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感應靈界面。
就在孟晨修煉突破期間,潘峰已經再次發來訊息,附帶一份三國謀士團制定的最新策略計劃。
細細梳理了一下三國謀士團的策略,孟晨的嘴角微微勾起。
……
下午之時,孟晨再次降臨封神世界。
“高明高覺,三十二路北方諸侯的最新動向如何?”
冀州侯府,一處秘密的廳堂之中,孟晨先是向着高明高覺兄弟問道。
“孟道友,崇重帶領的八萬大軍,已經和餘慶、南宮适等人匯合。不過他們還是採取了按兵不動的策略,只是固守營盤。”
高明上前一步,向着孟晨微微拱手道。
“嗯,我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是在等待青龍關張桂芳,打算等張桂芳到了,四路大軍集中全部力量,一舉將冀州城拿下。”
高覺也點了點頭。
前日冀州一戰之後,高明高覺對孟晨的態度,也轉變了不少。變得更加恭謹,偶爾看向孟晨的眼光,還露出幾分佩服之色。
他們跟隨孟晨,是被逼無奈,當初也根本就不看好冀州能夠擋住殷商的三路大軍來襲。
然而到達冀州不久,孟晨就又帶回了辛環、陶榮、鄧忠、張節、龐弘、劉甫等八將,尤其是八將之中的辛環,不單背生雙翼,來往速度如風如電,而且竟然還能夠操控雷電之力,這讓高明高覺兩兄弟也是驚奇不已。
“崇重的輜重大軍呢?”
孟晨接着問道。
“輜重大軍有四萬人護送,此刻已過淩河,正在向着餘慶、南宮适、崇重大軍連營進發。”
高明回答道。
高覺也在旁點了點頭,道:“孟道友,恕高覺直言,之前聽孟道友說是打算使用水攻之計,但現在崇重和輜重大軍都已渡過淩河,此刻再用水攻之計,肯定已經晚了。”
“無妨,你們這樣想,那麼敵人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嘛……”
孟晨微微一笑,沒有再往下說。
……
冀州侯府大殿之內,蘇全忠、鄭倫、辛環、龍鬚虎、陶榮、鄧忠等將,在大殿之內聚集一堂。
這段時間,衆人也都習慣了龍鬚虎這個怪人的存在,是以議事之時,龍鬚虎也會在列。
孟晨分兵派將,一一安排。
安排已畢,孟晨並未離開封神世界,而是帶了龍鬚虎、辛環兩人離開冀州,向着東北方向而去。
冀州東北方向數十里,就是淩河河岸。
這一段河岸十分狹窄,奔騰的河水從一處峽谷之中衝過,濁浪滔天,氣勢驚人。
孟晨讓辛環和龍鬚虎在峽谷上方等待,自己繞着河道飛行一陣,找到一處不錯的所在。
“龍鬚虎,你到那邊河道下水看看,看看兩面石壁的上下佈局,是個什麼形狀。”
孟晨御劍回到峽谷上方,向着龍鬚虎吩咐道。
“是。”
龍鬚虎點頭答應一聲,然後縱身一躍,撲入洶涌的河水之中。
也就是十幾分鍾時間,龍鬚虎便是重新躍出水面,然後將河道下方的情況告訴孟晨。
聽完之後,孟晨離開兩人百多米,然後揮手召出一塊足有七八十米之長,百多米之高的巨石。
目睹這一幕,就連振動雙翼飛在空中的辛環,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絲驚色。
這“召喚”出來的,與其說是一塊巨石,還不如說是一座小山峰更爲貼切。
龍鬚虎則是早已見識過孟晨的這一手召喚小山之術,此刻已經見怪不怪。
孟晨那邊,並未理會兩人的反應,而是翻手取出戰神諾卡的那柄巨劍,然後按照龍鬚虎的描述,將小山一般的巨石,略作修整。
這個過程,大約半個小時完成。
修整之後,孟晨重新將巨石收回,然後御劍飛到那片河道上方。
淩河河水在流入這段峽谷之前,河面非常寬闊,但進入峽谷之後,河道卻是急速收窄。從天空高處望去,這一段長度十幾裡的河道,就如一個扁平的軍用水壺,前方河道是壺身,峽谷河道就是壺口。
“呼!”
隨手一揮,那塊小山一般的巨石再次出現,“咚”的一聲落入河水之中。
“轟隆!”
巨石落入河道,立刻被後方狹窄的山壁卡住,硬生生的將奔騰如龍的淩河河水,生生截斷。
河水奔騰流動之時,就如惡龍咆哮一般,但被截斷之後,就立刻變成“萬年玄龜”,從極動變成極靜,不再奔騰,而是緩緩擡高水位。
孟晨御劍飛行,再次“召喚”出較小的石塊,投入巨石前方,將巨石兩側沒有封堵嚴實的縫隙,也全部堵上。
“師父,我來幫你。”
龍鬚虎眼中閃出興奮之色,三縱兩躍的來到孟晨附近,然後雙手發石沉入河道,輔助孟晨將漏水之處堵嚴封死。
空中觀看的辛環目光閃動,滿臉驚奇之色的看着兩人。
也只是一刻不到的時間,這師徒兩人,不單將水高浪大的淩河完全堵住,而且將下方的巨石“堤壩”迅速加高,變得和兩岸山壁幾乎平齊。
“……軍師,我今天來的任務是什麼?”
看孟晨和龍鬚虎終於停下忙碌,辛環嚥了一口唾沫,雙翼一振來到孟晨背後,開口問道。
“你的任務很重要……走罷,我們前往‘故道口’堤壩,那裡還有人等着我們。”
孟晨向着辛環笑道。
……
夕陽西下,月升日落。
很快,就是到了半夜時分。
冀州北部,亂石灘。
月色之下,四萬北方諸侯聯軍拱衛糧草輜重,拉出一條足有十幾裡之長的隊伍,沿着亂石灘沖積平原,緩慢向前行軍。
數百年前,這裡就是淩河河道。
淩河河水之中,泥沙含量很大,是以淩河流經中下游之時,平均每隔數十、上百年,就會因爲河道泥沙淤積,而決堤改道,流向別處。
“岑將軍,大軍已經非常疲憊,何不就地休息一夜,明日再趕往大營?”
隊伍後方,一名偏將縱馬向前,和另一名身穿赤色甲冑的大將並騎而行,同時開口問道。
“崇公子昨日已經再次派人過來催糧了,前幾日聞太師大軍和西岐聯軍吃了敗仗,現在主將們脾氣都很大……而且,我們現在身處冀州境內,還是儘快和大軍匯合爲好。”
赤甲將領低聲道。
“呵呵……亂石灘距離冀州城足有數十里,冀州蘇護目前手中可用之兵至多五萬人,難道他們還敢分兵來襲取糧道麼?恐怕他們一出城,就會被西岐、太師,還有我們諸侯聯軍主力發現,沿路伏襲,一網打盡吧?”
那名偏將哂笑一聲道。
“他們應該是不敢來的……不過聽來往的信使所說,冀州城來了一個叫做‘孟晨’的軍師,此人深通謀略,膽大包天,敢爲他人所不敢爲……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儘快將糧草運回大營交差爲好。”
赤甲大將搖了搖頭道。
“嗯,岑將軍說的也對。我們就辛苦一點,先把糧草送回大營再說吧。”
那名偏將點了點頭,然後又是壓低聲音道:“說起來也是多餘,我聽梅將軍之前所說,北伯前幾日已經趕回屬地,並且派來了信使,怎得我們還要前來討伐冀州?”
“北伯雖然已經回去,但應彪公子還扣在蘇護手中……而且崇重公子一心要替父報仇,北伯的信使,似乎也沒有多做阻攔……我覺得,這裡面的水,深得很……”
赤甲將領,也壓低聲音向着那名偏將道。
可惜,他話未說完,就是異變驟起。
“譁……”
一陣奔騰的異響,從隊伍後方傳來。
兩名將領都是面色一變,快速回頭,向着後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