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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巍峨,可惜,這東西在如此昌盛的武道世界,註定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
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一朵朵黝黑的雲,似乎把天遮蔽得更黑更暗。
一條條的身影翻過城牆出來:“快,快!”
許家家主許徹,不住的催促許家一衆人等,希望能儘快趕到目的地。
白天,劉知州三人拜訪王策之後,捕快蠢蠢欲動,而本地的百戶亦下令集合軍隊。這一些跡象,自然是逃不了許家的眼線。
許家是土鱉,只是池塘裡的土鱉,不是白癡。許徹自是隱約感覺事有不對,哪怕再不着急,也是一時急起來,當真成了驚弓之鳥。
許家最爲精銳的人馬,今晚陸續出城,許長啼一邊趕路,一邊低道:“難道劉知州當真打算對付我們?”
一臉壞鬼軍師氣質的許長書凝重:“大有可能,那少年百戶手上扣了州同等官員的子弟,迫使本地官員就範,本也不可能。可那少年是南衙的人,那就一切都有可能了。”
壞鬼軍師死活想不通的是:“那少年百戶爲何要迫使本地官員就範,若真要對付我們許家,只消一個命令,南衙自家就有無數辦法啊。”
“總之,我們不能坐等了。否則隨時就是抄家滅族。”許徹沉重而憤怒。
“今晚,一定要把那東西取走,然後……”許長書點頭:“然後,把礦脈交給朝廷。否則,一旦等南衙動起來,我們隨時會身死族滅。”
許徹滿是苦澀與憤怒:“可惜,時間太短,我們都沒做好準備。如果能再有三天,那我們許家本該是名利雙收的。”
許家是土鱉,可也並不是真的盲目。他們本來是打算取走一物,然後再把礦脈上交的,可是,少年百戶一來就打碎他們的如意算盤。
可惜啊,只差三天。許家真的沒想到,朝廷派來的人速度不慢,加上纔來了兩三天,就似乎已經打算強行推平許家了。這迫使他們必須要提前。
許徹呵斥:“莫要多想了,今晚一定要得手。”
許家的人匆匆的掩蓋行蹤,悄然往山裡邊去了。
等許家的人走了半天,一條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呵呵,許家,如果不是我東跑西跑的查,只怕也查不出許家想幹什麼。”
這黑影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含糊道:“想瞞天過海,怕也沒這麼容易。”
等這一條黑影悄然跟上許家,過了一盞茶工夫,才又有數條身影悄然跟上來。
當先的那黑影取出一隻活物,沿着起先黑影的方向追趕過去。身後的一個黑影忽然笑道:“這尋香鼠,果然別有妙用。”
當先那人道:“大人,尋香鼠是好,可惜過於稀少,也不易捕捉。哪怕在衙門裡,也不是每一組人都有。”
……
……
“到了,不知沙兄是否已到?”
許徹環顧,往一旁看去,頓時鬆了一口氣,向那從暗中走出來的一羣人招呼:“沙兄,在下委實感到抱歉。若非那少年百戶胡來……”
沙虎哼聲:“區區一名少年百戶,居然也能把許兄嚇成這般模樣。”
這兩票人也不多話,很快便一道里邊行進。不多時,便入得一處較寬闊的洞穴中,各自凜然取出兵器:“那便不必多言,各自準備好,生死各安天命。”
此乃一處天然洞穴,居中之位有一座小湖泊,湖泊之中赫然有一朵絢爛花開的紫色蓮花。
許徹一個凝重眼色交代許家族人準備,率先是一馬當先的衝上湖泊。這是湖泊中一條灰黑色的蛇形物體猛然間飛將出來,竟然極爲兇猛的撲向許徹,一個掃尾便將許徹轟退。
“併肩子上。”沙虎大喊一聲,化爲光影一團,剎那憑一雙肉掌與那隻大大的泥鰍交手起來。
那大泥鰍一躍在半空之際,終於叫人看得真切,儼然是一條周身灰黑,隱約生着一些鱗片的猙獰大泥鰍。一旦是與人交手起來,竟然隱約能與真武高手大戰的難分難解。
大泥鰍憤怒的發出數聲怪叫。
許徹怒吼:“今日不論如何,一定要拿下來,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條。索性都是死,一起上,一定要宰了這頭畜生。”
一語未落,就赫然有一名許家族人當場被抽的一口鮮血噴灑,頓時了賬。
洞穴之中頓時大戰連連,時不時爆發出一聲聲怒吼。
“上,快上。”許徹和沙虎咆哮着督促各自的人馬。
奈何這頭畜生委實厲害,不時的就有人被那恐怖大尾巴抽得漫天亂飛,撞擊出雷聲一般的大動靜。
……
……
裡邊在打得風生水起,外邊的王策則率領着諸海棠一羣人滿世界的追蹤。
“怪了,人到了這就沒了蹤跡。”王大年捧着尋香鼠納悶不已
羣山之中,想要找到一個人,那委實不容易。
慢慢搜索了一會,王大年站在一處滿是爬山虎的石壁前大喊:“找到了,就是這,被這些爬山虎擋住了。”
從這個洞穴往裡邊趕去,不多時隱約聆聽到一些打鬥聲,王策在前一擺手,壓低聲線:“都噤聲。”
再是謹慎的往前一些,王策向身後的少年們比劃幾個手勢,示意各自隱蔽起來,無聲無息的率先入內。不多時,尋得一處隱蔽所在,埋首悄然觀戰。
這一眼看去,王策頓時大吃一驚:“我靠,居然還真有怪獸,就不曉得有沒有凹特曼了。”
細心觀戰半會,王策直撓頭:“好像都是一些高手,這就有一些麻煩了。”
這一會工夫,那隻大泥鰍已然是渾身流血,顯然傷勢不輕的樣子。然而,兩幫人馬也是各自有不少人都倒下了。
所剩下不多的人,分別是許徹和沙虎幾人,各自凝重的施展出罡氣,從幾個方位逼上前去。
這隻大泥鰍本來應付前邊的戰鬥後,傷勢和體力都損耗不少,這時高手跳出來,也只剩下怒吼怪叫的命了。
不過,哪怕是垂死掙扎,也並不好對付。尤其是在這個不大的洞穴裡,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來,許徹和沙虎等又何嘗不是暗暗叫苦。
如果,如果能再多一些準備,那就好對付多了。許徹和沙虎這時都恨不得殺了王策,以泄心頭之恨。如果不是王策相逼,他們怎麼會落得如此處境。
王策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凝視湖泊中那朵蓮花半晌,那是什麼?
“好像是九紫同心蓮。”不知幾時,諸海棠上前,低聲道:“是一種寶物,能提高步罡高手突破爲武尊的機會。”
步罡乃是距離神化高手一線之隔,但是偏生就只這一線,不知難倒了多少高手。如果這寶物的消息走漏,相比會有很多人樂意打破頭來爭奪。
我就知道,在這其中必有奧妙。王策冷笑,卻也不急於跳出去,只交代大家冷眼旁觀就是了。
許家必不會縱容礦脈謠言滿天亂飛,所以,當知道連兩名捕快都知道礦脈謠言的時候,王策斷言必定許家必是與人合作,並且被出賣了。
礦脈消息滿天飛,那更加說明,有人企圖用這件事來掩蓋更多的更有價值的寶物。現在已經證明了王策的判斷。
與許家合作的顯然就是沙宗。
王策在等待機會!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跟真武高手相比,他們這一羣少年的修爲始終是太低了,只能靠機會。
王策沉吟,諸海棠問道:“我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知會西山總領,調動供奉過來?”
“當然不。”王策直瞪眼:“他們來了,就沒我們的戲了,九紫同心蓮你還想不想要呢。”
不等諸海棠說話,王策理性道:“我們等,等機會,你看好了,機會很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