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我聽到嬰兒的那兩聲哭聲,只有我一個人,卻沒想到所有人都聽到了,可不是說死了很久了嗎?怎麼會有哭聲?
大傢伙感覺這事有點邪門,連八卦都不敢了,各回各家了。
我讓店裡兩個阿姨幫我弄着澆頭,自己熬着湯在那裡,轉身去便利店找白水,他這會正趴在收銀臺那裡半眯半醒。
推了他一把,擠到他凳子裡。他順手就摟住我的腰,埋在頸窩裡蹭了蹭道:";等今晚看有沒有第五件血衣吧。";
";會不會是下血咒的黑衣人?";那下血咒的我們一直沒有抓到,但用帥哥的話說,人家也算是替天行道,雖說殘暴了一點,可我們也不好過多追究。
這大概就是天帝不喜歡實力超羣的人存在的原因吧,在帥哥眼裡,下血咒害死不知道多少人的黑衣人似乎都算正常的存在了。
因爲他害死的都算是該死的人,所以帥哥對抓他也沒什麼動力,我們也一直沒怎麼管。
白水對着我脖子啃了一口。輕聲道:";不會。";
從建木被滅,重瞳子無故離開後,好像行內都沒什麼動靜了。
我扭過頭看着白水,他卻藉機親了我兩口,我瞄了一眼正在貨架後面理貨的吳姐,認真的看着白水道:";天帝那道神魂的離開跟你有關對不對?那些你不在的晚上,你是不是去找重瞳子了?";
這想法困擾了我很久了,重瞳子特意找到樹屋,卻說了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就離開了,柳仙的憤恨,卻也只是帶着無魂之體離開,明顯是知道打不過白水。
可那是天帝啊,光憑一道神魂就可以傷了小白,可以封住建木的天帝,怎麼會因爲白水而離開?
我本以爲白水會否認,他卻低嗯了一聲,咬着我耳朵道:";高處不勝寒,他估計也不想走,卻因爲對遊媚,還有阿得跟你的情感,總來找你,還阿姐阿姐的叫着,看着煩啊。還有帥哥……";
他說着還對着我耳朵重重咬了一口,似乎帶着憤意。他下口有點重,我連忙捂着耳朵避開,又見吳姐轉到這邊上貨,連忙站起來瞪了白水一眼。
剛纔他雖然承認,卻避開了最關鍵的事情,他是憑什麼逼退天帝的。而他離開前,又問白水是誰,是什麼意思?
可白水卻低低的笑着,將收銀臺的抽屜打開,把整鈔遞給我道:";請老闆娘收錢。";
惹得上貨的吳姐哈哈的笑着,她也只上到下午三點,上好貨後,就要下班了,卻交待我們小心,那紙糊嬰兒車的事情太過邪氣,她還要給我介紹驅邪的大師。
我沒興趣,白水卻十分認真的記下了那個大師的電話。果然除了睡懶覺時,他還是記得自己要做個普通人的。
可這一打岔,我也不好再追問他是怎麼逼退天帝的,只得作罷。
下午便利店生意比較好,可愛的龍鳳胎,帥哥的奶爸,都是便利店裡的招牌,當然還有命苦的寶媽……
小白阿媧不知道被親了多少口,連新加入萌寵團的小奶狗都被摸得看到人就躲了。
到晚上十點關店時,我給小白阿媧洗了澡,送他們回房,又給小奶狗找了個紙箱鋪了個狗窩,兩個可以翻天的娃睡了後,這才下樓。
白水難得的還守在收銀臺前,見我來了,朝我招了招手道:";快看,我幫你弄了這個,就不怕那血衣了。";
本來就是守血衣的事情,聽白水的話,我急忙趕了過去。卻見他老人家盯着屏幕上的監控朝我得意道:";我特意裝了四個監控,只要掛血衣的那個敢來,我絕對幫你抓住。我還以爲搞這些很難,卻沒想到這麼容易。";
";嗯!";我瞬間感覺沒脾氣,果然一條入世的神蛇。看什麼都新奇,白水居然還會裝監控了,還不如找帥哥呢!
如果真是下血咒的黑衣人,這監控能拍得到人家?
";已經出現嬰兒屍體了。";我無奈的開口。
白水卻伸手將我抱在腿上,輕聲道:";那嬰兒死了很久了,不一定和你有關,你就是什麼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就算是找你麻煩的,對付你,也不會用這麼溫吞的手段啊。";
他說得十分有道理,對付我和白水,怎麼也得武羅雲長道那樣的存在吧?掛幾件血衣有什麼用啊?
正想着,卻見監控好像晃動了幾下,旁邊的卷閘門都好像變得扭曲了。
我連忙站了起來,白水卻一把將我摁了下來,朝我道:";我還有一手準備。";
就在我驚喜的目光中,白水又打開了兩個監控,估計是安在樓上的,所以看上去有點模糊,但並沒有扭曲。
可看了半天。六個監控都沒有變化,我盯得眼睛發酸,而白水都去數零錢了,整個便利店都是他數錢的唆唆聲。
數得我有點心煩,一把將零錢搶過來塞收銀臺裡,白水眼帶委屈的看着我,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兩聲嬰兒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