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當着客人的面,我忤逆父親,他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還真是反了,不願幫你姐,就給我滾出楚家。”
我冷冷睨了父親一眼,冷笑:“如你所願。”
我冷然轉身,朝樓梯走去,身後傳來父親的咆哮聲,以及楚恨憂的安慰聲。
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帶上手提電腦,我蹬蹬地下了樓,看也不看神色各異的衆人,我昂着頭,目不斜視,大步朝外邊走去。
身後傳來父親顫抖的咆哮聲,以及母親冷然卻又幸災樂禍的聲音。
“無心啊,你怎麼老是惹你父親生氣?”
龍應揚聶如風至終至終只是冷眼旁觀,被他們看到我最窩囊最沒尊嚴的模樣,我只想快些離開這個令我壓抑窒息的地方。
走出楚家大宅,我從未回頭,提着行李的手開始乏酸,但我仍然咬牙堅持住。
一輛黑色車子無聲無自息駛到我身邊,我轉頭一看,有張英俊邪氣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是龍應揚。
車子慢慢跟着我,他從車窗探出頭來,道:“上車,我送你下山。”
我目不斜視,“多謝龍總裁的好意,我自己有腿。”
“楚無心,你與家人決裂,似乎是個蠢笨的法子。”
我腳下一頓,恨恨地掃向他。“不勞你多事。”
車子在我身邊慢慢前行,他好整以瑕地道:“到我那裡去吧,我來照顧你。”
我停下腳步,他的車子也跟着停下,我譏笑:“謝謝龍總裁的好意。”
“不願去?怕我吃了你?”他目光深思。
我撇撇嘴:“以龍總裁的身份和地位,應該更喜歡楚恨憂那樣的尤物的。”
“她?呵呵,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孔雀。”他語氣淡然,有着淡淡的不屑。
我抿脣,他居然把楚恨憂比喻成孔雀?有些幸災樂禍,但心底又升起了緊張。
楚恨憂如此美麗的女子,卻不能吸引他,更何況是我?
警惕地看着他,我冷道:“我可玩不來愛情遊戲,你找錯對像了。”
龍應揚放聲大笑,車子阻在我面前,他下了車,高大的身子朝我壓迫而來,我不禁駭然,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他邪邪一笑:“楚無心,你是個值得挑戰的女子。”
彷彿宣告般,他忽然附身,在我脣上印上一吻,在我的杏眼圓眼之下,揚長而去。
“記住,楚無心,我會慢慢攻陷你的心。”他得意帶着霸氣的聲音在風中久久迴盪。
捂着脣,熱熱的,灸烈如火焰,燒得我全身沸騰起來。
龍應揚這男人實在太危險了,不行,不能再與他硬碰下去,還是----躲開好些。
***
與小喬住在了一起,她家鏡貧寒,父母在偏遠的家村,她發誓畢業後就留在X市,就算再苦再累,也總比連水都不夠喝的窮鄉敝壤強。
她在學校一直申請勤工助學,早上在學校附近的早餐店幫忙一個小時,一小時十五元的薪水,中午在食堂裡幫忙打掃衛生,一天十元錢。一個月下來的薪水剛好夠依食住行用。再加上**還有補貼,以及學校對貧因學子減免了部份學費,她每個月除了房租外,還是有些節餘的。被她全匯給父母了。
我雖然在楚家不得寵,但衣食住行,還算是較高檔的,但來到小喬租住的屋子,我就死拖活拽地拉着她重新找了間兩室一廳的小套房居住。房租一人一半,電費我出,伙食費,二人分攤。
X市的房價比不上沿海城市,動不動就嚇死人的價格,但對於我們這些窮學生來說,也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但租房相對來說則便宜很多。
四十平米的套房,一個月只需三百元,分攤後,比小喬那個整天不見陽光陰暗潮溼的十五平米大的房子多不了幾個錢。
一個月一百多元的房租,再加上幾百塊元的生活錢,我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父母親不寵我,好歹零花錢還是多的,再加上寫作得到的稿費,也夠我依食無憂一陣子了。
所以,我並不急着找工作。
離畢業越來越盡,校園裡早已瀰漫着驚惶恐懼的氣氛。
這所名牌大學包攬了全國各地的學子,窮困的,家鏡一般的佔了大多數,畢業就失業的恐懼凌遲着他們的神經,每天跑人才交易市場跑得更勤了。
小喬還好,她迷業不算同衆,但能腳踏實地,雖然只是龍氏的實習技師,但至少生活費不愁了。一些好高的同學仗侍着大學生身份,以及不落人後不能丟面子的想法,非辦公室白領不去,也就搓駝了大把的職位。
大家的恐懼和懷才不遇的怨恨絲毫沒有影響到我與小喬,小喬迫於生活所逼,只要有錢賺的地方就有她的身影。這次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名額,要我幫忙去捉刀(作敝)。
一個家鏡富足的女同學,去參加**舉辦的才藝大賽,原來還保持着領先地位的她,在首輪就遇上強敵,差點敗北,嚇得一身冷汗,她家鏡好,怕輸了丟面子,死活不肯再參加第二輪比賽。被小喬得知後,她那異想天開的腦袋居然想到讓我幫她捉刀,分一部分羹的法子。
“去吧,去吧,如果勝利了,不但那五萬元的獎金全是你的了,並且她還會再獎你一筆錢的,那女人家裡有的是錢。你不去實在太可惜了。”她發揮出三十不爛金舌鼓動我。
我翻翻白眼,問:“我連她參加了什麼比賽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捉刀?”
“圍棋,嘿嘿,這可是你最拿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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