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遊冷靜的看着陳洛,剛纔他就是故意撤掉神通的,他要在地獄的來回邊緣拉扯陳洛。
此刻見他撲過來,徐遊反手又是一個【綠鱷龜的原諒帽】
嘎吱—
陳洛的猛撲動作強行剎車下來,猙獰的臉色凝固住那,張牙舞爪的樣子。
眼裡涌上茫然,又很快清醒過來,然後意識到自己對徐遊的攻勢,他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在自己臉上。
怎麼他媽的差點又對徐兄弟不敬了?
“徐兄弟,我剛纔犯渾了,抱歉抱歉。”陳洛一臉歉意的又在徐遊身邊坐下,然後看着金梅莉。
“愣着幹嘛?他媽的倒酒啊!”
“洛哥,洛哥你別這樣啊!你趕快醒醒啊!”小弟直接抱住陳洛的大腿,聲淚俱下。
“滾蛋,嘛呢?別給老子丟人?”陳洛一腳踢開自己的小弟。
“趕緊倒酒!”陳洛又對自己的女人板着臉說道。
“要不要老孃坐他腿上喂酒?”金梅莉沒好氣的說道。
“徐兄弟需要嗎?”陳洛轉頭問着徐遊。
“這麼大方?”徐遊問道。
“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陳洛大大方方的說着。
徐遊再次感慨這神通的奇妙,當然,他現在是沒有這樣的黃毛惡趣味的。
整陳洛可以,但是這麼整就太下流了,作爲純愛戰士,徐遊還是有底線的。
“坐就不用了,我覺得你光頭手感不錯,借我捶兩下可以吧?”
“可以,只要兄弟開心!”陳洛咬咬牙,主動的將自己的腦袋湊上前去。
小弟和金梅莉已經徹底麻木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陳洛沒救了。
徐遊不客氣,對着自己沙包大的拳頭呵氣,然後反手就是兩個爆錘下去。
陳洛直接被捶的七葷八素,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躺在座位上。
徐遊見狀,先是朝寒謙嶽那邊比了個自己贏了的手勢,然後看着陳洛,他再次撤掉了【綠鱷龜的原諒帽】
很快哈,陳洛身上的戾氣就再次瘋狂的涌了上來,憤怒如潮水一樣的吞沒了他的理智。
徐遊冷笑的看着對方,開始了長達三分鐘的拉鋸戰。
他秒開技能然後秒結束技能,瘋狂拉扯陳洛的情緒。
然後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陳洛的血壓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眼睛都要被來來回回的血氣給衝瞎了。
整個人徘徊在他媽的和徐兄弟這六個字中間。
最後,徐遊結束這場鬧劇,反手祭出另外一道神通【託底龜的執念】
這和原諒帽本質相同,但表現形式不一樣。原諒帽是直接改變情緒認知。
但是執念則不改變情緒認知,就是伱該憤怒還是憤怒,該想殺了自己還是想殺了自己,但還是行爲表現出來的是無條件的支持自己。
像是一種變態的身不由己。
此刻的陳洛表情猙獰不已,體內的怒氣像火山一樣,他想生撕了徐遊,但是神秘的力量卻讓他候在這聽徐遊接下來的命令。
準備無條件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幫助徐遊。
怎麼會變成這樣啊?情緒理智正常的陳洛此刻心裡的悲傷壓過了憤怒。
爲什麼自己變成了這樣?爲什麼想爲眼前這個狗日的徐遊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兩滴晶瑩的淚水從陳洛的眼角滑落,他哭了,很是悲傷的哭了。
徐遊並沒有去看陳洛此刻的狀態,他只是朝那個整個人已經徹底麻木掉的小弟招招手。
後者機械性的走到徐遊跟前。
“陳洛,這個人跟你的女人有一腿。”徐遊直接指着對方看着陳洛說道。
陳洛怔了一下,轉頭看着自己的小弟。
“沒有,我根本沒有!洛哥我不可能的洛哥!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我怎麼可能和嫂子有一腿的!他亂說的!”
小弟眼睛瞪直,瘋狂否認三連。
金梅莉在聽到徐遊的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也哆嗦了幾下,眼神閃躲,但是也第一時間趕緊出聲否認道。
“陳洛,我的話你信不信?”徐遊淡淡說了一句。
“信!”陳洛用想殺了徐遊的眼神,憤怒的咬牙道,“信,我無條件相信你。”
說完,陳洛嗜血的眼神便落在自己的小弟身上。
打不了徐遊,還打不了小弟?
他直接氣勢兇狠的走到小弟面前,惡狠狠的說道,“說,什麼時候的事情!”
“洛哥,我沒有啊,我真沒有啊!”小弟瘋狂否認。
此刻的陳洛把剛纔壓抑已久的憤怒全部爆發出來,身上那滔天的魔氣氣勢駭人,全部涌向小弟。
那小弟被自己大哥的氣勢瞬間嚇癱在地,不停的哆嗦着。
陳洛多狠,他當然知道。他也確實和嫂子有一腿,但平時陳洛性子粗糙,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突然這般,讓這個小弟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直接在這氣勢下敗下陣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陳洛也不是傻子,見到小弟這麼心虛,如何不知道真相爲何?
他媽的,愛嫂子是吧!
一想到自己被小弟給戴了綠帽,其怒火比對徐遊時候還來的多。
一個是衝突帶來的仇恨,一個是人格和尊嚴踐踏帶來的仇恨,此時的陳洛恨不得把小弟給生撕了。
“喂陳洛,別在這裡發癲,影響大家玩樂,你帶他們離開這裡,自己到外面解決哈,別影響我。”徐游出聲說了一句。
執念效果還在的陳洛非常乖的聽着徐遊的話,直接一手拎着小弟,一手拎着自己的女人往外走去。
其身上的氣勢格外駭人,路過的卡座紛紛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
剛纔在卡座和徐遊弄出來就已經吸引了不少視線,現在見陳洛這般離去,不少人都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
徐遊此刻隨便的拍拍手起身。
這趟讓他的心情很舒暢,大庭廣衆的他自然不能殺陳洛,但是剛纔的經歷足以起到殺人誅心的效果。
等時候對方徹底恢復正常,那這些記憶點就是最狠的折磨。
這可比殺了對方還來的痛苦,這才叫頂級折磨,殺人什麼的太弱了。
相信經過剛纔這一遭,這陳洛估計短時間內走不出來。當然,對自己的恨意估計會更多。
但是徐遊等着,下次在外面遇見,那就是直接剁了對方。
至於剛纔揭發那小弟和那女人的苟且純粹是徐遊仗義而爲。
拋開別的不談,徐遊對這種行爲是沒有半點容忍度的,這種揹着偷吃的姦夫淫婦是要極刑的!
純愛戰士徐遊自然要伸張正義!
所以一碼事歸一碼事,該讓陳洛知道的還是讓他知道,至於小弟和女人之後會怎麼樣就不是徐遊能關心的。
這種喜歡拱火還他媽偷嫂子的小弟留着幹嘛?必須得沉滄江!
陳洛的事情暫時爽完了,但是徐遊突然把視線望向樓上的一處長廊邊。
這妃喧樓是圓環形建築,每一層都是圓環長廊,每層的中間都是圓形空洞,上面漂浮着一個展臺。
所以,站在每一層的長廊邊是能看到別的樓層的情況的。
尤其是高樓層,更能清晰的看見低樓層的所有情況。
徐遊此刻便望上去,然後視線和一個性感嫵媚的視線對上了。
正是那個徐游上次來這時候最後出來接待徐遊的那個芸娘,一個又熟又風媚又性感又很有味道的小阿姨。
此刻對方穿的很清涼,其穿着打扮更是帶着萬千風情。
手裡拿着個桃花扇,風塵味十足的視線盯着徐遊這邊,見徐遊瞧過來,還很風騷的隔空打了個招呼。
徐遊半眯雙眼,輕輕點了頭當做迴應。
顯然,從自己整陳洛開始,這娘們就在那看着。
妃喧樓每天的客人這麼多,今晚又有點魁活動客人更是如山海。
這芸娘作爲妃喧樓的管事之一理當忙的不可開交,因爲很多大佬的地位都必須她出面接待纔是。
但是現在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的看自己這邊的小矛盾,或者說,從自己進來妃喧樓的這一刻,那芸娘就開始注意自己。
能發生這種情況徐遊絕對不相信是因爲對方喜歡自己的俊朗,大概是還是跟上次的經歷有關。
那時候自己強行中斷神融,察覺到不對勁。
後來諸多驗證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此刻芸娘這麼“關心”自己是不是恰好說明了真有問題?
徐遊稍稍陷入思索,心裡的警戒線再次拉了起來。
當然,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的,就尋常的找樂子的男人。
很快,徐遊就回到自己的卡座那邊,他一坐下,寒謙嶽四人便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眼裡都寫滿了不解。
“師弟,你這到底給陳洛那狗東西施了什麼迷魂湯?”寒謙嶽極爲好奇的問着。
“看着也不像是控制神魂的神通,那陳洛完全就是正常人,只是變了性子。”
“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秘術能讓人在不失去自己神魂人格之下還能性情大變的。”
這四人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雖然修仙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麼詭異的神通秘術都有。
但是像這種控制人的一般都是邪道手法,而且代價很大,且被害者一般都不會保留太多的情緒。
換句話說,作用到神魂上的術法會讓一個人變木,沒了靈魂。
但是陳洛好好的,還他媽的又說又說賊懂禮貌。
“這個嘛,不好說,總之就是特殊的秘術,也只有特殊的情況才能用,專門針對陳洛這種惡人的。
是我師父教我的,多的我也不便解釋。”徐遊有些歉意的說着,真正原因他肯定不能說,照舊把鍋丟在墨語凰身上。
天道境修士的神通手段他們這些四境修士不理解也正常。
四人聽此便不再多問,誨明感慨道,“師弟方纔的手段讓我刮目相看,小僧願賭服輸。看的很爽很解氣。”
“俺也一樣。”黎坤附和道。
“我也是。”寒謙嶽跟着點頭,“師弟剛纔的操作看的我也很爽,但還是便宜陳洛那狗東西了,下次有機會師弟可需要再接再厲的。”
徐遊輕輕一笑,點了下頭。
五人繼續觥籌交錯,氣氛愈發熱烈起來,徐遊剛纔那番的操作作爲添頭讓其他人愈發欣賞起徐遊的性格。
他們歡聲笑語,沒有人會去想那魔修陳洛。
“徐公子,妾身來晚了,還請原諒則個。”
半晌之後,一道騷媚的聲線在徐遊背後傳來。
徐遊聞言放下酒杯回頭看去,寒謙嶽他們四人也都紛紛望過去,想看看這等聲音的主人是誰。
然後,便都愕然在那。
他們和徐遊不一樣,都是常客了,自然認識芸娘。
雖說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對方作爲妃喧樓的幾位管事之一,其大名怎麼可能沒有聽過。
再加上對方又是個這麼極品的熟女,更是能第一時間吸引住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視線。
芸娘隨意擺擺手,示意這些陪酒的姑娘都下去。
姑娘們紛紛起身行禮,然後第一時間離開。擁擠的卡座一時間寬敞下來。
芸娘徑直在徐遊身側坐下,坐姿還是很緊密的那種,豐潤的大腿幾乎完全和徐遊緊挨着。
右手更是直接放在徐遊的手背上摩挲着,輕輕笑着。
“妾身說過,下次公子來當親自相迎。只是今日忙了些,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說完,芸娘又對着寒謙嶽四人笑道,“幾位都是徐公子的朋友吧,好好玩,今天你們的消費芸娘做主免了。
另外,陪酒的姑娘芸娘等會重新給你們上一批,品質最好的。”
寒謙嶽四人聽的有點懵,他們在妃喧樓混了這麼久哪裡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哪怕寒謙嶽之前很多時候都是用的章長隸的牌子,但是該算的錢還是要的,哪裡有芸孃親自出來迎接安排,還免單?
這什麼情況?徐遊面子這麼大?比章長隸還大嗎?
芸孃的這一番組合拳可是把他們搞懵了,此刻全都看着徐遊。
“徐公子,妾身這樣安排可還滿意?”芸娘最後又看着徐遊說道。
媚眼如絲,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跟着拉絲,簡直就是極品尤物。
徐遊不着痕跡的把手從芸娘細膩的指尖抽離出來,稍稍垂下眼簾的微笑道,“阿姨,無功不受祿,我們不熟,犯不着這些。
免單的什麼的就不必了,也不存在什麼交情,還請阿姨理解一二。”
“公子對妾身就這般狠心嗎?”芸娘楚楚可憐的看着徐遊,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這給寒謙嶽他們急的啊,這要是放在他們身上,早他媽的半點把持不住了,可是徐遊竟然還能正人君子的坐在那。
可惡啊!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阿姨,我們真不熟。”徐遊再次強調了一句。
“看來公子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芸娘些許幽怨的說着,“妾身上次說了,公子只要來妃喧樓都免費。
妾身在妃喧樓做事這麼多年,講的就是誠信,從不毀諾。還請公子理解一二,公子要是不接受,那妾身可就不知道如何自處。”
徐遊灑然一笑,“如果阿姨硬要這樣的話也行,但我醜話放在前面,我只玩,其它任何事一概不參與。
也不能爲阿姨做任何事,我這人沒錢,窮,只能白嫖的。”
“公子說笑了,自然是不用公子花一分錢。”芸娘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徐遊的手背。
然後又對着其他四人說道,“幾位公子若等會想去樓上雅間玩的話跟妾身說一聲便是,妾身會安排技術最好的姑娘作陪。”
說着,芸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妾身還要處理等會的點魁活動,幾位公子好好開心,有任何事招呼一聲妾身便是。”
說完,芸娘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最後笑着搖曳着豐潤的大屁股以及妖嬈的背影離開這裡。
寒謙嶽四人還處在懵逼階段,愕然的看着芸孃的背影。
好一會,他們才反應過來,寒謙嶽上來就是對徐遊一個鎖喉,“師弟,你真該死啊!你什麼時候和那芸娘好上的?”
“師兄不要胡說,我跟她不熟。”徐遊解釋道。
“不熟?不熟這待遇?不熟人家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你,不熟能這麼大方的免消費?這待遇師兄我做夢都不敢想啊。”寒謙嶽根本不信。
徐遊知道這事自己解釋不了,只能無奈笑道,“原因倒是不好說,總之我跟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芸娘在這妃喧樓做了這麼多年,見人說人話,風塵女子一說我們一聽,當不得全信,你們說呢?”
“這個在理。”誨明樂呵呵的點着頭,現在最開心的是他,本來是他請客,現在免單。誨明表示自己很開心。
“師弟,芸孃的手軟嗎?”羅開陽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徐遊,眼裡充滿好奇。
是啊,他們都想知道答案,芸娘豔名在外,他們這些“小修士”可是沒有半點機會和人親密接觸的。
男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得不到纔是最好的,尤其是有身份以及背景加成的女人,且外在品質都是極品的女人尤爲最。
這麼說吧,芸娘對他們的魅力大過這妃喧樓任何一個少女。
“還行。”徐遊給了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