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念念不忘某人,如果總覺得煎熬,如果總愛看着某處發呆,你會覺得假期也是如此索然無味,一回到家,淺惜又回到之前不吃早餐的習慣,一睡睡到日曬三竿。才懶懶的爬起,開始一天的活動,左不過是上上網,陪媽媽逛逛街,之後便和非宇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小時,如此周而復始的過着,一天接着一天。
“小惜,知道嗎?隔壁齊叔叔的兒子回來了。”
齊睿?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沒想已過了這麼多年,記得當年兩人一起爬過樹,捅過鳥窩,打過架,兩小無猜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他們卻也是其中一對。那時是如此天真的年齡,兩人總會一起揹着書包上學,她也會追着他背後睿哥哥,睿哥哥的叫,沒少受過他欺負,卻也沒少欺負他,他比她年長兩歲,卻老是很老成的搬出大哥哥的樣子來教育她,卻每次拿她沒辦法,作爲家裡的獨生女,他就像親哥哥的存在。只不過幾年前他出去留學,中間也沒聯繫,還記得當時她哭得稀里嘩啦,硬是幾天沒出房門,如今,聽到這消息,心裡沒由來的一絲親切,卻只是微微的回了句“哦?是嗎?”許多感慨在其中。
既然回來,相遇也是遲早的事,當天下午,就見他大搖大擺的進自己房間,還不忘環繞四周,以他老人家的審美做出“一塵不染”的鑑定。
“喲!還知道回國的車呢?還知道回家的路啊?怎麼沒在你那美國落地生根呢?還巴巴的回來幹嘛?”明顯的**味,卻能聽出絲絲抱怨,也是,怪他讓她在房間哭了好幾天。
“哎呀,我的淺淺,我這不是想你嗎?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爲了解思,只能回來了,還有......我是坐飛機回來的,不是坐車。”他饒有其事的講到,還不忘親切的摟着她的肩膀,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淺惜也早已習慣這樣的親密,卻還是被他那句“我的淺淺”爲之動容,沒記錯的話,從小到大,只有他這樣叫過自己,她的專有稱號,不管對誰講,他總是“我的淺淺”、“我的淺淺”掛在嘴,也有一次問他爲什麼這樣叫她,他笑道“這樣才與衆不同啊,對你來說我就是不一樣的存在。”有兩年了吧!沒聽過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稱號。
“兩年了,都沒把你相思成疾啊,倒是嘴皮子上功夫見長了許多,看來活得不錯。”她特地加重了不錯二字,此次來還他相思之苦,卻也有一絲絲雀躍溢上心頭。
“哎!即使多年沒見,還是鬥不過你這個小丫頭,得、得、得,我認輸了。”笑的寵溺,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他們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言語,也覺得親密,不需要太多的解釋,看在別人眼裡的不可思議在他們這裡卻是理所當然。
齊睿的回國使淺惜的這個假期變得了不同,兩人像過往一般,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遊蕩,沖淡了因不能和非宇相見的思念。每日早晨齊睿都準時出現在淺惜家,然後便整天的膩在一起,不覺得和非宇聊天的時間久減少了,大家都在變化,非宇像是感覺到了這點,不禁有些奇怪,之前說話不怎麼開心的她漸漸的語句之間都透露了無限的快樂,雖然這是好事,卻也太不尋常了點。是夜
“小惜,最近有什麼好事嗎?怎麼這麼開心?”
“好事?也算吧,我隔壁的一個哥哥回來了,非宇,你知道嗎?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他前兩年出國了,哼!現在居然還知道回來,還一點都沒變,那股賴皮勁反倒增了不少。”
“哦!是嗎?那我應該見見這位鄰家哥哥,有什麼魅力,讓我們小惜變得如此開心。”非宇緩緩道,言語之間不禁有些吃味,只是淺惜卻沒有聽出來,還嚷道要把他們介紹認識,窗外的夜色一如昨夜那般靜謐的一塵不變,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像白熱化般有了些許的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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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齊睿和淺惜在一家甜品店喝着下午茶,不覺聊起了淺惜在學校的事。
“對了,我沒和你說過吧?我有一個很厲害的男朋友哦!”淺惜很自豪的說
“喔?你有男朋友了?”像是帶點玩味,卻又有誰解其中味?聊起非宇,淺惜滔滔不絕的講了許多,也不管對面的人是否在聽,亦或是笑得有多牽強,一時不知爲何只見淺惜捂着肚子,面色有露痛楚之色,便不覺已趴在桌上,嚇得齊睿忙亂了手腳,不知如何卻也不知是如何到的醫院,等回神時,只見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已向他解釋爲何會如此,原來又是胃病發作。
“以前有過這樣的突然發作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
“建議你最好帶她去做個全身檢查。”說完便走了,只留齊睿在那裡呆呆的,也不敢說什麼,只對淺惜講因怕有下次,先做個全身檢查,淺惜自然也答應。便忙上忙下的做了大半個下午,出來時已是傍晚。
“喂!齊睿,剛纔是你揹我來醫院的吧!”淺惜轉頭微微一笑,顧盼生輝,只是這其中卻夾雜着些許頑味。
“是啊!怎麼了?”像是感覺到了異樣,他回答的小心翼翼,果然,準沒好事,只見淺惜兩手一張,便說:
“那你得揹我回去。”於是走在回家路上,只有一個人的足跡,一路歡聲笑語,好不開心,卻不知,這一切竟也落入了停靠在離淺惜不遠一輛車內的一雙眼睛,此時寫滿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