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已真相大白。珍妮趁着我午休的時候在我的電腦裡做了手腳。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怒視着珍妮。
“這又能說明什麼?也許是內部系統出現了問題······”
“夠了,你到底有完沒完,不就是給你的咖啡沒有加糖嗎?又不是給你投了毒藥,至於這樣嘛!這樣的小把戲,我已經忍了一年了,你不嫌累,我都嫌累了!”
許是珍妮從未見過我發過如此大的火,或許我在她眼裡,一直都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雖然有時很不服氣,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所以,一時有些發愣。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至於這份文件,你自己解決吧,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說完走了兩步,又道:“要是你看不慣我,把我開除不就得了,至於您這尊大佛爲了我整天攻於心計麼!”說完,見她沒反應,也不管她說話,推開門徑自出去了。
“哎,筱詩,你剛纔真厲害,我算是開眼了。”
“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和珍妮說話!真佩服你。”
“你都不知道,剛纔珍妮的表情,好僵硬,估計都傻了。”剛從經理室出來,就被一羣女人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我送了她們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推開她們,工作去了。
自從上次和珍妮翻過臉之後,珍妮倒也沒再找我麻煩,她有什麼需要都是找貝貝處理的,如此倒也好,省的見面就生氣。
許久沒有在外面看夜空了,自從上次和毓海在天橋上說過心裡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俯瞰整座城市。心裡話?呵呵,狗屁心裡話,全都是騙人的謊言。我手中捧着一杯果汁,靜靜的趴在護欄上,沉默不語。
“哎,想什麼呢?有心事啊?”琪琪一邊喝着果汁一邊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感覺心很累。”
“筱詩,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突然,琪琪看着我,猶豫着思忖道。
“什麼事啊?說吧!”
“算了,那你還是被說了,我現在不想聽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就算他死了,也與我無關。”我口是心非的逞強道。
“真的不想聽嗎?也許,你聽了以後,會對他有所改變的。”
“那也不想聽。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正說着,傅鬆來接琪琪了。
“一起走吧。”傅鬆看着我說道。
我搖搖頭,“不用了,有不順路,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那你路上注意點。”
臨上車前,琪琪喊了一句話,但是我沒聽太清楚,是關於毓海的,隱約中我好像還聽到了一個老男人,難道是何萌萌的爸爸也來了?哎,管他呢,不想了,關我什麼事啊?我都說了,即便他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回家的路上,路過小區公園,長椅上醉臥着一個人,旁邊有好幾個啤酒罐已經東倒西歪。我走過去一看,竟是毓海,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看着醉醺醺的毓海,我一直重複着這句話:死活與我無關,死活與我無關,然後轉身提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