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爲王策是懶人。
王策不懶,不過是比較懂得享受,比較眷戀美好。比起穿越之初,他目前花費在修煉上的時間,已經增加了一倍,勉強趕上武者的正常修煉時間了。
很多人也以爲王策狡詐,素來謀定後動。其實不然,不過,說幹就幹,也並非他的作風。三思而後行不是他的風格,不會三思,一思總是有的。
前往洛水王家,這乃是王策想定。不論身世,還是某些危機感,某些位來路詭異的先生,隱約的頭緒並不多,洛水王家似乎便是其中之一。
律帝也似是知曉,可王策自信,卻不白目,他要有本事把律帝抓來嚴刑逼供,那他早就橫行九洲了。
當王策在任武宗的協助下,飛翔趕向洛水的時候。城外某處,一名黑衣人躍然而上樹梢:“蕭兄,王策果真燙手,似有不少高手都在暗中盯着他。”
一名灰衣人平平升空,神色中充滿憂慮:“大律並非善地,處處均是武尊武宗,憑你我的本領,未必能幫得上他。若然出事,多半幫不上什麼忙。”
“路陵兄,你有什麼消息?”灰衣蕭兄問道。
黑衣人路陵沉吟:“王策這孩子也不知爲何來大律,不過,他似乎有一番打算。怎生都好,我得了一些消息,說他一來就得罪了葉家和秦家。”
“還有什麼不死鳥,律帝似乎也把矛頭對準了他。我們樓外樓這邊,也不知曉是什麼打算,上次的刺殺失敗了,按理說,應當會有下一次的刺殺。”
看來王策身邊到處都是麻煩哥挖的坑,憑他們這點實力想填都沒法。蕭兄苦笑:“只怪我們修爲太差,卻是連繡兒唯一的兒子都未必能保住。”
“怎麼都好,大不了一死。”蕭兄灑然一笑:“十多年前,我們就該死了的。”
蕭兄神色一頓,向路陵鞠躬:“多謝路陵兄相告王策這孩子的下落,不然我都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了。”
路陵淡淡道:“不必,文繡公主對我有大恩,我自然知恩圖報。”一頓又道:“你本該在王策身邊的,如此一來,才能及時幫他。不過……”
蕭兄苦笑:“這孩子據說聰慧過人,我這麼忽然過去一說,只怕他便根本不會相信我。”路陵恍然,深表理解。
貿然跑去跟人說有什麼關係,鬼才信呢。
任武宗攜王策趕來洛水,也不過只花了三個時辰。王策深深感慨武宗的飛翔纔是真正飛行,也不得不承認,各國視武宗爲戰略力量,絕對是有道理的。
首先,武帝基本就屬於兔子的,你不揪耳朵都不理會你,估計也找不着。武帝,說的好聽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說得難聽就是吃飯拿錢不幹活的懶鬼。
不信?你問大律,大律五大武帝,什麼時候一起出現過了?常年最多隻有兩名武帝輪流坐鎮,這尼瑪其中還有一個是皇族武帝流忻州呢。
用武宗作爲戰略力量,也是迫不得已,只要武帝不冒頭,武宗基本就屬螃蟹的。其次,武宗靠身體和真氣飛行,而不是像其他人所謂的飛行,靠的是戰靈。
王策感覺什麼戰略轟炸機全是遜掉了土爆了。
…………洛水是一個泛指的地名標誌。
王策落在州城外,向任武宗致謝,便悠然的直奔州城而去。入城費是一文錢,據說當年大律搞稅制革新的時候,曾起意取消入城稅,奈何各方面都執意反對。
沿途細心觀察民生,悠然來到王家的大門前,摸索一下王策頓時懊惱,他沒帶拜帖。話又說回來,好像他從來就沒用過拜帖這玩意,也沒這習慣。
打進去?還是算了,和氣生財。王策果斷轉身,在街上溜達,找了一個制拜帖的地方,再找了一個人幫他寫了拜帖。所以說,多一項技能總是好的,要是毛筆字寫得好,穿越了也有用的着的地方。
索姓是一路看過去,看見一個十會票莊的招牌,王策挑眉。十會票莊乃是九洲最大最著名的票號,是四洲各地十家票莊聯手組成的,絕對是做到了跨洲存取。
若然缺錢,或許考慮從十會票莊弄點錢。王策首先想的是製作假金票,立刻就否定了,大筆款項的存取並不簡單,不是說你得來一張金票就能輕易兌換。
很多人以爲搶錢能發家致富,其實除非你搶來的是金銀,如果是金票銀票,票莊有辦法反制。不是當事人,沒有指定的印章之類,你就是搶了一億兩金票,也是白紙一張。
回憶情報,王策想起十會票莊是海洲發起組織的,也不知有沒有機會去海洲走一走看一看。更加有點嚮往,四洲之外的荒蠻五洲會是什麼樣子。
一邊想着一邊就來了王家,把趕製的拜帖送上,拜帖就相當名片,王策自然果斷把自己在北唐的職務給寫上去了。
門房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頓時流露一絲不屑,一個小屁孩也想見族長?異想天開。
小小年紀就坐上四品官,那就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那官職值不值錢的問題了。北唐官員升遷是按部就班,可不見得各國都是如此。
王策耐心等了好一會,雖然耐心不錯,可始終沒反應,那也未免有一些火氣滋生。他孃的,好好來拜會,居然甩臉子擺架子!
考慮此番目的,王策多少是按捺心情,見王家大小出入。又是半時辰過去,王策生出一股怒意,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頓:“我的拜帖,究竟有沒有送到!”
門房瞥眼,慢條斯理道:“小子,族長曰理萬機,哪有工夫來見你!”
王策搖頭:“我只道洛水王家,堂堂千年世家,便是門房也該有點眼力見識,想不到也不過是張了一雙狗眼。”
“我洛水王家如何了!你且再說一說!”正要進門的一羣青年男女轉過身來,神色不善:“閣下要是說不出個好歹,那便是有意挑釁我王家,莫怪我王家不客氣了。”
王策眯眼,忽然歡快大笑:“本來想按路數來一次,這世道真變態,正常的來反而不成,那就不是我故意亂來了。”難得按規矩來上一次,居然被鄙視了。
“那,就只有按我的辦法來。”王策獰笑挽袖子,不是他不正常,而是這個世道逼着他變態。不是人們樂意搞基,而是女人都被高富帥搞了,矮窮黑就只有搞基這一條路了。
身影一動,掄胳膊就是啪啪幾下,把兩名青年扇飛。老子就不信,打了小的,老的還不出來,真要那麼淡定,老子送王家一個淡定王家的封號。
王策如狼似虎的衝入這羣青年之中,頓時就是噼啪噼啪,端的是清脆響亮,不住有男青年橫飛出去。好在下手不重。
忽然卻有一隻胳膊斜拉殺出來,格擋住,震得王策後退一步。王策定神,不等這青年得意,擡手便是一記靠山拳,轟隆一記雷鳴大作,這青年悶哼倒飛撞擊在牆上。
一道劍光淒厲閃耀突襲後心,王策搖身一動,一點小把戲也能傷他?擡手而起,頓時錯愕:“女人?算你運氣好。”
這一轉身,這女子怒斥一聲,又是一劍疾刺!劍還沒刺到位,就感到嫩臉傳來痛楚和麻木,伴隨着啪的一聲飛將出去。
“少爺我放你一馬,你還來!”王策順手抄起那把脫手的寶劍,彈手一擲,頓時化爲光電沒入這女人的頭頂,削下大片的秀髮。
王策淡淡轉身:“少爺不喜歡打女人,卻不等於不打,何況是自家找賤犯的。”
看了面色蒼白的門房一眼,王策搖頭,轟然一拳崩開大門,長驅直入!
…………王宅的前院很大。
王策悠然取來手弩,慢慢的填充弩箭,王家?他今天倒是要看看王家有多氣派,有多大的架子。
這年月的人都不走尋常路,和氣說話不幹,非要揍着才幹,那不是犯賤是什麼。素來對犯賤的人,王策從來不介意落井下石。
把手弩掛在後腰,王策大搖大擺長驅直入,聞訊趕來的護衛紛紛破空而至,攔截在前邊,怒斥:“來者止步,你可知此處是王家!”
王策點頭,還算有點規矩。這一想的光景,那幾名被揍的男女跌跌撞撞衝進來,嘶聲喊道:“這人擅闖王家,在我王家大打出手,分明心懷不軌,不必與他說太多,動手!”
護衛們互相看了一眼,一點頭衝上來,怒道:“速速束手就擒,否則莫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話間,轉眼就和王策交手數下,驚訝發現這少年修爲竟然也不差,尤其步法更是神妙無比,幾乎教人無法捕捉其身法。
劍氣和罡氣?修爲不錯。王策讚許一下,不過,這仍然不足對付他,擡手之際,滴水劍悠然煥發明亮奪目的劍光,蟬鳴出一種牙酸的詭異聲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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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影步飄然如鬼魅,讓王策彷彿穿花蝴蝶,滴溜溜的在這羣護衛中間來回穿梭。一時只見啪啪啪,滴水劍像鞭子一樣連續不斷的用劍身打擊在護衛的臉上!
不是打臉,勝似打臉。
“滴水劍!”護衛悶哼退下數步,驚怒交集,卻也算是知曉王策手下留情了,不然早沒命了。
一邊是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召喚高手,心裡一邊納悶是從哪裡來的少年高手,看來修爲不高,戰力卻委實出色,竟然遠勝他們這些劍氣罡氣高手。
“說又不聽,聽又不做,做又做錯,洛水王家?哈哈哈!”
王策一身青色武士袍,分外的灑然。柔和的五指一甩,滴水劍轉悠一圈,發出一種奇妙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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