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一從我身邊撲出,直接將雲長道給逼走,燭陰毒氣朝着天空之上涌動,瞬間將那些原本停於空中的怪種給衝開。
我引動着人首蛇身鏈,衝開怪種,朝着雲長道纏去。
他卻一把抓起柳仙跑開了,連那些怪種都沒有要管的意思,我收了我鏈子,本想再一塊去追那個下咒人的,結果白水卻拉住了我。引動燭陰毒氣將所有怪種直接腐蝕掉,朝我搖頭道:";隱形人也在這裡。";
我聞言忙低頭看着手裡的人首蛇身鏈,卻發現它並沒有過多的古怪,真不明白爲什麼白水每次都能發現隱形人,我們卻發現不了?
和白水看了看無波井,小龍種和小螣蛇在裡面玩得歡快,兩道金色的身影飛來飛去,讓原本黑水沉沉的無波井多了幾分生機。
";這條螣蛇……";我想着上次白水從這裡帶走小螣蛇,有點煩心的看着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水從懷裡掏出那兩條師月落蛻鱗所串成的青銅蛇扔了下去,卻見青銅蛇上蛇紋閃動。在下面慢慢變大,最後盤踞在無波井底,然後守住了這個地方。
";她不算是螣蛇。";白水臉色發沉,朝我輕聲道:";我阿孃讓共工守在這裡,其實她知道,建木什麼的自然水是共工能守不住的,連共工都不知道下面還有一顆蛇卵,而那粒建木果也是留給她的。";
也就是說白矖出來補天后,還在這極淵之地生下了一枚蛇卵,卻並未孵化,而是直接藏在了這下面,同時還取了一枚建木果留給她。
那時建木從不周山底而出,接天連地,是他最爲威風的時候。可白矖卻帶着必死的決心,跟隨女媧補了天,連她體內那枚蛇卵都不曾孵化,那時她心底帶着極大的恨意吧!
我轉眼看着白水,他體內有着建木神魂,這種情感有點錯亂吧?
他確實面帶苦色,卻也不知道是因爲建木,還是因爲白矖是白水他娘。
無波井底,小螣蛇得意的展動着翅膀扇着沒有翅膀的小龍種,發出嘶嘶的叫聲,歡快而得意。
";建木被滅,她纔會孵化,這是我娘當初設計好了的。如若建木不滅,她會一直是一枚蛇卵,永遠不會孵化,不會成了建木的血脈,不會爲建木所用。";白水看了一眼下面那條小螣蛇,苦笑道:";神蛇本是一體,只不過體形不同而已,卻還要會成兩族。還要參雜着建木,和共工,我感覺我孃的生活也太豐富了一些。";
我低低的咳了一聲,這討論別人娘情感生活的事情,還是別接話的好。
見兩條青銅蛇盤好了下面的井口,我招回小龍種,但那條小螣蛇卻並不肯出來,還是白水低哼了一聲才飛出來的。
";差不多了。";白水閉眼感受了一下。帶着我們朝着懸空寺而去。
一到那裡,卻見那個連接着黑門的洞口,怪手亂飛,拍得四處泥土四濺,天空之中十隻金烏飛轉,人頭蛇在外圍控制着水汽降溫,免得金烏灼熱之氣塗炭外面,白水引着寒氣護住我。
帥哥乘坐在金雞嶺那隻赤豹之上,見我們過來,臉帶苦笑:";這打快戰,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我先行示弱去龍虎山套消息,再由白水反轉找回地盤,而他們都以爲我們會直接去蛇山的,結果帥哥帶着小白和怪手母體來懸空寺封了那個洞口。
同是活土,就算綠腰吞食了再多的生機,也不如鬼崽嶺的那個天生地養,在地底安穩的修行不知道多少年的怪手母體,活土被一點點的吞噬,綠腰開始發急,朝着帥哥沉喝道:";你當真以爲就這樣了嗎?";
那臉上再無半點溫和之色。帥哥卻拍了拍身下的赤豹,朝她道:";它歷代守候金雞嶺,就算師月落養大的那幾個,它也認,但你認爲它現在認你嗎?";
赤豹紋狸只認山鬼血脈。被帥哥催着朝前,對着綠腰吼了一聲,利爪緊抓地面,山石開裂,這明顯就是準備開站的準備。
綠腰臉色發沉,那守住了洞口的怪手猛的撲了過去,準備將她完全吞食。
物以類聚,活土之是相互吞食算是歸於同源。
可就在怪手母體撲過去時,原本絕天崖的地底一道五彩光芒衝出,籠罩住了綠腰。
";就等他了。";白水冷哼一聲,將我推到一個陰暗之地,和帥哥同時引動燭陰黑氣,朝着那道五彩光芒涌去。
小白引動的日光太大,我不好走出外面,抽出人首蛇身鏈將綠腰逼退到怪手母體那裡,小白也同時啊啊叫着引動着金烏圍攻。
";雲舍。";綠腰有點怕金烏,看着我沉笑道:";你真的以爲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嗎?";
瘋言瘋語的我聽得多了,朝小白沉喝一聲,十道金烏同時朝着綠腰撞去,而怪手母體所有的手也同時纏到了綠腰身上。
眼看着綠腰身上的活土被怪手母體吸走。她卻一直帶着輕笑,好像死還是一種解脫,這還跟師月落一個樣啊,怪不得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