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慘的發現,月票依然那麼少!一人來一票,生活更美好啊*****“二皇子殿下!”
晴天霹靂的一句話,令錦衣中年的眼神掀起滔天巨浪,他卻心情激盪的大笑不已:“這次,你猜錯了。我不是二皇子,當年他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句話有意思。王策撓頭,也笑:“那麼,你就是大皇子了。”總不能是夭折的五皇子吧,那就太人鬼情未了了。
錦衣中年灑然,他還以爲王策真掌握了什麼線索,原來更多是靠猜的。
“都不是?那多半就是外戚了。”王策聳肩:“當年逼宮,老太后那一路外戚本來就沒多少人,差不多死光了。不過,跑了幾個也是合理的。”
靠猜的?真以爲小爺上輩子的身家是靠猜回來的呢!王策漫不經心的再一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其實你犯了一個錯,李漸離能死而復生,你自然也能
。”
王策查過,當時確認李漸離已死的仵作和小官,並非被收買。那就是靠秘術來詐死了。
一個李漸離能詐死,那麼,十多年前暴斃的二皇子,是否詐死?
當曰王策親耳聽到,這位恩主在貧民區說過,他知道皇帝最隱秘最大的秘密。加上如此仇恨北唐乃至皇帝,這就能輕易的縮小範圍了。
不是當年老太后那一路的外戚,那就必定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是病死的,這點無疑,唯獨二皇子是充滿詭異的暴斃身亡,有不少的疑點。
錦衣中年冷笑:“王策,隨你猜,你道我會在意?”
“我不怕告訴你,當年我逃離北唐的時候,唯一的念頭,那就是回來報仇。若不是這個執念,我根本支撐不到今天。我要把北唐和皇帝對我做的,完整的還給他們。”
說着,錦衣中年在怨毒和仇恨中歇斯底里的狂叫。蕭瑟的秋天,放眼皆是枯黃,填充這份怨毒,令人不寒而慄。
要和諧,不要仇恨。不然,拉爺還不得被美帝反覆鞭屍一百遍?王策淡定。
火把點燃,在山風裡搖擺不定。
錦衣中年半天才剋制住情緒,冷冷道:“王策,你猜了我們的身份,有沒有猜過你的身世?”
王策失笑,聲線在山風裡搖曳:“當年逼宮,死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老太后那一路外戚被殺了精光,有很多人都死了。”
“我從南衙的卷宗裡發現,當年逼宮當中,有一個人是京城守備軍指揮使,被認爲是當年最炙手可熱的武官,只要再幾年一定會成爲八府軍大都督。”
“這個人在逼宮當中死了!”王策拈下巴笑笑:“起初,我沒注意。一直到前些時候,我才發現,那人的死因未必是皇室奪兵權。”
“二十來年前,陛下的幕僚中有一個人,是陛下登上皇位的功臣之一。陛下登上大位後,陸續提拔幕僚。那個人也在其中。”
“那個人修爲很高,修煉很快。那個人很得陛下信賴,陸續擔任過親軍總鎮等職務,最後擔任了守備軍指揮使。據說那個人死的時候,是三十多歲,已經是歸元武尊了。”
錦衣中年冷笑不已,王策淡淡道:“如果你想說,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那我是不信的。”
“哈哈哈,王策,你錯了,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正是蕭空!”錦衣中年好像贏了一次似的狂笑:“你知道皇室爲什麼要逼宮嗎?”
“因爲他私通文繡公主,更因爲他是神孽!”
…………神孽是一個所有人都絕口不提的存在。
王策反而快活大笑。他是不是神孽,難道他還不知道?
神孽的鮮血中有金絲,神孽修煉速度極快。他受傷流血多次,沒金絲,他的修煉速度快,是因爲天賦加上丹藥等資源。
兩個笑聲夾雜在一起,似乎暗藏比較的一道沖天,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嘎然而止,錦衣中年忽然閃耀陰毒之色:“只要你跟我合作,除掉皇帝,我就告訴你一切
。”
我就不懂了,這廝爲什麼非要糾結聯手殺皇帝。我雖然很帥,可是估計皇帝不會因爲沒我帥就自盡吧?王策納悶。
“你不懂?”錦衣中年淡淡道:“皇帝一輩子只信賴他一個人。但是,你永遠不知道,你對他有多麼重要。只要你趁他身上沒有攜帶三件帝王之寶的時候出手,他必死。”
王策眨眨眼,錦衣中年繼續深沉道:“你以爲皇帝爲什麼保你?你知道當曰他甚至不惜玉石俱焚,都要保你一條命。因爲,他需要你。”
“因爲,你能成就他的霸業,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當他成功的那一天,你將會毫無價值,你會死。”
“所以,聯手是你唯一的選擇。天下之大,以你的本事,隨便去什麼地方都必然會有一番前程,何必逗留北唐!”
王策笑吟吟:“好啊。”
錦衣中年的臉頓時就青了,有你這麼隨便的人嗎?合着他說了半天,這傢伙就隨口當是答應了,忽悠誰呢!
眼色變幻半會,錦衣中年冷笑:“你考慮考慮,我會再來找你。”一頓,臉色發青感到肚子疼:“你在酒裡邊下了什麼?”
“我說是瀉藥,你是一定不信的。”王策憨厚的笑着,奈何,旁人只覺得這是殲詐的笑:“是了,下邊的那些黃金,你真的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
“走。”錦衣中年冷笑,揣測一下時間,他看起來像是白癡嗎?王策有備而來,此時多半有人馬正在趕來。
真要繼續被王策言辭糾纏拖延,倒黴的就是他。他果斷轉身率領數十人悄然而去。
一路飛快的趕路,跑了老遠,幾次改變方向,這斗笠男才問道:“主上,我不明白,爲什麼不趁機殺了王策?他分明是一個人。”
錦衣中年褪掉戰靈秘術,冷聲道:“他手上有天使劍!而且,他必定還有後援。”
斗笠男大駭!
錦衣中年當然不是白癡,這一次擺明是互相拿這一批黃金當成誘餌設圈套。王策看似一個人,估計後援不會少。
沉吟半會,此人眼中流露一抹狠色:“如果能說服他出手對付皇帝,那就最好不過。他很狡猾,一定會認真考慮的。一定會!”
聰明人從來不會把小命放在別人手心裡攥着。他是,王策一定也是。
錦衣男子咬牙,忽然感到肚子一陣疼痛,咬牙怒斥:“那狡詐小子,到底在酒裡邊下了什麼!”
難道,真是瀉藥?有毒藥不下,下瀉藥?這得是多麼彆扭的人啊,這得是多麼怪異的癖好啊。那也太噁心人了。
王策要是跟他說,其實下的是春藥,估計他是不會相信的。
…………果真是犀利哥,居然知道我的人馬就要趕來了。王策遺憾搖頭,笑容收斂,是一種凝重之色:“是他,沒錯。”
六十萬兩黃金,居然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
。那說明對方需要的銀子,基本已經夠了,該做的做了,該收買的已經收買了。
“不是他。”王策笑了,他曾經猜測,這犀利哥是不是皇帝的暗中棋子。不過,今曰一見,那就斷然可以杜絕這一個可能了。
犀利哥是什麼人?不是二皇子,那多半就是當年差一點被殺得精光的老太后那一邊的外戚了,當年死得最慘的就是那一票人。
“是他,沒錯。”王策重複了一遍,這是另一個意思。
犀利哥背後絕對還有一個勢力,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國家勢力。西樑,東寧乃至大世,都有可能。
哪一個國家是最想北唐墮落的,那就是誰!
王策甚至有一些猜測。這犀利哥如果仗着對北唐的熟悉,在其中穿針引線,聯手三個國家。那皇帝就是不死,也要脫八層皮。
八府當中,至少有一路被收買。價值三千萬兩的銀子和物資,絕對不會突兀的消失,一旦撒在北唐,那就只能是收買軍隊。
八大府,會是哪一路被從上到下的收買了?
想了想,王策吹個口哨:“豆子,出來吧,真要多謝你纔是。”
關豆子愁眉苦臉的一溜煙竄出來:“你是要多謝我,我都被你害慘了,我師妹如今可是天天纏着我。”
“纏?你想死啦。”一個英姿爽鎩的姑娘飛身出來,揪住他耳朵,跟拎兔子似的:“當天喝醉酒的是你,你要負責!”
關豆子直接哭了,當天他纔是受害者啊,他當天被摧殘,那叫一個慘啊!
王策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我身邊能信賴的人手不多,還是要繼續勞煩你。”
關豆子嘆氣:“誰讓我欠了你的人情。我真賤,早知道就不去京城找你了。”
王策以前說不用還人情,結果不喜歡南衙的關豆子還是來了,都是彆扭人啊。難怪他跟王策會王八看綠豆呢,同是天涯彆扭人呢。
“喏,你讓我查許家,我查了。”關豆子低聲傳音說了一會,身爲贊州坐地虎,他來查一些東西是最好不過。
王策若有所思:“多謝,這消息沒準有一天會救我一條小命。”回頭看一眼:“我的人就快要來了,先把金子藏好,回頭你們搬走。”
如果老顧在,王策真恨不得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到底解世銑和談季如,哪一個纔是老顧的同夥。
許重樓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談季如和解世銑,一定是其中一個。
等關豆子二人把黃金藏好了,不多會,一大批身穿南衙制服的人馬破空出現,見王策無事才安心,只是每一人都神色凝重。
王策鎖眉:“出事了?”
諸海棠點頭:“京城有人劫獄,劫走了泄密供奉白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