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靈軍團這次一定會轟動登臺亮相。 當然,戰靈軍團的影響太大了,加上那個隱患,不能說出就出,肯定要合理的安排。
另外,大夥的書評我都細心看過。如果沒看到,那可能是被系統吞了。
一條身影宛如飛鳥,快捷無比的躍然來到河東軍大營。
一名武宗有所察覺,一躍飛天,察覺此人身份,才讓此人滑翔落下。此名武尊一入中軍營帳,立刻抱拳:“莫都督,我已然下達都督之令,關章軍出動了。”
來自前北流的兩大世家軍,聯袂紮營在西南一帶,此次出動大軍配合作戰。
燭光跳躍,莫倍鷹神情肅穆,營帳中麾下將領雲集,他果斷下達軍令。不一會,四名總鎮領命出發!
莫倍鷹率領麾下部將,來到第一線,登上觀戰高臺,不動聲『色』的看着四鎮大軍出發!
兩鎮騎兵爲前鋒,兩鎮步兵隨後推進。
莫倍鷹心平氣和,不怒,也不生氣,也並不激動,只有身經百戰之後的淡定。若非扈寶的要求,並一再強調事關重大,他大可不比親自來主持此戰。
本來也是,若不是事關重大,堂堂一府大都督豈會親自爲了一個小小的北策府就率軍出征?
莫倍鷹淡淡的目光,似乎在等待什麼!
麾下各將領神『色』各異,不知大都督的意思,卻也決口不提。等待,再等待……然後,一名錦營官員匆匆登臺,在扈寶耳邊低聲一會。
扈寶面具下的一雙眼睛,彷彿暗夜森然:“大都督,罪城大『亂』,本地四大勢力謀反,可以進攻了!”
莫倍鷹一言不發,定格在一名部將臉上。這名統領會意,示意身邊的鬥罡高手傳令,在一羣親衛的保護下趕去前線統帥大軍。
不一會,早早備戰妥當的四鎮大軍悉數動氣啦。馬蹄聲徐徐淡淡的響起來,然後一個厲喝軍令,黑暗中是嘩啦啦的聲響,赫然是側翼兩鎮騎兵悉數翻身上馬。
“進攻!”
言簡意賅的軍令,一道道的快速傳遞。兩鎮騎兵率先奔馳,鐵蹄聲轟鳴震動大地,就好像要把整個夜晚都掀翻過來一樣的氣勢。
沒有戰前的鼓動,也無須如此。就算北策軍給河東軍帶來了少有的敗績,也左右不過就是這麼回事,那一次小敗,真的不會太被放在心上。
一個小小的北策軍而已,莫倍鷹承認,北策軍兩個月來輪戰,較高的修爲加上實戰的磨礪,赫然已是精銳了。
奈何,不要說莫倍鷹,就是河東軍上下,凡是稍微有點戰術眼光的,都心知肚明。人數,以及缺乏戰略縱深,乃是北策軍致命的弱點。
王策是武道天才,這一點,沒人會否認。可莫倍鷹以下,也沒人會認可王策的軍事指揮能力。
但有一點軍事常識,當初也不會也不該輕易的放河東軍兵臨城下。導致兩個月來,北策軍不得不好像一根釘子一樣,頂在罪城前邊不敢也不能退。
戰略縱深不過是一個常識,這一點都不懂,王策的軍事素養在莫倍鷹等軍事將領的眼中,已經淪陷爲渣滓的地步了。
若然河東軍乃至關章軍,嘲笑王策的軍事素養,恨不得把王策在私下貶低羞辱到十八層地獄之時,能知道王策是打算一口吞掉河東軍,那多麼就沒人笑得出來了。
也實在怨不得所有人的誤判,王策乃是特務集團出身,又從未表現過軍事素養,反而看似犯下一個超級低劣的錯誤,也實在大有理由被羣嘲。
打一個小小的北策軍,沒必要動員,也沒必要鼓動。此乃河東軍與關章軍的共識。
一點淡淡的笑意,在莫倍鷹的眼中浮現。此戰必勝,這一點毫無疑問,一鼓作氣的碾平北策軍也不在話下。
甚至不少將領都在很認真的思考這一可能,河東軍在這兒對峙了兩個月,也該是時候結束了吧?
扈寶似乎察覺了軍方的某些情緒,忽然道:“莫都督,我扈某人再一次強調。今次河東軍和關章軍的作戰目的,是配合。此乃陛下和軍機堂,以及內閣的意思。”
莫倍鷹的一絲情緒『蕩』然無存,凝重點頭。扈寶淡淡的目光掃視各大將領,不兇狠,卻讓人心寒:“今次行動事關重大,河東軍的任務是配合。”
“並且,只許擊敗,不許殲滅,也不許導致北策軍大潰敗!”
扈寶沉『吟』,衡量一番道:“北策軍當前有約二萬,新兵老兵混雜,雖有實戰。我錦營推斷,北策軍傷亡若然過半,極可能會崩潰。”
莫倍鷹凜然:“扈指揮使放心,傷亡一定會控制在一萬以內,絕不教北策軍崩潰。”
扈寶目光沉毅,眺望罪城方向:“我扈某人,今次親自過來主持此次行動,有陛下,有軍機堂,也有內閣在看着。希望諸位莫要令陛下失望!”
“今夜的成敗,將影響我大律的未來國運。”扈寶耐人尋味的目光,徐徐掃視各大將領,緩緩道出最後四字:“不容有失!”
扈寶今次的目標,已然呼之欲出!
……
……
北策軍營地之前的數裡地,廝殺聲震天!
符照遠手心滿是汗,他不知城中已然爆發叛『亂』,憑直覺也知曉,今夜河東軍的進攻不一樣,和平常大不一樣。
河東軍從西邊進攻,關章軍從西南進攻,兩路呈現夾擊之勢。兩路人馬,總計出動四萬大軍。
一個小小的北策軍,再是精銳,也不過只有兩萬人馬,很難招架這兩支充滿老兵的軍隊的進攻。
“老符,出動騎兵吧。”苗緒川凝重的低聲提醒,必須承認,守備軍以地方防禦爲主,野戰軍以攻擊爲主,兩個系統出身的軍官戰術思路會有明顯的差別。
“不是時機。”符照遠和郭少潛面『色』難看的異口同聲,一個是統領,一個是副統領。
凡是騎兵,均是精銳,上馬能善戰,下馬繼續驍勇。這就是九洲的騎兵特點,下馬不能戰的,那就沒資格成爲騎兵。騎兵乃是北策軍的底牌,不能輕率動用。
戰陣之前,無數人吶喊嘶聲,刀光劍影,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用一種暴虐的方式把這個沉淪的黑夜照耀了。
好在北策軍以守爲主,是以,多少也算有點防禦措施。但這一點,很快也會被衝擊掉。
符照遠和郭少潛,一個正職一個副職,一個來自北流,一個來自北唐,卻都是統兵作戰過的。此時,豈會看不出河東軍和關章軍的攻勢有多麼兇猛?
騎兵?空擊營?不。騎兵暫時不能動,空擊營動了也沒意義。空擊營的天賦作戰目標,不是當成普通士兵來用,而是作爲一股特殊的空中力量,在必要時打破戰場的局面僵持!
空擊營很昂貴,強如大律也不敢組建多少,當成普通士卒來用,那就是一個將領最大的錯誤。
忽然間,符照遠沒來由的想起了北流的兵敗,一時充滿頹然:“這一戰,沒法打了。打不下去了,河東軍決心今夜就要擊敗我們北策軍,沒法打了。”
“就是敗,也要在河東軍身上撕下幾塊肉。”郭少潛終於『插』嘴了,冷冷的話語,好像針一樣刺入符照遠與苗緒川的心裡。
郭少潛本來是很少發言的,他是北唐在職將領,他很明白這一點在北策府是被忌憚的。北流的人,乃至本地人,都不想北策府成爲北唐的傀儡。
郭少潛的身份敏感,因此很少發言。可今次也委實看不下去,冷冷道:“你們沒勇氣沒鬥志,我來!”
“卓昊,讓你的空擊營準備出擊。騎兵,準備出擊!”符照遠失去鬥志,郭少潛索『性』施號發令:“下令,正前方步兵不惜代價的至少向前推進三百米!”
“哪怕就是死光了,也至少要給我推出三百米!”
符照遠眼睛一亮,一旦能拉出這三百米的空間,也就牽扯河東軍和關章軍的步兵與騎兵的配合空隙,整個打『亂』掉。然後騎兵進攻,空擊營進攻,未必不能咬下幾口血肉。
一道命令正要傳達,數條身影好似大鳥一樣從黑暗中撲出來:“是我!”
王策帶着小丫頭飄然落地,皺眉道:“我好像看見空擊營在準備出擊?”
“王大人,是我。”郭少潛向王策點頭,也不失恭敬,他在北唐的品級比王策還要高,也架不住王策前途遠大,籌建北策府,他也多有一點敬意。
王策果斷道:“空擊營不得出擊,有更大的用處,怎麼能消耗在這種戰鬥上。”一頓,納悶道:“爲何是郭將軍在施號發令?”
符照遠老臉浮現慚愧,苦笑:“今夜河東軍和關章軍聯袂進攻,各自出動大約兩萬人馬。從此來判斷,河東軍似乎打算決戰了。”
也難怪會失去鬥志,河東軍擺出一派“老子今晚就是要完爆你北策軍的菊花”。北策軍兩萬,對上二十萬大軍,這完全不是對手。
王策若有所思,北流慘敗亡國,看來給了北流殘部相當的陰影啊。嗯,符照遠缺乏作戰意志,不能再當軍事統帥了,這一點要記下。
王策略微思量,下令:“郭將軍,我命令,收縮兵力防線。以最小的損失,最少給我頂住一刻。”也就是半個小時。
郭少潛的臉頓時漲紅,有心分辨。王策擺擺手,不想多說:“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
郭少潛咬牙怒視王策半天,心裡怒罵一句,又是一個瞎指揮的蠢貨!一口怒氣噴出,倒也冷靜下來,果斷道:“好,最小的損失,一刻時間!”
……
……
廝殺戰場的漆黑天空中,一條身影乘風半時,悄然無息的撤離,返回河東軍大營。
“扈大人!王策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流無瑕。”
扈寶的目光一凝,發出一種牙酸一般的苦笑:“哦,看來他大約也猜到我們今次作戰的目的了!以他的聰慧,猜出來也絲毫不奇怪。”
“不過,就是猜出來,他也無計可施。”
莫倍鷹精光一閃:“扈大人,陛下莫非是想要……”
扈寶沒回答,交代這名武宗繼續返回監視戰場,一邊向手下交代:“讓城裡發動,一定要把流無瑕和王策分開,把保護力量悉數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