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猜
那天晚上,肖筱在迪迪喵的飯菜裡放了點安眠藥,然後將它帶到了登天號上。由於對肖筱幾近零的警惕心,迪迪喵很容易就陷入了熟睡當中……
肖筱是個細心的人,她能夠猜出來文逸在當晚會有所動作,也自然會猜出來此行是十分危險的。
而她能夠想到的防護措施,根本就沒幾個。
找肖家幫忙?肖家是不會幫忙的,因爲這不符合肖家的利益,且肖家並不會爲了肖筱而冒這些風險,歸根究底,肖筱還是個女兒身,在巨木城的風俗裡,女人就應該嫁個好人家,當別人家的人,而不是當自己家的接班人。
肖筱能想到的,就只有迪迪喵了。迪迪喵是強大的,在肖筱看來,迪迪喵的實力深不可測,有他在,完全可以保障他們一行人的安全。
“我不小心忘了把你放回莉莉妹妹的房間了……”肖筱充滿歉意地說。
“算了,那個傢伙肯定會把我趕出來的。”迪迪喵撇了撇鬍子,很不滿的樣子。
自打上次文莉莉踹他一腳以來,他就與文莉莉產生了一種隔閡,這種隔閡不是什麼關係的破裂之類的,而是他看她不爽。
他怎麼說也是個虛空龍貓,哪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還不能打那小姑娘?所以,他與文莉莉的關係始終保持在一種保鏢與僱主的關係。
而與肖筱,他反而是挺喜歡肖筱這個小女孩的,因爲她總是給他做好吃的飯菜,而文莉莉那傢伙對廚藝的理解應該僅限於“黑暗料理(指那種吃了死人的那種)”一種了。
“讓那傢伙找不到我一陣子,看她急不急!到時候她求我回去,我再大發慈悲地回去好了……”迪迪喵忍不住想象了起來……
“……”肖筱有些無語,同時也鬆了口氣。
還好迪迪喵沒有生氣,不然事情還真是有點難辦了。
“看這裡,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發生了什麼了嗎?”迪迪喵注意力移向了其他地方,發現一隊隊的巡邏隊正在匆匆忙忙地跑動着。
“事情有點不妙了……”列霜默默地說了一句……
……
“明白了嗎?弟弟,恐怕,妹妹和二叔正在被通緝呢……”文歌靠在牆上,語氣漫不經心。
天空,鷹轉了兩圈,飛走了。
“……”文逸捏緊了拳,有些憤怒。
“你就是這麼對生你養的的文家的?”他高挑着眉,聲線有些粗。
“不然呢?”文歌笑了,“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第一時間把文家都滅了……不過玩一下貓抓老鼠的遊戲也好……”
“你這隻老鼠倒是有趣,不但不跑,反而送上了門……那麼,下地獄的時候,記得向我爸他們問好,讓他們早點投胎,別惦記着我了,我過得很好。”文歌嘴角扭曲地翹着,右手將別在身後的兩根甩棍拿了出來。
“你過得很好?”文逸青筋突然暴起,雙手快速地組裝起自己的長棍,指着文歌,“我會讓你去地獄裡跟大伯他們懺悔的!”
“哼!渺小的老鼠。”文歌冷哼一聲,持着甩棍,身形快速到達文逸的面前,在文逸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棍頂在了他的腹部!
“砰!”一聲爆響,文逸的身體撞在了巷子的牆上,將牆壁撞得龜裂!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就你這弱小的實力能做什麼?只有強者纔有資格說話,才能說出有人聽的話!”文歌振振有詞,摩挲着右手抓着的甩棍。
“弟弟,你以爲你是強者嗎?你並不是……你知道嗎?我在短短時間內步入了十段鬥氣,現在準備去光明殿堂接受洗禮……”
他眼神一明一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強者纔是受人崇敬的……弱者說話都是在放屁……”
“強者走到演講臺上,說,‘只有努力才能贏來成功’,好了,萬人歡呼,說,‘強者說的是至理名言’。”
“弱者走到演講臺前,說,‘只有努力才能贏得成功’,好了,萬人不屑,說,‘這不是廢話嗎’!這不是廢話嗎?的確是,只有強者說話纔有用,而弱者,做什麼都是錯的……”
文歌笑了,“文家本來就弱,卻還拿着強者才能擁有的寶物,你說,這是不是做錯了事?”
“放屁!自己拿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文逸也得知了那件寶物,但聽到文歌的話,他生氣了。
自己擁有自己的東西,難道不對嗎?什麼時候一個人搶別人的東西變得冠冕堂皇,變得理所當然,變得好像是對的樣子了?
“不,天地之間,一切都不屬於個人……強者自然有資格拿走他想要的東西,我,並不是強者……而比我更弱的你,想要**些什麼呢?掙扎?掙扎只是痛苦的代名詞罷了。”
文歌搖了搖頭,看着文逸的眼神似乎有些憐憫。
“死歌,不要再廢話了,看看從他身上能不能得到有關那件寶物的消息。”
這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與之前文歌一樣,文逸找尋不到這個聲音的主人,這個聲音響徹小巷,好像這個人存在於任何一個角落一般。
“徒兒明白。”文歌冷漠地回了一句。
“……”文逸心頭一凜……
如果他所猜不錯,說話的老者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三影衛”……他完全沒想到,文歌背叛文家就算了,竟然還拜了毀滅文家的三影衛爲師!
“呵呵……好一條聽話的狗……真乖,要不要我賞你一根骨頭啊?”文逸諷刺道。
“你儘管罵吧,反正……臨死之人爲大。”文歌笑了笑,絲毫不介意文逸的諷刺,“說吧,二叔有沒有告訴你關於那件寶物的信息?”
“他只告訴了我一句話。”文逸淡淡地說。
既然三影衛在這裡,想來他是逃不掉的了,死就死了吧……只是,有些不甘心……他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放不下……
是什麼呢?
“什麼話?”文歌問道。
文逸突然笑出了聲,說了句:“你猜?”
“我可沒有猜的習慣,看來從你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就讓我好好送你一程吧。”
文歌撇了撇嘴,有些無所謂地轉起了自己的甩棍,慢悠悠地往文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