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評區,看到好幾條強悍的劇情分析必須承認異常強悍。佩服。
“鎮撫大人!”
當王策來到會客廳,王承昕急忙抱拳行禮。他和他的人沒走,大律再拆爛污也不會對派遣使動手,那就是外交事件了。
王策點頭還禮,看向另一名行禮的男子。
這人肯定是以拜訪北唐派遣使的名義過來的,這人笑道:“王……王大人,在下今次前來,乃是代表我凌國而來。”
細心一想還真不好稱呼王策,是北唐官員,修爲不高,卻又偏偏被認爲和神化高手同一個檔次。不好稱呼。
王承昕和餘矯正要退下,王策發話:“都留下來聽一聽吧。”
王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可以出售不死鳥,我開給大律的價格,是十億白銀。給你們的價格,是五億。”
這派遣使的臉頓時就又綠又白,不死鳥是值這麼多,問題是誰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相信就是十會票莊加起來,一時半會也未必能拿出這麼多銀兩呢。
這派遣使苦笑:“王大人,這凌國雖然有錢,卻也給不了這麼多。”
王策不以爲然:“凌國位於南部,靠近大海,乃是北洲最富饒的地區,是北洲最有錢的國家。你們甚至能組建多支水師,不可能拿不出。除非你們沒有誠意。”
一如王策所言,北洲如果單純說最富裕,應該就是凌國了。凌國是北洲各國當中,水師最強大的,頻繁的和海洲做生意,不可能沒錢。
不等對方開口,王策索性一擺手:“莫說那些,我不光是要銀兩。
一千萬不加密記的金票,二十套地級裝備。從先天到鬥罡的丹藥,一百人份。”
“心相異寶,三份宗師級異寶,十份賢哲級。至於戰靈,給我五十隻絕地戰靈就好。不足五億的部分,用靈石補足。”
這名派遣使皺眉,面對這個比對大律開價縮水十倍以上的價格,勉強算是能接受。他沉吟道:“不死鳥,怎麼交貨?”
王策笑笑,端茶送客:“聽說北洲只有一份不死鳥,不是我求你們買,首先,你們要弄清楚這一點。八天後交易,我不問如何送貨。”
“其次。”王策悠悠道:“不論是凌國,還是燕國,我都是這個開價。”
這凌國派遣使苦笑起身,抱拳遲疑一下,轉身離去。
王承昕和餘矯互看一眼,王承昕遲疑:“大人……”這也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一筆價值五億的交易,這甚至能讓任何人爲之發狂。
王策笑笑:“不礙事的。”目光清澈一頓:“總有人會出價的!”
重新慢慢走動,來到停放睡美人的地方。王策唐挲一下這不知是何物製成的奇特箱子,沿着中間摩挲一下,很快找出一條隱隱的縫隙。
裡邊的睡美人彷彿沉睡了一年,一千年一萬年,如果沒人來喚醒,或許會一直沉睡下去。
睡美人眉目如畫,體態婀娜,實在是一位絕世佳人。這水晶棺的蓋子被粘合着,密不透風,王策也不敢輕率的揭開。
王策撓頭,滿腹疑竇:“這妞兒是誰?託鏢人是誰?”
她真的是不死鳥?
“水晶棺裡的睡美人,真的是不死鳥?”
與此同時,犀利哥有着一樣的疑問。灰衣人怎麼知道答案,犀利哥皺眉:“那吸星**是真的假的?”
不得不說,王策這一個忽悠實在太猛了。連犀利哥都無法分辨,其他人多半就更加難以分辨了。
灰衣人不發一言,犀利哥沒再多說,沉吟道:“今次來了多少高手?你們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一頓,凌厲道:“若然什麼都不說,我又能做什麼?”
灰衣人思量一會:“以削弱大律爲首要目的,延遲大律一統戰爭爲次要。再其次,就是大律皇族手上的武神卷以及劍神三式!”
“此外,查出當年妙玉案的真相,並查出妙玉案中被滅門的一家人的餘孽的去向。”灰衣人想了想,沉聲道:“這也很重要。”
犀利哥的眉頭深鎖,他想不明白,妙玉案爲何與權力會或神恩會扯上干係。
灰衣人沉思又補充道:“我們有線索,妙玉案的當年兩個人,沒死。”
“顧行權當年被妙玉行刺,其實沒死0此人,後來隱姓埋名入了大律的神化營。至於妙玉也沒死,當年被當衆放出來,後來消失了。不過,我們也有線索,懷疑妙玉不但沒死,而且很可能入了錦繡營。”
“不過,我們雖然在錦繡營有內線,可也始終沒查出來,也沒能確認妙玉的行蹤。”
犀利哥頓時苦逼了,風中凌亂了:“妙玉、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灰衣人道:“莫要被妙玉案的表象所矇蔽,此案的核心就是姓顧的一家人。這家人身上有一個很重大的秘密,一定要找出當年的餘孽,找出妙玉或顧行權纔會知道。”
犀利哥錯愕的當口,卻看見他和灰衣人這一路走啊走啊,卻是來到了一個地方!
犀利哥神色古怪,並且錯愕萬分:“這地方的主人,竟然是神恩會的人?”
灰衣人答非所問:“是權力會的人。”
犀利哥一眼就認出來了,躍然在眼前的這個山莊,外人稱之爲“無憂山莊”。
“大人,你真的要出去!”
餘矯的神色也異常古怪,就好像王策準備去龍潭虎穴似的。
“爲什麼不?人生苦短,要懂得享樂啊。”王策悠然向大門外邊邁出,任憑誰都看不出,他如今攪動了八方風雨,讓北洲各大勢力蠢蠢欲動。
佘矯無言以對,這外邊不是龍潭虎穴,只怕也差不多了。這少年上司居然還敢貿然出去,簡直就是不怕死啊。
王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在等待一個明確的信號。每一天他都要出來一次,就是爲了找到那個明確的信號。
貌似悠然自得,實際卻是心下焦慮,王策漫步來到衚衕口,眼眉忽然一跳,看見幾塊彷彿被孩童擺弄過的碎石,擺出一個類似蝙蝠的形狀。
這是王策去年在北唐的時候,和老顧約定的一個暗號。
老顧終於來了。王策不動聲色的帶着餘矯走過去,等他走後,一名錦營男子悄然而來,目光環顧,定格在這幾枚碎石上:“有古怪,似乎是一個暗記?”
王策眯眼漫步,心事連連。如今派遣使駐地周圍基本都是錦營特務,就連送菜送柴火的都是錦營的人,他若然不出來,就基本不可能與外人接觸。
大律最大的顧慮,就是王策和不死鳥玉石俱焚,第二顧慮的,就一定是“神秘武帝”。
老顧來了,紀千敗就來了。王策終於安心不少,他給律帝下的套,紀千敗是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甚至也是他自保的唯一辦法。
如果幾天內,紀千敗再不來,王策就要麼果斷交出不死鳥,要麼就跑路去鬼界。
幸虧,紀千敗終於來了。說起來,王策種種所爲,無非也是故意拖時間,等紀千敗尋來
若然不是已經拖不下去了,若不是律帝明顯沒耐心了,若不是五天後就是連續三天對律帝下手的機會,他不會如此被動。
力量不夠,勢力不夠,就是容易吃虧啊。
眉開眼笑的一路溜達,心情豁然大好許多,王策笑道:“餘矯,如果我想加大北洲房蒐集並刺探情報的力量,需要多少人馬,多少銀兩?”
“刺探!”餘矯看了一眼,加重語氣。蒐集和刺探絕對不是一個概念。蒐集主要就是靠從大路消息裡分析,刺探,那就必須玩無間道了:“那要看大人打算做多大?”
“很大,三年內至少有北衙一半的大小。”王策比劃一下。
“不可能。”餘矯不是政客,可不會婉轉,直接否定:“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這等於重新組建一個北衙,需要的銀兩太多了,人手也要很多。”
我的錦衣衛難道就這麼沒了?王策頓時唏噓了一半,目光定格在人羣中的某一個背影,忽然定格不動。
那背影站在一個攤販邊上,買了一個工藝品,悠然的慢慢向王策走過來。王策忽然吭哧一下輕笑,也是神色不動的走過去。
就在二人擦唐而過的剎那,王策擡手拈下巴,恰好擋住嘴,傳音:“你怎麼來了?”
人羣中,互相撞了一下肩膀,王策回身怒目而視。從這人眼裡,分明看見“聽說你有難,需要幫忙嗎”的目光,王策怒道:“你這人會不會走路,長沒長眼,還不快滾蛋。”
這文人漲紅了臉,結巴道:“你……你,你才滾蛋!”
王策撇嘴,心裡嘆了口氣,看似不屑的轉身就走。
某處某人看着這一幕,眯眼半會,對身邊一人吩咐:“查查這書生的底細!”
“大人,不必查了。從這書生的穿着打扮來看,並非我大律人,乃是新進來的,看他的打扮,八成是諸子學宮的人。”旁邊一名錦營特務老辣的一眼揭穿。
崔巖啊崔巖,你怎會來此,又怎敢攪合進來!這可是風雲際會的光景,莫要說一個小書生,就算是武宗也隨時粉身碎骨呢。
不錯,此青年書生,正是王策在北唐結交的志在遊歷的崔巖!
可王策還真沒想到,也沒看出來,崔巖居然會是諸子學宮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