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我們去找蛇胎時從鬼母手裡救出來的孩子,我曾經想過會不會是何秋月和劉久標的兒子,但不敢點破,現在這樣子,我卻又有點不敢確定了。
對於那些黑斑,我們更不敢亂動,白水留了一片蛇鱗給何秋月,讓她看護着這孩子。有什麼事情捏碎蛇鱗就可以了。
只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清無居然還在這裡……
懸空寺是沒法子修了,大部分的僧人也去了鬼崽嶺,但是清無一直跟着何秋月當";保鏢";,我嚴重懷疑何秋月錢多得不行。
不過也幸好清無沒找我要金子鍍金佛,有他看着這孩子我們也放心,我急忙拉着白水朝蠱寨去了。
畢竟欠人債的感覺真的不好啊,生怕清無催債。
因爲母體進入了蠱寨地底。原本蔥鬱的山林好像更加蔥鬱了,但也過於蔥鬱,就好像一棵盆栽,假的實在是太綠了,反倒一眼就能看出來,真的怎麼也會有點黃葉,可現在整個蠱寨附近的山脈都是綠油油的,就好像大片的假樹立在那時。
白水直接引動一場大雨,雷電交閃,雨水傾盆,夾着燭陰毒氣落了下去。
小白帶着人頭蛇依舊在外圍控着水,白水從融合了建木神魂之後,引動雷電的威力自然也大了許多,連同那些雨水似乎也和歸墟之內的一樣,在小白他們控制的範圍內如同漩渦一般的晃動,蕩得泥土散亂。
然後雨水卻猛的朝上涌去,帶着被衝散的活土,白水伸手一握就將活土給拘住,水卻又瞬間衝了下去。
如此循環不過三次,又吸收了蠱寨所有生機的母體從地底鑽了出來,只不過這次她不再那麼恐怖,身形也沒有那麼巨大了,而是和普通人差不多的身形,只不過身邊圍繞着無數的流動的活土,還有着一身黑袍的共工。
看着那張和綠腰一模一樣的臉,我突然想起了華胥,握住了手腕上的人首蛇身鏈,朝白水道:";你對付共工,這個母體就由我和小白來解決吧。";
白水臉色沉靜的點了點頭,直接朝着共工衝了過去。
還未等共工化出人頭蛇身,一道燭陰毒氣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肩膀,白水直接一個雷電將他纏起。拉入了烏雲之中。
我握着人首蛇身鏈正準備朝母體揮去,卻聽到下面一聲嘶吼傳來,渾身漆黑的共工突然落了下來。
這作戰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我們這邊姿勢都還沒擺好,他就結束了?
";借鏈子一用。";白水一伸手,奪走了我手裡的人首蛇身鏈,對着共工的身體就穿了過去。
這鏈子經三次升級纔到了這終極的形態,共工一見臉上立馬露出懼意,吃驚的看着我:";怎麼會在你這?";
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不能在我這裡了,當初沉吟刀他也沒有多奇怪啊,難不成這鏈子升個級就不是同一條鏈子了?
但白水直接引着鐵鏈穿過了共工,人首蛇身的鐵鏈立馬將共工死死纏住,他眼帶怒意的大吼道:";你們以爲滅了我就行了嗎?你們從未看到過這天地之外,你們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恐怖!";
";不知方不懼!";白水冷哼一聲,隨手一引那道人首蛇身鏈直接封住了共工的神識,將他變成了一條漆黑的小蛇,封在了蛇鱗之間。
白水打量了一下。還伸出手指戳了戳,確定共工被困在蛇鱗之間不能動不能出聲後,這才遞給我,看着依舊站立在雨水之中的母體:";有我在。你就沒必要動手了。還是我負責打打殺殺,你來負責貌美如花吧。";
看樣子當初這句話,他是真正的記住了。
說着直接引着雷電衝了過去,巨大的雷電瞬間罩住了母體,但她卻站在雷電之中,紋絲不動,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們,然後一步步朝着雷電之外走來,柔聲道:";不知方不懼,無知無畏,就算自己和圈養的豬羊一般,其實任人宰割,也無所畏懼嗎?";
她連聲音都和綠腰一樣,帶着溫和和慈祥,明明並沒有多大的聲音,卻帶着一股子壓力。
眼前突然閃過香港地底那些東西。以及陳起語那無論如何也都說不出來的話,心底閃過恐懼,但看着母體那張臉依舊帶着溫和,心裡莫名的閃過怒意,引出眉心的母蠱,直接朝她衝了過去。
雷電傷不了她,不過就是因爲她是具活土所化的母體,在天地之間是個特例。所以雷電不願意傷她,但母蠱可不管什麼活土,蠱以吞噬爲生,生機越強就越是喜歡。
母蠱嘶吼一聲。展着翅瞬間變大,對着母體衝了過去。
白水手中一揮,燭陰毒氣化成無數條蛇,與母蠱一塊朝着她衝了過去。
但不知道爲什麼。母體卻依舊帶着輕笑,那張臉總是讓人顯得有點厭惡的,就在燭陰毒氣就在衝到母體身前之時,所有的燭陰毒氣好像被什麼干擾,慢慢的聚成一團,停留在母體身前一動不動。
只有母蠱嘶吼着朝着母體而去,但在母蠱剛要纏住母體之時,一道帶着七彩的蛇尾從天而降,對着母蠱一甩,將它逼開。
任由母蠱盤旋在雲長道周圍,我看着出現在白水身邊的帥哥,苦笑道:";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