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情節加速節奏,希望大夥兒適應。
“動手”
犀利哥轉身,傲然看向王策所在的西南方。雖然相隔數十里,看不見王策,他卻在和天妖隔空交手。
這一批神孽各自點頭,心知是最要緊關頭了。各自往船下一躍,或是憑輕身術,或是踏浪而去,蜂擁的往這整個船隊的數十條船上涌去]
“交代袁武帝,能否突圍,就在此一舉”犀利哥向一名傳遞信息的武宗沉聲交代。
這是他在這麼一個絕對處於下風的環境裡,所能創造的最後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他相信,就算王策,站在他此時的位置,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大批神孽登上船隻,飛快的取來刀劍指向各艘船上的水手:“跳”
“你們”船員的尖叫,怒吼,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轟上雲霄。
刀劍釋放寒光,神孽厲聲狂喝:“跳下去”
一名神孽或許憋屈,或許怒火,或許仇恨,一刀把一名船員砍得鮮血狂崩,當場慘死,配合獰笑,分外的殘酷:“跳下去”
成百上千的船員,在刀劍的寒光威脅下,悲憤交集的,糊里糊塗的跳下船,漂浮在較爲風平浪靜的大海中,發出慘絕人寰的呼救聲。奈何,神孽充耳不聞。
這支船隊從海洲出航的時候,有敲五十條船,其中一半是廣源租用的。一半是另一批商人的,或者租用,或者本身就是一個商會的。
半途,少數幾艘零星的船隻,也加入了船馱。組成了一支五十多條大小船隻的大型船隊。
各艘船上的船員,多的有上百名,少的也有二三十名。許許多多加起來,總有不下兩羔千的船員。從被王策以來,從某種意義來說,其他船隻等於被神恩會裹挾了。
雖說其他船隻上,也有一些神化高手,但畢竟不多,也不如神恩會強大。未必沒有反抗之心,奈何,犀利哥的目標是武尊以下,不動貨物,也儘量少交手。
這一來,大批的船員,就宛如下餃子一樣撲騰撲通的跳下海去。成百上千的船員,密密麻麻的漂浮在海上。
好在九洲的航海業,是一項較爲高端的生意。凡是遠洋船員,往往都至少有先天以上的修爲,暫時也不會有什麼溺水的危險。
犀利哥再無遲疑,果斷下令:“聳有人,分頭撤退”
姑且不說寂滅,光是武宗就有八名,武尊十餘名,鬥罡也有不少,加上一直在廣源的大批神孽。今次神恩會保護這批黃金,派出的人馬,可謂兵強馬壯。
就在其他船隻不住下餃子的時候,這一艘船上,所有武宗以下修爲的神孽,包括武尊在內,悉數跳入海中。
以飛快的速度,潛入海中。然後似乎很奇怪的,並失不見了。
大批在這片海境上漂浮,密密麻麻的船員們無人能察覺,也無人能注意,彼此之間悄然無息的偶爾冒出幾個人,也似乎一驚一乍的狂呼救命
藍天,白雲,海洋。似乎總是美好。
一條光芒以極快的速度,從遠處而來,飄然落在海面上,赫然正是唐崢,急促道:“王策,有古怪,神恩會把所有船員都逼下水了”
悠然曬太陽的王策心中咯噔一下,懶散之色被一種獵豹般的精悍取代:“哦,那倒要看一看了女人,麒麟武帝,我們過去。”
王策扣住媳婦的手,晃身拂袖,騰空而起,足尖在海面上一點,便是和武麒膦等人一併滑翔出去。
以王策的修爲,速度竟然隱隱不輸唐崢太多。這身法之快,令人瞪目結舌,諸海棠吃驚不已:“你的身法?”
“這是荊棘傳我的‘極影術’。”王策笑笑,奪影步乃是絕頂的戰鬥步法,說起身法他就不成了。荊棘見他速度普通,就傳了獨門身法“極影術”給他,打不過的時候就能跑路了。
王策笑道:“想學嗎,我教你。”
很快跨越數十里,來到船隊,無數身影在海中沉浮飄動,像極了一場大海難。王策撫平眉心,一轉念就豁然想通,不由大讚:“高,真高”
唐崢和諸海棠等疑惑不解。王策搓搓臉,指着這些落水船員說:“修爲低的神孽,混在這三千人當中,怎麼搜?怎麼分辨?”
衆人恍然大悟,不是輕易放一點血,就能分辨神孽的。神恩會有組織,用各種手法掩蓋住血脈了,一般是看不出的,勢必要驗血。
數十名神孽,混跡在三千名落水船員當中,豈是短時間就能辨認出來的?王策也好大律也好,絕無可能在此長期逗留。
王策搜索一會,未發現犀利哥,卻也不由點頭。犀利哥雖然是煩人的牛皮癬,卻真真是有本領的人。略微思量,搖頭:“這批神孽是抓不住了,不必費心理會他們了。”
反正是一些修爲最多武尊的神孽,漏網就漏網。王策不太在意,更值得警惕的是,今次犀利哥出招,恰是卡住他的軟肋,他竟然無從化解。
不敢有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自大之心,也不能有一丁一點的掉以輕心啊。王策在心裡對自己再一次的強調,這幫人統統都是人精呢。
武帝王策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犀利哥解決了一部分。看來,他們想突圍,就在這時了。”
寂滅,現身的機率已經很小了。寂滅這麼好耐心,這麼能忍,那多半不會現身了。那就不如,吞掉其他幾名武帝吧。
王策摩挲下巴,果斷道:“他們要突圍,我們上”
“不等寂滅了?”海棠姑娘覺得王策好像沒原則沒堅持。
王策抓祝棠姑娘,和武麒膦夫婦極速狂飆,超越船隊向東北區:“寂滅冒充這麼久的忍者神龜,這光景,大約不會現身了。”
“寂滅大人,突圍的時候,必須有一名武帝犧牲自己,不惜一切代價拖住一名意志武帝。”
“當這名被犧牲的武帝,被擒。是的,必須被擒。然後,在紀千敗等人合圍之前你有唯一的一線機會,能把人給救走。”
寂滅的腦海,一直在盤桓犀利哥的種種交代。
也真心是難爲犀利哥了,能在如此必敗的,失去天時地利人和的敗局之中,設法調動種種元素,設法創造唯一的機會。也真的太不容易了。
須知,這其中還有先決條件。譬如在有意志武帝的前提下寂滅絕對不能出手也不能現身。又譬如武尊以下的神孽就是一個甩不掉的大包袱。
犀利哥絕地反擊,以漂亮一招,把這一個最大的包袱,幾乎是一定會失陷的包袱,一舉解脫。
此時,沒有後顧之憂,沒有包袱的袁金城和戀鴉兒等,就能輕裝上陣專心並全力突圍。
犀利哥淡淡看着藍天:“敗中求勝,真的很難,必定要有人犧牲才能博取一錢生機。”
“犧牲的,是寂滅?還是袁金城?那就要看你,王策,看你是否有提防。”
如果看穿,寂滅出手就是最致命的敗筆。如果王策沒能看穿,他就有把握能把所有神孽都安全撤走,最多付出一名神孽武帝的代價。
“王策,你能不能看穿?”犀利哥忽然流靂遲疑,他的辦法是連環扣,倉促之下,未必有多麼天衣無縫,看向斗笠男:“你說?”
斗笠男大汗淋漓,經過這麼多,和王策似敵似友的明裡暗裡鬥了無數次,沒人敢輕視王策,他猶豫了:“也許能?”
從船隊上空掠過,王策忽然有感,敏感的回頭。發現站在甲板上的犀利哥,王策微笑比劃了一個開槍的手勢,然後吹了吹手指,自言自語:“犀利哥,你救走了一批神孽。可大勢在我,你還是輸定了。”
武尊以下的神孽,哪怕是武尊也逃走,都不要緊。王策在意的是武宗和武帝,只要能吃平武宗武帝,那就成了。
這,恰恰是犀利哥很難破解的死局。
王策比劃手槍射擊,犀利哥情不自禁的閃身一躲,似乎在躲避子彈。他似乎能察覺王策的故意打擊,用力的扣住指頭。
很快就柔和下來,他綻放自信的笑容,放聲震喝:“王策,敢不敢下來”他暗中用力的握拳,一定要設法拖住王策。只要王策趕不及,就沒人能看穿他的連環突圍計。
“抓住。”王策翻白眼,武麒膦一個俯衝下去,輕鬆的把並不反抗的二人給抓了過來。
一邊往東北方向趕去,準備合圍絞殺袁金城等,一邊,王策按住犀利哥肩膀:“都是老熟人了,乾脆一點。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犀利哥乾笑,涌現傲然之色:“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我能救走所有神孽,只需付出很小的代價。”
王策認真端詳他,回頭一臉蹉跎對媳婦兒說:“女人,你看,這多乖巧的一個孩子。已經被神恩會的人傳染成蠢蛋了,我爲什麼要和你賭?”
犀利哥好像被王策當胸一槍,憋屈得要命,真想扯住王策的耳朵大喊“你不是很喜歡和人賭嗎……”。張嘴要說什麼,一時錯愕的發現,竟然沒有其他能拖延王策的說辭。
王策察覺了嗎?王策看穿了嗎?犀利哥目光深沉,眺望碧海藍天,很快就突圍了。不能拖住王策,他的全盤連環計就有一半的機率會落空。
看着王策笑眯眯,犀利哥吃不准他是不是看穿了。忽然他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吐出一個名字
“談季如”
犀利哥笑聲收斂,淡淡的卻充滿篤定的目光,定格:“今次,神恩會求助談季如了。談季如的辦法,就在這裡”說完,他取來一張紙片。
王策也在笑,好奇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