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接下來的情節真殺腦細胞啊。
黑夜中,一道悄無氣息的黑影,快速從天而降!
小武帝面具下是什麼神情,無法捕捉,他把手裡的二人甩出去。
王策站穩了回頭,早已看不見無憂山莊了。餘矯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全身發毛不已,她真真沒想到,這一個獨臂男子竟然是武宗!
今天乃是一個烏雲密佈的天氣,雖然至今還沒有下雨,可這一夜也委實教人看不見星辰。沒有月亮,沒有星辰,似乎老天被一塊黑布給罩住了。
“喬大叔,謝謝你!”王策撓頭,從心底感到歉意:“喬大叔,對不起你!”
喬大叔,謝謝你肯幫耗可是,你和無憂王的恩怨,我也沒能幫上太多,只能替你主持一下公道罷了。
啪。小武帝緩緩摘下面具,神色淡淡:“我不是幫你,我幫自己。”他似乎覺得這不足以表達,冷冷道:“如果我要殺他,你以爲他逃得掉!”
小武帝幫他,留在他身邊,就註定暫時無法找無憂王報仇。這是王策內疚並道歉的緣故。
小武帝是傲交的,總是傲交的鳳凰男。可王策忽然有一點說不出的感動,一些小溫暖,心生戲謔。如果小武帝肯撕下傲交的外表,一定會很受女人的歡迎呢。
高傲的小武帝,其實很可愛呢。王策快活的低聲竊笑,向餘矯招手,示意跟上來。
一邊往樹林走去,一邊小武帝忽然道:“我不過只與你說了一點,你怎知我與他在荒蠻五洲發生了什麼?”
“猜的。”王策笑了,不難猜。峽谷之戰他就猜出無憂王的身份了,那自然就能推測不少。
“不是暗算。”忽然的低沉,讓王策詫異:“他沒有出手暗算我。”
“五年前,我與他,以及其他兩名武宗,結伴前往荒蠻五洲。深入之後,遭遇神孽埋伏,偷襲。後和……陸續戰死。”
“後來,兩名神孽武帝,率領多名武宗,圍困我與他。他並未暗算我……”小武帝再一次強調,漆黑的夜色中,似乎無法捕捉他的容顏和目光,只隱隱感到某些說不出的悵然。
不是暗算,和暗算有什麼分別?王策搖頭,小武帝一說,他就懂了:“喬大叔,你們是臨時起意去的荒蠻五洲,對不對!”小武帝驚訝得好像看見一隻對老虎張開血盆大口的兔子。
必定是臨時起意。王策不知該譏笑小武帝太笨呢,還是太重感情。
荒蠻五洲之行,很顯然是臨時起意,所以一開始的偷襲不過是爲了拖延,等待神孽武帝趕來。
王策欲言又止,始終是沒有說穿。還是心軟啊,就給喬大叔留一點美好吧,何必把美好統統打入地獄變成醜惡呢。
“他沒出手暗算我。”小武帝用力的強調,他一心想要強調的……大約不是這個:“他一個人留下來,讓我走。我……”
“大叔,不必說了。我懂。”從獨臂,就能猜出後來發生了什麼,王策搖搖頭:“大叔,下次再見,你會不會殺他。”
小武帝忽然加快步伐,留給王策的,是一個沉默的背影,豐說不出的落寞,說不出的寂寥。
王策頓足凝視,忽然有一些懂了。也許,小武帝不是不懂,也不是笨,只是不想懂罷了。
王策百轉千回,最終千言萬語結爲一句話:小武帝,你真是一個幼稚的笨蛋啊!
幼稚得美好,笨蛋得可愛!
餘矯大氣都不敢喘,心砰砰直跳。
小武帝!如果九州有一個武宗的排行,無憂王或許能上北州十大,半帝王混或許能上東洲十大,絕對排不上九洲十大。而小武帝在沒斷臂前,絕對在九洲十大的行列。
少年上司是如何稱呼小武帝的?喬大叔!餘矯心都快要衝出喉嚨了,不知爲何,感到一種無比沉重的壓力。
王策忽然回頭,對身後亦步亦趨的她做出一個兇狠的嘴臉:“小武帝生平最喜歡乾的,就是吃人,挖你的心肺來吞掉,都不帶吃煮過的。”
“不可能。你嚇我呢!”餘矯本能的反駁。
妾策聳肩大笑,不知爲何,餘矯忽然看着前邊的小武帝,那種無形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樹林中,落葉繽紛,隱約的篝火點亮了王策嘴角的一抹笑意,大步來到篝火旁,搓手跺腳:“這北洲的九月,居然也已經頗冷了。各位來早了。”
一條一條的蒙面身影,緩緩的從樹林中走出來。一羣又一羣,王策擺擺手:“擺甚麼架子撐什麼場面,萬一一個不小心,我會怕怕的。”
數名爲並的蒙面人錯愕一下,示意各自的人馬先退下,其中一人沉聲道:“王策,你讓我們一起過來,究竟想如何交易,一瓶解藥,你怎麼和我們交易!”
王策不慌不忙,攤手道:東西呢?好歹先給我過目一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玩空軍打陸軍呢。”
各自一揮手,陸續的手下來到,各自提着箱子,或者包裹,把一堆瓶瓶罐罐,乃至各種兵器丟在地上,被篝火照耀得發出各色明亮的光。
王策滿意的笑了,拈下巴嗤嗤笑道:“居然是六路人,不錯,看來這解藥果然很有吸引力。”
“莫要廢話,我等時間不多,說一說如何交易。”一名蒙面人沉聲道。
王策眯眼,撓頭一笑:“那我就乾脆一點,不死鳥在律京,這交易的價值,在各位來看,大約少了一半以上。不過,各位都比我聰明,想必是明白,只要大律得不到解藥,那不死鳥就沒用。”
衆人沉默,王策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堆形狀一樣的小瓶子數出六隻,其他的全部砸毀掉:“各位想必都聽過蘇寐,她是地鍊師。”
王策取來一隻搖晃一下略微粘稠的藥水:“解藥不難配製難的是不知藥方。這一點,沒人否認吧?”
一名蒙面人沙啞道:“蘇寐是鍊師不是藥師。她配不出解藥。”可謂一針見血,衆人深以爲然。
王策啞然:“信不信由你們。
總之若然不信,我就把剩下五瓶砸掉然後把其中一瓶平分賣給各位。”他悠然的搖搖手指:“各位,記住,我賣的不是解藥,而是解藥的配方。”
六名蒙面人頓時茫然失措這一手簡直太出人意料了。不過,只要取得一點解藥,回去交給藥師,足夠分辨藥方出來,這倒是沒錯。王策本來就是鍊師,這一點也不至於犯低級錯誤。
包蘊的體態太明顯,不好出現,只好傳音提醒。其中一名蒙面人沉聲:“如果是六份,那我們爲何要購買?我們要買的,就是唯一的。”
王策笑嘻嘻道:“既然各位不滿意那我不妨換一個說法,六瓶當中,有一瓶是真的解藥,其他的是假的。各位權當是花錢互相賭一把這樣,各位大約該滿意了。”
蒙面人們頓時怒目而視見過無恥,沒見過如此無恥。
王策視若無睹,淡定無比:“總之,解藥就在這裡邊,你們要說法,我就給你們說法。信不信,隨你們。”
“你們六路人,乃是北洲最強的勢力,我一沒吃多,二沒被門板夾腦袋,我爲何要騙你們?被你們聯秧追殺很好玩啊?”
“總之,你們要麼相信六瓶中有一瓶是真的,要麼相信六瓶全是真的。買了,就有希望,不買,那就沒希望。”
“各位,考慮一下吧。正如你們所說,時間不多,還是儘快決定爲好。”
忽然一陣風吹來。
一名蒙面人忽然發出一個充滿嘲弄的笑:“王策,你只有三個人,我們加起來有幾十個人。此時,沒有大律的人保護你,你莫非真的蠢得以爲我們會被你要挾!”
王策面色微變,不動聲色的緩緩退步:“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你問我想幹什麼,哈哈哈。當真可笑之極,你自動送上門來,卻問我們想幹什麼!”這集蒙面人放聲狂笑不已,一個尖銳的聲音呼嘯山林。
轉眼,十多條黑影從夜色中化身蝙蝠,悄然無息的飛掠而來,這蒙面人獰笑:“上,殺了他!”
“不……如……吧!”王策呻吟,看向其他五路蒙面人,迅速把六瓶放好,怒吼:“莫非你們也是一般無二的打算!你們莫非不想要解藥了!”
五路蒙面人的目光不動,身子不動,其中一路發出一個呵呵的笑聲:“你說的,解藥就在這兒,爲什麼要花錢?就算是假的,殺了你,大律也就得不到了。”
“王策,大律保護不死鳥,何嘗不是保護了你。我們想殺你毀滅葬藥,都沒機會,機會是你送上門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一羣蒙面人呼嘯而下,王策心相展開,喃喃自語:“最討厭什麼巧取豪奪的人了,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這種人。”
絕望的人,最惹不起了。
王策忽然天馬行空的萌生此念,看來各路人馬基本對得到不死鳥感到絕望了。不然,也不會萌生寧可毀滅王策毀滅解藥,也不要大律得到不死鳥的想法。
妾策三人倉皇閃電退後,眼看蒙面人撲過來,就要轟殺王策等人的時候!
忽然,一隻鐵拳從樹林中用一種砸破天地的氣勢,無聲的轟在這名蒙面人身上!
鐵拳和裡氣交集,一道光暈爆發出火花一樣的絢爛。啪啦,這蒙面人的裡氣支離破碎,鐵拳轟在此人身上。頓時轟的一下,竟然將此人胸膛打碎!
王策嘴角泛漾一絲詭異的微笑,也有一絲恍然大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