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因爲霍繼都突如其來的動作陷入某種不受控制且一觸即發的火熱中,我也急了,急霍繼都會惹來麻煩。
手指尖靠近他的軍裝,單手合併去抓他:“霍繼都,你先放手。”
霍繼都看都沒看我,雙目兇狠的凝着白崇,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然後向下發力一甩,把白崇甩的退開好幾大步,蘇贏何踉踉蹌蹌從後支住白崇。
“霍繼都,你這種毆打同僚的行爲我會上報,你等着處罰。”
而後攙扶着白崇離開,白崇一隻手耷拉在褲子縫隙邊,八成是脫臼了,我急壞了,忙想追趕上去,在這裡,蘇贏何說話可比霍繼都有分量。
還沒邁開兩步,手就被霍繼都拽住,他大掌一蜷,我整個手全在他的掌心中:“別去,不礙你事兒。”
他那麼說,我就沒走,眼裡的擔憂依舊明顯,閆迦葉嘆了口氣:“莉莉,沒事兒,罰的也不是很重,放心。”
我笑笑,不再說話,然後對霍繼都說謝謝,很陌生的謝謝,也沒有感情。
視線觸到霍繼都仍舊抓着我的那隻手,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試圖往外掙一點兒,可他沒有鬆開的慾望,我好言好語:“我得去實驗室。”
他仍舊不鬆,一邊的閆迦葉上前握着他胳膊:“繼都兒,讓她去實驗室吧。”
霍繼都眼眸中的霧氣很重,陶人,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可我急需離開,便又加大了幾分掙脫的力道,霍繼都這才慢慢鬆了手,我頭也不回的往實驗室的方向走。
心裡總歸有些不平靜,他這是要幹什麼?昨晚分明已經各自說了再見。
在通訊實驗室拿了試卷,就地寫,約摸一個半個小時就寫完了,都是一些常識性的知識,還有幾道實戰大題,寫完交上去,上頭幾個人一看就給過了,蠻直接的。
接下來是面試環節,當初我在重慶那一塊因爲霍繼都認識閆迦葉不那麼緊張,現在一顆心跳的厲害,委實也是怕自己通不過。
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給我面試的人居然是範霖黛,另外一個我不認識,我進去時範霖黛正和他交頭接耳。
我敲了敲門:“你們好,我是來面試的,我叫聶舒。”
範霖黛扎着高馬尾的頭顱從交頭接耳中移開半分,隨後端端正正坐好,面露欣喜:“莉莉,這麼巧啊,我也是學的射電,剛纔上頭讓我來面試,我不知道是誰來呢,心裡可着急了,沒想到是你啊……”
她和那天怒氣衝衝的形象截然不同,特別熱情,我一時之間無從開口,心裡憋着的氣不但沒鬆懈反而徒徒升高了幾分。
整個過程,範霖黛很專業,沒有摻雜個人情緒,她考的知識點方方面面,一絲不苟,我應答自如,一個小時結束後她告訴我:“對你的面試過程要上交錄像,回去等結果,明天就能出來。”
我點點頭,淡淡一個‘謝謝’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身後傳來小跑着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高跟鞋,範霖黛無疑。
我的腳步並沒有因此放慢,因爲心裡很清楚她找我的唯一紐帶是霍繼都,除此之外,和我有什麼好談論的?
內心深處,我並不願意和別的女人談論霍繼都,我嫉妒,不喜歡。
範霖黛在我身後喊:“莉莉,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這才停了步伐,範霖黛走到我旁邊,平穩了氣息,下意識舔了舔脣角才慢悠悠開口:“那天的事很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原本沒想發火,一遇到霍繼都的事我就失控了,怎麼也不得瀉火……”
她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提霍繼都時臉上的表情很滿足,我突然間沒了話語,我不知道應該回什麼,當一個女人興沖沖談論我最愛的男人,我該怎麼辦?
我站在那,看着她興奮的喋喋不休,漸漸,聽的有些麻木,心眼越來越小,衝着打斷她:“范小姐,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她如突來的雷陣雨變幻莫測,臉上那股嬉笑也收了起來,憂心的捏住我的手:“莉莉,我知道霍繼都心裡一直有人,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我去重慶調查了他……以前他和你在一塊兒過,是吧?但你倆過得不幸福,不然也不會分,現在我跟霍繼都在一起,說實話,女人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她的意思我明白,她怕我和霍繼都舊情復燃,或者怕我搶走霍繼都。
只不過——不幸福?她憑什麼那樣評判?要是我的處境沒這麼難堪,我會狠狠回擊,現在只得沉默。
她在等我開口迴應,我眼角開始泛酸,好在忍住了:“霍繼都的確是個很好的男人,值得你去愛,我和他很難再走到一起,或者說,沒有可能走到一起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她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起碼可以放寬心,事實確實如此,範霖黛看似鬆了一口氣,下一瞬間卻從口袋裡掏出錄音筆:“莉莉,你可以再說一次嗎?給我一個保證。”
我定睛看着她拿出來的錄音筆,久久無法回神,我這是徹底把霍繼都送給別人嗎?連爭取都不爭取?想了很久,我才說服自己,是的,莉莉,你正在做一件殘忍的事。。
我顫抖的手指尖把錄音筆拿過來,打開,對範霖黛笑暈開一抹看似特別自然的笑:“我和霍繼都沒有可能了,這輩子也不會在一起。”
說完收了音,把錄音筆地給她,她笑着對我說‘謝謝’,順便掏心掏肺:“莉莉,繼都現在的位置處於中層,需要長時間打拼,不過他年輕又聰明……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我可以找我爸給你幫忙……別客氣,希望以後你少和繼都接觸,畢竟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不知道該說這女人缺根筋,還是深藏不露?此時,她的模樣看起來熱情又天真。
可我真的沒辦法再去迴應她的瘋狂言論,女人一旦招惹上愛情總想佔爲己有。
從總軍部出來走了一段路,剛伸手準備攔出租車,身後傳來按喇叭的聲音,轉頭一看,霍繼都鏗鏘有力的身軀正從車子裡出來,他走的很快,幾步就到我面前。
“我送你回去。”
“我打的。”
“莉莉,我的忍耐有限,你要是不想我在大街上把你抗進去,你儘管拒絕。”
他的表情不像開玩笑,這裡離軍部挺近的,我怕他鬧出什麼大動靜就順從了,默不作聲在他身後跟着。
上了車子,心裡的那點兒情緒澎湃極了。
“霍繼都,你想幹什麼?昨晚不是說好各走各的?”
霍繼都騰開扶着方向盤的一隻手,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包煙,單手抽出一根,點燃,重重吸了一口,濃白的煙霧順着他的臉不斷往上,即便是他把車窗打開,車子裡的煙味依舊很濃。
我不說話,咬着脣忍,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狠狠掐滅菸頭,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
“我後悔了,莉莉。”
他說,我後悔了。
這四個字給我帶來莫大的震撼。
“我做不到分道揚鑣……我看到你做不到無動於衷,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忍?我應該恨你,是不是?莉莉。”
“霍……”
話還沒說開,霍繼都猛地踩油門,一個側轉,車子順着邊上的小徑開了進去,兩邊都是茂密的樹叢和灌木,根本就沒路,霍繼都開的兇悍而蠻橫,那些樹枝全打車子上,我不得不抱着自己減弱恐懼感。
他行了好大一會才停了車,熄火的那一瞬間他立馬打開車門下去,然後走到我這邊,把我從副駕駛位抱出去,扔進後座。
這一動作特別危險,我雙腿就在車門外靠着,沒來由的渾身發僵,只得一手扶着座椅:“霍繼都,你要幹什麼?”
他眼裡猩紅,深邃的眸中連帶着嗜血的痕跡,一點點向外滲透,我抓着座椅的力道更大了些,想把腿縮回來,他不讓,一隻手固住我的腿,把我往外扯,很快,我和他之間呼吸相貼,近到我的視線不知如何安放。
四周都是藤蔓纏繞,密密麻麻幾乎跑出不去。
我急急的叫他:“霍繼都。”他真要做點什麼,我絕對無法反擊的。
霍繼都視線開始在我身上盤旋,滾動的喉結起伏不斷,眸中的神色也變得攝人心懸。
沉默良久,他也不沒說話。
安靜的氛圍總是可怕的,我忍不住又動了動雙腿,幾乎同一時刻,霍繼都小腿突然夾住我的雙腿,我使命兒抽了一下,抽不開,他硬邦邦的肌肉咯的我腿疼,雙手火急火燎的去推他胸膛,他巋然不動。
“霍繼都……你是不是瘋了?”使勁撥他,他卻湊得越來越近,一隻手扶着前面的座椅,另外一隻手過來撈我的頭,然後狠狠吻上來。
我不斷後退,不斷掙扎,可他吻得實在太兇,整個脣口都被他佔據了,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完全佔據了上風,並且開始得寸進尺,他整個人鑽進車子裡,拿身軀壓住我……帶着些薄繭的手也順着小腿往上流連。謝謝nemo媽,墩墩,linda,斯爺,熊熊,貝兒的打賞,白裡準備副業開花店了……你們給我好多花,情人節白裡都送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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