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採桑從語調聽出,墨子風要對這三個女特工下手了。曲採桑掩飾着內心的怨氣,故意說道:“子風,這三人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姐妹,你要說話算話啊!”墨子風笑着說:“那是自然,只是不知她們得到寶藏之後會不會放過我們?”
傅雪說:“放心,只要拿到寶藏,我們一定會放過你們。”話雖如此說,但是她內心想的是,“只要找到藏寶洞,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死墨子風,然後以曲採桑做人質,逼迫鐵甲師讓開一條路逃到日軍佔領的城市。”
珍妮和冉玉也都是這個想法,她們三個作爲陸軍參謀總部的特工,一直聯手在蘇聯蒐集情報,幾乎達到了心心相通的程度。
墨子風握了一下曲採桑的手,說:“採桑,你看她們三個,都是美人胚子啊!特別是這個珍妮,黃頭髮,白皮膚,個子高挑,一雙眼睛更是神采奕奕,真是世上少有的美女。”珍妮聽到這裡,呵呵笑道:“用你們中國話說,你這就叫拍馬屁,不過能得到墨子風的誇讚,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墨子風嬉皮笑臉地說:“呵呵,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國人啊,這個國家肯定是出美女的地方!”珍妮毫不拘束,說:“我父親是烏克蘭人,母親是英國人,我是出身烏克蘭的英國人。”
墨子風說:“哦!原來是雜種啊,難怪這麼漂亮。雜交的都是好的,狼和狗雜交生出的就是狼狗,現在看來連人也不列外!”珍妮沒聽出墨子風在罵她,在她看來墨子風是一位儒雅英俊的高級軍官,是一個紳士般的人物。珍妮傻呵呵地說:“承蒙誇獎,不過我不會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
傅雪說:“珍妮,你沒聽出來,這傢伙在罵你呢!”珍妮說:“他我什麼?”傅雪說:“他罵你是雜種!”珍妮說:“這也算罵人嗎?我本來就是雜種啊!”此語一出,連曲採桑都忍俊不住想要笑出。冉玉說:“珍妮,別傻了,在中國話裡雜種就是罵人的話!”珍妮手持方向盤,扭頭看了墨子風一眼,說:“罵吧!到時候小心你的舌頭!”
墨子風毫不在乎,仍舊嬉皮笑臉地說:“我很奇怪,你們兩個難道是漢奸,對中國話這麼熟悉。”傅雪說:“千萬不要佔我倆的口頭便宜,我們不是漢奸,只是從小就學習漢語,對漢語比較熟悉罷了!”墨子風說:“這麼說來,你們是高麗棒子?”傅雪說:“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們和英子一樣,都屬於大和民族。你想罵我們,小心別捎帶了自己的妻子。”
墨子風說:“誰是英子?你是說曲採桑,她纔不是你們日本人呢,她是地道的中國人。”傅雪說:“誰說的?英子的爺爺、父母都是正宗的日本血統,怎麼會是中國人,真是可笑!”墨子風說:“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知道嗎,採桑的爺爺、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傅雪自然知道,不過這涉及到國內的政治醜聞,便閉口不言了。
墨子風說:“不說了吧!曲採桑就是曲採桑,那是我墨子風的妻子,怎麼會是日本人!”冉玉剛想出口反擊,看到珍妮踩了剎車,前面出現了一條山谷,知道該步行了,便拿槍指着墨子風說:“別廢話了,趕緊下車!”
墨子風跳下車子,伸手把曲採桑抱了下來,說:“採桑,我揹你走吧!”曲採桑此時依然渾身痠軟,隨即趴在墨子風身上,說:“你小心些啊!”墨子風說:“知道了!”
墨子風揹着曲採桑在前面走,珍妮、傅雪和冉玉持槍跟在身後,一行人往山谷深處走去。
天色漸黑之時,路上越發難行,墨子風輕聲問道:“採桑,感覺身體怎麼樣?”曲採桑試了試,說:“好些了,不過還是使不出力氣。”墨子風說:“不知道他們給你吃了什麼藥,待會要是打起來,我可能顧不上你,到時候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曲採桑“嗯”了一聲,將腦袋靠在墨子風的臉部,輕聲說:“子風,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任性,怎麼也不會有這樣的危險。”墨子風說:“別這麼說,說起來是我不好在先!不過說實話,你是我的妻子,我縱然喜歡別的女人,她們也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那個賽貂蟬,充其量是我的回憶往事的一個道具,你犯不上爲她吃醋!”
曲採桑說:“是我小氣了!子風,現在背後有三把槍指着,我真擔心你對付不了她們,我又沒力氣幫你!”墨子風說:“不要緊。你忘了,藏寶洞和茅屋附近我還設置了很多機關!這兩個地方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具體位置,更不知道機關在哪裡,今夜就讓這三個人嚐嚐鮮。”
曲採桑說:“子風,這三個人也是受命於人,能不殺她們最好留下她們的性命。說實話,在師範學校的時候,我和她們在一起感覺很快活,不想看着她們死掉。”
墨子風說:“好吧,到時候看情況而定!”
一行人一直往前走去,將近夜半之時來到了茅屋前面的山谷。
珍妮四處看了看,說:“墨子風,藏寶洞還有多遠?”墨子風笑道:“馬上就到了,我們到前面的茅屋去找些工具,半小時後就可加以進山洞了。”
珍妮讓傅雪緊緊跟隨墨子風,唯恐她趁着黑夜脫逃,她和冉玉在後面防備有人襲擊。
墨子風揹着曲採桑走到茅屋附近,對傅雪說:“工具就在茅屋裡,你過去拿過來吧!”傅雪警惕地說:“別耍花招,你們自己去拿,我還要看着你們!”墨子風見傅雪不上當,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警惕,我現在已經配合你們了,你還不相信我?好,我自己進去!”說着大步走到茅屋跟前,邊走邊喊:“義父,我和採桑來看你了!”
傅雪聽墨子風這麼一咋呼,以爲茅屋有人,連忙把槍口轉向茅屋。趁此機會,墨子風擡腿飛起一腳,一腳將傅雪的手槍踢飛,隨即鑽進了茅屋,打開小門,把曲採桑藏在夾牆之內。
這時,珍妮、傅雪、冉玉慢慢推開茅屋的木門,忽覺黑暗中飛過一物,連忙閃身躲避,卻聽“啪嗒”一聲,那東西掉落地上,珍妮上前一看,卻是一隻破鞋子。忽然,又有一物飛出,傅雪和冉玉躲避之時,又聽到“啪嗒”一聲,珍妮說:“別理他,是一隻破鞋子,我們有槍,只管進去!”
墨子風在黑暗之中來回抓東西,忽覺手心涼冰冰的,連忙拋了出去,這件東西一下子纏在剛剛進門的傅雪脖子。傅雪感覺不對,伸手拽下,仔細一看,大叫一聲跳出茅屋,原來手裡抓着一條蛇。珍妮和冉玉聽到傅雪慘叫,以爲傅雪遭到了暗器襲擊,連忙跳到院子裡躲藏起來。
墨子風通過這幾個回合較量,知道這三個女特工充其量只是****間諜,要做殺手還差點本事。他從茅屋內抓了一根繩子,挽了個套子,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三人上鉤。果然,當珍妮、冉玉知道傅雪把沒有受傷,只是碰到了一條蛇的時候,便互相鼓勵着往茅屋慢慢移動。
傅雪剛探出一隻腳進入茅屋,忽覺右腳被一條繩子捆住,一屁股摔倒在地。她剛想舉槍射擊,忽覺手腕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瞬間便沒了力氣,手槍也被搶走!剛想呼救,只覺喉嚨已經被卡住,接着感覺後腦被人擊了一下,旋即失去了知覺。
墨子風握槍在手,膽氣頓壯,突然從茅屋內竄出。珍妮和冉玉看到眼前黑影一閃,似乎有人飛出,對着黑影“啪啪”開了幾槍,追蹤過去卻已經沒了人影。忽然,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珍妮和冉玉同時向腳步聲發出的地方追去,卻忽然感到腳下一軟,兩人想要拔足已經來不及了,大叫一聲掉進了陷阱裡面。
墨子風嘿嘿笑着從黑暗中走出,說:“你們兩個就在陷阱裡休息吧,我可是跑累了,要睡一會兒了!”說着返回茅屋,點亮燈光,又拆了一塊門板蓋在陷阱上面,在門板上壓了一塊大石頭,然後用繩子捆住傅雪,這才把夾牆內的曲採桑抱了出來。
墨子風讓曲採桑坐在凳子上,返身踢了傅雪一腳。傅雪慢慢醒來,只是自己已經被捆,只得懊惱地垂下了腦袋。墨子風拿槍指着傅雪說:“你給採桑吃了什麼藥?解藥在什麼地方?”傅雪搖搖頭說:“沒有解藥!”墨子風冷冷一笑說:“別在我面前逞英雄,我數到三,如果你不交出解藥,我把你全身衣服脫光!”
此語一出,不僅是傅雪,連曲採桑都感到驚訝。墨子風卻露出一副流氓氣,嘿嘿冷笑一聲,說:“1、2……”3字還沒出口,傅雪臉帶****之色,說:“別費力氣了,想要脫衣服只管動手,我也可以陪你睡覺!”
墨子風一時愣在那裡,罵道:“真不要臉!”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一條人影,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墨子風。曲採桑急忙叫道:“子風,有人!”翻身想要保護墨子風,孰料墨子風敏捷,自己的身體護住曲採桑。
只聽到“啪”的一聲槍響,曲採桑哭泣道:“子風,你怎麼樣?”墨子風低聲說:“我、我沒事!”回頭望去,卻見那個黑衣人已經癱倒在地。這時,有幾人竄進了房間,說:“子風、採桑,你們沒事吧!”墨子風和曲採桑扭頭望去,見來人是蘇雲,後面還跟着肖振山。
墨子風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這人是誰?”蘇雲說:“雲州師範學校的副校長李文宇,你們被綁架之後,他騎馬一直在車子後面跟蹤。我和老肖聽到消息,也一路追了過來,看他想要開槍,就先下手把他擊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