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同桌,他對陳圓非常瞭解。
如果不是遇到了極大的危險,陳圓絕對不會這樣說話。
而孟晨也知道,就在昨天早上,綵衣軍已經開始跨過大淩河,掃蕩後金哨探。
“嗡!”
淡淡光芒微微一恍,一人一馬,頓時消失在訓練場之內。
一人一馬!
……
明末世界,大淩河,北岸。
“抓活的!誰親手捉住,就是誰的!哈哈哈……”
一名身穿灰白三葉魚鱗甲,頭戴倒箭明銀盔,背後甩着一根長長大辮兒,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將軍,將手中大片刀一擺,引領數百辮子軍,向前猛衝。
就在這些人前方,約莫三百身穿銀甲,背後白、藍、紅三色戰袍的女兵女將,正在兩名女子的引領下,向前突圍。
可惜,前方林木草叢之中,不斷涌出大量辮子軍,前追後堵,將三百女兵女將,不住向着大淩河河邊壓制。
這兩名女子,一個峨眉鳳目,身材修長,看模樣約莫十七八歲。另一個則是嬌小玲瓏,溫婉如玉,看模樣只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如是,你帶人突圍,我來斷後!”
看起來溫婉如玉的少女,一劍刺死一個撲擊過來的辮子兵,向着身旁女子大聲喝道。
“圓圓,應是我來斷後,你帶姐妹們突圍!”
鳳目女子撥開一支飛來箭矢,急聲道。
“少廢話!快走!”
名叫“圓圓”的少女柳眉倒豎,向着名叫“如是”的女子呵斥一聲。
嬌小少女,正是穿越而來的孟晨同桌,陳圓。
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陳圓圓。”
而另一名鳳目女子,名叫“柳如是”,暫居陳圓圓副手,一起統領三百綵衣軍。
與此同時,陳圓圓已經身軀一縱,離鞍而起,向着斜刺裡的辮子兵衝去。
也就是這片刻之間,四下涌來的精悍辮子兵,已經達到一千多人!
顯然,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伏擊。
針對“綵衣軍”的伏擊。
柳如是不敢拖延,手中鳳嘴刀一揮,大聲喝道,“姐妹們!前面對岸,就是龍山城,接應瞬息既至,隨我衝!”
三百綵衣軍齊聲應和,匯聚成一道彩色洪流,向着前方衝擊。
另一邊,陳圓圓已經撲入側方追兵之中,右手長劍銀光閃爍,左手一緊,就要激發早已取出來的真元護身符。
就在此時,異變驟起。
半空之中,一道黑色漩渦驟然出現,疾速旋轉。
“嗡!”
一聲白色休閒服的孟晨,騎着通體赤紅如緞的赤兔,出現在漩渦之中。
“怎麼……”
孟晨大吃一驚。
他完全沒想到,這次降臨明末世界,赤兔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了過來。
“呼!”
不容他多想,一人一馬微微一恍,瞬間落下,將困在百餘名辮子軍之中的陳圓代替。
“啊……”
“什麼?”
“……”
目睹這一幕的綵衣軍,辮子軍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唏律律……”
赤兔四蹄落地,大腦袋左右搖擺的四下一看,一雙大眼之中,立時迸射出極爲興奮之色!
似乎骨子裡,它就是因爲戰場而生的。
“呼!”
一雙前蹄驟然擡起,悍然落地。
“咚!”
狂暴的無形震波從蹄下爆發,疾速向着四下蔓延而去。
圍在孟晨身周的百餘名辮子軍,頓時一陣慘叫驚呼,滾地葫蘆般的人仰馬翻,瞬間亂作一團。
“四九歸一盤蛇舞!”
孟晨毫不猶豫,大成之境的七探蛇盤槍揮灑而出。
“噗噗噗……”
身周左右,十幾名驚魂未定的辮子兵,瞬間就被槍鋒掃中,非死即傷!
“走!”
孟晨毫不耽擱,一抖繮繩,向着綵衣軍方向躍馬而去。
他是來救人的,不是爲了殺敵,妖靈氣每一秒都在消耗,不趁着後金軍被震住的時機突圍,更待何時?
“突圍!”
赤兔一躍十幾米,只是瞬間,便即來到綵衣軍附近。
“將……將軍何人?”
前方柳如是,此刻方纔反應過來。
“少廢話,隨我突圍!”
孟晨暴喝一聲。
陳圓這次遇險,逼得他不得不降臨明末世界,這是計劃外的事情,妖靈氣他可消耗不起!
柳如是不敢耽擱,手中鳳嘴刀一揮,引領三百綵衣軍,緊跟在孟晨身後。
“咚!”
孟晨躍馬進入前方敵羣,赤兔毫不猶豫就是又一記“踐踏”爆出。
一人一馬如入無人之境,瞬間又是殺死十幾人。
“不要亂!先殺此子!”
那名中年將軍率先反應過來,手中大片刀一擺,躍馬向着孟晨衝來。
八旗軍向來悍勇,靈氣復甦之後又見多識廣,此刻聽到將領命令,也是一起暴喝,組成戰陣,向着孟晨衝殺。
“咚!”
又是一記踐踏發出,不過這次辮子兵早有所備,後方兵勇迅速組成槍陣向前救援,使得孟晨一記“四九歸一盤蛇舞”,只殺死殺傷了七八人。
“擒賊先擒王!”
孟晨心中轉念,左手繮繩一抖,赤兔身軀一轉,藉着剛剛發出踐踏的餘力,猛然一個轉折,反向中年將軍撲去。
中年將軍微微一愕,不過還是鼓起悍勇之氣,舞動大片刀,向着孟晨迎來。
“嗤嗤嗤……”
距離十幾米,赤兔一躍而起,馬上的孟晨,同時一記“七殺”絕技,向前點出。
這招槍勢奔騰如雷,迅疾如電,眨眼間,就將那中年將軍籠罩在內。
然而正在此時,一道銀白色的璀璨光華,卻是從側方遠處,一片樹林之中,一飛而出。
“嗤!”
破空聲中,那銀白光華,瞬間到達孟晨側方。
孟晨迫不得已,撥馬暴退,同時槍鋒一擺,掃向銀白光華。
“嘭!”
銀白光華和槍鋒接觸,竟是瞬間爆開。
一股巨力傳來,孟晨身軀微微一晃,竟被這一下震得手臂微微發麻。
孟晨心中一緊,撥馬回身,重新掩護綵衣軍後撤突圍。
與此同時,側方遠處樹林之中,閃出一隊,約有百餘人的騎軍。
騎軍前方,一名約莫二十餘歲的青年將軍,正手持一張淡金色寶雕弓,冷冷的目視孟晨。
一杆月白龍旗,“呼”的一聲,從他身後閃出,高高豎起。
“將軍快走,他是‘後金正白旗旗主,努爾哈赤十四子,愛新覺羅?多爾袞!’”
柳如是疾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