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那我可來了,放心,我會快點的。”他想,她總是會痛的,讓她長痛不如短痛吧。
他又埋頭苦苦耕耘了一陣,總算如願以償。由於知道她不願意,他也感覺不盡興。
過了良久,他纔起來,沈可佳也跟着起身。
“我去洗一下!”她說。
“嗯!”他答應着,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瞟向牀鋪,他想他們剛剛躺過的地方一定會有一灘刺目的鮮血。
鮮血,是他最愛女人純潔的象徵,昭示着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只是那被揉皺了的淡粉色牀單上,卻是乾乾淨淨的,哪裡有什麼血?
“可佳,怎麼沒有血?”楊朋義轉過頭,怔怔地看着沈可佳。
他幾乎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最純的沈可佳不是第一次。
他的表情讓沈可佳既心疼又失望,明知他是在乎的,親眼見了,還是覺得有種悲涼。
“我也不知道!”她終究不夠灑脫,還是撒了個謊。她想,即使他半信半疑,也比確實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心裡能好過些。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他喃喃地重複着她的話,眉頭漸漸收緊。
“可能是我小時候太調皮,無意中弄破了吧。”她小聲說道。
“沈可佳!”楊朋義從齒縫間吼出這幾個字,拳頭也不自覺地收緊了。
“你跟我說過你小時候很老實,很膽小,很文靜,根本不是個調皮的孩子。”他真希望她能說些讓他信服的理由啊,讓他能自欺欺人地相信,可他卻這麼清醒,不能被她騙到。
“那可能是……”沈可佳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她本就不擅長說謊啊,尤其是對她的摯愛。
“夠了!”他又低吼一聲。
“到底是誰?”他不想聽了,她的眼神閃爍不定,顯而易見她在撒謊啊。
“什麼誰啊?沒誰啊!”她只有裝傻了。
她的態度卻更深地刺痛了楊朋義,他感覺她像是用一把匕首刺中了他的心,讓他喘不過氣來。
“沈可佳,你爲什麼要騙我?”
“我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就不是,爲什麼要讓我覺得你是?沈可佳,你太讓我失望了!”
楊朋義搖着頭,眼中的沈可佳讓他覺得可惡透頂。
沈可佳剛剛還想要解釋一些什麼的,他驟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能理解。
可他說他很失望,那她更失望。
失望於他對她貞潔的在意,遠超過她本人。
“是嗎?失望!我也很失望!原來你愛的不是我,而是那一層膜!楊朋義,既然彼此都這樣失望就沒有必要勉強在一起了,離婚吧!”沈可佳覺得自己的心涼透了,好像那麼深的愛,一瞬間都被擊碎了,再也尋不回來。
“什麼?”楊朋義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是沒聽清她的話,是太意外了。
“離婚吧!”沈可佳異常平靜地說。
她早該想到第一次沒了,他們就沒辦法幸福了。與其撒謊自欺欺人地過日子,不如痛痛快快了斷了,她不是個喜歡拖拉的人。
沈可佳一向是驕傲的,他知道她的脾氣,認定了的事,不容易回頭。
他覺得她在逼他,讓他做出一個選擇,這讓他痛苦死了。
一屁股坐在牀上,他嘶啞着聲音問她:“沈可佳,你是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愛你,就這麼欺負我。不是第一次,還不許我問一下。我一問你就要和我離婚,你這樣太過分了吧?你憑什麼這麼驕傲,憑什麼所有事情都得我依着你?離婚就離婚,以爲我楊朋義離開你還不能活嗎?”
楊朋義眼圈都紅了,他捨不得沈可佳,又接受不了她不是第一次,是以除了控訴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