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眼鏡,一副斯文儒雅的摸樣的ien看了下電梯裡的靳向東,溫柔的對陸加爾道:“來接你!”
“來接我?”陸加爾的語氣完全跟剛纔與靳向東對話不同,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
“嗯!”ien說完伸出修長的手,牽過陸加爾的手。
看到ien的舉動,靳向東心頭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熊熊燃燒了起來,隨後跨步走了出來,眼睛直視着這個半路冒出來的ien。
而ien迎視着他的目光,眼神透着一抹鋒芒的厲光:“這位先生,如此冒犯我女朋友的行爲,我只允許發生一次,否則法庭上見!”
靳向東一向不喜歡動武,可是聽到ien說的這話,卻有種衝他揮拳的衝動。
就算他的個人資料沒有任何問題,但他絕對是陸加爾被“更換記憶”的最大的幕後嫌疑人。只是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而已。
靳向東不理會他的威脅,而是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加爾被我帶來這裡?”
“加爾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ien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更正靳向東對陸加爾的稱呼。
那口氣霸道的不行,十足的男友力。
但對於靳向東沒有任何威懾力:“這話應該由我來說纔對!”
看着兩人對嗆,陸加爾有些頭疼,對靳向東的行爲她感到無語至極,不過念及他是bua的創始人,蘇涵男朋友傑森的死黨,就當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靳先生,我的男朋友的話沒錯,這樣冒犯的行爲僅此一次!下次法庭見!”陸加爾直接站在ien這邊。
看着ien牽着她的手,靳向東心裡就極不舒服,結果她的言語也跟這個叫ien的保持一致。
靳向東表情的變化,陸加爾看在眼裡,但是卻沒有任何波瀾,隨後對着身旁的ien道:“ien,我們走!”
離開之前,ien的目光看向靳向東,嘴角浮起一抹自信又詭異的笑意,隨後牽着陸加爾的手離開了。
陸加爾坐上了ien的車,無意間瞥到座位中間放着的一瓶礦泉水,不由想起剛纔她在靳向東車上的情景。難怪她剛纔會那麼輕易的被劉啓明催眠,原來是靳向東在水裡做了手腳。
他是瘋了嗎?竟然敢對她下藥!
“怎麼啦?加加!”坐在駕駛座的ien見她發愣,不由關切的詢問。
陸加爾回神,爲了不讓ien擔心,淡淡一笑:“沒事!”
ien看着陸加爾,隨後嘆了一句:“你的膽子總是這麼大!”
陸加爾想起這事,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ien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機:“蘇涵說你跟靳向東出去了,我便查了一下定位。”
陸加爾頓時瞭然,不過也有狐疑:“你什麼時候在我手機裡裝定位了?”
“在你出車禍之後!”ien如實回道。
“原來如此!”陸加爾微微點頭,“不過定位還是取消吧!”
ien看着陸加爾:“你不喜歡!”
“嗯,雖然知道你是因爲擔心我,不過私人行程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對有些情侶之間而言或許有幫助,但對我而言,覺得是一種束縛!”陸加爾道。
對於陸加爾的拒絕,ien眼底眸光微閃,隨後道:“你不喜歡,我取消便是,不過你以後還是儘量少跟一些危險的人來往!”
“你這是在吃醋嗎?”陸加爾側着臉,戲說一句。
“是,我吃醋!”ien沒有否認自己的感受。
陸加爾見此,不由笑了起來:“這感覺還不錯!”
ien伸手摸了一下陸加爾的頭髮,眼底盡是溫柔之意。陸加爾見此,臉上也染上一絲羞澀。
不過不知爲何腦子卻突然閃過靳向東的臉,他的臉恍惚間跟ien重疊一起,那溫柔的眼神跟着也重合
陸加爾被嚇了一跳,連忙晃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
“加加!”ien擔心的看着她。
陸加爾很快恢復,衝着ien含羞的笑道:“差點迷失在你溫柔的眼神裡!”
ien的脣角染上迷人的笑意,再次揉了一下陸加爾的頭髮。
靳向東看着陸加爾被ien帶走之後,心神不寧的回到bua,因爲手中有事情要處理,他只好先調整狀態工作,等再次擡起頭完時,窗外已經天黑。
辦公室燈火明亮,靳向東揉了一下額頭,隨後靠着椅子,目光看着窗外。
傑森敲門進來,看他坐在椅子發愣。不由道:“想什麼呢,敲了幾次門都沒回應!”
靳向東回神,擡頭看了下站在辦公桌前的傑森:“有事?”
“下班了!”傑森提醒一句。
靳向東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二十分,隨後將電腦關掉,站了起來:“走吧!”
“我只能跟你一起去吃飯,待會還得繼續加班!”傑森道。
靳向東看了他一眼,便直徑的走向門口。傑森轉身追了出來,兩人一起離開辦公室。
站在電梯裡,傑森看着鏡中沉思的靳向東,他是很正常的男人,但每每靳向東擺着一副沉思的摸樣,就連他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不過最近能讓靳向東煩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陸加爾的事。
“你沒事吧?”傑森開口問道。
靳向東回神,看了下傑森:“沒事!”
傑森聽後,脣角微勾:“ace,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爲一個人女人如此魂不守舍!”
靳向東收了收神,沒有迴應,電梯陷入安靜之中。
待電梯停在負二樓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靳向東.突然道:“我今天帶加爾去催眠了?”
果然,令靳向東沉思的事跟陸加爾有關,傑森想了想:“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催眠師說她沒有被催眠!”靳向東幽幽的說道。
“真的確定了嗎?”傑森詢問。
靳向東將劉啓明的結論告訴傑森:“催眠師說她的潛意識防疫機制很強,不屬於能夠被深層催眠的人羣!”
“催眠師專業嗎?”身爲副主程的傑森骨子裡對任何事都免不了精益求精。
傑森兩天跟着靳向東看了一些關於催眠的資料,國內對心理諮詢的接受程度還達不到想西方國家那麼普及。所以人在對待催眠時心理防疫機制要比西方高出很多,所以催眠變成了長週期工程,很多諮詢師或者催眠師都不想在這花大量的時間進行研究,探索。而且就目前而言,國內的心理諮詢圈也相對混亂,即便掛着很多證書,水平也未必高到哪去。
“方宇老教授的得意學生,名不虛傳!”靳向東道。
傑森邊走邊想:“一個人如果不是失憶,也不是被催眠,是不是隻有一種可能,她是故意的!”
“不,就算一個人的演技再好,也不能做到判若兩人!”靳向東否認他的說法。
傑森看了看他,對於這種懸疑劇情,他真的沒法猜。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靳向東對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有些不太確定。
“什麼?”傑森追聞。
“記憶更替!”靳向東說了四個字出來。
“記憶更替?”傑森第一次聽說這個詞,“這這很玄幻唉!”
“確實玄幻,但我想了很久,最終只能用這個詞去形容加爾爲何忘了我!”靳向東道。
傑森似乎對這個概念不太認同,說了一句:“或許她中邪了!”
靳向東瞥了傑森一眼,傑森只能衝他笑了笑,靳向東是無神論者,也是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之說。
“更替記憶!除非她是”傑森突然靈光一閃。
靳向東隨之停下腳步,目光再次看向傑森。兩人交匯的眼神說明他們想到一塊去了。
傑森隨後卻像一個搖頭娃娃一樣,連忙否定:“這個根本不可能!”
靳向東此刻的眼神明顯很震驚,說實話他打心眼裡不太相信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