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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武裝。
王策用力的握住拳頭,強忍着驚駭情緒。
“神,是武神的神。”
“聖,是聖人的聖。”
唐帝神態自若:“所以,神族稱爲,神聖武裝。”
他輕悠悠轉動寶劍,一‘波’‘波’淡藍‘色’的光芒充滿寢宮:“而我,本身更喜歡另一個名字。”
“武神武裝!”
王策扯動嘴皮子,不知是笑是哭:“不知道是什麼,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唐帝笑意濃,王策是被嚇住了,開始胡言‘亂’語了嗎:“現在,我有武神武裝,你認爲,你自恃的心相,能抵擋我多久?”
神聖武裝,神聖?神聖?敏銳的捕捉這兩個字,細心揣摩。王策外表好像神遊天外,深深的吸了口氣,驀然擡頭:“靠武神武裝,你不是英雄。”
唐帝嘆息:“先前還贊你是一個聰明孩子,怎的就說起了傻話。自古以來,從來只以成敗論英雄。”
“只要你成功,你就是英雄。沒人會在意你在成功的路上,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唐帝瞳孔漆黑,卻微笑看着王策:“你將來是要做人皇的人,倘若你一直如此天真,教我怎能放心把基業‘交’給你。”
王策一言不發,陷入冥思苦想,在唐帝來看,他是在考慮眼前事。卻不知,王策此時想的絕對不相干,他想的是“神聖武裝”中的“神聖”二字。
內聖外神。不光是九洲的普世思想,也是暗喻心相爲內在之聖,武道爲外在的神。
心相主和,武道主殺。
一個內聖外神,委實充滿無窮奧妙,微妙的‘精’巧的將九洲的所有都濃縮在其中。
神聖武裝,是神族的,也是神族的命名。這個命名,暗喻的恰恰正是“內聖外神”。而九洲的普世思想,恰恰也是“內聖外神”。
是巧合?王策不相信。
當年在建立九洲文明的過程中,神族究竟做出了多麼重大的貢獻啊。宋武神說,神族不安好心,姑且不說這是真是假。
總之,神族幫助人類建立文明,卻被人類背叛,被一腳踹出去了,也許因爲思想道路的分歧,也許因爲利益衝突。
雜‘亂’的不相干的思緒,飄搖不定。王策忽然沒來由的嘆了口氣,如果他是神族,他也會捲土重來,會回來復仇。
氣氛沉默。
王策終於擡頭,眼神暗淡:“你贏了。”
心念一動,心相撤下。代表他放棄了對抗,不論唐帝想對他做什麼,都再無障礙了。
一絲隱匿的喜‘色’,快速的掠過。唐帝忽然猛烈咳嗽起來,漲紅臉,咳出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扶着椅子急促喘息,臉‘色’灰敗不堪。
王策不動聲‘色’,高興吧,情緒‘激’動吧,那就繼續咳嗽吧,咳死你乾淨利索。
很遺憾,王策的腹黑願望沒有實現。不論唐帝身體再差,一名無上武帝想死,也真沒那麼容易呢。
‘激’烈的咳了一會,緩過氣來,取來手絹擦拭一下嘴角鮮血,唐帝大口呼吸,慈祥疼愛的看過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也許你有很多疑‘惑’,有很多懷疑。”
唐帝擡起手,寶劍退散倒流,重新在身體上覆蓋出戰甲,慢慢的靠近王策,眼神越來越溫和,越來越充滿慈愛。
手指微動,一道真氣恰好把王策的衣裳撕裂,不多不少,正好‘露’出肚臍。
又是肚臍?王策一霎眯眼,憶起十四年前在皇宮那一晚,也是被師父救走前的那一晚。唐帝那一晚親自出馬,正是從肚臍採集了他的‘精’血。
“諸海棠,蘇寐。戀鴉兒,流無瑕。爲父希望,你都一併娶了。爲父身體不成了,老了,爲顧氏多延續血脈,開枝散葉的任務,就只能‘交’給你。”
唐帝溫和的說,取來一枚晶體,彈指貼在王策的肚臍上:“顧氏一脈三家,費家呂家王家,其中王家是唐家背叛後,才提拔起來,勢力暫時不大。”
“費飲血,呂植。這兩家各自都有一名武帝,你要稍加謹慎。記得爲父教你的道理,身爲上位者,萬萬莫要把注碼押在一人或一個利益集團身上。”
“上位者,不該輕率多疑,但信任也應當有所保留。”
溫和的口‘吻’,充滿恬靜,一番淺淺淡淡的話語,分外的安撫人心,也分外的似乎教人昏昏‘欲’睡。
第一滴‘精’血,緩緩的從肚臍中流入晶體中。
“我活不過十年了,顧氏的血脈,就只剩下你,只有靠你來傳承。我爲什麼要害你,你是我的兒子,血脈相連,我豈會做出那種事。”
第二滴‘精’血,第三滴,流入晶體中。
唐帝慈愛的目光,恬淡的看着兒子。又或者,他其實是在看那塊染出淡淡紅暈的晶體?
……
……
第四滴‘精’血,第五滴……
這時,王策忽然發出悠悠嘆息:“如果你這個是催眠曲就好了,不過,很可惜,這是催命曲。”
唐帝神‘色’不變,眼中惋惜之‘色’濃烈。
王策直視,慢條斯理道:“我終於知道,什麼是說得比唱的好聽了。這句話,這個描述,絕對是爲你而生。這真的太噁心了。我發誓,我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絕對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噁心的類人生物。”
唐帝嘆息,慈愛不變:“我不懂,你爲何要這麼說。”
王策也嘆息:“我也不懂,你爲何會蠢得以爲我會被你這些充滿‘誘’‘惑’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是你太天真,是你太推己及人?我寧願相信是後者。”
“你熱衷權勢,你推己及人,以爲我會被權勢‘迷’‘惑’?所以,你說把你的基業‘交’給我,說了八千多次。說我將來要做人皇,說了八百多次。有意思嗎?你認爲我真的會在乎權勢嗎。”
唐帝臉上掛着淺淺淡淡的笑容,恬靜的看着王策。
王策淺淺一笑:“你從第一次見我,就一直在暗示,始終在強調,你不會害我。其實,你真的相信這麼說,這麼暗示,我會相信?”
唐帝長長的噓了口氣,終於說話了:“果然,如我所料,你果然不會相信我。我真的不懂,你對我,究竟何來這麼大的懷疑,這麼強烈的……”
他咬出清晰的兩個字:“敵意!”
王策淺笑,竟有些許的靦腆:“顧博,你知道嗎。我聽過,見過,許許多多,好的不好的父子母子。偉大的,平凡的,卑劣的。”
唐帝微笑。
王策不理會,自管自的說:“關於父子母子,有許許多多的真實故事。有爲名利反目的,有爲子‘女’爆發驚人能量的,真的很多。我見過的,聽過的,形形‘色’‘色’,是你不能想象的多。”
王策有條不紊的站起來,攏攏衣領,直視唐帝,一字一頓:“但,我發誓,我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所見過的最噁心,最喪盡天良的父親,絕對是你。”
唐帝笑不出來了,笑容變得森冷:“你想說什麼。”
王策垂首,看着肚臍上的晶體,神‘色’淺淡:“事實擺在眼前了,你真的要我說出來?何必自取難堪。”
唐帝扣指敲桌,一會淡道:“我尚且不怕,你怕什麼。”
王策深深嘆息,從靈魂最深發出的嘆息:“我見過僞君子,但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可怕,這麼有心計的僞君子。”
“一邊展現最真誠的微笑,一邊捅刀子。這不罕見,然而,你捅刀子的對象,卻是我。而你,一邊捅刀子,一邊口口聲聲的說不會傷害我。”
王策呵出一口積壓在心底的悶氣,輕輕的搖頭:“九洲本來是美好的,卻被你一個人的骯髒給玷污了這份美好。”
唐帝眼底一縷怒焰跳躍。
王策垂首,晶體持續的汲取‘精’血,他重新直視,淡漠而冰冷:“我猜想過無數,我對你究竟有什麼價值。”
“一如我所說,我是一個很愛胡思‘亂’想的人。我想啊想啊,想了無數個可能。”王策淡淡道:“正如我所親自經歷的,我對你來說,有無數的利用價值。”
“我的名氣,我的修爲,我的頭腦,我的戰靈軍。但我始終有感覺,始終相信,這些都是次要的,你真正的目的絕非這些。”
唐帝輕輕笑了:“你是我兒子,何從談起利用一說?”
王策攤手,抹平額頭,輕柔道:“我真的,想了太多太多。我想不到。”
一頓,他苦澀道:“也許我想到了,只是我不敢相信你會那麼做。”
唐帝神‘色’不變,鎮靜道:“哦,我怎麼做了?”
王策嘆息,像是自言自語:“一個人器官衰竭,沒有人能匹配。這個人就決定,生一個兒子,用兒子的器官來給自己續命。”
“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我王策想象力再好,也絕對想不到。想到了,也不敢相信。”
唐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擋住了半張臉。茶水冰涼了,他卻沒察覺,淡淡的說:“你想多了,而你真的很愛胡思‘亂’想。”
“我說過,我是你父親,你是我兒子。我斷然不會傷害你。”
王策剎那有感,垂首一眼看去,只覺一身‘精’血驟然加速流逝入晶體當中,宛如一個竊賊在加速動作,企圖偷走他的生命元氣。
唐帝臉‘色’深沉,流淌淡淡笑意,似乎在說“哪怕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此時不過是我砧板上的‘肉’”。
王策眯眼,忽然柔和的笑了:“顧博,你真的相信我是被你抓住的?而我不是故意落入你手裡?”
“你真的相信,禁制我的真元和戰靈,我就手無縛‘雞’之力了?你真的相信,你能吃定我了?”
心相一剎那衝出來:“真三不朽。”
“立功!”
一霎,王策仰天‘激’嘯九天,一身心相氣息轟然‘激’爆,竟如漫天星斗縈繞,陡然轟然一道光輝,輕而易舉的把寢宮屋頂撕成飛灰,暴‘露’出一個窟窿。
唐帝的深沉,一霎就變成了錯愕,終於‘色’變!
心相的氣息和力量,凝聚的光輝一霎像光柱一樣轟上天空極限,整個京城方圓數十里都清晰可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