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這個時候找上來,就有點微妙了吧?
何秋月在孤兒院長到現在,如果不是劉久標,她或許都死了,但現在她接手了劉久標手下所有生意,成了女強人,手下產業無數,就父母找上門來了?
";他們說……";何秋月雙眼閃動的看着我,臉色**的抱緊了懷裡的孩子:";這個孩子……";
心裡暗叫不好,當時見鬼母百子同時吸食這孩子的血肉,卻並沒有死,而且看這個孩子的月份。我就感覺可能是何秋月生下來就送走的那個,畢竟豢龍劉氏血肉可以養龍,纔有如此充足的精氣。
但一直不敢點破,她送走時,爲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這一年裡收養了多少孤兒,連孤兒院都擴建了,爲了一個慘死的孤兒可以不要命的鬧到教育局,結果自己的孩子卻落在鬼母之手,日日被吸食血肉精氣,那樣子慘不忍睹。
這種痛苦,她怕是再也不肯讓孩子離了眼前吧。
";你看出來了。對不對?";何秋月看了我一眼,湊過去親着懷裡的孩子:";豢龍劉氏啊,以精血養龍,所以才能被鬼母吸食也不亡,以你的見識應該多少猜到一點。可你卻不肯告訴我,連半點都沒有透露!";
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一邊和着面的白水突然引着水騰空而起,冷哼道:";你一片慈母心,就相信別人也是慈母心嗎?";
說着轉眼看着那對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女,這年頭穿成這樣的,不是演員就是說相聲的,正常人誰穿這個出門啊。
中年男子臉色發苦,看了何秋月一眼,緩緩起身,雙腿迸直,雙臂合攏,左手朝前一捏,三根清香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香菸嫋嫋,直衝天際而去。
這場景看上去有點眼熟啊,我正愣着神,卻見中年男子捏着香朝前三步,對天而禮,跟着將那一柱青香朝空中一插。
地底隨既鑽出一隻古香古色的香案,上面一隻青銅香爐,就好像由香爐接住了香一般,香隨着憑空插了進去。
而那香案卻是由一隻青面獠牙小鬼馱負着,等香案落於地上,那隻小鬼鑽出香案,跪在香案之前。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熟悉,我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湘西祝由世家,祝乾見過奈河雲姑婆。";中年男子朝我拱了拱手,那中年女子也隨着行禮,然後又和白水帥哥見了見禮。
我這纔想起來,當初夏荷來找秦姑婆,就是用的湘西祝由世家的門帖子敲的門,那上面就是一隻青面小鬼跪於香案之前。
只是後來祝由世家幾乎沒露面,對於這個我們又不能勉強,我也就忘記了這件事了,只是這個時候他們跳出來尋親,箇中意味多少有點不大對。
何秋月只是緊緊抱着懷裡的孩子,聲音發冷的道:";我帶他們來,並不是想信他們就是我父母,只是聽他們說可以治好陳起語和這個孩子,才帶過來的,信不信由你們。";
那個孩子是劉久標豁出命換來的,何秋月爲了這個孩子也曾想過豁出命,自然救孩子比較重要。
";他們並沒有見過陳起語。也並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但他們找到我時,直接就說可以救陳起語,還知道陳起語那個說不出來的秘密。";何秋月抱着孩子起身,似乎並不想再面對這個:";我也不知道陳起語有什麼秘密,你也未告訴我。";
說完,她抱着孩子就上樓找房間去了,看樣子是生氣了。
";湘西祝由世間,以巫醫傳承,後經東漢時因鬼道教去鬼從道,祝由家只得改爲祝由科,以符紙治病救人和辰州符趕屍爲業,但趕屍沒落,祝由世家自此隱於世間,但也算與巫術同傳承,與我也算半個同門。";帥哥沒得孩子逗了,這才擡頭看着那個叫祝乾的男子:";祝由家有姓無名,只有號,以八卦排序,乾一兌二,祝乾想來就是祝家現任老大了?";
白水朝我招手,那盆麪粉已經不成樣了,再不接手,怕是沒法子要了。可還沒等我走過去。那個中年女子卻已經將手伸進了麪粉裡,有點生疏的搓了起來,搓着搓着眼淚卻啪啪的掉,顧不得一身青袍沾着麪粉,拖着袖子轉身擦着淚。
祝乾見妻子如此,苦笑的看着我們。伸手捏出一張畫符用的黃草紙:";如若不是此事關係到秋月和那個孩子,我和阿平也不會出來,更不會來找你們。";
九尾狐以巫術窺見天機,祝由世家以巫醫傳承,卻隱世不出,既然能知道陳起語有不能說的秘密,自然也有點可信度。
";我來吧!";中年女子吸了一下鼻子,接過祝乾手裡的黃草紙,朝我道:";秋月一聽說這事,就來找你,可見你是她最能信任的人了,祝由世家只有一張拜帖在外,是當年蟲崖相救之恩的,現在那張拜帖是在奈河一脈吧,這事了,那張拜帖還請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