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躺在牀裡側,像只慵懶的貓。此刻寂流觴的髮髻也給他挑開了,與他相同的散發。
“聽說男人的髮髻都由妻子整束,散發亦然,那代表只有妻子才能釋放丈夫的熱情。”天涯的聲音柔軟而低啞,殘留激情過後的輕喘。
“所以女人一旦爲**就必須盤髻,也是相同意思。”寂流觴聲音吐出的氣吹在他的髮梢,“那麼,天涯你呢?你不是女人,亦不是本君之妻,本君是否可以如此要求你呢,恩?”
天涯卻是不答,只是輕擡起頭,很是自然地撫上他的發,靜靜地感受着這一刻散發的他溫和而性感,全然感覺不到平常有的嚴厲和冷然。
“我愛看你這模樣,有些兒狂傲,有些兒不馴,不若平日一絲不苟,冷淡自持。”
能與他這般親近真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無語時也充滿溫馨,天涯幾乎有些昏昏欲睡了,心裡卻是漲得滿滿的。
藏在棉被下的腳好奇的摩裟他的腿,全然沒意識的享受那有些兒麻癢的觸感,但不多久寂流觴的手便壓住他的腳。天涯好奇的睜開眼,卻看到某人那深沉的眼神,才倏然驚覺自己的行爲貌似十分挑逗,幾乎挑逗出對方的**。這一刻自己應該怕的,但他卻越見柔媚的笑了。“呵呵,知道能使你失控的方法真好。”
寂流觴什麼人啊,哪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在被子下蠕動的手引起天涯的驚喘,那雙迷人的琉璃眼對着天涯輕笑。
“彼此!彼此!”
“切,就會欺負人。”天涯啞聲嗔着,乖乖的不敢輕捻虎鬚。不過寂流觴似乎對他腳的尺寸好奇了起來。他手掌包住他一隻腳,顯然要比自己的小了很多,卻也是天足一雙。
“你沒有纏足也會這麼小!吃什麼怎麼長的?”
“纏足?!我又不是古代女人,謝天謝地我不是女人。那是不人道的行爲,反正我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你也不看看我的身高比例在那,怎麼可能像你那樣一雙大腳,真要是長成那樣不就成了麥當勞叔叔了?”他語氣幽幽地嗔道,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眉眼間全是媚態。
“古代女人?麥當勞叔叔?”這些都是什麼,“蓬蔭沒有纏,是因爲身份不夠高貴才僥倖能逃過一劫,本君亦是不甚喜歡看女人纏那玩意,站得站不穩,有什麼用。”他是個很講究實際的人,對於女人纏足一向不以爲意,臉長成馬臉,就是足纏的再好看也不能當成臉,不是嗎。
天涯半翻身趴在他身上睜大眼,“你是說,這裡,呃,女人還真要纏那鬼玩意兒?”不是吧,阿彌陀佛,幸虧自己沒有穿成女人,老天總算開眼了一次。
見寂流觴點點頭,天涯搖搖頭,“好好的一雙腳硬是綁成奇怪形狀還真是可怕透了。這麼說,若是在這裡,身份夠的女子便要纏?那麼龍大小姐也纏的了?”媽呀,之間都沒怎麼注意過呢。
“你想她做什麼,怎麼可是後悔沒去天樞城了?”
這都哪跟哪啊,“哪有,這不是正好說到纏足了麼,想我見過的身份高貴點的女人好像就那麼一位,對了還有那位蟬君。”等等,好像在璇璣城自己被揍成豬頭樣救出的那個綠水好像身份也挺高的,是那個未央燼染的妹妹吧?她肯定是纏了,要不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落入地痞之手了呢,跑都跑不快!
“龍隱秀什麼情況本君不知,不過空淨蟬亦是一雙天足。自小她的雙親便沒了。特殊情況,加上她自幼一人,便是之入了宗門也是在天樞城裡,成長中沒有女人陪她,許多理應注意的事都給疏忽了。”
聽出他的語氣有點感慨,天涯有點酸酸地開口,“你挺關心蟬君的嘛!”哼,人家自小的情況都這麼清楚,存着什麼心啊……
“休得胡言,空淨蟬是宗主的女人,你那話只此一次,萬萬不可再說出來了!”
看到寂流觴又嚴肅下來的神情,天涯也意識到了這事關宗主的粉紅八卦,可不是能隨便說道的,便打住了這方面的話題,又道:“我想前人發明纏足,硬說什麼三寸金蓮好看,鐵定是追不上女人,討不到老婆,才故意這麼說的。你看那好端端的一雙腳成了大肉糉會好看嗎?真是扭曲的審美觀。”
寂流觴這才又化了臉上的冰渣渣,笑了笑,親了下他那濤濤不絕的嘴兒。“你不是女人,亦沒有纏足,也挺費本君心思的!”
天涯不再說話,慵懶地靠在他身上,享受親密的感覺。忍不住探出手揉他的胸膛。結實的肌肉溫暖有力,好像是裹上絨布的鐵塊似的,蘊藏着無限力量。
好奇怪,以前的世界裡人的長相與所在地域多少有點關係,像是北方人大多熊腰虎背、高大挺拔。南方人則不同了,脂粉文人味重些,若長得好看也是“漂亮”而已。少了那份雄渾豪放的味道。女人是這樣,男人更是如此。
可是這裡呢?好像男人不分地區,基本上都不錯,平凡一點的也是生的人模人樣,好一點的更是長得明眸皓齒。強壯點的看上去那是高大健美,瘦弱點的竟與女人一樣嬌俏柔美……相形之下,這裡的女人,除卻出生好的,生活條件好造就皮膚有點光澤,擡高了點分數外……其他的大概可以用乏善可陳來形容了。
就像動物世界裡,同一物種,雄性的動物大多比雌性要來的美麗點,那是爲了方面討異性歡心,從而在激烈地競爭中搶得繁衍後代的優先權。那麼這裡也是這樣麼?
“英雄,你的父母亦是如同你這樣好看嗎?”想到這裡,天涯問了出來,他一直都很好奇這一點。
“本君以前和你說過,對於他們,本君早無印象了,本君自小便是在宗內長大的。”
呃,對哦,記憶裡是有這麼一段,所以他對親情比較看的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好吧,我不問啦,不過比起英雄的相貌,我的樣子並不出色呢。”
“出色極了,這面孔,這身子……”寂流觴的手像似一團火,一寸一寸在他遊移過的身子上引燃火焰,天涯的呼吸繃緊了,心臟脈搏急速跳動,全身無法自持的顫抖……他擡眼,雙眼含情。
“是你先逼我的,小傢伙你是不是又向本君使那眼兒媚啦?這麼勾人,恩……”寂流觴閃着一雙掠奪的眼,再度向他侵襲,以行動徹底的證明……他對天涯是多麼的滿意!
天涯的本意不是如此的,原本想趁在房中,兩人獨處時,要問他好多問題呢!如果一直任大堆疑問擱在心中會悶死他的。可是,今夜那個壞傢伙是一匹需索無度的色狼,霸佔着專屬於他的所有權利。在特別容易使人筋疲力竭的歡愉中,他最終的意識被睡神征服了,**過後沉沉地枕在寂流觴強勁地臂彎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