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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的家奴往這邊院子趕來,看到自己家侯爺倒在地上,平陽公主抱着曹壽直哭,幾個人都不禁嚇了一跳。
正不知如何是好,劉徹突然返轉頭對他們說道:“你們家侯爺晚上喝多了練武傷了自己,趕緊去請一個相熟的醫工過來。”
“諾。”老家奴定了定神,這就要奔出去,劉徹又喊住他道:“侯爺酒後傷了自己,不是什麼光彩事,所以對外一律不準說,只說是侯爺感了風寒,臥牀休息。那個醫工也得請熟悉的,明白嗎?”他說着環顧了一圈。
“諾。”“僕知道了。”家僕家丁們一一應聲。
劉徹走向平陽公主,眼見得曹壽一張臉變得毫無血色,而平陽公主卻比他那張臉還要慘白。他握了握平陽公主的肩頭,伸手往曹壽的身上封了兩處穴道,沉聲道:“姐姐你放心吧,姐夫不會有事的。只不過姐夫也別想再去通風報信了。”
平陽公主想要給劉徹擠出一絲笑,但嘴角無論如何也上揚不起來,她的面部一陣抽搐,面部肌肉抖動了兩下。
劉徹鬆開手,看了兩人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道:“姐姐,你也和姐夫一樣想法,是嗎?”沒等平陽公主回答,劉徹就輕笑一聲,直起身來,“姐姐放心吧,這次徹兒不會再讓你和姐夫失望的。一定會讓姐姐和姐夫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說着,大踏步地就走出院去,再不回頭。
穀雨追了上去,喊了一聲,“小舅舅,你去哪?”她這一聲小舅舅,頓時讓劉徹停住了腳步,他扭頭看向穀雨,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要不是她這聲“小舅舅”,今晚上又怎會有此悲劇?又怎麼會把他逼上一條他不想走的路?
穀雨被他這寒芒瞧得渾身不自在,心中也明白劉徹爲何會這樣看自己,不由說道:“你別這樣看我,你自己心裡頭清楚,其實和我無關,就算我今天不拆穿他,你和公主還是要面對的。是你的就躲不掉……”
“行了。”劉徹的聲音有點冰涼,“你就留在這吧,別讓別人發現你的行蹤,明天晚上我再來找你。”
“那你呢?”
“我?我該去做你想要我做的事啊。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劉徹冷然一笑,看向穀雨,“打敗劉榮,奪得太子之位,好讓你們享有榮耀,再不被人所欺。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好,我一定做到。”
他的眼中有些悽楚,但很快就被一股冷光所替,他再不猶豫,一個人消失在夜色當中。當他那一抹潔白終於也被黑色全部吞噬,穀雨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悲哀。
劉徹本是一個一心向善的人,他追逐自由,只爲遠離血腥和爭鬥,可到頭來還是爲了親人被迫捲入骯髒的紅塵中。
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我一定做到。
想到劉徹的這句話,穀雨不知道爲何有些心痛。他爲了她們放棄自我,可到最後,他徹底迷失自我以後,又哪裡還會念及親情?
穀雨幽幽嘆了一口氣,儘管再看不到劉徹的身影,但她還是盯着劉徹消失的方向,劉徹,這是你的使命,你無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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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眼瞧見平陽公主艱難地把曹壽扶進房去,她想要上前搭把手,但平陽公主卻把她給推開。
穀雨一個人站在外頭,聽見平陽公主的嗚嗚聲從裡邊傳來,聽到她對曹壽說她會守着他的。只要曹壽躺在這裡,不去尋劉榮、甄桂他們,她的日子就還是照樣地過。
一時,醫工來了,平陽公主又忙碌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曹壽真的不會有事,才把醫工打發出去。
曹壽一直沒有出聲,只有平陽公主一個人自責地自言自語,穀雨在外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房門突然打開,平陽公主走了出來,梨花帶雨,但在看到穀雨的時候,目光卻變得犀利和冰涼。
“你跟我來!”平陽公主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而往旁邊的燕寢走去。屋子裡頭一點燈光都沒有,穀雨卻能感覺到平陽公主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這裡說話安全了,你是不是該交待一聲,你究竟是誰,又爲什麼要裝瘋賣傻混入皇宮?你……根本就不是金俗的女兒,對嗎?”
穀雨知道瞞不住,點頭說道:“公主明鑑,穀雨的確不是修成君的女兒,穀雨不過是一個行江湖的女子,之所以假冒也是爲了接近皇家,接近膠東王。”
“接近徹兒?爲何?”
“和公主的想法一樣,我想讓膠東王當太子,所以,只要他能當太子,穀雨無論做什麼都願意!”穀雨需要爭取平陽公主這個同盟者,只有坦誠相告。
“你想讓徹兒當太子?憑什麼?”
“家師擅長陰陽五行,能以天地之數來推斷前後五百年,只是家師泄露天機太重,英年早逝,穀雨奉了家師之命,務必要讓膠東王當上太子,這纔是順應天命!”穀雨給自己冠上了一個不錯的身世。
秦漢時期方士非常多,秦皇漢武也都對亦仙亦人的方士信賴有加,穀雨這樣說,平陽公主便覺得十分合理。但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想讓徹兒當太子,就憑你一句順應天命就做得到的?再者,徹兒他根本就不想當什麼太子,不想當皇……”
“那是從前,現在的膠東王已經不這樣想了。”穀雨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平陽公主的雙瞳,“公主你就等着吧,你的弟弟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