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近狀態不太好,老黯正在儘量調整,請大家多多包涵。
一道心相光幕,將大世軍和秦軍暫時隔絕。
王策還好,白起卻是動容不已。
爲了戰爭的勝敗,無所不用其極,動用諸子心相學士,也委實不算什麼。
從古代各種戰例中,王策總能看見心相的各種用法,也並不意外。
對方是諸子心相學士,可這麼大範圍的光幕,極爲消耗心相能量。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支撐太久。
光幕一旦放出,就意味袁川部的絕大多數敗兵,被放棄了。
白起毫不客氣的出動秦軍,笑納了這一份足足不下四萬戰俘的大禮。末了,看向王策:“主公,傷兵不少,請主公設法救治。”
“嗯。”王策認真點頭,放出一個戰靈來:“李斯,去告訴蒙恬和王翦,把傷兵送過來。”
李斯急忙去了,王策悄然把扁鵲放出來,等東南的傷兵送過來,扁鵲就能一併治療了。
果然,光幕暫時阻擋秦軍的進攻之後,不一會,裡邊組織起防線,就自動撤銷了。
王策端詳那些垂頭喪氣,渾然沒有一點鬥志和士氣的大世軍將士,忽然回頭:“你們說,大世軍肯不肯投降?”
“大帥,不如降了吧。”
某人的話,激怒了朱光武,啪啦把茶杯摔爛,惡狠狠下令:“把他拖出去,砍了!”
冷酷的目光掃視一週,朱光武冷冷道:“誰再敢言降!”
尷尬的氣氛中,更加是一片難堪的沉默。
這仗。沒法打了。
未必是大世軍衆將沒鬥志沒骨氣,實在是秦軍的數量和強橫的戰鬥力。讓人感到絕望。
北邊。白起部打得袁川部慘敗,饒是袁川出色,也不過只僥倖收攏了約六萬敗兵退回來。
南邊,後軍被王翦打得慘淡的退回來。幾乎是徹底慘敗,連袁川也不如,僅僅只帶回來三萬餘毫無士氣的人馬。
東邊,蒙恬部一樣徐徐推進,擊敗中軍,對中軍形成極大的戰術壓迫。
前中後三軍,被三路秦軍從三個方向包圍。並壓縮大世軍的活動空間。大世軍三十萬人馬,面臨來自三個方向,總計近百萬秦軍的進攻。
一名統領悽然道:“大帥,我軍東南北三個方向被重重包圍。根本無路可走了。”
朱光武面無表情,握住寶劍的手青筋暴起,極力鎮靜:“所以,纔要諸位來想一個辦法!”他咬牙:“必須突圍!”
錯了,錯了,統統錯了。
包括朱光武,也知曉,北唐軍放開東路。是一個陷阱。王策這個年輕的沒資歷沒戰績的年輕主帥,用一百三十萬北唐軍作爲誘餌。成功引誘大世軍鑽入圈套。
北唐軍沒動靜,然後。誰都知道,王策會動用戰靈軍。
但是,錯了,統統錯了。
沒人料想到,王策的戰靈軍,竟然高達百萬,戰鬥力竟然如此驚人。攻擊北唐軍的希望,徹底落空。反而落入陷阱,即將被一口吞下。
……
……
“必須突圍!”
朱光武神色鐵青的重新強調,連他也不知,再三強調,是否在自我鼓舞:“我們大世,必須要保存有生力量!”
大世不是如日中天的上陽,也不是蒸蒸日上的北唐,江河日下才是大世的真實寫照。
大世近兩億人口,今時今日卻只有二百餘萬野戰軍,相反,地方軍的數字快要達到二百萬了。從此,也足見大世的時局多麼窘迫。
衆將沉默,神色中只有一個字:“難”。
袁川默然,良久,才緩緩道:“我軍先前戰線空間,達到一百里。前軍和後軍慘敗,乃至東邊戰靈軍的壓迫,迫使我軍的活動空間縮小到四十里。”
“迴旋空間,已經變得很小了。突圍的希望,很渺茫。”
朱光武神色低沉:“西路!”猶如抓住救命稻草:“從西邊突圍!”
衆將垂首,相視慘然。看來,大帥真的慌不擇言了。
王策擺明是圍三缺一,東南北三方各有三十萬修爲驚人,戰鬥力可怖的戰靈軍。闕的就是西邊。
西邊乍看空空如也,然而,西邊八百里外,是北唐軍八十萬野戰軍主力,也許此時已經推進過來,虎視眈眈的守株待兔了。
向西邊突圍,還不如隨便選一個方向決死突圍呢。
朱光武沉默一會,自知失言。奈何,三十萬大軍陷入近百萬強大戰靈軍的包圍中,這已經無計可施了。
這時,一名親衛闖入,急報:“大帥,王策派人來……來勸降!”
朱光武的臉膛一下子漲紅,暴跳如雷:“勸什麼降,讓來人滾回去,滾!”
衆將相視苦笑,急忙一道上前勸說:“大帥,不妨聽聽來人怎麼說。”
勸說一番,朱光武一腔怒火發作過去,卻不過衆將的意思,示意讓來人進來。
來人是王策的一名親衛,是一名鬥罡高手,帶來了王策的親**代:“朱大帥,王大帥說了,只要大世軍投降,保證你們的性命,也允許你們大世贖人。”
砰!朱光武拍案而起,咆哮:“王策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讓本帥投降。本帥橫行天下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大世衆將色變。
朱光武歇斯底里:“北唐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暴發戶。我大世縱橫天下一千多年,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使者儘量平靜,緩緩沉着:“朱大帥,我家王大帥是一番好意。不想貴國將士戰死太多,以你們今日的處境,莫非還以爲有突圍的機會?”
朱光武暴怒:“滾回去,我朱某人絕對不會投降,寧可戰死到底!”
使者面無表情。欠身表示一下,轉身就要走。朱光武卻瞬間流露暴虐之色:“我大世軍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拖下去砍了。”
“然後。與王策決戰。”
朱光武充滿冷酷的目光,掃視衆將:“我看誰還敢言降。”衆將心裡咯噔一下,這話隱隱是針對他們啊。
袁川色變,上前數步:“大帥。萬萬不可,兩軍交鋒,不斬來使。”
朱光武冷靜一二,也知曉不斬來使這規矩,不好隨便破掉,卻也冷笑起來:“好,那就不殺!”
“不過。我也不會這麼便宜王策!”
……
……
使者回來了。
王策淡淡的目光,醞釀着盛怒的火焰。
使者以一種被折辱的方式,一身光鮮的過去,卻是一身衣物被剝乾淨。光屁股的被驅逐回來。
王策從親衛中派了一名使者過去,帶去的是代表和平的橄欖枝,收穫的卻是大世軍的折辱與歇斯底里。
這名親衛光溜溜的站在衆將面前,漲紅着臉皮,卻是抿嘴一言不發。
王策像是緘默的火山,徐徐走過去,解下鮮紅色的披風,親自給這名親衛披上。
燭光在跳躍。映得王策的臉色隱隱發黃暗紅。
啪啪砰!秦廣武等衆將,悉數嘩啦啦的拍案而起。盛怒異常,悉數欠身行禮:“大帥。大世軍如此折辱使者,我軍決計不可放過大世軍!”
王策慢慢的點頭,冷靜的目光夾雜寒意,徐徐掃過顏鼎和宮泰平等,衆多北唐將領無不激憤異常,羣情洶涌。如果他們的部下在這裡,一定會絕不猶豫的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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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準備帶去的是和平,然而,被送回來的卻是戰爭的挑釁!
營帳裡的氣氛,宛如快要爆炸了一樣,只需要一顆火星就能引爆。
王策咧嘴,森然一笑:“那麼,便如他所願!”
“白起,進攻。”王策耐人尋味的交代:“這一仗,你想怎麼打,那就怎麼打!想怎麼殺,就怎麼殺,我允許你動用任意手段。”
白起欠身,綻放笑容:“是,主公!”
王策頓聲,爲了僞裝一下,示意李斯:“李斯,你用最快的速度,去通知蒙恬和王翦,立刻進攻!”
正盤膝修煉,回覆氣力和靈氣的戰靈將士,悉數嘩啦啦的在夜色中站起來。
王策的親衛,迅速在夜幕當中組織起來,點燃各種篝火與火把,儘量照耀黑暗,爲連夜作戰創造環境。
“進攻!”
白起率領銳士,奔馳呼嘯,漫無邊際的秦軍將士轟然應諾,爆發出衝破黑夜的怒吼聲。
王策懸在天空俯瞰,光是北部這一帶的白起部,就構成了一條長達近二十里的戰線。
秦軍攻勢如潮,大世軍防線猶如怒潮中的孤舟飄搖不定。
……
……
黑夜,對少數有心人來說,是一種便利。
雖說一旦達到武宗之境,白天和夜晚,基本就沒有分別了。實際上,始終還是有一定的差別。
白天很難靠攏過來,夜晚,卻能趁着黑色的軌跡,悄然靠近。
“有多少人?”
“暫時發現,半帝王魂和小武帝,分別在東路和南路。此外,還有一名身份未知的意志武帝,在王策身邊,白天似乎曾和大世軍高手發生過激戰。”
“可惜,當時沒辦法靠近,也不知當時戰況如何。”
寂滅擡頭,似乎想要看穿黑夜:“也就是說,王策身邊至少有三大武帝,其中一個意志武帝。”
“至少。”柳沁的冷笑充滿尖銳:“此時爲北唐效力的有三大武帝,大內汪總管,皇族唐正耀,以及北冥宗的方武帝。”
寂滅淡淡道:“這三大武帝當中,是否有人在王策身邊?”
其他神孽武帝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武帝作爲各國的戰略武力,其行蹤必然會是保密的。
寂滅沒回頭:“唐承明,你說?”
犀利哥似乎想搖頭,剋制住這動作,笑了笑:“不好說。我的看法一直沒變,殺王策沒那麼容易。”
“多年來,想殺王策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這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
黑色中,犀利哥的目光似乎充滿淡淡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