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肌霸在中土天洲不受歡迎。”黎坤摸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又看着白白淨淨的徐遊有些感慨的說着。
很快,一波品質比剛纔好上許多的姑娘便帶着香風的來到徐遊這個卡座坐下陪酒。
妃喧樓的姑娘分三六九等,專門陪酒的姑娘自然也不例外。
這些女子各個姿色極品,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是頂級的那種,這種消費很貴的。
若是自己消費,根本消費不起。
寒謙嶽四人此時也根本沒有心思在質問徐遊,全身心的投入到跟姑娘們玩樂之中。
一個比一個開懷,左擁右抱的絲毫沒有半點天驕該有的樣子。
徐遊勉爲其難的咧着批判性的笑容加入到這渾濁的水塘裡。
姑娘們很懂事,很會聊天,喝酒的花樣也多,把卡座的氛圍推向高潮。
如此,後半夜時分,徐遊等人已經都或多或少的帶着醉意。
一晚上喝了不知道多少靈釀,就算有修爲傍身,這醉意還是擋不住的。
這時妃喧樓各個樓層裡都傳來了播報聲,今晚的壓軸節目點魁活動就要開始了。
如此,各個樓層的客人都將視線放在樓層的中央展臺。
那花魁在頂樓展臺,但是每一層都由大能之士用專門的神通術法投影下去。也就是說每一層的人看到的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徐遊望着展臺那邊,嫋嫋仙霧升起,再配上燈光的隱隱折射下,構建出頂級的舞臺質感。
此刻仙霧之中有一女子姿勢優雅的坐在,面前擺着一張琴,她穿着一身白衣,微風長衣襬輕輕吹拂。
臉上帶着薄紗巾,看不清其面容,再加上仙霧的遮蔽下,更是完全看不清。
只能透過這若隱若現的身影判斷出對方是個清麗出塵的仙女,最爲純潔的雪蓮花那種。
畫面雖然唯美,但是瞧了幾眼徐遊便沒有多大興趣。
就這?
爛大街了啊!
這些青樓總喜歡整這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花招,然後女子最好是那種純潔的聖女。
這樣才符合很多客人的內心深處的邪惡想法,一個聖女的惡墮是所有男人內心都有偶爾有的變態想法。
所以,很多時候青樓都會玩這種極致反差的招式。
這樣的招式雖然老,但依舊很有用,畢竟無論什麼時代這一套都吃的開。
但是招式再好那也怕舊啊,也會有審美疲勞啊。
反正徐遊現在對這種端着的方式沒啥太大的興趣,他現在喜歡粗俗的直球。
可能得等歲數大了纔會再喜歡這種俗裡的雅吧。
當然,如果反差夠大那也行,比如小龍女在夜店打碟的反差感那才攢勁。
就在徐遊準備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突然舞臺上傳來騷動,只見從天而降數位伴舞女子。
那些伴舞女子身上的白衣突然爆裂開!
衣服化作無數細小的布條從高空灑落,自帶幽香的落在各個樓層裡。
徐遊頓時瞪大了眼睛,臥槽!
女人也能爆衣?
這種攢勁的節目他確實沒見過,還以爲妃喧樓也玩沒有新意的東西,現在看來是自己下判斷太早了。
人妃喧樓作爲天闕第一青樓肯定是有刷子的。
再下一刻,那仙霧之中的伴舞女子開始了舞蹈,而那位一襲清純白衣的花魁也跟着起舞。
是的,花魁非常優雅,帶着仙氣的舞蹈,再加上那些爆衣女子的加成下,這舞蹈他媽的變的戝有味道!
此刻在這仙霧之下竟然有着別有風味的虛幻感,給人帶來一種雅俗共同衝擊的感觀刺激。
“寒師兄,這妃喧樓的點魁都這麼帶勁嗎?”
“嗯吶。”寒謙嶽目不轉睛的回答着,“不然你以爲呢,要真的跟尋常的一樣怎麼可能來這麼多人?
但是師弟要小心哈,這舞纔開始,這是妃喧樓獨特的魅舞,只有極少數人才會。
屬於神通的一種,能魅惑人心神,一般人擋不住的。”
寒謙嶽話音剛落,徐遊就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些恍惚,然後挪不開眼睛的盯着舞臺上的舞姿。
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魔力籠罩住人的思緒,整個身心都投入沉淪進去。
就在徐遊在妃喧樓忘我的看跳舞的時候,此刻,天闕城外的一條尋常江河旁,陳洛正站在河邊。
他雙眼猩紅,臉上的表情無比的扭曲。
河面上飄着一具屍體,正是他那個小弟的屍體,身上傷痕累累,顯然死之前受了不少折磨。
腳下旁邊,金梅莉抱膝而坐,身上衣服都爛的差不多了,全身傷痕累累,頭髮凌亂,此刻正瑟瑟發抖的小聲啜泣着。
是的,方纔帶着兩人出來之後,陳洛直接逼問出了真相。
他陳洛是誰?從小到大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其狠辣程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
那小弟自然是扛不住這種非人的折磨,直接全盤拖出,承認自己和嫂子有一腿。
結果就很明朗了,神魂直接被陳洛給揚了,就剩下一個傷痕累累的屍體丟在江裡,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也會被江裡的生物啃噬乾淨。
下場不可謂不悽慘。
至於金梅莉,陳洛沒有下殺手,而是肉體狠狠折磨了一番。
他陳洛很多時候雖然暴戾,但是作爲赤金門的少主,還算是有點懂事的。
金梅莉的父親金長老是赤金門最重要的那幾位長老,平時陳洛的父親也很倚重對方。
所以現在就算金梅莉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他陳洛也不敢直接在這對她下殺手。
“賤女人!要不是你父親,老子他媽現在就把你剁了!”
陳洛蹲下來,先是給金梅莉幾個大巴掌,然後直接狠狠掐住金梅莉的脖子,無比憤怒的說着。
金梅莉的臉色很快漲紅,全身不停掙脫着,眼瞅着要窒息而死。
最後,陳洛還是鬆開了手,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伱個婊子給老子等着,以後有你好受的。
他媽的老子對你不好嗎?你媽的揹着我做這些?”
金梅莉捂着肚子,眼含淚花的癱在地上。
陳洛猖狂大笑,笑容扭曲,“老子還得多謝徐遊,倒是他讓我看清你這騷婊子的面目。”
就在陳洛還想揍對方的時候,黑暗之中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攔住了陳洛。
是個穿黑衣服的老者,面容乾瘦冷漠,聲音些許沙啞道,“少主,住手吧,不然金長老那邊不好交代。”
陳洛癲狂的神情慢慢平息下來,朝對方輕輕點了下頭。
這老人是赤金門門主的心腹,陳洛一般都叫他陳老,實力在六境中期,從小就負責陳洛安全方面的事宜兼老師,教其權謀之術。
尤其是在陳洛性格愈發暴戾之後,經常魯莽行事到處惹禍,爲了他的生命安全,這幾年陳老幾乎都是貼身暗中保護陳洛。
當然,陳洛不發癲的正常情況下還是對陳老非常尊重的,或者說,只要不發癲,他爲人處事還是有幾分少主的樣子。
“陳老,剛纔我被徐游到底施了什麼術法,怎麼感覺成了傀儡一樣?”陳洛問了一句。
“聽少主剛纔的描述,老朽亦是不知道。”陳老搖了搖頭,他剛纔沒有在妃喧樓了。
或者說以他的身份不便進入妃喧樓裡,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都在外面候着。妃喧樓裡安保方面還是不用擔心的。
“有辦法嗎?”陳洛問道。
陳老想了想,拿出一塊玉符遞給陳洛,解釋道,“這是鎮魂符,那徐遊的手段大概是作用在神魂之上。
有此符擋着,以徐遊四境的實力想來對少主也構不成什麼傷害。”
“好好好!”陳洛連說三個好字,然後接過玉符,表情又瞬間轉爲暴戾之色。
剛纔被戲耍的恥辱加上金梅莉的背叛讓陳洛此刻的精神處在崩潰邊緣,這種屈辱加成他長這麼大都從未體驗過。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那徐遊必須死!
王談笑和李風生兩人對他恩重如山,對他們二人的感情甚至都高過一直聚少離多的父親。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他徐遊都是陳洛眼下最大的敵人。
“少主,你想再回妃喧樓?”陳老微微皺眉,這些年下來,他對陳洛再熟悉不過,此刻見陳洛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想幹嘛。
“嗯。”陳洛點頭,“我要去把場子找回來!從來只有我陳洛耍人,從來沒有人耍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徐遊同伴多,那妃喧樓裡五門七宗的弟子更不在少數,少主你進去對你也不利,老朽又不能跟着進去。”
“無妨。”陳洛冷笑道,“我自然有分寸,只要不中徐遊那古怪的術法,我就有絕對的把握。
一個剛入四境的小小修士罷了!”
“少主還是莫要小瞧對方。他前些日子剛入的天驕榜,實力強勁,絕非尋常的四境修士。”
“呵呵,天驕榜算個屁!沒有魔道的榜單有什麼公信力可言?”陳洛不屑的說道,“陳老莫要再勸了,我自有分寸。”
說完,陳洛起步往天闕城走去。
陳老稍稍嘆息一聲,陳洛的性子他自然知道,此刻誰勸都沒用,他能做的就是有需要的時候暗中保護一二,保證其生命安全便是。
在妃喧樓裡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來。
待陳洛離開後,陳老便替地上的金梅莉簡單的治療着傷勢。
妃喧樓內,徐遊還在認真的看着展臺上的花魁。
一首舞蹈已經結束,那花魁又套上了一件素白色長衫繼續在仙霧裡輕彈古箏,彷彿剛纔的那段熱舞是幻覺一樣。
很多人,尤其是年輕修士,此刻全都鴉雀無聲,久久的震撼於方纔那銷魂的舞蹈不能自拔。
這舞蹈不愧是妃喧樓招牌的魅舞,其吸引力真是太恐怖。
“怎麼樣師弟,我沒有騙你吧?”寒謙嶽臉上全是回味的說着。
“確實有點意思。”徐遊亦是感慨道,今兒個長見識了,跳舞還能跳的這麼有花樣,頭回見。
“那接下來呢?”徐遊繼續問道。
“接下來便天選客人,再由這些天選出來的客人進行競拍。”寒謙嶽徐徐解釋道,“所謂天選便是由那花魁占卜,選出在場的二十個有緣之人,然後再由這二十人競選。
按照之前那花魁說的,只要年輕人,所以這次的二十人便是年輕人。”
“那花魁還懂占卜?”徐遊問道。
“當然,之前不是說了嗎,妃喧樓這種級別的花魁懂的東西很多很多,多到你想不到的那種。
總之,無論你是什麼性格的人,她都能找到話題和你一起聊,並把你聊的很開心。
不然,你以爲一個點魁活動,能來這麼多人嗎?”寒謙嶽指着周圍座無虛席的樣子。
徐遊有些啞然,如此說來,這樣的花魁確實是超級頂級的女人。
還什麼選二十個有緣之人,想都不用想是有元之人才是。
這無非就是個噱頭,不然選了二十個窮鬼,怎麼賺錢?
“妾身蘇煙蘿,見過諸位來客。”
展臺上來傳來一道渺渺仙音,這是那位花魁出場之後第一次說話,聲音極有磁性,非常好聽。
光聽這聲音便覺得讓人酥。
而後這位名爲蘇煙蘿的花魁又稍稍說了一些簡單的問候話語之後,繼續道,“現在,妾身便開始點魁。
靠占卜天命選出二十位公子,再由這二十位公子競拍,程序流程和之前一樣。”
話音落,這蘇煙蘿便開始在仙霧之中占卜。
這時候妃喧樓內的氣氛很安靜,都在看着蘇煙蘿那邊。
而此時陳洛也趕了回來,他直接來到三樓,視線一下子就鎖定在徐遊身上。
其實他今晚也是衝着這花魁來的,他陳洛可不是什麼良家男子,面對這樣的花魁自然也大有興趣,想成爲那個入幕之賓。
但是他現在對花魁沒有半點興趣,所有的興趣點都在徐遊身上。
看都沒有看花魁一眼,而是死死的盯着徐遊,要是眼裡的殺意能具現,徐遊已經死上千百次了。
就在陳洛憤怒的朝徐遊走來的時候,突然妃喧樓頂降下來二十道光,卻是那花魁占卜完畢。
手中卜卦用的小木條騰空而起,發出二十柱光線落了下來,籠罩住二十個所謂的有緣人。
而此刻的徐遊便就在其中一道光柱之中。
徐遊眯着眼睛看着身上刺眼的光線,他現在有點懵,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選中了。
不對啊,自己根本不是有元人啊,難道說這點魁真的憑緣分?
此刻,不僅是徐遊,旁邊的寒謙嶽他們也都瞪大眼睛的看着徐遊,沒想到徐遊也有份。
“臥槽,師弟,你這都行?”
“行什麼啊,我沒錢哈,隨便她。”徐遊兩手一攤。
“沒錢,怎麼能沒錢?”寒謙嶽直接拍着桌子,臉色些許猙獰的說着,“我們幫你湊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五個人湊不出一個花魁錢,那還混不混了?”
“就是,坤哥也是要面子的!”黎坤亦是拍桌出聲,讓隔壁的人看見,以爲我們南夷蠻洲的修士都是窮逼。
給我拍!多少錢都拍!
氣氛烘托起來了,誨明也拍着桌子說自己這些年斬妖有不少積蓄,準備幫忙。
連馬上要回崑崙的羅開陽也都大力支持。
徐遊有些感動的看着大家,“多謝各位師兄的好意,錢要花在刀刃上,錢這麼花很浪費。”
“什麼浪費?面子無價,師弟你放心,哥幾個幫你湊!”寒謙嶽嚷嚷着。
“那是就算拍着了也是我上去,師兄們又沒份,真沒有必要。”
“嗯,要不你上去商量一下問人家能不能讓我們哥幾個也蹭蹭。”誨明笑道。
這話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他媽的確定是大雷音寺的和尚?
現在和尚玩的這麼野?
誨明很快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擺手道,“我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們想什麼呢?小僧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徐師弟你放心,今兒個你這場子我幫定了!”
“五千神洲幣!”這時,其它地方突然開始傳出了報價的聲音。
很快,聲音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的傳下去。
“一萬”
“兩萬”
“三萬”
價格很快就飆到了五萬左右。
寒謙嶽四人愕然的看着這急速飆升的昂貴价格。
“寒兄,這點魁價格現在這麼誇張了?”誨明不解的問着。
“我不道啊。”寒謙嶽齜着牙,“以前也沒這麼貴啊,大概是因爲那蘇煙蘿是樓主唯一的調教出來的花魁吧?
聽說妃喧樓樓主當年風姿無雙,多少人散盡家產都難以見她一面。想來別人是覺得這蘇煙蘿也是這樣?而且畢竟是第一次神融價格,好像也能理解?”
“艹!那怎麼辦?你再有噱頭也不該這麼貴吧?這些人瘋了嗎?沒見過女人嗎?這麼哄擡價格的?”坤哥直接爆粗口、
“怎麼說?我們嗯,還喊價格嘛?”羅開陽淺淺問了一句。
“試試吧?”寒謙嶽並不確定。
“十萬!”又有人喊出了一個價格。
“.”寒謙嶽四人面面相覷,氣氛多少有些尷尬了。
稍頃,寒謙嶽當即臉上換上不屑的表情,“這些人啊就是低俗,修煉不好好修煉在這爭風吃醋?爭奪花魁?
我們要是像他們一樣,豈不是太掉價了?”
“有道理。”誨明同意的點着頭。
黎坤沉默不語表示贊同。
“師弟,不是我們不幫你,只是不想落下這種不好聽的名聲,低俗!無趣!”寒謙嶽看着徐遊說着。
後者輕輕點頭,笑道,“理解理解。”
“五個人湊不出十萬,還在這故作清高的找理由?怎麼,崑崙的人都這麼窮且猥瑣嘛?”身邊傳來了一道充滿嘲諷的聲音。
徐遊幾人循聲望了過去,正是陳洛靠在隔壁的卡座上,充滿嘲諷的語氣嗤笑着。
此刻的陳洛多少有些快意,氣都順了一些的看着眼前這幾個“窮鬼”。
別的不說,他陳洛若真比身家的話確實遠勝徐遊他們,畢竟他也算是家大業大了。
陳洛現在心情不錯,他打算先看徐遊他們出醜,語言上侮辱他們,然後等會再繼續推進自己的復仇大業。
今天非得讓徐遊什麼叫他媽的驚喜!
“你他媽的說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寒謙嶽冷笑一聲。
“來啊,有種在這殺了我?你敢嗎?”陳洛再次嘲諷的嗤笑一聲。仗着自己的背景和在妃喧樓,多少有些爲所欲爲的感覺。
當然,他現在手裡死死的抓着鎮魂符,以防徐遊的偷襲。
我陳少主今兒個非得把剛纔的場子找回來不可!
徐遊面帶微笑的看着陳洛,然後轉頭看着自己的同伴,笑道,“寒師兄,想不想不花錢的出風頭?”
“什麼?”寒謙嶽愣了一下。
“我讓這個陳大少掏錢,以你的名義競拍,怎麼樣?”徐遊繼續道。
“這能行?”寒謙嶽眼睛一亮,然後又想起剛纔徐遊對陳洛做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頓時有了興趣的問道,
“當真?”
“當真。”徐遊頷首,然後對着陳洛露出一抹笑容。
陳大少在見到這抹笑容的時候,心裡一個咯噔,有些害怕的舉起手裡的鎮魂符,強行冷笑道,
“老子他媽的現在有防備!”
“那你可真棒!”徐遊表揚了一句,然後反手就是神通出手。
【託底龜的執念】
面對這個神通除非你有鋼鐵般的意志,否則就算你有神器護體也屌用沒有。
不出任何意外,陳洛這次又直接中招。
身體再次涌上了一股想爲徐遊奉獻出自己所有的堅定念頭。
明明思想恨徐遊入骨,但是此刻的腳步卻身不由己的向徐遊走去。
混蛋啊,你他媽的停手啊,我日你哥啊!
陳洛被神秘力量驅使着走到徐遊身邊坐下,言語和行動的絕對相反,就像個精分患者。
“我想競拍成功,你覺得該怎麼辦?”徐遊淡淡說道。
“他媽的,老子當然是他媽的幫你拿下!”陳洛表情扭曲,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肯定的話。
“寒師兄,你可以喊價格了,喊價的消費都由陳公子買單。”徐遊對寒謙嶽笑道。
後者有些愕然,還是沒反應過來,饒是之前看過一次陳洛的不正常,但是現在近在咫尺的再看又讓他震撼不已。
“師弟,你確定啊?別等會喊了,還要哥幾個買單、”
“放心吧,儘管喊,有赤金門做背書,還怕拍不起一個花魁?”
“十三萬!”寒謙嶽臉色興奮的直接站起來大聲喊了一句。
一瞬間,無數視線集中在他身上,讓寒謙嶽挺直的身板都跟着膨脹幾分。
混蛋啊,草擬嗎啊!
陳洛心裡瘋狂罵娘,但是手卻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拿出一個象徵他身份的赤金門少主令牌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
“所有賬都可記在這牌子上。”
寒謙嶽見狀,徹底相信了,他信心十足的加入喊價行爲。
原來超級有錢的感覺是這樣的嗎?好他媽的爽啊,寒謙嶽不停和人競拍。
整個人被周圍人羨慕的視線看的飄飄然,膨脹的不成樣。
只是他每報出一個價格,陳洛的表情在憤怒扭曲之中就加了一些悲傷。
到最後,整張臉上寫滿了悲傷。
“你家產還能撐住吧?”徐遊問了一句。
“肯定啊,魂淡!沒事!”陳洛說着說着,眼底就流下兩滴晶瑩的淚水。
“不要怕哈,很快就過去了。”徐遊很貼心的遞給人陳洛一個絹佈讓他擦眼淚。
魂淡啊,你徐遊他媽的沒人性啊!
哪怕最厲害的影帝此刻都表演不出陳洛臉上的極豐富層次感的表情。
誨明他們全都愕然的看着眼前這奇葩的風景,全都宕機在那,一時間甚至都找不出任何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是他們此刻有一份統一的心理,那就是對徐遊五體投地的佩服。
真他媽的牛逼!
徐游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間,卡座這邊的氛圍便有些詭異,人與人的悲歡各不相通。
唯有寒謙嶽在那大出風頭的不停的喊着價格。
最後,價格定在二十萬這個天價!
是的,就算那蘇煙蘿帶着仙逼也不應該能喊出這麼恐怖誇張的價格,但是今晚就到了。
不排除有人惡意擡價,但架不住有個陳洛這個真土豪啊!
沒花自己的錢,他寒謙嶽是半點心疼都沒有,在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最後,花落徐遊頭上。
以二十萬的價格,創下了妃喧樓的點魁記錄。
很快就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過來對接,陳洛流着眼淚把自己的牌子遞過去。
在確認無誤之後,工作人員就走了。
這麼多人看着,赤金門無論如何不敢賴賬,否則以後就不要神洲混了。
偌大的赤金門的誠信信譽值還是遠超這二十萬的。
在陳洛遞出令牌的那一刻,他嚎啕大哭起來,一點形象不過。
憋屈,太他媽憋屈了,沒有人能忍住不哭。
他媽的整整二十萬啊,這麼多錢打水漂誰能不心疼!
他父親要是知道能把他給活活抽死!
“辛苦了。”徐遊拍着陳洛的肩膀。
“爲徐兄服務。”陳洛無比憤怒的哭着說着。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徐遊無情說道。
“好。”陳洛腦海裡有無數個當場乾死徐遊的想法,但是現在身體不由自主的起身離開。那背影要多悲涼有多悲涼。
“真他媽牛逼!”黎坤直接豎起大拇指,“以後別叫我坤哥,我叫你徐哥。你他媽真的牛逼!”
見陳洛真的“心甘情願”的爲徐遊付出這二十萬的天價,在座的沒人不服。
“哥,我想學,教教我唄!”誨明也瞪直眼睛的看着徐遊。
“這個學不了哈。”徐遊擺手笑着。
“他媽的真牛逼!”四人依舊處在被震驚的無以復加的地步裡,只能用臥槽來表達心裡震撼。
所以,剛纔發生了什麼?
寒謙嶽出盡土豪風頭,他們三人免費看了場這麼精彩的戲,且和寒謙嶽有與有榮焉的感覺。
等會還能靠着徐遊的面子上樓白嫖。
而徐遊甚至直接拿下了花魁首次神融的權利。
這一切的一切一個神洲幣都不需要付出。
所有人受益,只有陳洛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莫名的,他們甚至都有些心疼陳洛這個無惡不作的魔修,這一晚上他真的實慘,血媽慘的那種。
很快,一陣香風襲來,芸娘手執團扇,搖曳着風情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柔媚的笑意,直接輕輕拍着徐遊的手背說道。
“妾身卻是沒有想到是公子競拍而得,恭喜公子。請公子隨芸娘來,芸娘帶你去煙蘿姑娘那。”
徐遊這次確實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這可是花了二十萬啊!
他真的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姑娘能值二十萬!
於是,徐遊就在其他人豔羨不已的視線裡跟着芸娘走貴客私密通道往樓上走去。
芸娘走在前面,徐遊落後幾步看着前方搖曳多姿的背影,芸娘這顆老幫菜有一說一是真的頂,女人味是徐遊見過最足一個。
“公子跟別的男人有些不一樣。”芸娘突然回頭笑了一聲。
“嗯?”
“別人男人都是偷偷看妾身,唯有公子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是君子,自然光明正大。”徐遊坦蕩蕩的說着。
聽着徐遊重新定義君子,芸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前便是一個拐角,她放慢一些腳步和徐遊並肩,似是隨意的語氣問道。
“妾身之前沒看錯的話公子應該是和那赤金門的少主有些矛盾纔是,那少主卻是爲何能替公子出二十萬之資?”
“這不是阿姨你該關心的吧?”徐遊眯眼道。
“是妾身多嘴了。”
“阿姨,關於我點魁這件事不想你們這邊再大肆宣傳,我這人喜歡低調。”徐游出聲說了一句。
“公子放心,妾身自然不會讓樓裡的人多嘴,只是剛纔也算鬧了不小的動靜,自然會有不少人知道。”
“那無所謂,只要你們不拿我的事情惡意宣傳就行。”徐遊擺擺手。
“好的公子,到了,公子進去便是,玩的開心。”芸娘停下腳步,指着盡頭那間雅間說道。
徐遊直接大踏步過去,芸娘立在原地搖着團扇,看着徐遊進了房間,這才扭着腰轉身離去。
這是一間非常雅緻的房間,無論是裝潢還是佈局,處處透着一個雅字。
入門是一個半透明的屏風,繞過屏風便能聞到一股馨香,香味是桌上點的那根檀香散發出來的。
這味道徐遊很熟,就是玩神融必點的安魂香。
再往後有輕垂下來的紗賬,紗賬亦是半透明,後面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女子坐在一架琴後,坐姿優雅。
“公子請坐,容妾身爲公子彈奏一曲。”紗賬後面徐徐傳來蘇煙蘿的聲音。
比起方纔在外面的時候少了些空靈,多了些真實的質感,但依舊好聽。
徐遊掃了眼周圍,他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大踏步上前一把暴力的扯下紗賬。
開什麼玩笑?到了這個時候還玩雅?
抱歉,徐某是個俗人。他現在火氣很大,沒時間聽你弄這些風花雪月,他只想馳騁!
二十萬的姑娘,他倒是要看看鑲了什麼東西能這麼貴。
隨着紗賬落下,後面的那個名叫蘇煙蘿的女子便落入徐遊的眼眸裡。
對方此刻有些愕然,也沒有想到徐遊會這麼粗暴的直接扯下紗賬,視線和徐遊對在一起。
徐遊半眯雙眼的打量着對方。
穿着一身青色襦裙,頭髮高高盤起,上面綴滿各種瓔珞,臉型很小,是骨相美偏立體的類型。
出挑的五官落在這骨相上,只能用驚豔兩個字來形容。
這種純粹骨相美的女子很罕見,這種女子是能美到老去的那種。
如此驚豔絕美的臉型和五官一下子就震住了徐遊,再往下是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總體修長的身段。
蘇煙蘿很高,是那種非常完美的超模身材,儘管她此刻坐着,徐遊依舊能感覺到其長裙下那雙美腿的筆直記憶驚人的長度。
總結來講,這是一個氣質型,骨相美並且有着完美超模身材的年輕女子。
清寧淡雅之中又帶着若隱若現的性感,總體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其外形加上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味道確實是讓徐遊眼前一亮,有被驚豔到。
再加上其多才多藝,並且還有着四境初期的修爲,方方面面疊加起來可謂內外兼修,確實無愧妃喧樓的花魁。
“公子你”蘇煙蘿站了起來,絲滑的長裙如流水一樣落下,高挑玲瓏的身段極具視覺衝擊力。
“出來,我不喜歡聽曲。”徐遊說了一句,轉身走到外面的桌子邊上。
蘇煙蘿淺淺一笑,臉頰浮現出兩粒淺淺的梨渦,她稍稍提着裙襬,步履優雅的走到桌邊坐下。
然後主動的給徐遊倒酒,纖細修長的手指熟稔優雅的倒着酒,提酒姿勢賞心悅目,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
“公子怎麼稱呼?”蘇煙蘿輕柔嗓音輕輕問道。
“徐遊。”
“徐公子是崑崙弟子?”
“哦?你怎麼知道。”
“最近天驕榜更新,公子強勢入駐,再加上城裡最近有些事都出自公子的手筆,妾身雖然深居閨閣,但是公子的大名還是聽得許多。”
蘇煙蘿緩緩的說着,語氣還特地慢慢上揚,營造出一種對徐遊相當崇拜的氛圍感。
徐遊再次打量着面前的蘇煙蘿,這女的很懂男人嗎,不愧是妃喧樓樓主親自調教的。
不可否認,和她相處確實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十八摸會唱嘛?”徐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蘇煙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種葷曲她怎麼可能會去學?
最主要的是,這徐遊長的是一副乾淨爽朗的俊俏少年,想來該是很風雅,但是從進來到現在,所表現出來和這外在的第一印象反差有點大。
“不會?”
“妾身..不會,但是公子若想聽,妾身下次可以學。”蘇煙蘿有些歉意的說着。
“沒勁。”徐遊撇撇嘴,然後開始伸手準備解衣服。
“公子這是作甚?”蘇煙蘿有些愕然。
“幹正事啊。”徐遊理所當然的說着,“我可沒心思聽什麼狗屁雅曲,我現在只想搞事。”
“怎麼,不是自己解嗎?我幫你?”見蘇煙蘿沒有動作,徐遊問道。
“公子,想必公子是誤會了,今天只有神融,妾身賣藝不賣身。”蘇煙蘿再次歉然道。
“我花了二十萬!”
“妾身知道,但.”
“我花了二十萬!”徐遊再強調一遍。
“公子,妾身”
“我花了二十萬!”徐遊聲音拔高一些,“現在你告訴我賣藝不賣身?當徐某是傻凱子不成?”
“公子,妾身”
“行了,逗你的。”徐遊的表情突然緩和下來,也鬆開瞭解衣釦的手,淡淡道,“緊張什麼,一點情趣都沒有。”
“公子真壞。”蘇煙蘿嗔笑一聲。
徐遊這時候卻半眯雙眼的打量着對方,沒有說話,他方纔之所以如此做便是想看看這蘇煙蘿是什麼路子的人。
最後,徐遊準確的從對方的微表情里加上其眸子最深處的平靜和淡淡冷意判斷出這蘇煙蘿根本就不是什麼風塵女子。
硬要說,倒是有點像偏清冷的御姐,有種帶着任務的使命感。
這種情況一般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蘇煙蘿是被逼來的,二就是她本質就不是個以色娛人的人,而是出於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出現在這。
“公子喝酒。”蘇煙蘿再給徐遊倒了杯酒,素手遞了過去。
徐遊接下酒杯,卻沒有收回手,而是直接一把抓住對方的柔荑。
纖細的手指帶着些冰涼之意,肌膚細膩,手感極佳,像摸柔軟的美玉一樣。
徐遊面帶微笑,手指摩挲着對方的手背,視線對上對方那清澈的眸子。
突然被握住手,蘇煙蘿先是一怔,但是沒有抽回,而是略帶些許嬌羞的稍稍垂下一些眼簾。
徐遊正欲說話,這時,他心裡突然一動,神府之中本來在那靜靜休眠的真巫天珠突然微微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