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謝謝你關心。爸爸早就告訴過我了,所以現在這種局面我早有心理準備。易淺絮,現在夏是我的哥哥,你們倆又有機會了在一起了。怎麼,現在是不是很爽?”陸婈衣單手扶額,臉上看上去無比的淡然。
如果不是因爲哥哥的事,她又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分開周慕夏和易淺絮。雖然這麼做會有罪惡感,可是易韞海是她最愛的人,她不想他難過。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易淺絮着急解釋。不知爲何,她和陸婈衣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劍拔弩張,有的竟然是朋友之間深厚的友情。
“那個約定就到此結束吧,反正你也沒遵守過。”陸婈衣朝她眨眨眼睛,微風拂起她的鬈髮,美得不像話。
“我……”陸婈衣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她確實違約在先。算她不守信。
陸婈衣也不再理會兩人,拖着行李箱徑直走了進去,只留下一句話:“如果你想留下來陪夏的話,我可以幫你跟爺爺說,媽媽那邊你不用擔心。對了,祝你們早日和好如初。”
她現在腦子亂的很,甚至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易韞海。她現在這麼做,易韞海不會放過她的。
易淺絮嘴角一抽,這丫頭受什麼刺激了,當初不是愛周慕夏愛得要死要活的嗎?
周慕夏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心裡自然是欣喜的,可又覺得愧對陸爾施。他這麼決絕的離開,就是不想二十死不瞑目。
“走吧,我陪你進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好的。”易淺絮理了理他額前的碎髮,上面溼漉漉的,還沾着水珠,似乎剛清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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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別墅區的一棟花園洋房前停了下來。
易淺絮付好車錢下了車,看着眼前這幢無比陌生但又侵佔了她記憶一角的地方。她真的好恨自己,兩年前來陪周慕夏的那一次居然沒有將這房子認出來。如果當時,她早早離開,現在何苦放不下。
即便是過了這麼久,她依舊記得七年前自己是怎樣狼狽的走出周家。周蘇美的百般羞辱,柳劍安的心狠不恥,以及那屋子裡狗眼看人低的傭人的譏笑。想及此,她不覺挺直了背脊。
她不是不恨周蘇美逼死了自己的媽媽,但她更清楚,這背後分明是柳劍安搞的鬼。歸根究底,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麻煩你,我想進去拿你們家少爺的東西,開開門。”她乞求門口一臉嚴肅的門衛,見他絲毫不爲之所動,她不免焦急。
“柳總,小姐好像在門口,要不要放她進來?”進來一名褐衣男子,他在監控區看到了易淺絮乞求開門這一幕,趕緊來彙報了柳劍安。
“雪淺?快讓她進來。”柳劍安拿着文件的手指一僵,神色欣喜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大門口這邊守衛開了門,恭敬的點了點頭,“小姐,剛纔不知道是你,還請你見諒。”
易淺絮冷眼一瞥,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噁心人。
淺粉色的花骨朵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美麗,一顆顆露珠,晶瑩剔透。靜謐的清香鑽進她的鼻子裡,格外清新。棵棵綠竹搖曳着翠綠的葉片,微風輕漾,似乎泛着漣漪。
風愜意地拂過臉龐,她的面容沐浴在陽光下,溫柔得比那春水更勝三分。
沒有人看見,她的背脊因爲過分挺直,變得有些僵硬。有人說過那麼一句話,這世上任何一種堅強,都是柔軟生的繭。
來往的穿梭不停的傭人都以一種奇異而又尖銳的眼光注視着她。
她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