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大家預定月票和收藏。話說,天好冷。
*****
“然後?”
王策目光灼灼。李漸離木然:“不可說。你父親的身份,事關重大,絕不可說。”
真真草蛋!王策無奈:“若我施酷刑于你,若我殺你,也不說?”
尚書大人反而淡定的微笑不語。王策撓頭:“好吧,關於當年,你知曉什麼,能說什麼?”
“文繡公主乃是今上最寵愛的妹妹,如兄如父一般的寵溺。乃至縱容文繡公主修煉武道,蓄養家將,在宮中拿嬪妃排兵佈陣。”
李漸離喟然:“此等種種,乃是我道聽途說。十六年前,我只是一個戶部五品官,還未入陛下法眼,自然是許多都不知曉。”
“我只知,當年隱約傳泄一絲消息,說是文繡公主有私情。此後,文繡公主的消息就很少很少,似是被軟禁在宮中相當一段時日。”
“軟禁。”王策聳眉。哦,原來在那件事之前,文繡公主還有故事呢。
“是軟禁。後來如何,我不知內情。”李漸離思緒悠悠:“再是後來,似是文繡公主與某人私通,有了你。那人身份極是見不得光,並且非常……重要,或許危險。”
以李漸離的學問,一時竟想不到詞來恰當描述。
王策若有所思:“我只好奇,當年皇室兵變逼宮,內閣身在何處?軍機院身在何處?”
一個乃是文臣系統,一個乃是武將系統。李漸離自然懂得,苦笑。他當年何嘗不是暗藏八卦之心,探索過一二,結果是一無所獲:“我只知,當年兵變,內閣隱約是默許支持的。”
“嗯,難怪,當年的五大輔政,如今居然只剩一個還在朝廷。”王策一拍腦門失笑。皇帝留下一個,無非是爲了擋門面,肯定不爽那幫暗算自己的輔政。
“軍機院,八大府?”王策又問。一笑,問差了,軍機院肯定不會隨便調動軍隊的,那是絕對的忌諱,不要說皇帝,就是皇族也無法忍受。
“兵變的時日太短,八府來不及。”李漸離搖頭。在京畿以南以北,各有兩府,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八府乃是野戰軍,擅長的是跟大軍作戰,而不是跟強大武者作戰。若然擺在京城一帶鎮守,那就太浪費了。
京城本來就是強者如雲,有若干強者坐鎮,實是沒必要擔憂被敵人攻過來。在情在理,人在京城,皇帝不會缺乏安全感。
王策耐人尋味道:“內閣是否滿意陛下?”
“自然。陛下素有雄心,本該是大展宏圖的時機。”李漸離精神一振,傲然:“北唐三代積累,如今國力乃是最爲強盛之時。當年先帝和皇族選陛下繼位,就是看中陛下的雄心。”
“噢,那我走了。”王策心想,這裡的文官都是一羣侵略狂人。
轉身過去,正欲走,王策忽然一頓:“若然我是你,想要避免被誅九族,有一個辦法。”
李漸離等於當頭捱了一棍子,頹然不已。
“要麼,設法挨,拖住你的小命。等皇室和陛下打起來,那時你再死,戶部的窟窿就不會提前暴露,不會讓陛下的底牌露出來。”
“要麼,就只有速死!”
李漸離忽然脫口:“且慢!”
……
……
清音閣!
大約因爲過於風中凌亂,也沒準是假裝喝醉。六皇子熏熏然走過來,看來是滿腹牢騷,一旁的小王爺苦笑。
柳晚秋一霎冷汗就掉下來了,眼看就要被六皇子拆穿,崔巖不動聲色的向諸海棠丟眼色。諸海棠恍然,冷臉上前擋住:“六皇子,你想幹什麼。”
“海棠。”六皇子的眼淚嘩嘩,伸手來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爲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諸海棠羞惱不已,拂袖甩開那隻鹹豬手:“六皇子,請自重!”
小王爺脾氣倒好,不住在一旁賠笑臉,表示六皇子喝醉了,多多包涵。六皇子不忿的喊:“海棠,我身爲皇子,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王策!我有什麼不如他。”
諸海棠略微狼狽,不曉得該如何應付。這時,魯克和皮小心鐵青着臉,蹬蹬兩步上前,一壺酒水直接潑灑對方臉上:“撬阿策的牆角,你知不知道,她以後就是我們的嫂子。”
“再有下次,弄死你!”魯克陰森森,這可憐娃子,把王策無法無天的作風學了一點,就地發揮。
崔巖無奈惋惜,本來能解決好一點的。又失笑,想來王策多半不會在乎一個屁大的皇子。
六皇子抹了一把臉,制止憤怒的侍衛,眼裡一抹兇光,衝“王策”大喊:“王策,你若有種就站出來,不要躲在女人後邊。”
皮小心等頓時呆住,冷汗直冒。阿策這時都不在,如何現身!
這時,王策悠然轉身,無恥道:“我就是躲在女人後邊了,如何!”他恰到好處的回來了。
笑眯眯的走過來,王策拈下巴端詳六皇子:“你吃飽了沒事幹?沒事幹就去玩女人,別來煩我。別在這裡裝瘋賣傻,海棠妞是不會嫁給你的。”
湊過去,王策低聲道:“你以爲陛下會同意?”若六皇子只有這一點政治智商,那多半就能無視了。
六皇子冷笑:“王策,你莫要得意。你一天還未提親,我和海棠就有希望。就是提親了,你們也只是定親。我一樣有機會。”
說完,六皇子轉身就走,又回頭,流露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莫要以爲你和海棠的事就這麼定了,還有許多變數。”
王策顏色一變,蘊藏說不出的古怪:“說說,我和海棠妞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嗯?有這回事?”魯克和皮小心左顧右盼。
王策目光投在誠實的熊式武臉上:“大熊,你從不騙人的,我相信你。”
熊式武很少見的流露一抹笑意:“親事?我沒聽說過。”
“先前,我是聽見有人說什麼嫂子了。”王策糾結得死去活來。
魯克等人哈哈大笑不已,就是崔巖都忍不住笑了:“阿策……連我都知道一些……風聲,坊間傳聞……你要跟海棠姑娘定親了。”
諸海棠的臉刷的一下紅布。皮小心笑:“沒錯,你爹半個月前,就請了媒婆做媒呢。如今,就差登門這一步了。”
北鎮人古怪的笑容,諸海棠的一些反常。從王策腦海裡掠過,呆若木雞的猛然抽了一個飽嗝,然後又一個,一個接一個,呻吟:“這就是命啊!”
海棠妞,你真爺們!跟爺們成親,那感覺真的很怪異。王策很難想象,特務老爹居然一直在暗中折騰這件事,太添堵了!
“女人,我們真的要定親了?是定親,不是成親?”王策忽然抓住救命稻草。
諸海棠怔住:“是定親。”她分明察覺,王策鬆了一口氣。
“好主意。”王策擊掌一笑,釋然:“我來替你擋住那些提親的傢伙。”
“走。”王策瀟灑起身,聽魯克和皮小心發出古怪的壞笑,王策大怒:“別笑了,太難聽!”
天地良心,王策真沒注意這時是清音閣的頭牌輕音姑娘在舞臺上演唱!恰是歌曲中起承轉合的縫隙,這突兀的惱怒的大喊頓時傳入不少人耳中。
輕音姑娘原地怔住,從來便沒人中途離場,更沒人如此評價她的歌聲。
見輕音姑娘的傷懷,不少義憤的熱血青年拍案而起,怒斥:“那幾人都站住!”
“你等幾人,立刻向輕音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