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小花樣
女人如果在戀愛中一定會有層出不窮的小花樣的,這就表明此時她很幸福很滿足,一旦沒有了這種狀態就表明戀愛高峰期過去了,或者她對愛情開始失去踏實感了。
如果是男人的話,這個階段他也會很配合女人的,可是一旦時間長了,他就會厭煩了,尤其是擁有了你的身體後,他會變得急躁,不再去應酬迎合你的想法了,因爲他會覺得你好無聊好囉嗦,之前看起來是撒嬌,現在是任性;之前是有情有趣,現在胡思亂想;之前是配合加表現,現在是打呵欠和應付;之前是傾聽加讚美,現在是心不在焉和目光轉移。
而在成爲了你的老公之後,他的急躁會變本加厲。他甚至反思怎麼會弄這麼個女人回家,簡直是鬼迷心竅了,其實他不知道天下的女人和男人都是這樣,再娶另一個也是同樣的過程而已。而女人再嫁一個男人也是一樣的。這個根本是男女性別上的共性,不會因人而異的。
所以我前世十分鄭重地得出一個結論,現在說出來和大家共勉,那就是:女人想找個好丈夫的想法只有通過閱讀和影視來間接實現,現實生活中是沒有的。而萬一你碰上了,只能是——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了。
可是現在這個經驗對我和胤禟起不了作用,因爲我說了,我們正處在戀愛高峰期,而且還沒有彼此擁有,更沒有結婚,與柴米油鹽打交道,所以對於小花樣,我們正在樂此不疲中。
終於到了小年了,我也算清閒些了,正好老五也沒事,就跟他說了想要畫畫的事,我是這樣想的,找人給溫恪做一套我喜歡的現代版婚紗,等着她大婚了就送給她,而現在我們可以穿着這樣的衣服叫老五給我們畫畫。
結果我情緒空前高漲,就給自己也做了個比溫恪要稍稍開放些的,不過這尺度也有老九在把關,我也只好尊重現任男友的意見了,當他聽說了這個的寓意後,當然也要一套,我也是有這個想法的,要情侶套裝,然後叫老五給我們畫好縮小版的,再放在錢夾裡,我也要做幾個錢包,叫工匠想辦法把原質的牛皮染成粉色或者紅色的,溫恪呢就夾上一張我和她的合影好了。
自然知道這裡邊的商機,叫老九操作成立婚紗畫館,名字就叫做“執子之手”,請畫師,找裁縫,教化妝,然後也弄個什麼新婚、金婚、銀婚主題婚紗攝影,一定可以賺大了。還有閨閣小姐們一定也會被吸引的,打出廣告:和死生契闊的人,在人生最美麗之時留下最溫馨的永恆瞬間。
我假想着畫館火了,我和老九賺了好多錢,然後再去給老康發紅包,樂死了。
可老五說畫畫不是一天的事,要我們先備好了,沒準新年一過才能開始呢。我是左求右求,又找來老七幫忙,終於答應我在年前一定完工。結果我就天天忙着這事了,終於也弄來了三件婚紗成品了,兩女一男的。老九可是比我還興奮,他五哥沒辦法只好點燈熬油了,於是在這個晚上我們準備好了。
老五、老七、老九、老十,連十三、十四、十七都來湊熱鬧了,我看到老八沒來沒想什麼,卻覺得老四一定是不想來的,我也很害怕見他,如果他來那麼就是我們說結束之後的第一次見面,雖然也沒怎麼開始過,可我想象不出來那時他見我的樣子和表情,而我又該如何面對他的憔悴。還有他見老九時會不會出什麼狀況,也許老九會刺激他的,他本也不會像老八一樣裝作平和,那麼老四也許會成爲大家眼中的笑料。我又於心何忍呢?
按我的說法,老五、老七帶了很多畫具和染料,還有我從查爾斯那裡尋來的舶來品。十三也說要見識見識,還說可以幫幫忙的。老十說可惜他八哥沒來,有事,要不他畫得也是好的。
我先和蓮晴仔細幫溫恪穿戴好了,然後畫了淡雅的妝,再在衆人的驚歎目光中把溫恪推出來,真是感到巨星風采了,大家的目光流連在溫恪身上,我也調不開眼睛了。
溫恪的婚紗嘛,一定是高雅的,收腰的,曳地的,公主般的;白色的手套,白色的面紗,還有點綴在頭上的幾朵精緻的泛着紅暈的白梅。
溫恪的表情也是幸福的,哥哥們的讚歎更讓她兩頰紅潤,如鵝脂般細膩的肌膚襯得兩眼閃亮,如星星點綴般耀我們的眼,火紅圓潤的耳墜子,更加使她活潑靈動、顧盼多姿。她手裡拿了一捧花束,沒有別的可以找到的花了,是紅梅朵朵,紅和白配在一起很是灼人眼。
老五很是興奮,“好,我馬上要有驚人的畫作了。”
“七哥,我也去換來,你也一起畫,你要捕捉和五哥不同的角度,還有我要張雙人的,就是我和溫恪站在一起的。”
我收拾起來就很快了,蓮晴給我挽上了頭髮,我自己化妝,換衣,一刻鐘就完了。
我的和溫恪的是互補的,要了很淡的嫩黃稍帶些綠色的布料,沒有蓮蓬,只是修身的,這樣站在一起才搭啊。手裡也沒有花,很是簡潔雅緻。我使勁咬了咬脣瓣,這樣的好顏色可比胭脂好用多了,戴上了和衣服同色的耳墜子,目光流轉之間也是很生動的美人了。
我走出來,不理會他們的目光,站到溫恪旁邊,挽着她的胳膊,微微笑着。不過這樣真的好累啊,老九看着我們一會就把他的哥哥弟弟們帶出去到那屋喝茶了,說免得影響了作畫。
十三、十四說他們也會畫的,老九就說,得了,都回家給福晉畫去吧,以後我也練練,多給從容畫幾幅。
老五、老七那麼認真的表情還真是帥啊,我和溫恪溫柔地盯着他們,不太敢聊天,可後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比站軍姿還累呢,我們就開始有說有笑了。
“溫恪,你看,我們這麼認真看着五哥,他還真是比老九還帥呢?”我一句話把老五給說臉紅了。
“七哥,你也是,你身上的氣息倒像天上的浮雲呢。不如干脆這樣得了,你倆給我們倆畫,我們倆也給你們畫好了,要不,我和溫恪對着你們不動,倒像是在欣賞兩幅畫了。”
老五說,“算了吧,你畫我準得失真了。”
“哼,我畫你就把你畫寫意了,刀疤佔滿臉。”我惡狠狠地說,臉上的表情都邪惡起來,老七說,“怎麼,繃不住了?那我一會畫成東施西施可不管了?”
“誰是東施?溫恪嗎?”
溫恪說,“姐姐,這不明擺着呢嗎?”
“是啊,明擺着我是西施——的姐姐啊。”
等到畫好了,老九就跳出來搶着看,老五畫的溫恪態度溫柔又帶些嫵媚,面容美麗更透着高雅。我們不禁叫好,真是天成的皇家的公主氣韻啊。
而我們的合照,老七卻畫成兼有自己想象和創意的畫,畫中我和溫恪好像在望着遠方的什麼,我的表情流露着興奮和渴望,好像在對溫恪說着什麼;而溫恪目光柔和,嘴帶笑意,靜靜地陪我看着,聽我說着。
“七哥,你的畫好像在說一個故事一樣,太好了。可是我總感覺畫裡溫恪好像是我姐姐一般的,我還是那麼沒有淑女的感覺啊?”
老九說,“我看啊,這是你最淑女的樣子了,七哥一定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自己這麼畫的吧?”
老七說,“這難道不是你們的性子嗎?”
“也是。好,七哥,給我們畫兩份小版的,這麼大,放在錢夾裡。五哥也是,求你們了。”他們只好說好,順帶罵我這個麻煩精。唉,要是有相機就好了,馬上就可以放在錢夾裡了,可惜可惜,不過手工的更值錢啊,而且是高級畫師的大作呢!
然後偷偷說好了,第二天請五哥、七哥給我和老九畫情侶紀念照,讓他們自由創意,哈哈,我真是夠樂一個晚上了。
第二天,沒有別人來,只有我們四個,當然溫恪知道這事,我已經告訴她不要外傳了。
老九的男裝禮服可是讓我很費心思的,但想到這個還可以賺到更多的錢了,就更加賣力起來。我可沒學過剪裁,所以要把我的想法跟裁縫說清,這可比以前的騎馬裝還要難了,因爲要更合體,還要更華麗。
老九的是一身白色西裝感覺的禮服,因爲我覺得老九太適合白色了,白金公子可是我給他的第一眼評價呢,高貴俊美。長褲還好,我在側面和腳邊的部分都鑲上了金線,還算沒有爲難師傅。可是上衣,我也不會立體剪裁,說了師傅也沒明白,最後我就告訴他按我的圖紙,弄出來,只要合身就好。上衣很是華美,金線不說,還有袖口和左肩處都加了和我的女款一個色系的刺繡,領子很寬大,線條很柔和,是我看韓劇留意到的,這樣最顯氣度,還備了黑色緞面的領結。
老九一任我擺佈,低着頭看着我給他穿上,看着我給他弄釦子,看着我左看右看領結紮得如何,最後看着我看着他。我們都在笑,我笑的是,真的好漂亮——我的禮服。他也笑,不知道笑什麼,也許就是單純高興吧。
幫他穿戴好了,推他到銅鏡前,我問,如何?我們很配吧?老九看着鏡子裡的我和他自己,他說,這就是結婚的意思了嗎?那麼我們太幸福了,還有我哥做證人呢!那麼,結婚該不該親一下呢?我說,也是啊,好吧,我來親你一下。
我親了,他說,那麼我也來親你一下吧。他也親了。親吻對於我們已經不算什麼了,可每一次還是很誘惑我,老九也說,只有親吻才能讓他感到踏實,感到我是他的女人,而且感到我的溫柔。我說,這純粹是色狼的想法。他說是,他是色狼,可是那麼我也是條女色狼。我們就哈哈大笑,我說,好配啊,雌雄色狼。
我又說,可惜沒有戒指。他問我是什麼,我說就是你一個圈,我一個環,將我們套住,戴着這裡,我指指無名指,然後就可以不分開了,就和扳指差不多。
我們終於甜蜜過後出來了,老七很是高興地看着我們,而老五臉上卻一閃而過的怪異,然後也笑着,露出讚歎的目光,“五哥,七哥,我們配吧?”
老五沒說,老七卻說,“九弟勝在俊美,而你勝在神采上。”
“七哥,你是說我不夠美嗎?我覺得你說反了,是該形容男才女貌纔對,而且我自己覺得我也可以算個美人的。”
“你?美人中的另類。”老七又說。
“什麼?老七,你真過分。另類的美人不就是醜人嗎?”
“但你臉上有幸福的光芒,所以還算很美。”老七說。
“胤禟,你看老七欺負我,說我不美。”我肉麻地說。
“容兒,七哥向來沒有什麼眼光的。”老九真好。
我挑釁看老七,“老七,你沒眼光也就罷了,可不要心理扭曲,嫉妒人家美,說酸葡萄的話哦?”
“是啊,我沒眼光,可九弟他好像一向就有點審美扭曲。”
“老七,我的容貌尊嚴是不可侵犯的,你簡直不可饒恕,你不是我七哥了,哼。”
“猙獰起來就更醜了,唉。”老七一聲長嘆。
老五一直不說話,“五哥,你看七哥!五哥,您是最公正的,我美吧?”
老五說:“美。”
“老七,二比一。”
“說真話的人總是最少的,而且我是從不向醜惡低頭的。”老七怎麼老是氣我。
我真想大叫,可那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哼,有帥男欣賞,口舌之爭就很無謂,我不理你了。”我現在只要老九始終站在我這邊就好。
然後我和老九做了些比較親密的樣子,其實是擺pose,老九樂不得,我也不太在乎的,老七也看得開,從來不臉紅,只是可苦了老五,比我還嬌羞,鬧得我幾次說他,“畫師,您能不能拿出點專業精神啊?我的五哥,我都沒不好意思,您幹嘛啊?我和老九是戀人,您別替我們害臊了。”
可是老五還是彆彆扭扭的,老九都看不下去了,“五哥,你快畫啊,就從容這樣的女人,我不嫌她醜,更不怕你瞅,你使勁看她吧,她臉皮厚。”
我打了老九一下,敢說我醜,“五哥,我是你妹妹,這是你弟弟,你就當送我們個結婚禮物好了,好好畫吧。”
我這一說,老九樂,“結婚禮物?對,對,哥,畫吧。”我反正臉大也不怕他們笑,何況老七可是很贊同我的沒有矯情的做法呢。
老五不知怎麼了,就是有點心浮氣躁的,後來總算平和下來了,我和老九就好好站着,有時還對視一眼,我還真是目光一旦黏着他就不想放開呢,老是在想,這麼俊美的邪九怎麼就是我的男朋友了?然後我就會傻傻樂,真是佔便宜的感覺啊。
忽然想起我得督促他們弄出些創意來,不要我和他傻傻地站着,可以有綠草茵茵,可以有紅日灼灼,我唾沫飛濺,使勁啓發他們。
後來終於昏昏欲睡中完工了,他們沒有把我們畫成兩個靜物擺在一起,竟然是兩個創意,如此讓我想樂又有點牙癢癢的很心動的創意。
五哥的畫是一片綠意融融的草地上,頭上還有高大的不知什麼的樹木投下千萬條柔枝來,我們倆一個急急跑在前,一個穩穩跟在後,我一手提着裙子,露出一邊的鞋來;一手掀起面紗往後看着,好像在招呼胤禟來一起,又像和他在玩捉人的遊戲,眼裡閃着一股促狹勁,整個人看起來靈動美麗。而老九一張俊臉嚴肅地看着我,好像在告訴我,容兒,別鬧了。
看到這我還只是想樂,可是怎麼在左前方有一隻小猴子在那裡招手呢?我的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婚紗畫嗎?我怎麼就是擺脫不了潑猴的雅號了呢?
我走上前去真想去打掉老五手中的畫筆,但沒那麼做,只是狠狠拽着他的袖子,想要扯下來,“五哥,你敢耍我?我恨你。”多麼浪漫的婚紗畫啊,我的婚紗照啊,看我氣得跳腳,老五終於笑了,“怎麼?不配嗎?”
我要暈了。老九及時救了我,因爲他說,“容兒,看七哥的,太美了。”
我狠狠瞪老五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你等着瞧吧。
老七,你太好了,我心裡說。畫中我們穿着婚紗站在一條溪流邊,岸上有望不到頭的鮮花和綠草一直延伸向遠方,我眼中閃着光芒,將一隻手伸向了老九,老九與我手指相觸,我們滿臉是溫柔的笑容。遠處還有隱約露出的紅色屋頂,像童話裡的蘑菇房一樣,還有小小的煙囪,這個是我和老七提過的,我想要在大自然裡有這樣一座房子,和愛人童話般生活在一起。
“謝謝七哥,給我們一座童話城堡。這幅畫我想叫‘執子之手’可以嗎?五哥,你的畫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乾脆就叫‘修成正果’好了。”我還想着到時把七哥的畫作爲鎮店之寶呢。
“不行,怎麼能不要,謝謝哥,我要。”老九說。
結果第二天我們猴子婚紗畫的事,老康就知道了,然後很多人就都知道了,大家看我的眼神,我要瘋了。是誰傳播的,我簡直要大叫了,發誓要找到真兇,嚴懲不貸。可是老九對我說是老五自己說的,還拿給老康看了。完了,不光是猴子的問題,還有結婚的意思,老康,也許還有別人非審我不可了,只是我祈禱着年後再說吧。
可事情沒那麼好,連老久沒露面的老八都來問我了。
“婚紗畫是什麼?一些日子沒見你,你就這樣成了別人的了嗎?”老八還是面有不善。
“八哥,你是我八哥,你該祝福我的。”
“是啊,對啊,祝福,看在你選擇九弟的面子上,我只好祝福你們了。”
“不行,你說得不夠真誠,我可不幹。”
“好吧,時間的確讓我慢慢想開了,可剛一知道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你是我八哥,你的祝福對我多麼重要啊?快給我吧?給我現在笑一個,我的笑容公子,快啊。”
老八無奈地笑了。“婚紗畫就是你們穿一樣的衣服的畫嗎?表示你們是愛人的意思嗎?”
“是啊,是愛人,不過沒穿一樣的,是看着就是一套的衣服,情侶裝,明白嗎?”
“情侶裝?”
看他面色,我忙說,“八哥,趕明兒只要你不嫌棄,我親自上陣,給你和茗藍畫一幅送上,這個夠好了吧?”
老八瞪了我一眼說,好。
“八哥,我送你的錢夾好吧?”
“好。可惜沒有冬靴好。”
“冬靴啊?我是你妹妹,可以有,溫暖牌的,不要不高興了。對了,你這兩天該忙得腳不沾地了吧?”
“是啊,我也不囉嗦你了,冬靴要到手了,我走了。”
“八哥,你也這樣賴皮起來了?走吧走吧!”老八走了,我心情也還不錯。
可是之後見了十三兩次,他好像不愛理我了,不是躲着我的目光,就是躲着我的人,也不和我說話了,我倒傷心起來了。十三的感覺一直是很溫暖的,他這樣我就內疚起來,連十三都怨我,就一定有我的錯了。
結果我賤,屁顛屁顛地給十三也做了冬靴送去,他倒也沒退回來。當然也請示了老九,我說老八要,老九說那行吧;我又說十三——,老九說你看着辦吧;那十四、大哥他們,他煩了說都給吧,但老四不行;我說就差一個,顯得多不好啊,落一羣別落一人啊,老九大聲說行——。我趕緊上前安撫,你和皇上的是我親手做的,不一樣的。他還是不依不饒,爲了表明我的心跡,我又親自親了他。
我忽然心想,什麼時候我要哄胤禟了,什麼時候我有說好話過啊?完了,我們要到戀愛第二階段了,女人溫柔倒貼,女人服軟做低,我的高峰強勢期就要過了。可是接下來第三個階段就是男人該對女人厭煩急躁了,然後就想盡辦法遠離,相互折磨,相互拆臺,也就離分手、甚至是成仇人不遠了。胤禟也會那樣嗎,我一下子打個寒戰,傷感漫溢出來,被拋棄的記憶又一次覆蓋淹沒了我。
我要被淹死了,心裡痛起來,胤禟感覺到了我忽然的不快,“容兒,怎麼了?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點嫉妒和不安,你和四哥,始終讓我不安,你懂嗎?”
他抱着我,我想着他的話,好像有道理,溫暖又漸漸取代疼痛,剛要出來的淚水也被逼退,“胤禟,你能保證,永遠不拋棄我嗎?永遠不會轉身離我而去?永遠不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永遠不會對我的事感到厭煩和急躁?”
“會的,容兒,我會。沒有厭煩,沒有急躁,沒有孤獨,沒有拋棄。”
好吧,我要相信他纔能有幸福的資格啊。“好,我信你,我們除夕要在一起,你要來找我,然後做保安給我送回家,像那年一樣,然後呢你再回你的家去,還不許親大小老婆。”
“遵命,我的主人。”
四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