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偷情被抓

頤華宮的宮宴很快開始了,對於先前的插曲,很多人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對於鸝昭儀,不,從此後是白貴人,對於白貴人的境遇有些同情,可是因爲白貴人以前過於囂張,所以這同情也沒維持多久,衆人便把注意力放在今晚宮宴的主要人物身上。

八皇子宣王,宣王長相俊朗陽光,因爲深得聖寵,事事順心,所以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潤高潔,讓人看一眼便樂意親近。

相較於八皇子宣王,七皇子睿王,便要陰沉得多,雖然睿王殿下比宣王殿下要俊美得多,可是兩下比較,很多女人還是願意接受宣王殿下,何況宣王還得聖寵,睿王殿下卻是擺明不受寵的。

所以大殿內所有人都把眸光盯在了宣王的身上。

其中一些有眼睛的人看着宣王殿下,發現一些端睨,宣王的一雙眼睛總是落在靖江候府的趙嬋身上。

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看到宣王眼神的人,心咯噔一下往下沉,說不出的憋悶,宣王殿下不會是相中了這位靖江候府的小姐做宣王妃吧。

這女人先前露出來的一手,確實挺厲害的。

再加上長得出衆,難怪宣王殿下盯着她。

其中甚至有人懷疑,先前那殺人的戲碼,究竟是白貴人的手段,還是這位靖江候府大小姐的手筆,她這樣做就爲了吸引宣王的注意力。

她們怎麼沒想個辦法,做些什麼吸引宣王的注意力呢。

個個心中腹誹,焦急不已,可是又無計可施,最後眼光下意識的望向了睿王,發現睿王爺神色不變,只一雙瞳眸暗潮峰涌,變幻莫測,那些看中宣王的閨秀,便暗暗想着,若是睿王殿下堅持要娶靖江候府的大不定宣王殿下會放棄。

宮宴在老皇帝的一聲令下,正式的開始了。

老皇帝率先端了一杯酒,和下面的朝臣以及所有人喝了一杯。

待到一杯酒盡,堯景帝說了一些場面話,然後是歌舞表演。

雖然下面歌舞跳得熱鬧,但是宣王君冥的一雙眼睛一直落在容臻的身上,看到容臻挑眉望過去,宣王便微笑點頭,端了手中的酒杯朝着容臻晃了晃,意思是和容臻喝一杯。

容臻微微的眯眼,伸手執了酒杯,和對面的宣王喝了一杯。

看宣王那溫柔遣倦的眼神,分明是隱着些什麼的,容臻不由得挑高了眉望着這位宣王殿下,陽光般明朗,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尊貴,卻又收斂自如,臉上的神色是得體而優雅的,連笑都是無可挑釁的。

這個傢伙是個難纏的角色,容臻想着又多看了幾眼,發現宣王一直盯着她,溫柔輕笑。

這笑笑得容臻莫名其妙,宣王殿下一直朝着她笑,還滿目溫柔的樣子,似乎很認識她,而且交情十分好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容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低頭不看對面的宣王殿下。

大殿正中,一曲歌舞畢,堯景帝輕咳嗽了兩聲,大殿內所有人都望向了堯景帝,今晚的重頭戲來了,大家全都振備了精神。

堯景帝沉穩的開口:“今晚的宮宴,大家應該知道是什麼宴席,這是朕爲未婚皇子們舉辦的皇子選妃宴。”

他停下,望向七皇子睿王,眸色有些暗,不過很快望向宣王的時候,眸色又亮了不少。

“皇室中,七皇子睿王和八皇子宣王都還沒有正妃,所以朕打算替他們兩個人指兩個正妃。”

此言一出,下首一片喧譁,不少人激動起來,當然也有不少人擔心起來,生怕自己被睿王看中。

下面說得熱鬧,今晚的兩位主角卻穩如泰山,兩個人的都望着大殿對面的容臻,容臻則不置可否,對於前一個人的眼光,只當沒看到,對於後一個人的眼光,卻又滿是不解,宣王爲什麼盯着她,他不會是想選她爲正妃吧。

容臻自個想完,便覺得好笑,她和宣王只見過一面,宣王不會這麼無聊,所以她純屬想多了。

上首的堯景帝又咳嗽了一聲,所有人安靜下來,個個望着皇帝,皇帝開口:“好了,接下來是衆女的才藝表演/。”

皇帝話落,禮部侍郎站了起來,主持接下來衆女的才藝表演,禮部按照朝中官員的官職,以及家族的繁華程度,擬定了人選,此時便按花名冊上的人逐一上臺表演。

禮部侍郎手捧花名冊,叫了今晚的個人:“蕭月霜。”

蕭月霜,寧安候府的嫡女,蕭月香的妹妹,今年剛剛及笄。

從這花名冊上不難看出蕭家的榮寵,蕭家是開羅第一世家大族,名下子弟遍佈在開羅各地,皇帝登基的時候,蕭家出了全力,助當今皇上登上了帝位,後來皇帝登基後便納了蕭家女爲嬪,後來蕭嬪又順利的懷上了七皇子,所以被封爲梅妃。

因爲蕭家的榮寵,所以梅妃即便在宮裡不討喜,依舊地位穩固。

從今晚的架勢來看,這蕭家女是最有可能爲宣王妃的,不過衆人望了望十五歲的蕭月霜,倒底還是年輕了一些,像一朵嬌嫩的花兒,柔潤鮮豔,可是讓她做宣王妃,似乎並不能擔當宣王妃的重任。

想到這,衆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蕭月霜已經滿臉嬌羞的走了出來,對着上首的老皇帝和宸妃娘娘施禮:“臣女蕭月霜,表演才藝是彈琴,臣女所彈的曲子名《春江夜》”

蕭月霜說完往大殿正中走去,那裡早就有宮人佈下了古琴,蕭月香走到古琴前,溫雅的跪坐下來彈琴。

琴聲悠悠的響在大殿上,不少人微微的瞼目品味蕭月香的琴。

容臻也微瞼眼目聽着蕭月霜的琴,發現這女人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琴藝造詣卻是不差的,十分的悅耳動聽,聽了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心情不自覺的變好。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望向了宣王,卻發現這個兒子並沒有聽蕭月霜彈琴,反而是盯着某一個人看,老皇帝微微的蹙眉,順着宣王的眼光望過去,便看到自個的兒子看的竟然是靖江候府的小姐趙嬋。

堯景帝的眉挑了起來,眼睛中滿是評估,此女若是爲宣王妃,倒是也不差,一來是宸妃孃家的侄女,二己又是才貌雙全的,先前露出來的一手也看出此女十分的聰明。

可是堯景帝想起一件事,之前七皇子睿王可是求娶靖江候府這位嫡女的。

若是他把這女人指給宣王爲正妃,睿王肯定不會答應。

堯景帝不希望自個的兩個兒子爲了一個女人鬧出什麼矛盾來,雖然他不重用睿王,可是卻知道睿王此人的能力是不可小覷的,若是他成了宣王的敵人,於宣王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所以老皇帝前思後想,否定了容臻,不打算把這女人指給宣王,他又把眼光移到別的女子身上,開始逐一的評估着,盤算着,什麼人嫁給宣王爲正妃好,什麼人嫁給宣王爲側妃好。

今日他打算給宣王選一位正妃,兩位側妃,這些女子日後可是進皇宮的,每一個都要嚴格要求,絕對大意不得。

老皇帝正盤算着,大殿中間的蕭月霜已經彈完了琴,殿內有鼓掌聲響起來,不少人還是買蕭家臉面的。

雖然梅妃在宮中受寵程度不如宸妃,可是誰也沒有忘了,寧安候府的權力可不是靖江候府可比的。

蕭家子弟有能力的很多,可是再觀靖江候府,有能力的實在是太少了。

只除了現在出現的一個趙子風,家族中幾乎沒出什麼能人,這就是趙家比不上蕭家的原因。

蕭月霜彈完,堯景帝還是很給面子的說了一句:“不錯,賞。”

太監立刻捧了四樣賞賜物賞下去,蕭月香趕緊的謝恩歸座,接下來又有第二個女人上前表演才藝,乃是護國將軍鄭軍的鄭明裳。

護國將軍鄭明裳手握十萬的兵權,在開羅國的地位不小,所以第二個上臺表演的便是這位護國將軍府的嫡女。

鄭明裳表演的才藝是舞劍,因爲出自於護國將軍府,所以這位鄭明裳小姐擅長武功,功夫雖然不是特別的厲害,但也不弱,舞起的劍密不透風,劍花朵朵,看不見人,只看見大殿中間,一朵碩大的,幻化出千百朵的銀色浪花,大殿內響起了一片叫好之聲,上首的堯景帝同樣讚許的點了點頭,待到鄭明裳的長劍緩緩收起。

堯景帝同樣的讚了一聲好,然後賞賜了禮品。

接下來又陸續的有各家的小姐上臺表演才藝,這靠前出來表演才藝的都是閔京城內權貴大員的千金,靖江候趙傅明雖然一直沒有實權,也沒什麼能力,但是因爲是宸妃的孃家,再加上出了一個趙子風,所以容臻的名字也比較靠前,等到前面的幾位大員千金小姐表演完後,便聽到禮部侍郎的聲音響起來。

“靖江候府的小姐趙嬋。”

刷的一聲,所有的眸光都落到了容臻的面前,這些人之所以注意到趙嬋,乃是因爲宣王殿下一直盯着她,這引起了別的女人的嫉妒,所以個個想看看這女人有什麼本事,聽說是鄉野長大的,會什麼才藝啊,很多人抱着看好戲的眸光盯着容臻。

容臻掃視了四周一下,又望向上首的堯景帝,滿殿的人都盯着容臻,容臻挑了一下眉,對於表演才藝,她實在沒什麼興趣,逐緩緩的起身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今日宮宴,乃是皇子選妃宴,臣女無意選妃所以請皇上免了臣女表演才藝的機會。”

容臻話一落,四周嗡的一聲響,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議論着,然後有人便不屑的撇嘴,這女人真有心機,這招以退爲進使得實在是太好了,只怕宣王想不注意她都難。

堯景帝微微的蹙眉望着容臻,十分不滿意容臻這樣的態度。

再怎麼樣,好歹表演一樣才藝以示尊重,這女人竟然直接的拒絕了,她這是什麼意思,他的兩個兒子她都看不上嗎?、

堯景帝有些火,容臻豈會不知道,沉穩的說道:“皇上,不是臣女拒絕表演才藝,實在是臣女不會什麼才藝,臣女從小沒接受過才藝培訓,所以什麼都不會。”

容臻的話使得秦氏心疼了,想到女兒之所以這樣,若不是失蹤了,又豈會不會才藝,秦氏站了起來,心痛的說道。

“皇上,是臣婦該死,若不是臣婦沒有看好嬋兒,她也不會走失了,也不會學習不了才藝。”

殿上,堯景帝嘆口氣,倒是沒有再怪罪,這趙嬋已經夠可憐的了,他若再怪罪實在是說不過去。

“好了,既然你不會才藝,那就坐下來吧,下一位上場。”

堯景帝下令,宴席上很多女人高興起來,興奮的小聲嘀咕着,這女人什麼都不會,一無是處,宣王殿下只怕看不上他。

可是下一位表演者還沒有上場,八皇子宣王便站了起來,緩緩的望向上首的堯景帝:“父皇,兒臣想問父皇一件事?”

“說。”

“父皇,今日選妃宴,這宣王正妃是不是兒臣說了算?”

宣王君冥一開口,堯景帝的心便沉了下來,望向君冥,最後望向容臻,冥兒不會真看中這女人了吧。

堯景帝雖然不安,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坦定的開口:“朕希望冥兒選一位相配的宣王妃。”

這話是有含義的,什麼叫相配的宣王妃,就是指對君冥有幫助的女人,而不是那些無幫助,甚至於爲他惹來麻煩的女人。

宣王君冥一向聰明,豈會不知道堯景帝的意思,若是之前,他倒也不在意,但是現在他想娶趙嬋爲妃。

宣王君冥眸光幽深,不急不燥的開口:“父皇,兒臣認爲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可爲宣王妃。”

一言落,大殿內響起熱切的議論聲,最多的是嫉妒的話,個個眼睛微紅的望着容臻,憑什麼,這女人憑什麼坐上宣王妃的位置,再一個,爲什麼皇室的兩位男子都想娶她爲妃啊。

不對,還有一個十三殿下還揚言要娶她爲妃呢。

這些讓在場的女人越想越嫉妒吃味,個個瞪着容臻,恨不得在容臻的身上瞪出一個窟窿洞出來。

宣王的話使得大殿內多少人心沉,除了那些對宣王妃位置勢在必得的女子外,還有皇帝和睿王的心沉甸甸的。

堯景帝望向了睿王,睿王狹長幽深的鳳眸之中,隱有寒光,波光詭譎的盯着八皇子宣王,然後慢慢的收回視線,望向了上首的堯景帝,他脣角邊一抹譏諷的笑,這樣的他,忽地喚醒了堯景帝心中沉睡的某一處角落,他滿心驚懼的收回視線。

曾經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眸望着他,可是今時今日他竟然再見到這樣的一雙眼眸,那麼的神似當年的那個人。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堯景帝心情沉重的想着,不過他卻是心知肚明,梅妃雖然不討他的喜,但這個女人心中一心認定了他,喜歡他,正因爲她的堅持,所以當年蕭家纔會捧他上位的,所以說這個女人不可能背叛他,和賢王搞到一起,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兒子會這麼像死去的賢王爺。

堯景帝曾經詢問過御醫,御醫說,因爲他和賢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血緣濃厚,所以像是很正常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死去的賢王在向他報復。

堯景帝心越發的涼,大殿下首的宣王殿下再次堅定的開口:“父皇,兒臣願意娶靖江候府的嫡女趙嬋爲宣王妃,請父皇下旨把趙嬋賜給我爲正妃。”

堯景帝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掉首望向宣王時,直接的沉聲開口:“不行。”

一言使得宣王沉寂下來,他一時有些無法反應,父皇這是怎麼了?他不是說他的婚姻他可以做主嗎?現在又能怎麼回事。

堯景帝一直對宣王很好,可謂父子情深,幾乎從來沒有拒絕過宣王什麼要求,所以此時一看兒子受傷的眼神,堯景帝心疼了,緩緩的開口:“冥兒,靖江候府的小姐,你七皇兄先前已經求娶過了,所以朕不能把她指婚給你。”

君冥眸色陡的一沉,幾乎是下意識的望向了自己的七皇兄。

先前看到容臻的喜悅使得他忘了七皇兄也曾求娶過這位靖江候府的小姐。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他先前不知道一件事,這表妹曾是救過他的人,他還曾經無意間冒犯了她,今日再相見,說明他們兩個人有緣份,他豈能輕易收手。

君冥想着笑着向睿王容凜打招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七皇兄不會介意我們兩個人公平兌爭吧,我們一起追求靖江候府的小姐,若是趙小姐願意嫁給誰,另一方便放手怎麼樣?”

君冥話一落,容凜瞳眸陡的摒射出嗜殺的寒氣,陰森森的盯着君冥。

看這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分明是堅持要娶小臻兒爲妻的,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小臻兒嫁給別人呢,就算她不原諒他,不接受他,他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別人,何況這嫁的人還是宣王,宣王此人心機深沉,慣會使手段,小臻兒嫁給他,未必就有好的後果,即便做皇后又怎麼樣,那蔣皇后一輩子都不快樂。

所以他絕不會讓小臻兒嫁給君冥的。

容凜想着,嗜煞的一笑:“八皇弟這是打算從你皇兄手裡搶人嗎?”

君冥心微沉,七皇兄這是動了殺機的,本來他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得罪這位皇兄的,那樣太不值當了,但是若這女人換成了趙嬋,這又是值當的了。

因爲趙嬋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既喜歡她的從容淡定,睿智不凡,又喜歡的大膽自信,再加上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定然會娶她做他的宣王妃,更甚至於願意讓她做他的皇后。

“七皇兄言重了,趙小姐還沒有同意嫁給七皇兄,自然不存在什麼七皇兄的女人,而且父皇還沒有下旨指婚,這樁婚事就還是未知數。”

容凜呵呵輕笑,滿目諷刺。

“可是八皇弟不要忘了,父皇讓我和趙家的小姐培養感情,雖然沒有下旨賜婚,可是卻下了指示讓我們兩個人培養感情的,莫非八皇弟要橫插一腳不成?”

大殿內,睿王和宣王兩個人針鋒相對,一步不讓,竟然爭着搶着要娶容臻。

殿內不少人嫉妒得快抓狂了,這樣兩個出色的男人,竟然全都要娶趙嬋這個女人。

這女人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這兩個男人竟然都要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的男人喜歡無才無德的女子嗎?

大殿上首的堯景帝已經火了,這成什麼體統,自己兩個出色的兒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堯景帝望向容臻,這靖江候府的小姐人是長得不錯,也有點小聰明,可是這至於讓他的兩個兒子爭着搶着要娶嗎?

“冥兒,先前父皇確實是同意了你七皇兄和趙家的小姐培養感情的,所以你另選一位正妃,不準摻合到你七皇兄和趙家小姐之中。”

堯景帝下令,殿下不少人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皇上下了旨,看來她們還是有希望的。

可是誰知道堯景帝話落,宣王扔下了一枚炸彈。

“回父皇的話,兒臣不僅僅是想娶趙嬋爲妻,兒臣還想報恩,父皇還記得半年前,兒臣有一次受重傷的事情嗎?那一回,若不是趙嬋,兒臣就沒命了,所以她不僅僅是靖江候府的大小姐,她還是兒臣的救命恩人。”

大殿嗡的一聲響,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堯景帝滿臉的不可思議,望向下首的趙嬋,這是怎麼回事?趙嬋怎麼會是救了他兒子的救命恩人呢。

容臻則瞭然,宣王殿下遇到的女子不是她,定然是寇寇,寇寇擅長醫術,所以救下了君冥,現在君冥錯把她認成了寇寇,以爲她就是救他的救命恩人。

不過容臻深知一件事,自己和寇寇並不完全的像,只是有一些像罷了,這宣王爺怎麼會認錯的。

或者當時他受了傷,神智不是很清醒,所以只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所以今日他纔會錯把她當成了寇寇。

容臻正想着,大殿一側的宣王殿下飛快的開口:“兒臣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可以報答趙嬋,要不然兒臣定然會成爲天下人人唾棄的王爺。”

堯景帝猶豫了,望了望睿王,又望了望宣王,兩個人都是一臉堅定的神色,堅持要娶趙家的大小姐。

堯景帝望向下首的容臻,容臻緩緩的起身稟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從小在鄉野長大,無意嫁進睿王府和宣王府,所以請皇上下旨給兩位王爺賜婚吧。”

容臻再次的拒婚,這一次惹得堯景帝心頭火起,他兩個出色的兒子竟然爭搶着要娶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婚,實在是太可恨了。

堯景帝盯着容臻正想發火,一側的宸妃伸手扯了扯堯景帝,溫聲細語的說道:“皇上,既然他們兩個人都想娶趙嬋,就給他們兩個人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讓趙嬋長得這麼惹人愛呢?”

宸妃輕鬆的語調,一下子使得老皇帝惱火的心安逸了下來,他望了望下首的兩個兒子,又望了望容臻,最後冷沉的說道。

“好,今日皇子選妃宴,朕不強求你們娶正妃,就給你們兩個人一個公平兌爭的機會,但是今日上選妃宴,你們兩個必須先迎娶側妃進門。”

堯景帝說完,睿王無所謂的挑了挑眉,輕鬆的說道:“父皇想賜多少都行,不過容兒臣提醒父皇一聲,眼下兒臣被人給盯上了,凡是嫁進我睿王府的人,最後都會死於非命。”

容凜此話一出,大殿內人人驚叫,個個臉色不好看,一臉受驚的往下縮身子,生怕皇帝把她們指婚給睿王爲側妃,她們不想死啊。

堯景帝眯眼望向容凜,沉聲開口:“你可查清楚是誰盯着你的?”

容臻心一提,容凜不會說出秦灝來吧,按照道理,他應該會說出來,必竟當日他連她都利用了,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敢利用的。

容臻想着,對面的容凜的輕笑聲響起,慵懶隨意的開口:“父皇這話問的,父皇應該知道,我回京後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殺不了我,殺殺父皇賜進我睿王府的女人,這也算是給我一個警告吧。”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的,堯景帝飛快的望向了下首的懷王,又望向了宣王。

眼下開羅就這麼三個成年的皇子,還有兩個小的,小的在這種時候是不可能參與到皇權爭鬥之中的,所以說殺睿王府女人的不是懷王就是宣王?

其實要說堯景帝多關心容凜,那是不現實的,這男人只不過認爲自己賜的女人竟然有人膽敢殺,分明是不把他這個皇帝當回事,所以有些火大。

整個大殿一片肅沉,殿下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吭聲了。

堯景帝望了望懷王,又望了望宣王,最後便把目光盯上了懷王。

因爲宣王做事向來心思細膩,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說這事是懷王做出來的嗎?

堯景帝的眼神冷冽異常,懷王心驚膽顫,坐立不安,拿酒杯的手都有些端不穩了,歪歪灑灑的,這讓堯景帝更生氣,其實堯景帝對於這幾個孩子,除了宣王之外,他看誰都不喜歡,不過對十三皇子君黎也挺寵愛的,因爲是自己的小兒子,終歸比較疼寵的,別的基本上差不多。

此時堯景帝看懷王被自己的一看便嚇成這樣,真正是成不了氣候,心裡越發的火大,便想張嘴訓斥兩句,可是他身邊的宸妃卻扯了扯堯景帝的衣袖,溫聲說道:“皇上,今晚可是選妃宴。”

這是提醒堯景帝別忘了正事,堯景帝總算醒神,從懷王身上收回視線,望向大殿下首的一衆人,最後沉聲開口:“今晚乃是皇子選妃宴,賜蕭家嫡女蕭月霜爲宣王側妃,護國將軍鄭將軍的嫡女鄭明裳爲宣王側妃,另賜一一。”

堯景帝本來打算賜兩個女人進睿王府的,不過他話沒有說完,下首的容凜已經徐徐的站起身來,緩緩的開口:“父皇,兒臣不想害任何的女人,兒臣請父皇收回成命。”

堯景帝一聽,不由得火大,怒瞪着容凜,下首的容凜不卑不亢的提醒自己的父皇。

“父皇看看這大殿上的女人,有哪一個願意進我睿王府爲側妃的,所以彆強人所難了,強扭的瓜不甜,我還沒有鄙卑無恥到這種地步。”

容凜的話淺淺譏諷的尾音,不知道是譏諷堯景帝,還是譏諷下首的這些女人。

堯景帝聽着這話聲,便覺得心裡不舒服,不喜歡,因爲這個兒子說話的神情,樣子,實在是像極了自己死去的皇弟,在他死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經意的,帶着譏諷奚落的神情和他說話的。

不過即便不喜,堯景帝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掉首望向大殿下首,便看到殿下不少女人臉色慘白,其實倒不是她們不願進睿王府爲妃,主要是被睿王殿下的話給嚇住了,一想到自己進睿王府,就會被殺,這些女人不敢嫁啊。

老皇帝自然也看到了下首這些女人的表情,不由得心情鬱結,今晚的宮宴實在是不怎麼開心。

先是自己引以爲傲的兒子,竟然一心一意的要娶趙家的趙嬋,要他說,他沒看出來趙嬋有什麼好的。

可這是自己心疼的孩子,他也不好當場不給他臉子,因爲他是日後要做皇帝的人,自然不能太過於剝了他的面子。

堯景帝忍下一口氣,最後臉色不善的起身,冷冷的喝道:“今晚選妃宴到此結束。”

他說完伸手扶了宸妃,兩個人離開。

宸妃經過容臻身邊的時候,擡眸望了她一眼,容臻知道宸妃眼神之中隱有善意。

再看宸妃身後的梅妃,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寒芒陣陣的直往容臻身上掃來,隨之一甩手冷哼着離開了。

大殿內的皇子后妃緊跟着皇帝宸妃等人的身後離開了,容凜經過容臻身邊的時候,腳步略停,一雙深邃瀲灩的瞳眸佈滿了暗潮,讓人探不清他心中所想。

容臻微微的失神,先前她以爲容凜會說出秦灝來的,沒想到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又想做什麼?容臻不由得深想。

容凜身後的宣王君冥,則直接的走了過來和容臻打招呼:“趙嬋,你還記得我嗎?當日在烏湘鎮可是你救了本王的。”

容臻直接的蹙眉,看來她猜得沒錯,當日寇寇救了這位宣王爺,現在宣王卻認定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過她可不想和這位宣王爺有什麼過多的糾纏,逐緩緩的起身輕語:“宣王,我不記得了。”

她說完和身側的秦氏往外走去,看也不看身後的宣王,宣王並沒有因爲她的拒絕便有所惱色,相反的脣角滿是溫醺的笑意,目送着她離開,等到容臻離開後,宣王一擡首便看到不遠處的七皇兄正盯着他,一雙深邃黑沉,好似萬丈深淵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宣王走過去笑着開口:“七皇兄,我們各憑本事贏得佳人心吧。”

他其實並不想和七皇兄爲敵,這個皇兄能力非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做事無所顧忌,反而沒什麼束縛得了他,而他卻正好相反,一慣不會出父皇的範圍,今晚自作主張的要娶靖江候府的小姐爲妃,是他唯一一次的自作主張。

當然這件事他堅持。

宣王走了出去,身後的容凜也緩緩的往外走去,容凜身側的手下看着宣王竟然和自個的主子搶人,不由得着急和心疼。

眼下嘉宜公主還恨着他們主子呢,她不會一怒最後同意嫁給宣王殿下吧,那他們主子怎麼辦。

主子對皇位什麼的也沒什麼興趣,他唯一的興趣就是喜歡嘉宜公主,若是嘉宜公主最後嫁給別的人了,主子只怕也活不了了。

弦夜忍不住小聲的問容凜:“殿下,臨華宮那邊的事情還繼續嗎?”

容凜精神一振,立刻點頭道:“繼續。”

說着他大踏步的走出去,他還要除掉白蕊那個女人呢,唯有除掉了白蕊,纔可以讓小臻兒順利的進宮陪着十三殿下容離,只有讓他們姐弟兩個在一起,小臻兒的心纔會安定。

大殿內,所有大臣也都起身離開,一路出宮去。

對於今晚發生的種種,個個很無奈,本來各家都想當上宣王妃,對於宣王妃的位置也抱了極大的希望的,沒想到最後宣王竟然相中了靖江候府的趙嬋,說實在的,這讓很多人不甘心,趙嬋不就是個鄉野長大的女孩子嗎?怎麼就讓宣王相中了,這女人真是妖女,個個心中這樣想着。

蕭家更是心情不暢至極,他們家的嫡女竟然淪爲側妃,而趙家的那個女人竟然可能會成爲正妃,這叫什麼事,宣王莫不是糊塗了不成,他上位難道不想指着蕭家捧他上位。

寂靜的宮道上,浩浩蕩蕩的走着一隊人,爲首的正是堯景帝和宸妃,堯景帝心情不暢的發着牢騷。

“我說冥兒是怎麼回事,一向是個知進退的孩子,可是你看他今晚所做的事情,實在是讓朕失望。”

“那趙家的小姐有什麼好的,非要娶她爲妃。”

宸妃不緊不慢的說道:“他想娶趙嬋也不是不好的事情,我看那丫頭聰慧至極,若是冥兒娶了她,說不定於他是一大幫助。”

“可問題是他七皇兄也想娶,他不該和他七皇兄搶人,朕不希望他們兄弟不睦,尤其還是爲了一個女人。”

堯景帝的話使得宸妃嘴角勾出濃濃的譏諷,不過一閃而逝,她又溫順的開口:“好了,你也不要心煩了,嫁誰不嫁誰,趙嬋心裡肯定是有數的,說不定她最後相中了睿王,而不是冥兒,這事不就完滿解決了嗎,到時候,你再給冥兒指一門合心的正妃,一切還是圓滿的。”

堯景帝想了想,最後點頭認同:“嗯,只能這樣了。”

不過他想到另外一件事,慢慢的凝眉,望着身側的宸妃:“芷兒,你覺得君淵像誰?是不是很像老九。”

宸妃心一震,只覺得胸口很疼,好像有人拿刀扎她的心,往日的畫面一一浮上腦海,她身爲靖江候府的庶女,從小就不得寵,總是受人欺凌,直到遇到了那個小小少年,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宮裡的九皇子,她只知道這個哥哥待她真好,他送她最好吃的食物,送她最好看的衣服,並因爲她警告靖江候府的人,不準欺負她,因爲她有他保護着,若是他們膽敢欺負她的話,他一定拿刀殺了他們。

他疼她就像疼心尖上的寶貝,他總是摸着她的頭,柔聲說:“小芷兒,你快快長大,長大了我就娶你回來,我會疼你一輩子的,再也不叫人欺負你一下,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我定然要讓這人生不如死。”

那時候她快樂得像天上的小鳥,人生最美的時候,便是他們的青蔥歲月,直到遇到了身邊的這位,一切便都不一樣了。

宸妃心痛,不過在眼面前的這人身邊,她不敢露出過多的情緒,只微微的蹙眉開口:“皇上是說睿王像九皇子嗎?是很像,之前我看到他嚇了一大跳。”

宸妃臉上有回憶,這樣的她倒讓堯景帝放下心來,看來宸妃對當年的事早已釋懷了。

“你說爲什麼朕的兒子會像九皇弟呢?”

這事堯景帝無論如何也想不透的事情,先前第一次見君淵的時候,他嚇了一跳,甚至於懷疑梅妃背叛了他,但是後來查了查,梅妃年輕時候和九皇弟並沒有接觸,或者說自己那個貌若天仙,心比天高的九皇弟,根本不屑於梅妃。

他只喜歡一個人。就是趙芷。

不過趙芷最後終究還是屬於他的,這天下最美好的東西,應該屬於他這個皇帝不是嗎?否則誰還願意爭着搶着要當皇帝。

宸妃輕語:“這兄弟之間,親情的事情是很難說的,皇上不要總是因爲這個而冷落睿王,臣妾看他雖然和九皇子有些像,但是和皇上也有些像的。”

堯景帝疑惑:“真的嗎?”

宸妃肯定:“主要是你想得多了,你越想便越像,若是你平心靜氣的看看,就會發現,睿王他還是有些像你的。”

“喔,”這話堯景帝聽了多少一些,不過對睿王君淵依舊提不起興趣來,神色有些懨懨的,宸妃張嘴便想幫君淵多說些好話,不過她還沒有說出口便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宸妃停住說話,和堯景帝一起望向身後,。

“奴才見過皇上。”

“你是哪個宮的,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堯景帝臉色難看的開口,那小太監一臉驚嚇的撲通撲通磕頭:“回皇上的話,奴才臨華宮的太監,白貴人以死相脅,要見皇上。”

堯景帝一聽這話直接的火大了:“她想死讓她去死好了,不要來稟報朕了。”

小太監嚇得連聲應是,心知肚明一件事,白貴人是真的失寵了。

其實當初白貴人得寵他們也是看得明白的,她之所以得寵,是因爲眼睛像宸妃娘娘,十分的像。

堯景帝臉色不好的冷喝:“滾回去。”

今晚他本就心情不暢,沒想到竟然還遇到這種煩心事,自然沒有好臉色對人。

小太監不敢再吭聲,謝了恩後爬起來就走,待到他跑走了,宸妃才緩緩開口:“皇上,你還是去看看吧,要是真出事了,可就麻煩了。”

“她敢死嗎?這一哭二鬧的手段是她最慣常使的,”堯景帝冷哼,宸妃無奈的說道:“皇上不心疼她,還要顧忌些自己的名聲,你之前那麼寵她,現如今她要死要活的你都不去看一眼,這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輕的說本宮狐媚惑主,重的只怕說皇上涼薄無情了,皇上還是去看一眼,安撫兩句吧,這後宮多少年的平穩,可不能亂了。”

宸妃的話,堯景帝終於聽了進去,想了想最後和宸妃說了一聲又安排幾個人送宸妃回去,自己只帶了三四個太監便前往白貴人住的地方走去了。

臨華宮裡,一片安靜,先開始的時候,白貴人鬧騰得很厲害,尋死覓活的想見皇上一面,待到那小太監回來稟報過後,她也死心了,果然是帝皇最薄倖無情,寵她的時候,寵得跟什麼似的,不寵的時候,連一面都不想見啊。

“哈哈,”白蕊大笑,不過外面有宮女走進來,飛快的遞了一張紙條給她。

白蕊看了兩眼後,便抹了眼淚起身,又走到鏡前收拾了一番,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了自己住的偏殿,雖然她被禁足了,但在臨華宮裡可自由活動,而且因爲她失寵的原因,所以這以往在身邊侍候的宮女太監少了不少,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想門路去了。

白蕊看着更覺得宮中甚是可怕,一瞬上天堂,一剎那又跌入地獄。

身後的宮女緊跟着她,她揮了揮手阻止她:“我就在偏殿西邊的小花園散散步,你別跟着我了。”

“是,貴人。”

聽到這貴人二字,白蕊只覺得刺耳,前不久還是昭儀,這一會兒功夫便成了貴人了,真是有夠諷刺的。

白蕊甩掉了所有人一路直奔西邊的小花園,很快便在花樹之下看到一個俊挺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影讓她受傷的心一瞬間找到了暖流,她飛快的走過去哽咽一聲輕喚:“戴堂。”

前面的人緩緩的轉身望過來,眸光之中擒着憐憫,白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飛撲向對面的男人,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他,男人沒有動,只有她死死的抱住他,失聲大哭起來:“戴堂,你怎麼來看我了,我好感動。”

“你怎麼那麼傻,沒事和靖江候府的大小姐鬥什麼?”

“我就是不甘心,那是我生的兒子,憑什麼親近她,這個賤女人,竟然利用我的兒子,我恨死她了,可是我連害她都不行,還好死的被發現了,嗚嗚,這賤女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白蕊哭着,抱着戴堂大罵容臻,卻全然不知道身後的幽道之上,站立着幾個人,爲首的人瞳眸之中嗖嗖的殺氣,周身滔天的怒火,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這個賤人,竟然膽敢,膽敢在宮闈之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膽敢給他戴這麼大頂的綠帽子,他要殺了她。

堯景帝心中如此想着,冷喝聲已經響起:“白蕊,你個賤人,竟然膽敢在宮闈之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堯景帝十分的慶幸今晚過來發現了這件事,如若,如若他沒有過來,豈不是要戴一輩子的綠帽子,這個賤人竟然膽敢在臨華宮勾引男人。

堯景帝此時已經快氣瘋了,胸中氣血翻滾,十分的難受,他臉色猙獰得可怕,白蕊這個女人是他曾寵愛的女人,現在竟然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白蕊本來正跟戴堂大罵容臻,忽地聽到身後響起的怒罵聲,這分明是皇上的聲音,白蕊的臉上血色一點一點的退了下去,她慢慢的掉首望過來,便看到不遠處,幽暗的宮燈之下,堯景帝猙獰的面容可怕的瞪視着她,那眼神似乎想吃了她一般,白蕊的身子一下子軟了,慢慢的往地上癱去,此時的她大腦一片昏沌,她不知道爲什麼皇上會來,皇上先前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好好的會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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