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意外,我把臥室的門反鎖了,從外面根本進不來,嘿嘿,這點子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害我玩了那麼久的CS。
我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3點,習慣的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有二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手機調了靜音,根本聽不到。
我撥回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然後就對我一頓大罵:“狗日的小子,昨晚上是不是又激戰過猛啊,媽得,老子打了二十個電話一個都不接,趕緊起來開門,老子在你門外!”
臥槽,錢老三發什麼羊癲瘋呢?無緣無故被他罵一頓心裡就窩氣,我沒好氣的道:“在等二十分鐘!”
“不行,三分鐘,要不然時間一到你不開的話我就踹門了!”那邊大吼道,不用手機我都能聽到他在外面的大吼聲。
我無奈的爬起來去開門,到大廳一看,劉小娜居然不見了!而且房間裡都收拾的乾乾淨淨,我就遲疑了那麼一會,錢老三就砰砰的打門了。
“敲你妹啊,別敲了!”我火氣來了,打開門就看到錢老三像個乞丐似的站在我門口。
“你去那要飯了?”我驚訝的看着他,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
“要你個頭啊,快讓我進去!”錢老三沒等我答話就推開我直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摸了摸肚子說:“有吃的沒?”
“你讓人打劫了?還是被人追殺?”我從冰箱裡拿出半包麪包和幾根火腿腸給他。
錢老三狼吞虎嚥的吃着麪包,嘴裡塞滿面包屑說:“我是來提醒你的,別跟那女人在一起!”
“哪個女人?”這下我還真不明白了。
錢老三艱難的嚥下噎在喉嚨的麪包,說:“紫雲劍仙那老兒的徒弟,紫霞劍神!”
“你是不是餓瘋了?”我驚訝道。
錢老三吃完一根火腿腸,把他背上的衣服撩起來說:“看到沒,這就是你那個女人的傑作,老子我差點被她殺了!”
我看到錢老三的後背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皮肉都向外卷,這是利器割傷的傑作。
“你是不是去跟人打架了,這種傷口你唬誰也唬不了我,絕對是西瓜刀的傑作。”我說。
噗……!錢老三把嘴裡塞的的火腿腸全都吐了出來,搖搖頭說:“得,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過我要提醒你,別和那女人走的太近。”
我無語的擺了擺手說:“快吃,吃完了快走,我看你八成是瘋了,不過被人搶了都是這德行。”
“走?我爲什麼要走,我打算在你這長住了,直到劍靈醒過來!”錢老三道。
“你開什麼玩笑?”我幾乎跳了起來,咆哮道。
“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不就是在你這住一段時間,看你急得好像我要把你怎麼樣了!”
我無語了,轉身就去刷牙洗臉,看這樣子錢老三是鐵定要住下來了,趕他走那是沒門,萬一他把我趕出來了那就沒處說理去了。
接下來就超無聊了,兩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起,我吃了點東西填下肚子,就一直盯着電腦,錢老三倒也乾脆,不和我說一句話,躺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晚上我要去酒吧,就沒叫醒他,魚腸劍我一直戴在身上,這幾天沒劍靈的吵鬧,我開始覺得有些枯燥無味,雖然有了毛燕燕,但是她不會跟我這樣鬥嘴。
酒吧經過昨晚那麼一鬧,生意頓時有些冷清,比之前少了有一半的客人,眼鏡男無聊的在我面前敲着桌子,漫不經心的說:“你還沒來之前,有個叫強哥的人來找你,我把他打發走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我頓時想起昨晚強哥向我要醫藥費的事。
“沒說什麼,只是說要請你吃飯!”眼鏡男說道。
這就怪了,不問我要錢居然還請我吃飯,難道是鴻門宴?我看着眼鏡男說:“你也拒絕了!”
眼鏡男說:“這個我倒是沒有拒絕,我說你會準時來的!”
你妹的,這啥人啊這是,我頓時哭喪着臉說:“什麼時候啊?”
眼鏡男看了看手腕上的一塊很普通的機械錶說:“十點,沿河路燒烤攤!”
“我不去會怎麼樣?”
眼鏡男笑了笑,說:“他說你要是賞臉不來,他就天天追着你要醫藥費。”
呃!這下我是不去也得去了,爲了以防萬一,我得把錢老三帶上。
眼見沒什麼事,我就要下班了,我在這裡只是一個掛名總經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酒吧的一切由實權派的副總張學有把持,說白了我就是一吃乾飯的。
我回到家就把錢老三叫起來,這老妖怪還真能睡,我找了兩件衣服給他換上,然後跟他說等會我要去赴宴,你給我充當一會的馬仔。
錢老三嘿嘿一笑,道:“別叫我打架,幹什麼都行!”
“萬一打起來了呢?”我問。
“那我就跑!”錢老三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
一切搞定後,我們就出門打了個的士前往沿河路,爲了以防萬一打了起來,我特地藏了一把水果刀在衣服裡,不過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出來,把那的哥嚇得不輕,到了目的地後連車費也不要了,一踩油門就跑了。
錢老三嘲笑我說:“吃個飯嘛,你帶一把破刀去幹嘛?”
我瞪了他一眼,把刀放好說:“這叫以防萬一,對方不是善茬要是你跑了我怎麼辦,總得找把東西防身吧!”
這話把錢老三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尷尬的笑道:“大不了我帶你一起跑!”
沿河路這一帶是燒烤天堂,一到晚上這裡就烏煙瘴氣,還好這一帶沒有小區,所以也就沒人管,河的對面就是特別行政區,兩邊都用高高的鐵絲網隔開,你說那邊都收回來了幹嘛還要搞個一國兩制。
我給強哥打了個電話,他很快就親自來迎接了,滿面笑容的發煙,這傢伙臉上用創口貼貼了兩個X,看起來真搞笑。
“強哥的臉怎麼了?”我和他沒什麼交情,跟他見面也沒有超過三次,這次算是第二次,作爲酒吧的總經理當然要噓寒問暖一番,以後的場子還是要他看的。
強哥苦笑道:“昨晚的事啦,胡總就不要問啦!”
我哦了聲就跟着他走到一個攤位,強哥看了看錢老三,問我道:“這位是?”
“我叔!”我臨時改口,要是我說是我馬仔還不讓人笑死,哪有這麼老的小弟,強哥的小弟個個都人高馬大,不過臉上都貼着創口貼。
“胡叔伯,幸會幸會!”強哥笑着要跟錢老三握手,誰知那老傢伙把手往後一縮道:“握手就不必了!”
我趕緊道:“我叔有潔癖,強哥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強哥依舊笑容滿面,招呼幾個小弟給我們搬凳子,然後叫老闆來點餐。
這裡的燒烤種類還真多,我二話不說就叫了一盤切片五花肉,魷魚,還有羊肉,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其他的人我就不管了。
錢老三嘴巴不叼,啥都會吃,尤其是肉類,強哥還點了一些雞脯肉和雞腿啥的。
燒烤老闆搬來一大箱啤酒,我一看就忙擺手道:“我不會喝酒,你和我叔喝吧。”
強哥道:“哥們開玩笑吧,大男人怎麼不會喝酒,除非你是娘們!”
我頓時滿臉黑線,這不喝酒跟娘們扯得上關係麼?
錢老三壞笑道:“小東子能喝兩瓶呢!”
我瞪着錢老三,沒好氣的道:“晚上你去外面住酒店吧!”
錢老三立馬不吭聲了,這時強哥拍拍手叫老闆拿了兩瓶飲料,說:“胡總不喝酒就以飲料代酒。”
說着,我們就把肉魷魚什麼的放在鐵架子上烤,那滋滋的響聲讓我食慾大漲……
我吃飽喝足後,強哥和錢老三兩人在拼酒,都喝的面紅耳赤,桌子底下已經空了兩大箱啤酒,那邊一桌是強哥的小弟,也個個喝得大喊大叫。
我拉過強哥問:“等下去幹什麼?”
強哥正好輸了酒,灌了幾口道:“洗腳,按摩!我知道哪裡的技師手藝很棒!”
正如我所料,這就是道上談事的慣用套路,先吃好喝好,玩好,然後再跟你說事,我不太喜歡去那種場所,說:“那個就不用破費了,有事你直說!”
強哥又輸酒了,把半瓶啤酒全灌下去,這可是老金威,度數很高的,錢老三興高采烈的叫道:“再來,你很有酒品,我佩服你!”
“爲什麼老是我輸,你是不是使詐了?”強哥幽怨的道。
錢老三瞪眼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拼酒就是我贏你喝怎麼使詐,別廢話,別讓你的一點好印象又沒了!”
“不喝了,我要和胡總說事兒,你去跟我的小弟喝吧!”強哥道。
錢老三悻悻的過去了,強哥遞給我一支中華,說:“胡總,昨晚的事真對不住,以前劉總在的時候我們有多好也甭提了……”
“說重點!”我插嘴道。
“快到月中了,我的分子錢你好像沒那意思要給我,胡總,你看我們是不是把錢給結了!”強哥道。
哎,還是問我要錢,我道:“跟你說實話吧,我在酒吧也只是掛名而已,你要收保護費可以去找那個戴眼鏡的副總,他比我管用!”
“別提那小子,太一根筋了,他說以後不用我在這裡鎮場子了,這不是要砸我飯碗麼?”強哥狠狠的吸了口煙。
“所以你就來找我?”我說:“你找我也沒用,酒吧的事他說了算,我一點權力也沒有。”
強哥冷笑一聲,道:“那我們去砸場子你也不管。”
“砸場子?”我嚇一跳,說:“別打傷人就行,其他的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
強哥道:“胡總真是性情中人,剛纔的事開玩笑啦,我只是想跟胡總你商量一下,場子繼續由我保護,費用不變,你也可以去打聽一下,布龍一條街那邊我甄你強的影響力有多大。”
“甄你強,哈哈,你這名字真搞笑!”我笑道。
強哥滿臉黑線的看着我,說:“父母取的名,有啥好笑的,我倒覺得這名字挺霸氣的。”
我止住笑,冷不丁的道:“酒吧的客人少了很多是你搞得鬼吧!”
強哥一愣,委屈道:“我哪有這能量,再說我是那種人嗎,你們不用我看場子我也不會餓死,賺錢的門路有很多,今晚我請胡總來主要是想挽回一下,畢竟我跟劉總是那麼好的朋友。”
以後他有神秘兮兮的湊近我說:“聽說昨晚你們把市長的兒子給扒了衣服疊羅漢一樣疊在一起,胡總,你牛!”
“市長的兒子?”我猛的嚇一跳,立馬就想起了那個黃毛青年,又玩槍又吸毒,原來是市長大人的兒子。
我呵呵一笑,說:“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強哥道:“整個道上的人都知道了,怪不得你們酒吧牛逼叉叉的把我給開除了!”
我一拍腦門,嘆氣道:“這下完蛋了!”
怎麼我這總經理就當的這麼不順呢?得罪了市長的兒子,這酒吧不用開了,消防,公安,緝毒大隊,工商等等都會把你弄的關門大吉,更不要說道上的人來搗亂。
突然,錢老三那邊亂哄哄,不知道正跟誰吵架,而且強哥的幾個小弟也紛紛拿起了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