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起’是誰?大名鼎鼎的猛人,你們不用百度的話,誰能告訴我,公孫起的另一個名字!
清晨,鳥語花香。
一個把吶喊聲拖曳得很驚悚,很有節奏感的人影,從山巔極速墜落。
“啊啊啊!”鬼哭狼嚎,像殺豬一樣的吶喊,端的是讓人噩夢連連。
這人像流星一樣,轟的一下,啪啦一下撞擊在地面,大地猛然一震。一轉眼,整個人就沒影了,就看見一個人形大坑。
“哈哈哈,爽啊!”
王策面紅耳赤,激動刺激的趴在大坑下邊,放聲狂吼。連續大喊了幾聲,把清晨的安詳給驚擾了,他這纔在眼角擦拭一下,爬了上來。
“你作死呢。”海棠姑娘擔心的看了一眼,冷哼一聲,覺得有點失態,轉過臉去。
若換了一般琉璃武宗,這麼結實的撞擊下來,縱有罡氣護體,也未必不會震出內傷。可架不住王策修爲高,又有心相。
王策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海棠姑娘受不了這個垂涎着臉的傢伙,轉臉幾次,終於受不了,嬌叱:“你,你幹什麼呢。”
“想你了。”王策很坦誠,把海棠姑娘鬧了一個大紅臉,哼哼幾下,卻只好紅着臉走開。
王策撓頭追上去:“我說,媳婦兒,咱們是不是該成親了?這婚事拖了這麼多年,整個就是八年抗戰外加中場休息呢。你不急我還急呢。”
海棠姑娘大羞,跺腳怒道:“我爹可沒答應這樁婚事,當初說的可是假的呢。”她一頓,覺得這煞氣不夠,格外的哼哼兩下,絕對威力足夠了。
王策把胸脯拍得梆梆響:“我堂堂琉璃武宗,你爹敢不答應?我你爹敢不答應?我就……”
大胸姑娘瞪眼:“就怎麼樣?”
“有殺氣
!”王策敏感察覺,嬉皮笑臉:“我就求你爹,我堂堂琉璃武宗求你爹,他好意思不答應嗎?像我這樣的女婿,他往哪兒去找呢。”
大胸姑娘羞紅臉蛋,啐道:“我爹纔不會答應呢。”說着,刮刮臉蛋:“自吹自擂,你有什麼好了。”
王策大言不慚:“女人哦,你是不懂男人的好。”見大胸姑娘好奇,他無奈心想這姑娘都快三十歲了呢,對男女之間的事,居然還沒地球上十三歲的姑娘懂得多。
許是媳婦兒太那個啥了,王策這厚顏的,也不好意思說葷話調戲了。
“看,你說不出來了。”大胸姑娘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戰勝王策,總能讓她感到格外的開心。
這姑娘一根筋得……我真心無話可說了。王策拍拍腦門,就憑他先前那話,給一個稍微有點心計的人,都會發現他是在返回北唐這件事上鬆了口了。
給流無瑕也能輕易洞察,也就這大胸姑娘死活沒發現。
我真傻,我和她賣弄什麼心眼呢。王策像祥林嫂一樣自怨自艾,我本該知道她聽不懂的,我還這麼說,我真傻。
一邊和海棠在這深山老林切磋,王策一邊笑着指點一二:“你啊,咱們第一次見的實話,你比我強多了,如今可被我甩開了。趕緊突破吧。”
說起修爲,大胸姑娘就認真了:“很快呢,那個‘天涯之崖’太神奇了呢。我感覺,就快要突破了。等我成了不老武宗,也就不見得比你差多少!”
她用力的對王策揮拳頭示威。
這姑娘可愛爆了。王策覺得自己要瘋了,媳婦兒素來是一個暴力姑娘,怎麼會走可愛路線了?
……
……
切磋一會,二人就往回走去。
一路打打鬧鬧,也自得其樂。好一會,大胸姑娘忽然道:“紀武帝他們……沒了。你怎麼辦?早跟你說,不要到處樹敵呢。”她一根筋,卻不笨,也看的出王策的處境很尷尬很危險。
北策府的處境很兇險,王策的處境更兇險十倍。
紀千敗八大武帝坐鎮,促使北策府短短几年,一躍成爲九洲最強勢力。然而,這來得快去得也快。
王策扣住她的手:“無礙,旁的我做不到,自保則不在話下。”眨眨眼:“大不了我就往深山老林裡一竄,鬼才找得到我呢。”地廣人稀就是有這好處。
“纔不是。你把神恩會和大律得罪狠了,人家可是恨不得殺你而後快。”大胸姑娘也許是因爲擔心王策,才用心想了這麼多:“等大律一統天下,徵召天下武者,你就是藏在荒蠻五洲,也遲早被挖出來。”
王策笑了:“我就是明白,所以,這不是一直在阻止大律一統嗎
。我說的,那是最壞的打算。”
“大律雖說一家獨大,要一統九洲,怎麼也得十年八年呢。”
王策微笑,端詳媳婦的眼睛,認真的說:“如果我說,兩年內,我一定能突破成爲長生武帝,你信不信?”
“信!”大胸姑娘想了想,就承認了。“天涯之崖”太神奇,能參悟其他人的境界。
很多時候,當師父的很難教徒弟,就是因爲一旦神化,就主要靠感悟和境界,這純粹是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可“天涯之崖”恰恰能讓人蔘悟這種只能意會的東西。
況且,王策在從荒洲返回的路上,花了一些時間,動用數十萬戰靈軍地毯式搜索,搜刮了好一批天材地寶。
“如果我說,五年內,我突破成爲意志境。你信不信?”
大胸姑娘遲疑,王策笑笑,石破天驚:“如果我說,十年,甚至八年內,我突破成爲無上境,你信不信?”
不等她說,王策就嘿然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在荒洲,被軟禁的兩年多,八大武帝盡情敞開自己的心境和感悟,盡情讓王策通過“天涯之崖”來參悟。
甚至,當時宋武神爲了哄騙衆人,也當衆人必死的人,也有意的敞開了一些。王策連武神的境界,也都從門縫裡窺探了少許呢。
“就像我說的,那是最壞的打算。”王策溫柔的扣住媳婦兒的手,忽然上前啪嘰香了一口,愜意的伸脖子讚許:“好香,好香,好像十里香!”十里香,卻是一種做菜用的調味品。
大胸姑娘被偷襲,先是羞紅臉,隨即爲了十里香大怒,啪啪的揮動拳頭追着王策暴打:“什麼十里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王策一邊蹦跳,一邊躲避,哈哈大笑:“所謂衣食住行,我把你當成吃的,那就是最最最重要的事了。你看,我們什麼都能戒掉,唯獨戒不掉的就是吃飯。”
這種讚美只讓大胸姑娘氣惱萬分。追又追不上,乾脆氣鼓鼓的站住了:“我是吃的,那無瑕是什麼。蘇寐是什麼。”
“咱們兩公婆的事兒,和無瑕不相干吧。”王策納悶了,心裡大聲怒吼,是哪個混球把他和蘇寐的事跟大胸姑娘說的。
大胸姑娘酸氣沖天:“無瑕喜歡你,你莫非還要裝作不知道!”
王策撓頭,要說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可他一直以爲,無瑕那是一種對他的依賴,不算什麼男女之情,等那丫頭年紀大了就懂了。
看着無瑕小丫頭長大,要說不喜歡這可愛的姑娘,那就絕對是扯淡。男人,本來就是這回事,裝純潔就過分了。
可王策不是一個會放縱的人,至少剋制力這玩意他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活了到今天,還是童男一隻了。
……
……
不曉得是不是上一次關於無瑕和蘇寐的交談,大胸姑娘一根筋脾氣來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又不肯搭理王策了。
爲了不引人懷疑,流無瑕只偶爾過來。王策細心觀察,也發現這小丫頭真變成大丫頭了,對他的依戀依然不減,似乎眉宇之間隱約流露幾分端倪,只是比幾年前就不太明顯了。
“爲什麼每次都要別的人和東西來提醒,才發現小丫頭長大了?”王策撓頭,想起無瑕的年紀大約二十五六了,婚事應該提上臺面討論了。
私下問了一下,聽八部龍說起,北策府有不少人提過小丫頭的婚事。凡是提她婚事的,多數都是這幾年投效的,一說她就發作脾氣,把卷入其中的苗緒川都給訓了一頓。
此後,許是猜出了流無瑕的心思,也就漸漸沒人再說這個話題了。只是邰栩等人,偶爾也會強調不論對象是誰,她也該成親了。
也是,流無瑕就孤零零的一個,沒有族人。她若沒有子孫後代,未來的北策府向誰效忠啊?
王策張口結舌:“這可,這可……”末了,到底也是沒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何打算。
暫也不必理會,大律虎視眈眈,北策府有沒有未來,還不好說呢。
王策專心一意的修煉,每隔十日復活一個戰靈。
其實以王策現在的修爲,復活暴君和以下的戰靈,那一天就能輕鬆復活十個以上。不過,他心下總有幾分說不出的顧忌,不願恣意擴大戰靈團。
王策惦記李白杜甫之類的頂尖人物,那是很久了。不過,隨機復活,就未必能復活出想要的。
好在帝王之道開啓後,王策就能選定一定的範圍來複活。譬如,他想要復活李白,那就首先要復活一個唐朝皇帝。從此,就能選定復活唐朝名人。
然後,選定平民類,選定修爲級別。就有很大的機率,把想要的戰靈給隨機復活出來。
“先復活秦軍武將,把暴秦軍團組織起來再說。”
先是駕輕就熟的,很快就復活了一個戰靈出來。
輸送一定的鮮血,然後分割一絲靈魂。很快,這戰靈就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眼前,一身殺氣的他向王策行禮參拜:
“公孫起,參見主公!”
王策愣住,仰天哈哈喜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