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翻起白眼來,她可不稀憾什麼第一才女,倒是想聽聽關於葉秀雅和江菲雪學狗叫的事,想到這,眉眼擒笑:“那個葉秀雅和江菲雪學狗叫的事怎麼樣了?”
胭脂一聽海菱的話,立刻好似做賊似的,飛快的掉頭望向門外面,確定沒人的時候,才小小聲的嘀咕。
“好多人在私下裡議論,大小姐和葉小姐學狗叫的事,說她們這下沒臉了,竟然學狗叫,以後誰娶了她們都會蒙一層羞的。”
“活該。”
海菱冷哼,聽到她們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心裡舒服多了。
因爲她們之前不是想看她的笑話,她又何必和她們客氣呢。
“小姐,不過大家不敢大聲說,必竟江家和葉家在京都是很有名望的,說的人都是背後小聲的議論。”
胭脂嘖嘴,十分的遺憾。
“只能這樣了。”
海菱點頭,動手穿衣下牀,胭脂給她打理好頭髮,盥洗後扶她出去吃點東西。
杜採月也起來了,不過她的臉上布着擔心,和海菱胭脂的高興完全的相反,做爲母親,她知道海菱得罪了江菲雪,那個女人一直是江灞天和大夫人柳氏的心頭肉,她此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那兩個人豈會善罷干休。
海菱知道杜採月是擔心她,所以安慰她。
“孃親,你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正要和娘說件事?”
海菱轉移話題,她不想讓杜採月再擔心了。
果然她一開口,杜採月便轉移了注意力,滿臉慈愛的望着海菱。
海菱望了一眼胭脂,胭脂知道小姐有話要對夫人說,動作俐落的走到門邊守着,不讓人靠近。
海菱伸手拉了杜採月的手:“孃親,如果太子退婚了,我們離開江家吧。”
以往她提到這個建議的時候,杜採月都是反對的,她知道杜採月一定是有事瞞着她,這件事也許對她很重要,不過眼下留下來不是辦法。
果然,海菱一開口,杜採月臉色微變,不過望向海菱時,眼裡卻比以往清明得多,想了想,竟難得的點頭同意了。
“好,菱兒,若是太子真的退婚了,娘和你一起走。”
她說完緊握着海菱的手,只要女兒沒事就好,她不能保護她,但是絕對不能拖累她。
海菱見杜採月鬆了口,高興極了。
那麼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讓太子越來越討厭她,也許他實在受不了她的時候,便會一怒退婚了。
“娘,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離開這裡,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隱居,你看怎麼樣?”
海菱偎在杜採月的懷裡,感受到她母性的柔軟,她捨不得這樣的溫暖:“我會孝順你的,不會讓你吃苦的。”
“娘相信你。”
杜採月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既然決定和女兒一起離開,就別想從前的事了。
海菱喚了胭脂過來,讓她扶了孃親去房間裡休息。
她一個人端坐在廳堂內想主意,想起白日裡鳳紫嘯對自已的嫌戾,她輕易便可看出,那個男人是在意外表的,更討厭女子的糾纏不休,如果自已就是那樣的人,也許他會越來越討厭自已,那麼一怒之下,很可能便會退婚。
海菱如此一想,便有了主意,朝門外叫了人,吩咐把阿古叫進來。
侍衛阿古很快奉命走進了廳堂,恭敬的垂首而立。
海菱望着他,輕輕的勾脣而笑,然後緩緩的出聲詢問。
“阿古,你們太子平時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阿古一聽,心裡大喜,難道說太子妃娘娘真心想嫁給太子了,雖說她長得胖,不過太子絕對不是膚淺的人,若是太子妃娘娘身上的光環被太子發現,定然會喜歡她的,憑太子妃娘娘的聰明,要助太子一臂之力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阿古想着,一向平板無奇的臉上,竟然籠了一層笑意,恭敬的回話。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太子平常喜歡收藏一些珍稀的寶貝,別的倒是沒什麼,至於討厭的,太子殿下最討厭女人的不明事理,糾纏不休,吃醋爭鬥,耍心計等。”
阿古好心的把太子討厭女人糾纏不休的事說出來,就是希望海菱能避開太子討厭的事,卻不知道海菱就是要挑太子討厭的事做,這樣纔會順利退婚。
“嗯,我知道了,對了,阿古,最近京城裡有什麼熱鬧稀奇又好玩的事,說來給我聽聽。”
阿古身爲太子府的一等侍衛,消息自然是最靈通的。
不過海菱一說完,阿古便愣住了,太子妃娘娘的話轉得太快,他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仍然盡責的稟報。
“最近京裡要說稀奇又好玩的事,便要算有人在蘭馨閣擺下了珍瓏棋局,挑戰天下的棋手,並揚言如若有人能破了這珍瓏棋局,便把這價值千金的珍瓏棋相送。”
“蘭馨閣?珍瓏棋局?”
海菱挑眉,這蘭馨閣她是知道的,京城最好的楚館,只不過裡面的人賣藝不賣身,吃酒陪笑獻藝,唯獨不賣身,雖然如此,可是生意卻十分紅火,因爲這蘭馨閣裡的女子個個才貌雙全,深得上流社會公子哥的追捧,願意一擲千金。
不過這珍瓏棋局,倒是聞所未聞,她在現代對於圍棋頗爲精通,卻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珍瓏棋局。
阿古一聽海菱的低喃,立刻又稟報:“這珍瓏棋局,不似一般的博弈,他只有二百個黑白子,另外還有一枚棋王,白子一百六十八枚,肩負守護棋王的重任,黑子三十二枚,仍是殺手,這珍瓏棋局中,要用三十二枚黑子,殺掉棋王,纔算破了此局,而且只能走星,角,邊,不能從中腹攻擊。”
阿古說完,海菱有些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