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涯沐浴過後,披散着長髮,套上一襲黑色的袍服,袍服裡還藏着他穿越過來後老天爺賞他的神奇腰包,跟着侍女回到剛剛待過的寢殿院中,推開門後,就呆怔在那裡,緊繃着下巴好像在尋思着什麼。
寂流觴正立在窗前吹着涼風,聞聲揚目,便是目光一滯。
楚天涯肌膚雪白粉嫩,這般穿着一襲黑,黑髮披垂,整個人,便於靜穆中透着幾分冷意的嬌美。那雙微垂的眸子,深如寒潭,一反之前的清心見底,透出莫名的神秘和幽冷。
只是,這個迷人的小傢伙好像又在發怔,從發現這個小傢伙開始,他就常常走神,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這時寂流觴不由地羨慕起了同是魔界六君的長琴羽,長琴羽有解讀人心的本事,和他面對面這麼站着,那就是沒一點隱私的,心裡所想,都能很輕易地被他所探查。
雖然不會探得人心,但他會控制人心,於是他淡淡地開口:“怎麼,不敢進來?”
直到寂流觴出聲,楚天涯才從失神中驚醒。他愕然擡頭,看向寂流觴。
寂流觴也在看着他,只是靜靜地盯着。
四目相接,楚天涯迅速地垂下雙眸,他推開門慢慢地移步進殿,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寂流觴的神色,一邊喚道:“英雄?”
寂流觴卻沒有再應聲,他坐回到了大圓牀上。
這時回想起了自己之間誇下的海口,楚天涯連忙上前撥亮了門旁剛剛巨人侍女送來的的兩個炭盤,把炭盤向寂流觴移近後,楚天涯才慢吞吞地把一旁跪在門邊的另一侍女奉上的酒壺和酒盞端到寂流觴的腿側軟墊上,開始爲他煮酒焚香。
情何以堪啊!想他一個大男人這般委屈求全。想想還真是鬱悶,他從來都沒有想這一天他能這麼風雅,還煮酒焚香呢?誰會在喝啤酒時燒香啊!又不犯二。可現在,他卻要如此博人一樂,以求一時的安穩,這都什麼世道啊!這一幕若讓他的美人娘瞅着了,不知道會是副什麼表情。
此時,他腦海裡走馬燈似的不由自主浮現了以前看過的耽美小說,怎麼看現在的自己都像是小受啊!而且還是那種不幸地成爲了小倌,在恩客或是主公面前沒一絲人權的小受。就是被虐的命啊!前途一片黯淡無光。
寂流觴略略側過頭,看着因爲忙碌,細小的腰肢不斷扭動,腦袋也在顫巍巍晃動,手忙腳亂的楚天涯。
天啊!他怎麼還在盯着自己?他盯的看都不覺得累嗎?可惜這裡沒有珍視明滴眼液!雖然沒有再特意地看某人,但楚天涯仍可以感覺出頭頂那火熱的視線,就好像要把他給盯出個洞來,如果眼神可以噴火,相信自己已經有七分熟了。他好想鼓起勇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向着寂流觴大吼“老子是人,是男人
!!不是牛排,不能烤着吃!!”
可惜,他終是沒有那個膽,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真沒用,一個大男人還這般沒用!美人娘,天涯對不起您的教誨。
慢慢地,寂流觴伸出手來。這隻手,緩慢而又堅定有力。當那隻大手爬上了楚天涯的背上時,令他渾身一僵,隨後大手又接着下移,扣上了他纖細的腰。
只是一隻手,便把他的腰鎖住。寂流觴低着頭,盯着突然就一動不敢動的楚天涯,聲音低低地問道:“天涯?”
“恩。”
“你非人偶亦非精怪,一個男人又怎地纖腰不堪一握?”
他說話之際,那吐出的溫熱氣息,絲絲縷縷地鋪在楚天涯的後頸上,令得他就連耳邊那細小的絨毛,在燈火中,都可以肉眼可見地聳立起來。
還沒等適應這樣親密的舉動,寂流觴的大掌又移動了。他每動一下,一種麻痹痠軟,便透骨而入。楚天涯低着頭,硬是壓住砰跳的心,心驚肉跳地想道:怎麼好好的,他又對我性騷擾了?
“天涯?”寂流觴手指拂起眼前小人兒的幾縷微溼的墨發,將它送予自己鼻端,輕嗅着,嘆息着。
楚天涯不敢吱聲,微微地向牀外邊挪了挪,卻仍沒有脫離他的魔掌,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氣悶難耐。
像是一定要聽到他的聲音,寂流觴有點沙啞地再次開口:“怎地不說話?”
楚天涯抿了抿有點乾澀的脣,喃喃說道:“我,小的,小的不知如何…開口…”他的話,只說到這裡便啞住了。
因爲寂流觴右臂一緊,如鐵一樣錮着他,把他向自己膝上一拖,就將他按在懷中。
只是一轉眼,楚天涯就已被換了一個體位,他現在像個孩子一樣,整個人都窩在寂流觴的懷抱裡,頭枕着他的手臂,臉埋在她的胸前,腰被他手臂環住。
“砰砰砰砰。”屬於寂流觴的心跳,此刻已完全地佔據了他,一時之間,他的口鼻,只能呼吸到屬於他的氣息,他的心
跳,也在不知不覺中,與他同一節奏。
楚天涯的臉,嗖地一下變得通紅了。他垂着雙眸,輕咬着下脣,沒辦法從小到大,只要一緊張,他就會習慣性地咬自己脣,爲此他也不知道被他美人娘說教過多少次了,也不知吃過他老爸多少次巴掌了,可就是改不了。
如此舉動,卻讓寂流觴眼眸紅光加深,低低一笑。這一笑,令得他的胸膛也震盪了。
同時,楚天涯的下巴被他那修長的手指擡起。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輕輕地說道:“小傢伙,天涯,我的天涯。”
楚天涯不堪自在地搖着頭,想掙脫開去,卻不敵他的力氣,眼見形勢有點失控,他不禁有點急了
。顧不了許多地叫出聲來“放開我!”坑爹的,聲音自穿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慵懶?撩人?
寂流觴大掌一用力,扳正他的小臉,頭一低,嘴脣覆向他,沙啞的說道:“鞍前馬後,倒茶送水,洗衣做飯,按摩陪聊,無所不能,那麼就爲我暖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