柔而知名的在數十棵樹上留下了標記。
當半帝王魂收回寶劍的時候,劍身上已然串上數十片落葉:“這就是最簡單的劍法!”
王策從善如流:“那就最簡單的。”
“你錯了,我始終認爲,你錯了。”一個輕悠悠的聲線,從遠處的山頭飄來。一條灰色身影從數裡外的山頭,悠然飛翔過來。
……
……
“王魂,你的劍道已經入魔了。”
青傘微擡:“錯的是你們,是劍神山。今日的劍神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一個了,你們走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
瞬息間,劍氣縱橫瀰漫。半帝王魂不知幾時消失,鬼魅般的出現在半空中,轟然一擊。猶如颶風來襲,席捲萬物而動!
宋悠言輕飄飄落下,按按肩膀,嘆息:“我的劍法,始終不如你。師弟!”
半帝王魂第一次沒有反駁:“那是因爲你的心境,已經不純了,不再一心一意只爲劍道!”
宋悠言啞然,不再爭辯:“若然你肯回劍神山,甚至,只要你承認你的路錯了,天鍊師會爲你治療傷勢。何必再如此苦苦支撐!”
“你是我們當中,最有才華,最有天賦的那一個。若然不是因爲……琉璃劍宗對你來說,也未必多難!”
半帝王魂沉默半晌:“不!我堅信,我的路是對的。錯的,是你們,你們的劍已經參雜太多雜質了。”
宋悠言苦笑,總是說不通這個師弟,往王策一笑:“不要相信他的劍道精神,那是一條歪路,註定走不通的。”
王策忽然感到壓力很大,一個劍宗,一個半帝!站在你身邊,你能說沒壓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話題:“咳,王魂叔叔,你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半帝王魂不置可否,一派儒雅氣息的宋悠言一拍腦袋:“是了,王策,我來問你一些事。關於一個線索,你知道劍神山失竊天兵之事?”
王策嘆氣,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當即,便將能說的大體都說了。
宋悠言沉吟:“如此說來,與你不相干?不過,我劍神山有一個人死了……”
“那傢伙要殺我在先。”王策聳肩。
宋悠言看來不是糾結的人,溫和的笑了笑:“關於這兩件事,我做不得主,三個月內,你最好去劍神山走一趟,向長老會解釋。”
王策看向半帝王魂,半帝王魂沉默半會:“最好去一趟!”
……
……
“你不是一個能一心一意,專注劍道的人!”
從城外返回的路上,半帝王魂的斷言,令王策傷感。
“你是那種,隨便拿起什麼都能運用的人。老顧說,你是一個敏感而狡猾的孩子,這是你的脾性,決定你的戰鬥氣質,必然有你的路。”
半帝王魂眼力犀利無比,王策的確是那一種詭變灑脫的人,他是註定不會一輩子綁在劍道之類的東西上。
無論拿起什麼武器,王策都能運用得很好,這或許是因爲他的灑脫與豁達。
“有一種劍,很適合你。”半帝王魂沉吟:“滴水劍!那或許是世上最適合你的寶劍。”
滴水劍是一種極爲神奇的寶劍,乃是模仿一支著名天兵“帝水劍”而演化出來的。滴水劍有水一般的柔韌,最大的特點就是詭變!
一個握着滴水劍的武者,往往會是旁人百倍提防的對象。因爲滴水劍的奧妙,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會如何出劍,劍會從什麼角度刺來!
有一個說法是:一個武者若被身懷滴水劍的人進入半丈範圍,有半條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在半帝王魂淺淺淡淡的講述中,王策暫時辭別,踏入南衙!
“恭王如何?”
熊式武搖頭:“仍然不承認,仍然什麼都不說。我們又不好動刑,很難令他屈服!”
“屈服?”王策啞然:“不需要他的屈服,我只是打算要他的命。”
阿皮阿克目瞪口呆:“他是恭王!你想殺他?”他們無法想象,殺死一個王爺,那得是多麼震撼的事。
“胡說!”王策正氣凜然:“我身爲南衙中人,怎麼會胡亂殺人。”
……
……
恭王又不傻,當然不會承認行刺皇帝和官員。王策亦沒法將其打入南衙監獄,只好就地在二處審問。
爲此,王策還跟上司借了刑訊高手。問題是,他不怕,孫總領怕啊!酷刑審問一個王爺?孫總領自問他膽子還沒發黴,沒長毛。
王策幾天後重新看見恭王,恭王依舊一身光鮮。
可惜眼皮子直跳,被兩根小木條撐住,其樣子悽慘無比。這就是幾天沒睡覺的結果。而且,桌上點了一堆蠟燭,被銅鏡反光照耀眼睛,欲仙欲死不過就是這種滋味了!
諸海棠等每一次來,每次目睹恭王的慘狀,都不由心中生寒。這些不傷身,可是傷神啊,簡直就是摧殘。
上司不肯借人審問,王策只好回憶一些不傷人的審問手段了。
王策灑然一笑:“老恭王,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恭王連發怒的精神都沒了,唯一做的,就是露出一個不屑的強笑!
王策撓頭。好恨,早知道要穿越,就應該先培訓一下,學習一下鞋帶上吊死,喝水死,尿尿死了!
熊式武等人在一旁心驚膽戰,生怕恭王就這麼一搖頭就沒了。
王策含笑:“文繡公主?”
“賤人!”奄奄一息的恭王忽然本能的出聲大罵!
王策若有所思,招招手:“來人,給恭王送一些好吃的。”
有意思!年輕一代的諸海棠等,都不知文繡公主。老的一代,特務老爹就記得文繡公主,但印象很淺。
慢慢走出去,魯克在一旁道:“阿策,宗正府和內閣今日都出手了,要不要放人?”
“不放。”王策拈下巴思量:“當然不放!”
“我們的下一步是……逮捕小忠王!”
諸海棠等四人驚悚萬分,震驚萬分:“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