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天涯手忙腳‘亂’地從浴池中爬起.用浴巾胡‘亂’地擦了一下身便穿戴了衣衫出來.才瞧到蓬蔭已坐等在外間了.
“方纔你沒事吧.天涯.”見了天涯出來.蓬蔭忙起身過來相看着.“我才聽羽君說你與他們兩位一起去捉妖了.你怎麼一會都閒不住喲.可有受傷.”
天涯覺得蓬蔭簡直比他那美人孃親還要像親孃.他笑道:“沒事兒.我剛纔一直待在魂車上.都沒有下地過.”他是指出現他們發現那蝙蝠妖的時候.
“那就好.聽說你們救了衍君.”
“恩.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一個人跑到那荒山野嶺做什麼.”天涯皺眉應道.蓬蔭這麼一問.他之前拋之腦後的認爲十六寸液晶古古怪怪的事兒又浮上了心間.
“哎.也不知道這次衍君這事兒能不能善了.只是苦了緋歌.”蓬蔭有感而發.“我們幾個做隨‘侍’的.就數緋歌最爲命苦了……”
“緋歌……他是不是……喜歡衍君.”天涯想了想.便問了出來.天知道他研究這個問題許久了.他不是個可以憋得住心裡事兒的人.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儘快解決才成.否則就會一直想一直想.坐立難安的.
“恩.可惜……落‘花’有意卻是流水無情……”
“未必.”打斷蓬蔭感嘆的卻是她家那個自古以來便不着調的主子爺.
“你又知道了.”蓬蔭見是他.沒好氣道.“怎麼又跟過來了.你跟屁蟲啊.”跟着天涯打‘交’道久了.果然也近墨者黑了麼.什麼粗話哩語都能運用自如了.
“怎麼.本君想去哪兒還要和你報備一聲麼.”長琴羽被她這一句說的‘挺’不是味兒.氣哼哼地反問了一句.“本君這不是擔心你們爲緋歌瞎想想麼.”
“你方纔說未必是什麼意思.”天涯抓住重點地追問着.心想着若是放任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八成又要跑題.少不得又是落了一個不歡而散.
“衍君答應宗主儘快去天樞城‘負荊請罪’的條件便是不坐連緋歌.並且繼續讓緋歌任宗內‘文書公子’一職.”長琴羽掏出他那招牌的扇子又開始搖了起來.“嘖嘖.還真是想不到衍那傢伙還是個‘性’情中人吶.”
“哇.真的假的.”天涯卻是不信地叫着.“那爲何其他幾位魔君身邊只有一個隨‘侍’.就他一個人搞特殊.折騰了三個.”其中最令他看不順眼的便是那位打扮地妖里妖氣的“軟”公子了.
“那是障眼法.他本想着利用假意疼惜其他人給宗主和造成錯覺.認爲他不甚在意緋歌.可惜了……宗主豈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長琴羽長嘆一聲.爲‘玉’澤衍惋惜.“想他‘玉’澤衍論起心智和果膽倒也是一方梟雄.只可惜生不縫時……”
“那宗主會如何處罰他.若是臨了搞了一個生離死別什麼的.緋歌不是一樣悲劇.”天涯想的事還‘挺’多的.又一個脫口而出.卻是也道出了蓬蔭的心聲.
緋歌是她自小就一起生活過的.她太瞭解那人了.看似的‘精’明世故.實地裡卻是一個只認死理的人.壓根不會變通的.他認準了衍君那人.便只會在那一棵樹上吊死.也不管那是不是棵歪脖子樹……
事到如今.天涯與觴君.臨真與夜君.就連自己與眼前這個嘻嘻哈哈沒半點魔君樣兒的羽都確認了攜手進退的未來.若只落下緋歌一人.那也太悲慘了……她不忍心讓緋歌獨自一人面對未來.
“具體如何尚不知曉.不過宗主還是很看好衍的那一身陣法與煉器本事的.應該不會是極刑.否則也不會吩咐一定要壓下此事.”這到是真的.‘玉’澤衍叛宗一事其實世人並不知曉.這次若不是衍派人守着坐等天涯“上勾”.天涯也不會知道他其實已叛宗的事兒.
不過.話又說回頭了.這等宗內極爲隱藏之事.爲何那十六寸液晶會知曉的.要知道他那目前還是九州城城主的老子都不知道的啊.
“對了.九州城要與蓬萊閣聯姻.你們知道不.”天涯想到了一個問題.忙提了出來.
“有這事.”蓬蔭皺眉.她對那個蓬萊閣可是沒半點子好感.彼時她從燼染眼皮子底下被羽救回來後曾有一時日也小住在蓬萊閣的客院裡.可就在那時.她才知曉.先前天天有蓬萊閣的師姐師妹們巧立名目過來給羽和觴君、夜君送“‘迷’魂湯”來着……
“老十六夜會同意.”長琴羽問着.在他看來九州城在宗內的地位遠比那如同牆頭草一樣的蓬萊閣要高了許多.不至於爲了鞏固地位什麼的要與那蓬萊閣聯姻吧.
“他還真是同意了.否則那個十六夜鏡爲何好端端的親自送我過來.”天涯知道十六寸液晶名目上說是護送自己.但八成也是爲了要逃婚.天涯自認自己與他的‘交’情還沒有到十六寸液晶爲了他而放棄那三日後的繼承九州城城主大典的重要.
“說明他還沒有被那些個蓬萊閣師姐師妹的‘迷’昏了頭.不錯的小夥子.”蓬蔭卻是笑道.然後又撇向自家那個對比之下就明顯落了下成的“昏頭”之人.
“本君那時不是爲了周旋麼.觴那傢伙對誰都是副活死人的樣子.夜那傢伙更是不管白天夜裡都在外面‘打‘混’’的.若本君再不從中周旋一、二.蓬萊閣閣主會那麼爽快地就倒向宗‘門’了.”長琴羽心裡那個委屈喲.
說到這個.蓬蔭就一肚子氣.“究竟你是我的主子.還是夜君是我的主子啊.我被那未央燼染抓着了.你不去想方沒法找我.反倒是夜君整天沒日沒夜地在外奔‘波’.你還好意思說夜君在外打‘混’.我看真正打‘混’的人是你纔對吧.”
“哎喲.小蓬蔭.你這是忘了當時是誰把你從燼染眼皮底下救出來了.太讓本君傷心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後來臨真都告訴我了.那還是因爲夜君探明的情況.你才過來的……你還好意思在這兒提出來……真是個厚臉皮的……不……我看就是你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蓬蔭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
天涯長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兩人一旦對上就是這樣的局面.這還哪是愛侶啊.這是怨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