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白秋樺,你心機太深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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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樺作爲白氏的總經理,**自然不差。再加上米蘭頂級設計師的黃金地位和迷人的魅力,被稱爲鑽石單身漢也無可厚非。
“喂,你確定我真的不用在外頭等你?打碎那些白領女郎癡癡的念想不要緊嗎?我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我閒閒地望着他,有些揶揄。
他也學我翻個白眼,沒好氣地接上:“到時候,該擔心的可不是你,看到我被套牢,你心底其實在偷笑吧。”
我不予置否地笑笑:“某些時候,我還是很邪惡的。”
“走吧走吧,真拿你沒辦法。”他拉着我,徑直走了進去。
“白總經理好!”總檯小姐一見白秋樺就滿臉笑意彎腰招呼,足見其影響力之巨。
到總經理辦公室的一路,收到了無數的問候,和無數疑惑的眼神。
“那個……白總經理,這位是……”終於有個膽大的,鼓足勇氣上前詢問。
白秋樺“深情”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已足夠讓人吐血。罷了,他還晃了晃和我十指緊扣的手,補上一句:“我女朋友。”
“嘩啦啦——”那一刻,我彷彿聽到了滿場女人心碎一地的聲音。
於是,我決定我要收回方纔說過的話。論邪惡,白秋樺這傢伙比起我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禁同情起那些癡戀無果的女人們。
他嘿嘿一笑,拉着我閃進辦公室。關緊門後才鬆了口氣:“這樣應該就搞定了。”
“利用我當擋箭牌幫你阻去那些騷擾你的鶯鶯燕燕,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不會拆你的臺?”我一邊看看辦公室的環境一邊調侃,“也許我會把你推向前,然後來一句‘歡迎分享’。”
他下巴下落了些許,又迅速合上嘴,一副驚險萬分的樣子,孩子氣得撅起嘴。
我暗自失笑,走到辦公桌前,瞄見桌上凌亂地擺着一些設計圖,似乎還尚未完成。
“緋雅你先隨便看看,我去拿一下我的設計圖。”白秋樺說着,推門走進別間。
“嗯。”我看到一旁財務總監新呈的財務報表,隨意翻翻看看。看樣子,白氏的營運已走上正軌,應了我的預言。雖說,這背後少不了辛慎明和辛氏的支持。
因爲怕白秋堇太累,而白秋樺的工作重心又在米蘭,辛慎明特別派了個得力助手來做白秋堇的秘書,從而幫助控制白氏的運作。實際上,有了秘書和總經理,白秋堇也就是一個掛名總裁,員工見不到她的面,自然也不知道她就是最近報紙上炒的火熱的辛太太。
不過,白秋堇運氣也算不錯。剛接手不久,就已經接了兩個不錯的case,獲利不少。
我看着報表沉思,心想一會兒還可以給白秋樺一些意見。這時門一開,外頭的人看也沒看清楚就衝了進來:“白總經理,我是來送咖啡的。”
她話一落,眼對上我,目光中有濃濃的敵意:“怎麼只有你在這裡?”
一般企業的人員都不會喜歡外人看他們公司內部的資料,我不動聲色地合上文件:“咖啡就不用了。我陪他來拿東西,一會兒就走。”
那人眼還挺尖,把咖啡一擺,厲聲質問我:“你是誰?憑什麼看我們公司的報表!”
“……”
“我要報警!”她兀自將手伸向桌邊的電話,卻在碰到之前被攔下。擡頭一看,是白秋樺。
“總經理,她竊取公司機密!”那人理直氣壯地說,好像要多真就有多真似的。
我無奈地嘆一口氣。膚淺的女人總是率先告狀,把自己置於弱勢來謀求庇護。
或許她以爲白秋樺會大義滅親,即使不抓我也會責備我幾句,好讓我們爭吵。可白秋樺的反應出乎了她的意料:“都是自己人,沒什麼要緊。”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是我幸災樂禍,而是那女人瞪大了眼的白癡樣子實在搞笑。白秋樺還沒有意識到,自顧自理着他的設計圖,也沒覺得我的笑有什麼不合時宜的地方,只當這是件無足輕重的事。因爲白氏原本就該隸屬於辛氏,只是隱去幕後的大老闆而已,實質上,剛上任爲辛氏代理總裁的我,是最有資格看這份報表的人。
那女人跺了跺腳,見沒人搭理她,就出去了。關上門的那刻,我清楚地看見她嘴裡嘰裡咕嚕咒罵着些什麼。
其實,她是走運的。因爲我沒有用我的刻薄讓她顏面無存。身爲辯論賽最佳辯手蟬聯者的我,吵架也只是我另一種辯論的方式。而面對怒氣沖天的瘋子,耍嘴上藝術反而會更加暢快。
白秋樺直到門外沒有動靜了才神秘兮兮地擡頭湊近我:“還好還好。”
我捎給他一個不解的眼神,遞過手裡那張他原本放在桌上的設計圖。
“還好我的冷處理讓她知難而退,還好你沒給她難堪,讓我得以保存一名優秀的員工。”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慶幸。
“可你在她心目中形象全毀,”我涼涼地接口,“這樣也沒關係嗎?”
他聳了聳肩,理好東西背起包,才招呼我走。見我不動,隨即發問:“怎麼了?”
我挑着眉望他:“本來我對你的過分遲鈍抱有懷疑,可沒想到你竟全盤掌握於手。白秋樺,你心機太深沉了吧。”
他笑得理所當然:“跟你在一起,當然得多長一個心眼。還有,同樣心機深沉的辛緋雅小姐,你沒立場說我。下一站,你發揮的時間到了,現在還是養精蓄銳準備應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