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隊四輛車,坐的剛好就是從神殿歸來的這十五人。
此時車子已經不能再深入,再往前,車上的所有電子儀器都將出現問題,而且最主要的是容易招來雷擊。
當然如果他們沒有經歷過神殿的雷門陣的話,也許來到這裡心底多少有些還會有些心慌顧忌。但是現在,這裡所有的十幾號人,膽子早就已經被煉得相當大。
這裡的雷擊跟雷門陣的雷擊比起來,這還能叫雷擊嗎?
如今對於雷電經驗十足的衆人,將所有電子產品全都扔到了車裡。唯獨趙輝留下作爲與別隊回合所用的機子,不過也只有需要用時纔會開機,而他們找方位的辦法自然就是依據設定好的地圖。
這一趟他們走的位置目的性很強,而地圖直指一條路線,並且標記相當的詳細。
行隊的過程中,趙輝與傳票經常研究地圖裡路線,然後就在直接照着路線的走法前進。從他們這種直搗黃龍的走法,丁夢靜就知道他們曾經來過,又或者說他們聖主會曾經派人來實地考察過。
看來他們對於合併《天書》早就計劃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你是不是在想……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吳浩斌那磁性從丁夢靜耳邊傳來,聲音有些**,音量卻是很小。在別人眼中看來就彷彿兩個小情侶在相互咬耳朵,說着悄悄話,“告訴你吧,他們不但早就已經計劃好,而且還是一直等待着新管理員的上任,纔開始行動的。”
聞言丁夢靜頓時驚訝得眼睛一怔。
“也就是說,這次行動本來就是針對新管理員你的……”吳浩斌慢條斯理的道出了一句,讓她始料未及的話,“他們等待着這一代管理員定下之後,就立即開始實行了盜取計劃,當新手管理員出任務的時候,他們就只需要守株待兔……”吳浩斌的聲音更加接近她的耳邊,幾乎都要吻上去一般。
“現在……你懂了嗎?我親愛的‘小白兔’。”吳浩斌說話的那股溫熱的氣流,吹着丁夢靜耳朵發癢。
話語的震撼力太強,即刻警醒了丁夢靜。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被是被算計在內的那一個!當思緒一得到理順,很快她就能夠想出前後關係。
一瞬驚訝過後,丁夢靜即刻又恢復平靜的模樣,她似笑非笑說道:“聽你說得,好像真的一樣,行事的風格和你倒是有那麼一點相似,難道你也有參與其中?”
丁夢靜知道吳浩斌最喜歡做這種,**的模樣說着駭人話語,他這樣最容易讓別人氣急敗壞。所以她更要努力地壓制着自己心底過激的情緒,用他的方式來向他套話。
當然兩個都是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相互中招?
於是,吳浩斌也開始與她拆起招來。
“哦,親愛的,你怎麼能這樣看我,我發誓我只不過是個小小顧問而已,所有的都只是猜測,你想我這個‘外人’怎麼可能參與聖主會內部的事情啊!”吳浩斌一臉無辜的模樣,彷彿被人欺負的小狗般哀怨的眼神,又藉機往人的耳朵邊湊了湊,小聲輕緩的吐着氣息,“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參與當然是另有其人啊……”
“那人是誰?”丁夢靜微眯着眸子問道。
吳浩斌卻只是不明其意的笑了笑,把湊得很近的腦袋收了回去,用修長的手指突然點了點丁夢靜的小潤鼻尖,忽而變得吊兒郎當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人不動腦子會生鏽的,而且你這麼聰明自己猜測看看,就算猜不出也不要緊,很快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聞言丁夢靜直接就甩了他一個大白眼。
這傢伙說了等於白說。
吳浩斌就是喜歡故意乖說個開頭,然後讓人各種猜測。他好等人來問話或者求助什麼的,然後他就又可以各種乖,之後就沒完沒了的無限循環。
她纔不吃他這一套。
丁夢靜將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忽略的各宗細節一點點關聯起來,腦海中的真相逐步的浮出了水面。
越是深入的想,她越是懷疑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是又極可能是事實真相。
但願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不然,蕭烈他……
隨後的時間裡,丁夢靜依舊和在神殿時一樣,對吳浩斌總是一副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模樣。而他好像又特別喜歡撩撥丁夢靜,總是與她保持着慣有的一前一後狀態。
他們兩人就跟着隊伍中間位置。而此行隊伍裡的人員,與丁夢靜也是相互比較熟悉的,畢竟大家也算是同甘共苦過。衆人似乎爲了照顧她的腳程以及吳浩斌身上的傷勢,走的時候竟是有意將速度相對放慢了些。他們幾乎都把她當成小妹來看待,當然,如果說不是立場不同的話,關係看去會顯得相當和諧。
只可惜,他們從頭到尾的理念都不同。
那棱格勒峽谷,是世界五大死亡之谷之一。它位於崑崙山脈附近,東起青海布倫臺西至沙山,全長10千米寬33千米,海拔3200米至4000米。深谷的南邊就是崑崙山脈,北邊是祁連雪山,整個谷地是在那棱格勒和的中上游地帶。
如果撇開那神秘的死亡傳說,這裡是個風景相當優美的地方。
巍峨多姿的山巒頂上冰雪皚皚,湖水微波盪漾清澈見底,這裡牧草旺盛但是卻從來不會生長高大的樹木。當地的生活的牧民哪怕寧願讓牛羊餓死在戈壁灘上,也絕不貪戀這裡的肥草在此地放牧。沒有深入來過的人,總以爲傳說不免都帶有一些誇張的成分,然而當衆人來到這個真正的死亡之地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傳說一點都不誇張。
這裡的的確確充滿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行走在谷裡,總能看到到處佈滿了狼的毛皮碎片,還有熊的骨骸,甚至還有獵人的鋼。那些荒丘孤墳野塚無不向來到此處的人傳遞着陰森駭人的死亡氣息。
隨着更進一步的深入,他們所走的位置是越來越偏。
走了大致有三個小時衆人來到了一個山腳之下,那裡有個一人之高的深洞,從裡面飄出來濃烈的死亡氣息,讓丁夢靜感到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