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承燁王到來。五年的時間,昔日沉穩的少年帝王,如今越的成熟,舉手投足一派威嚴。師清落之前還覺得他與尹書文相似,現在,現兩人完全不同。截然不同的環境,造成外貌氣質的變化。
衆人行完參拜禮後,承燁王走到非離與師清落面前,烏黑的眼眸中是濃濃的喜意。他對非離與師清落一鞠躬:“恭喜夫子,學生能有幸成爲夫子的主婚人,實在歡喜。”
“王上主婚乃非離的福氣。”非離伸手去扶承燁王,淡淡的聲音中含着一絲溫和。
承燁王起身,目光落到非離身邊的師清落身上,沉穩的臉上一片笑意:“恭喜小師孃,多年不見,你一點都沒變。”
門g着紅紗的師清落微微一笑:“謝王上。”
吉時到了,承燁王在禮儀官予軒君的引領下,開始主持婚禮。
衆人睜大眼睛,羨慕而真誠地看着那對如謫仙般天造地設的新人。
唯有幾人神情怔怔,落寞而酸澀。
“情開初識卿,卿已屬良人……”李赭喃喃地低語。初始她,誤爲他。知他是她,她已屬他。若能重來,若她以“她”先他而遇他,那麼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會不會就是他呢……
他的聲音傳到嚴政昶的耳裡,嚴政昶一聲冷哼:“如果師落愛上的不是丞相,她不會屬於你。”
“不屬於我難道屬於你不成?”酸澀中的李赭忍不住反net相譏,平日良好的班家風範全無。
“丞相我是比不過,但是——你——別說你有了和親的天闕女子,即使沒有……”嚴政昶如秋水般的眸子中閃着沉意,“沒有也休想……”
“你們至於嗎?”少彥君的聲音插了進來,高傲的仰着下巴,“那個討厭的傢伙又什麼好的?看你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至於!”兩人齊聲道,對視,又各自偏開頭。然後,目光再次落到已經行完禮的身着紅sè十二單衣美麗絕俗的師清落身上。
怎麼不至於啊?她是他們少年時代最美麗的回憶,是貫穿他們成長期間最美好的夢,是他們最初的念想,也是永生無法忘記與得到的念想……
禮畢,婚宴開始。稍坐片刻,文武百官紛紛前來敬酒,瀾沐瀾松本想替非離喝,但是,非離卻止住他們,一一喝下前來敬的酒。
瀾沐瀾鬆心底嘆了口氣,只怪他們昨天多言了一句:“婚禮上的敬的酒都要新郎親自喝下,否則不吉利。”
看如此多的文武百官,一人一杯,他們主子酒量再好,洞房ua燭夜也給毀了。
師清落不用喝酒的,看着這麼多人來敬酒,她心裡擔憂,悄悄拉拉非離,輕聲道:“非離,你少喝點,別喝醉了。”
非離回過頭來,墨玉的眼灼亮,紅net彎起:“好,爲夫聽娘子的話。”轉頭對主座上的承燁王微微一點頭,承燁王會意,笑着頷。
“好了,衆位卿家,時候已經不早了,別誤了丞相的良辰夜。都散去吧。”
衆官收回酒杯,臉上不約而同地1ù出笑容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曖昧。
牛車噠噠,載着新人離宮而去。
文武百官早已散去,然,還有兩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相互扶着站在原地,目送牛車直至消失不見。還愣了許久,兩人踉蹌地轉身,看到一個紅衣一閃而過,懷疑自己眼ua。揉揉眼,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啊?
“喝多了……”李赭喃喃地道,“怎麼會是予軒君呢,他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回家了……”
月光光,晶亮亮。
調皮的月光在微風的吹拂下,跳過紅彩雕ua窗戶,投入到喜房之中。
此時,紅紗帳中,一件一件的衣服如片片雲霞輕輕飄落,落在低塌的一大一小的紅sè繡鞋上。
帳內,只着裡衣的師清落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這是她與非離新婚之夜,也是即將經歷人生第一次的夜晚。此時,她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清落,睜開眼,看看我。”好聽you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清冽的氣息中夾着淡淡的酒香,纏繞在她鼻下邊,只輕嗅一口彷彿就醉了。
“不要……”嬌嬌軟軟的聲音,不是刻意放軟,而是真的心醉了,聞着氣息就醉了,那如果擡頭對上非離那絕sè的天人容顏,她保不住主動地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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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低低的笑聲,伴着輕盈的ěn,一個一個的落在她的臉上,高tǐng的鼻子上,小巧的下巴上,最後,是紅潤的小嘴上。輕吸慢吮,逐漸加重力道,探入她的口中,纏住她香甜的小舌,如同品嚐世上最美味的點心般,纏綿,狂熱。
他手上也在不安分地動作着,探過裡衣,輕輕揉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慢慢地探上,覆上她的柔軟,力道輕柔,動作有些生澀,卻讓師清落渾身像着了火一般。身體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酥軟,無力,含着莫名的渴望。她忍不住環住非離的脖子,湊近他,身體伴着他的動作而顫抖。
非離忽然停下來,微微的喘氣,清冷墨玉的眼眸已經染上了濃濃的情yù,他雙手捧着師清落嫣紅的小臉,耐心而低啞地道:“清落,別怕,我……會很溫柔……”
“非離……”師清落顫顫地睜開眼睛,他眼中濃烈的yù望讓她心底的緊張加重了幾分,“非離,你……你不是說我……我還小麼……”
輕笑了一聲,一隻手劃到她高tǐng的柔軟上,覆住。
“其實,也不小……”
“可是……”師清落不敢看他,臉燒的厲害,她不是肖想非離很久了麼,怎麼到了他們的洞房ua燭夜她如此膽小了?
“清落,我……控制不住了……”看着她嬌美的小臉,羞澀躲閃的長長睫毛,顫顫等着他採擷的小嘴,非離感覺自己所有的血液都衝向一處。
強忍着奔涌的yù望,他褪去她身上最後一層遮蔽。
腳慢慢地被擡起,腳踝處傳來溼熱的感覺,師清落心裡一酥,擡眼,看見非離正摩挲着她腳踝處那天生的蝴蝶型胎記。
“清落……”非離看着他,烏黑如墨的長披散在肩上,五官完美,衣衫凌亂,1ù出精壯的xiong膛,整個人彷彿you人下地獄的曼莎朱華,妖冶極致,魅uo極致。“這胎記真美!”
低下頭,再次在那蝴蝶胎記上印上一ěn。
“別……非離……”她沒洗腳啊,還走了一整天,來不及洗澡就被非離抱上了牀。非離他……不嫌髒麼?
“我父親曾預言說,身上有蝴蝶胎記的女子將是我的一大劫,或者,我是她的劫。清落,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在看到你身上的胎記時,我不得不信。害怕你會因爲我而遇到劫難,又不捨得你讓你離開我身邊,所以將淚鏈給送你。幸好劫是生在我身上。”非離mo着那蝴蝶胎記。
師清落一怔,難怪,非離第一次看到她腳上胎記時,那神情是如此複雜,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出,可是,非離,卻從來沒跟她說。她是他的劫啊,她讓他受了五年的天譴之苦,然而他卻因爲劫生在他身上而慶幸。
非離,非離。
他是如此愛她,她還有什麼理由緊張害怕即將到來的第一次呢?
起身,猛然撲了到他懷裡。
“非離,我愛你!”主動而熾熱的ěn印上了他的netbsp;非離反應過來,猛然將師清落壓到在netbsp;“清落,我也愛你。”輕喘着氣,再次敷上她的net,不再顧忌,傾其所有去恣意的憐愛身下的人兒,平日高貴淡漠的神君化爲奔涌下山的豹子,瘋狂,野蠻,彷彿要吞噬她一般。
師清落再也無力掙扎,承受着他的熱情,承受着身上的痛楚與快感……
喜房外,三道tǐng拔的人影如鬆般直直地站着。一個纖細而又健美的身影快的飛過來,瞟了他們三個一眼,語氣涼涼:“你們不去歇息?”
“不去。”三人齊聲而又小聲地說。
“今天是主子小姐的新婚夜。”語氣越涼了。
“我們知道,擔心有人趁虛而入,所有才守着。”正經的語氣,打死也不承認,裡面含着好奇的聽牆角心理。
不再說話了,纖細健美的身影也守在門外。她可知道有多少人覬覦着他們小姐,保不準會在這個非常時期趁虛而入。
不多時,喜房裡傳來細細說話聲。
“好痛……非離……停……停下來……”嬌弱的聲音,楚楚可憐,卻是勾魂極致。
“……清落……對……對不起……”低啞中夾着怪異的痛苦,性感到極致。
停息了一會兒,裡面又傳來**中夾着性感的低吼聲,**,令聽者血脈賁張。
門外的四人僵直着身體,藉着月sè,還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的紅sè。
終於,半時辰過去了,裡面的聲音停止了,四人鬆了口氣。然而,他們高興得太早了,一柱香後,裡面又響起他們主子那如珠玉相擊般好聽的聲音。
“清落,我還想……”
“不要了……非離……我又累……又痛。我們……睡好不好?”倦怠無比。
“好,等下就睡……”暗啞性感。
“不,唔……”
裡面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再次響起,妍婇豔麗的臉上掛着紅暈,匆匆地頭也不擡地對他們仨說:“你們守着吧,我去給小姐準備洗澡水。”咻的一聲,消失的不見人影。
接下來,他們仨由原先的好奇,到面紅耳赤,到鎮定,到淡定,然後到吃驚,最後到敬仰。
“嗚嗚……嗚嗚……嗚嗚……”奄奄一息的抽噎聲。
“清落……乖……一會兒就好。”愈戰愈勇。
他們的主子真不是一般人啊,連洞房都比別人的時間長。
三人仰頭看着掛在樹梢上的太陽,不由得感嘆。
一連三天,他們幾個都沒看到師清落的人,吃飯,洗澡水都是叫妍婇送進去。他們偷偷地瞄了一下里面想看看小姐的狀態,但是,除了垂下來嚴嚴實實的紅綉帳,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到了第四天,他們的主子出來了,這三天來的“戰鬥”,他們的主子不但沒有半點疲憊,反而容光煥,神采逼人,恍如天神臨世,俊美到令他們不敢擡頭看。
他們的主子吩咐了下他們準備回無非領地的事宜,隨即,又進去房中。
等他們一切準備就緒,等了好久,纔看到他們的主子抱着三日不見的小姐從房中走出來,他們正要上前參拜,現,他們的小姐正歪在他們主子的懷裡,睡得香甜無比,甜美無比,唯有那眼底的青暈顯示她這幾天的沒有睡好。
搖搖晃晃了一路,師清落方從睡夢中睜開眼。擡眼,便看到正在她身上揩油偷香的新競夫君,心底一陣無力,不知是從哪裡看到一句話,說是禁yù很久的男人一旦打開了yù望,那便是如黃河奔流,滔滔不絕。這三天來,非離的表現深深地說明了這一點。精力十足不說,還ua樣百出,她恨死杏子了,送的那些書完全是便宜了面前的“餓狼”,她被折騰的幾乎都要散架了。
無力再去推開這個食髓知味的男人,轉頭現自己正在搖晃的馬車上,懶懶地問:“夫君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聽到她這如此自然的稱呼,正在偷香的非離動作一停,然後,猛然覆上她的net後,他低啞地道:“清落,爲夫想再聽聽你叫叫爲夫。”
師清落嬌嗔了一眼,又叫了幾聲,哄得非離那雙墨玉的眸子光彩亮人,喜悅異常。他將她擁進懷裡,一邊替她按摩痠痛的全身,一邊回答她:“去度蜜月。”
師清落一下子囧住了:“夫君大人,你怎麼知道度蜜月這個詞?難道端賜國也有度蜜月?”
“呵呵,我的娘子,你忘記你曾在我昏mí時說過你那邊的習俗了?我都聽見了,只是那時沒辦法醒來回應。”忙裡偷閒在她臉上香一個。
“哦,原來這樣啊。”師清落恍然,又問,“那我們去哪裡度蜜月啊?”
“去無非領地。”
“無非領地是什麼地方啊?據說是仙境一樣的地方,夫君大人,有多仙境呢?莫不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吧?”
“呵呵,娘子,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不會讓你失望。”
“那你先跟我講講嘛。”
“不講——除非,你親親我。”
……
“非離,有人沒有說過,你越來越無賴了,氣質啊,你的神君氣質啊,黃鶴一去不復返了……”痛心疾。
“娘子,爲夫不是神君,是你的夫君。”淡定平靜。
……
馬車前瀾沐瀾鬆對視,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瀾沐再次舉起鞭子,“駕——”一聲高喝。
陽光燦爛,天朗氣清,碧藍的天空下,馬車的度加快,載着他們向那個美麗的地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