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水下行宮。
蘇陽眉心佛火一點,手中的香火頓時燃上,這香火是由佛火點燃,便是在水下行宮,也能夠一切照常。
“江仙子。”
“柳仙子。”
蘇陽喊過來了江斐,柳絳仙,抓過來了兩個人的手掌,手中佛火一點,在兩個人的手中分別都刻了一個“卍”字,吩咐說道:“這一香是計時所用,倘若香火燃燒殆盡,你們務必將這卍字貼在我的額頭上面,將我喚醒,我們再從長計議,倘若是遲了,就會發生極其不好的變化。”
江斐,柳絳仙二女看着手中卍字,握緊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蘇陽看到這兩個人答應,方纔說道:“白秋練的魂魄就被困在了夢中,接下來,我會進入夢中,將夢中白秋練的魂魄救出來,你們一定要小心時間。”
蘇陽再度對她們兩個人吩咐。
蘇陽是擔心一夢千年的情況,現在的他修行已深,又沒有死籍,整個人的壽數無極,倘若一不留神踩入時空法陣,對他性命或許無憂,但是對蘇陽造成的後續影響,也是蘇陽不想承擔的。
“你放心!”
柳絳仙鄭重說道:“我們敢於起誓,一定會規規矩矩的做好這件事。”
蘇陽這才放心,運用牛郎星,將此地運轉,自身氣息全部遮蔽,又在四下佈置法陣,方纔翻身上牀,躺在了白秋練的身邊,伸手抓着白秋練的素手,兩個人十指緊扣,藉此接觸,蘇陽運用了那洛六法中的夢瑜伽,整個人在這時候幽幽入夢。
夢境中是一片熱鬧的集市。
在這集市上面,往來的商販在兜售商品,糖葫蘆,蜜餞果子,各種乾果,各種工具,花鳥蟲魚,應有盡有,蘇陽打量着過往人的服飾,聽着過往人的口音,似是陝西這一塊的,只是到了夢中,蘇陽無法盡知,一時間弄不明白此地究竟何處,什麼樣的佈局。
這裡就如同有一層薄紗,在阻礙蘇陽的視聽。
蘇陽在修行那洛六法的時候,也曾經進入過夢境世界,在夢境世界中,一切都和真實一樣,蘇陽更是在夢境世界開通了鼻識,只是這一次進入夢境,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此地並非是蘇陽自己的夢境,而是憑藉夢瑜伽之法,進入白秋練所深陷的夢境,是他人的夢境,也可以說是一個異界。
在蘇陽自己的夢境,六識展開,對於一切聽的清清楚楚,而在這個夢境,蘇陽一切都看不明晰。
不過陝西之地,蘇陽曾經來過,更是在這地方締結了舊約,也曾經到過長安城,在長安城的大雁塔中見到了齊天大聖孫悟空,因此在聽到了此地都是陝西口音之後,蘇陽腳步自在,容身徐行,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弟弟,從長安城回家,走南邊明顯更近,爲什麼要從這裡繞路一圈呢?”
“哥哥,你聽我的就是了,我們不能往那邊走。”
“真是的,最近幾年,每一次從長安回家,你都要繞路一圈,這一次繞路的圈子更大,對我們生意耽擱也太大了。”
兩名男子從蘇陽身邊走過,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三十來歲,四十來歲的那個臉上有鬍鬚,老實莊重,三十來歲的那個臉面無須,甚是英俊。
“昨夜你忽然就要走,也幸好長安城這邊還有一個城市,否則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當哥哥的那個一路抱怨,和弟弟一起走入到了一家客棧裡面。
長安城的左近?
作爲大乾朝的皇帝,蘇陽怎麼不知道長安城的左近有這樣的一個城池?依照此地的繁華,朝廷是應該統轄的,而蘇陽舉目四望,在這裡也不見一個官差。
蘇陽尾隨兩個人,走入到了客棧裡面,店小二立刻上前來招呼,蘇陽選擇在這哥哥弟弟身邊坐下,坐下之後,順手點了幾個小菜,詢問道:“小二,我昨天晚上貪戀路程,錯過宿頭,稀裡糊塗的來到了這裡,敢問此地是什麼城市,距離長安城還有多遠?”
既然這裡是長安城的左近,蘇陽就要查聽一下究竟是什麼位置。
“客官。”
小二連忙招呼,說道:“我們這個地方並無名字,距離長安不過二十里的路程,只不過山勢險峻,冰雪消融,不太好走,客官可以在這裡多住幾日,等到泥乾土燥的時候,再行前往長安。”
這時候的泥土路並不像是後世那麼平坦,路上坑坑窪窪,馬車經常深陷,因此相比陸路,水路更受人喜歡。
蘇陽點點頭,看向旁邊的兩個兄弟,略微拱手,招呼道:“在下蘇鳴,適才聽聞兩位從長安而來?”
蘇陽毫不客氣就拿過了蘇鳴的名字。
“在下曾金寶。”
“在下曾銀寶。”
兩個兄弟和蘇陽拱手,彼此自我介紹,年齡大的哥哥叫做金寶,年齡小的弟弟叫做銀寶,兩個人家住渭南,是商人,平日就在渭南和長安兩地跑,也曾經去過藍田,商洛這些地方。
“原來是渭南人。”
蘇陽笑道:“蘇某也曾經去過渭南,在渭南也交了一個朋友,叫做陶望三。”
陶望三就是聊齋《小謝》篇目的男主,蘇陽幫襯了他,並且也鼓勵他進京趕考,和陶望三還在一起喝了酒。
“陶望三啊!”
曾金寶聽到蘇陽說這個名字,興奮說道:“他可是我們渭南的名士,現在已經進京趕考了,當今聖上是普天之下少有的仁君,陶望三說,遇到這等聖上,就應該進京趕考,讓野無遺賢,而憑藉陶望三的手筆,聖上的賢明,陶望三必能考上功名!”
現實世界?
蘇陽心中暗道。
像這種夢境之中,到了真實世界的情況,蘇陽在李安靈那裡得到了《秘法要訣》中曾經記錄過這種異事,所講的是一個婦女,在夜晚於自家睡覺,忽然夢到了很遠的一個地方,整個人便在那裡徘徊不定,一直找不到回家的住處,剛好有一個人從那裡經過,此人是婦女丈夫的好友,見到婦女,便打招呼,聽到了婦女迷路之後,便將婦女帶回家去。
而婦女一直到回家之後,方纔如夢初醒,從牀榻上面起身,到了前面來拜會朋友。
丈夫雲此女一直都在家中安睡,而此女則能夠將夢境之事歷歷說來,這是真靈飛度,魂魄離體症狀。
現在的白秋練也是如此,身軀在洞庭湖中安眠,但是自己的魂魄卻進入夢中,不知歸處,現在蘇陽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尋找白秋練的魂魄。
如果是現實世界,如果是長安城邊,那麼當真是有一個城市,並不曾被大乾王朝所統轄,這個地方就是魑魅城。
蘇陽在長安城的時候,遇到了韋老爺,也就是聊齋《韋公子》篇目的男主角,這一個到處亂搞,最終毀於自己亂搞的人曾經在魑魅城中吃過一頓飯,在蘇陽面前嘔吐出來,口中所吃全是黑水,骯髒的臭物。
我這是到了魑魅城?
蘇陽心中存疑,魑魅城裡面,是魑魅魍魎這四個鬼王所佔據,而據蘇陽所知,魑魅魍魎其實是魑魅,魍魎這兩個鬼王,他們在蚩尤征伐黃帝的時候,就已經在人間作亂,而蚩尤被分屍之後,便在這裡組建了魑魅城。
魑魅城還和芙蓉城有聯姻。
玉帝也有對這個地方詔安的意思。
“陶望三啊!”
曾銀寶接口曾金寶的話,說道:“陶望三的一妻一妾可都是世間少有的美色。”
小謝和秋容。
蘇陽回過神來,看着曾銀寶笑了一笑。
“客官,您的菜來了。”
店小二將種種飯菜端了上來。
肘子,豬蹄,豬耳朵,還有幾樣涼菜,蜜餞。
蘇陽目光在這食物上面打量,依照他的法眼,在這時候居然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唯有運用玄真經文,方纔能看出眼前東西,皆是蛤蟆泥鰍所化。
這個魑魅城主在幻夢的造詣上,簡直不可思議。
“客官,你快吃吧。”
小二看到了曾金寶,曾銀寶都已經動了筷子,唯有蘇陽一下不動,便勸蘇陽道。
“佛觀一碗水,八萬四千蟲……”
蘇陽口中唸誦經咒,不再理會這個店小二。
“唸佛經沒用的。”
店小二看到蘇陽這樣唸咒,不由說道:“我們這裡也有一個人,經過審判無罪,就是整天唸咒,不吃不喝,現在已經快要餓死了。”
蘇陽口中繼續唸咒,根本不做搭理。
“小二!”
曾銀寶詢問小二,高聲問道:“這城中可有妓否?”
小二訝然,看着曾銀寶,說道:“客官爲何會有此問?”
“爲何會有此問?”
曾銀寶看着小二,不解說道:“你爲何會有此問?我這旅途匱乏,想要排遣一二,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蘇陽在旁邊笑了笑,旅途匱乏,排遣一二,怪不得未曾穿越之前,趕火車的時候,總有人讓到她那裡歇歇腳,原來是心疼人旅途匱乏啊……
小二搖了搖頭,看着曾銀寶,說道:“我們這邊的人都不做這個。”
曾銀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疑問道:“不做這個?爲什麼不做這個?這邊的女人都不缺錢嗎?”
蘇陽聞言暗笑。
店小二臉色陰沉,說道:“這賣身哪裡有打劫來的痛快!”
說話之時,殺氣盡顯,只此一句話,就讓曾金寶,曾銀寶兩個人瑟瑟發抖,看着店小二不敢再繼續妄言。
“小二。”
蘇陽眼看這個小二要翻臉殺人,笑了笑,說道:“我在昨夜睡覺之時,隱隱聽到有女子吟詩之聲,吟聲嚦嚦,玉碎珠圓,只聽其聲,便能頤神,這左近可有這等奇女子?”
蘇陽試探問道。
蘇陽想來,白秋練一直都在呢喃着說夢話,並且經常背誦詩句,如果在這裡的話,絮絮叨叨,應該有人會知道消息。
小二聽蘇陽回答,凝神細想,而後說道:“您說的應該是小憐。”
我說的是白秋練……
在查聽白秋練上面,蘇陽並沒有先描述形貌,而是由聲音開始,想要和小二展開話題,從而旁敲側擊白秋練的事情,卻沒想到小二聽此描述,想到了另外一人。
“小憐?”
曾銀寶面色一變,神情有些忐忑。
“小憐姑娘是何許人也。”
曾金寶在一旁並未察覺,而是追問道。
小二聽曾金寶詢問,坐在了一旁,長嘆一聲,恨恨說道:“小憐是一個可憐女子,她的父母在五十來歲方纔生下她,雖然是個女子,父母也萬般憐愛,怕她自幼都保護的極好,並且還給她買了詩句,供她暢讀,如此,小憐無災無劫待到生活到了十五歲。”
“到了十五歲的那一年,有一個渭南來的大公子半路生病,住在了小憐的家中,小憐的父母是一對實誠人,對他多番照料,直至他病好,但是這個渭南的公子看到了小憐美貌,便想要聘娶爲妻。”
“小憐的父母年歲已大,眼見這個大公子也是一個實誠人,只想着將小憐託付給他,斷然不會讓小憐吃虧,便將小憐許配給他,兩個人就在村子裡面成了婚,婚後那個大公子一直待小憐極好,村中的人皆以爲小憐遇到了良配。”
曾金寶面色如常,正常聽着。
曾銀寶臉色卻有些變了。
“到了開春的時候,那個大公子便要先回家去,要帶着家中的人來到這裡,明媒正娶,將小憐迎回家中,小憐也在家中癡癡等待。”
“這一等,就等了一年。”
小二含恨說道:“小憐的父母安耐不住,兩個人帶着小憐,親自去找那個公子,但是沒想到,原來那一公子在家中早就娶了妻子,並且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迎娶小憐,他遇到了小憐,不過是看到了一個貌美的村女,從而騙了小憐的感情,他也對着小憐的父母說,只是玩玩而已。”
“啪!”
曾金寶一拍桌子,怒聲叫道:“此子也太不是人了!無論貧賤,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麼能如此畜生,騙人感情,毀人一生,甚至還讓小憐姑娘,以及小憐姑娘的父母蒙受如此恥辱!”
蘇陽在一旁點了點頭,此人先是受了小憐父母的大恩,然後卻又對小憐一家如此忘恩負義,完全是狼心狗肺。
曾銀寶就在一旁,嘴脣微微顫抖,一言不發。
“小二哥!”
曾金寶拉着小二,說道:“小憐姑娘可是在你這裡投宿?煩請你將她請出來,當今聖上是賢明之君,上位以來,官府之中弊病一清,大乾王朝的豪強世家都在夾着尾巴做人,現在渭南知縣也是一個正人,對於欺壓百姓的豪強絕不手軟,你讓小憐姑娘出來,我帶着她到渭南去打官司,一定讓官府還小憐姑娘一個公道,洗刷我渭南男兒的恥辱!”
蘇陽在旁點了點頭。
小二聞言,面有難色,說道:“讓小憐去告狀,豈不是讓小憐再次蒙受恥辱,讓人指指點點?”
“恥辱的是那個矇騙了小憐姑娘的人。”
蘇陽在一旁說道:“小憐姑娘哪裡恥辱了?她是受害者!”
“小二哥,沒關係,若是能夠讓那個人身敗名裂,小憐便是蒙受一些恥辱也在所不惜。”
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一個女子自樓梯走下,她鬢髮低垂,並未梳洗,素潔面容十分精緻,一路走到了蘇陽和曾金寶的身前,盈盈一行禮,說道:“我便是小憐。”
蘇陽和曾金寶兩個人看到小憐,輕輕點頭,這小憐果然是天資麗質。
“鬼……鬼啊!”
曾銀寶看到了小憐之後,面容十分驚恐,整個人連忙往後撤,所坐的板凳轟然翻倒,讓他整個人都跌在了地上,而曾銀寶並沒有直接爬起,而是連連後退,拼命的和小憐拉開距離。
“鬼……”
“是你自己服毒死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不要追我了……”
曾銀寶一連退到了門檻處,仍舊是十分驚恐的看着小憐。
這番表現,也讓曾金寶自然就知道了,所謂的渭南大公子,就是他的弟弟。
“五年前,行商途中,你身體不適,然後調養了大半年方纔回家,就是那個時候,你坑害了小憐一家?”
曾金寶看着自己弟弟,面色複雜。
“哥!她已經死了!真的!當年我說了那些話之後,她的父母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她也服毒自盡了,她真的已經死了!”
曾銀寶看着小憐,對自家哥哥連連說道:“她就是一個討債鬼,生前就是想要我們家的錢,死後還對我追着不放,近年來,我只要是前往這邊行商,晚上總是能夠看到她一直跟着我,她就是一個討債鬼啊!”
正是因爲他時常看到小憐在他身邊,纔會讓他每一次都要兜圈子改路線。
曾金寶瞧着自己弟弟的神色,閉上眼睛,非常痛心。
“你真是沒有半點良心!”
小憐看着曾銀寶的樣子,含恨說道:“你寄宿在我家中的時候,錢囊裡面半分錢都沒有,我爹我娘每天給你買藥,才把你從鬼門關裡面拉出來了!我家貪圖你的錢財?你在我家的時候,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家購置的,就是你從我家離開的時候,也是我給你湊的盤纏!”
曾銀寶躺在門檻這邊,聽到小憐講這些東西,不由嗤笑,說道:“豬食一樣的東西,也算是對我的照料?三兩二錢銀子,連僱個馬車都不夠用,這也能算是盤纏?我在你家幹農活的時候,就把這一切都還給你們了!你們還找到了我家裡,想要進入我家?呸!”
曾銀寶對於他和小憐成婚的那半年時間所過的日子充滿了怨氣。
“你……好……好……”
小憐聽到曾銀寶的話,氣的渾身發抖,雙眼一閉,兩行血淚便從眼眶流出,在小憐白淨的面孔上,顯得分外悽哀。
“你真是,好沒良心……”
小憐雙手擡起,向着曾銀寶直直而去。
曾銀寶見此,連忙往後退卻,在那門檻上面,分明就是一門,但是他撞在了空處,卻若有實質,讓他根本就走不出去。
小憐雙手伸出,已經到了曾銀寶的胸膛,雙手一扒,如同扯開衣服一樣,直接扯開了曾銀寶外面的皮膚血肉,伸手在裡面,將曾銀寶的心肺給摘了下來。
“啊……”
曾金寶看到自己弟弟被開膛破肚,終於是明白了這是一個鬼店,驚呼一聲,雙眼一閉,就此昏迷過去。
你還真是乾脆……
蘇陽看着曾金寶,搖了搖頭,又看向了小憐和店小二,開口問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店小二回過頭來,看着蘇陽,說道:“魑魅魍魎匯聚的地方,不過你不用怕,這裡活人和死人能夠共存,既然你來到了這裡,並且認清楚了這裡的面貌,你就跟着我們一併前往裡面走一走吧,只要你沒有罪過,就能夠在魑魅魍魎城中正常生活,如果你有罪過,就要成爲魑魅魍魎四位大王麾下的士兵,爲四位鬼王獻出性命。”
這裡果然就是翩翩所說的魑魅城。
蘇陽又打量自身,他已經成爲了陽神,魂魄散發的氣息和常人一樣,讓店小二這等小鬼物辨別不清蘇陽是肉體還是魂魄,因此就將蘇陽當成了活人。
“如果有罪的是魑魅魍魎呢?”
蘇陽問店小二道。
人間罪過的核實,什麼時候落到了魑魅魍魎的手中了?
此話一出,讓店小二和小憐兩個人面色皆變。
“你大逆不道,我們可幫不了你!”
店小二搶先離開了此處店面。
小憐身在後面,看着蘇陽,說道:“你若是有錢財,最好儘快整理出來,賄賂待會兒要來的士兵們,否則你在這魑魅魍魎城中,有受不盡的苦楚。”
蘇陽笑了笑,說道:“我手中財寶不少,就怕他們拿不出來。”
小憐見此,知道蘇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她在這裡,已經見過了不少有本事的人,全都被魑魅魍魎困在了這裡,而蘇陽恐怕也會如此。
“你若是有本事,還是儘快走吧。”
小憐勸道。
蘇陽搖了搖頭,說道:“勝負未分,我爲什麼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