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搬到這裡後,除了帥哥不知道用什麼法了找到了我們,其他人我們都沒有聯繫,可這接連四天,血染衣裳掛在門口下咒,這就有點怪了。
當天我只是熬了湯,讓店裡兩個阿姨幫我應付店子裡的人,把沒扔的三件血衣用黑色塑料袋裝好,去找白水。
我沒了魂植和符紋,也就能熬個湯治個病。打打殺殺的事情,還得靠白水啊。
所以我負責掙錢養家,他負責打打殺殺,外加貌美如花。
早上湯粉店生意很好,白水卻是個懶的,入了冬後一般不會起這麼早,便利店裡也請了人,我忙活完一圈上樓找白水時,他還縮在被窩裡沉睡。
大冷天的我手冰冷,叫了他幾句沒醒。我直接將冰冷的雙手探進被窩裡,順着他睡衣的下襬就放在他肚子上。
其實肚子上捂手最好啊,又熱又軟,我本以爲可以將白水給冷醒的,卻沒想,他伸手捂着我的手,居然直接縮成了個蝦球,將我那雙冰冷的手整個都埋在他肚皮裡,藉着腰力夾住,跟着用了個巧力將我朝上一拉,就連人一塊拉上牀去上。
要想一條冬眠的蛇起牀,這確實是很難的事情,我開始一直想不通白水爲什麼突然想入世隱居了,其實哪裡是要沾什麼煙火氣啊,隱於世間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睡懶覺啊。
";白水!";我叫了幾句他還沒醒,只得又將冰冷的臉去蹭他。
原本在冬天一碰到冷就要縮上幾縮的白水居然還倒貼了過來不說,居然還有偷腥的趨勢!在這一個多月裡,對於我用";冰鎮法";叫他起牀,已然找到了應對的法子。
我見他雙眼一直沒睜,雙脣卻順着蹭着的臉十分準確的朝我貼了過來,雙手被他卡在又軟又熱的肚皮裡,抽了幾次沒抽出來,乾脆對着他的脣咬了一口。
";雲舍……";白水微微吃痛,抿着嘴有點不滿的道:";又不是真要靠做生意掙錢,大冷天的再睡會。";
說着,拉着我就朝被窩裡塞。
我滴個乖乖,我都懷疑當初說要見人世間人心的是我了,也是我自個開了個便利店加湯粉店,現在這情況完全搞反了啊。
打他吧,他一條神蛇鱗厚肉粗也不怕痛,叫吧他又充耳不聞,這是真的準備冬眠了。
眼看自己也要被拉回去睡回籠覺,我直接對着白水的耳朵咬了一口,然後吹了一口氣道:";找上門來的可能是血咒。";
白水的耳朵比較敏感,只要一咬,立馬就會有點激動,這會終於睜開眼看我一眼了,卻根本不管血咒的事情,而是摟着我就要歪纏,我見他醒了。哪能再跟他在牀上膩歪啊,立馬拉開被子,將那個裝了三件血衣的黑色袋子拉了過來:";新生、週歲、七歲童關、十二歲圓鎖,按這樣算下去,就是十八成年了,那個掛血衣的人怕是準備以人一生重要關節,以衣爲替,以血爲引……";
可沒等我話說完,白水一把將黑色袋子給丟到一邊,摟着我有點迷糊和不滿的道:";我們是普通人,誰會下這麼重的咒語啊?以衣替人,已經四件血衣就四個人了,不可能的。你別亂想,我並沒有感覺晚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靠近,可能就是恐嚇你的,別怕。";
說着說着就又來親我,摟着我,讓我陪他再睡會:";你還當真自己是老闆娘,每天一大早起來忙活,可你也得想想我這個老闆啊。陪着我纔是重點,嗯……";
這傢伙從建木被滅後後就異常膩歪,我心中依舊有點不安,但一想確實除了帥哥找過來,也沒什麼人找我們。就算找我們,也不會憑白無故的在門上掛血衣施咒吧?
主要是下血咒時血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完全看不到上面原本寫了些什麼,所以不知道針對什麼。
白水似乎對這個並不在意,也不讓我操心,只想拉我上牀陪他睡回籠覺,我見他好像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想着冬眠的天性,也不想再跟他纏了,從牀上溜下來,到對面牀上看了一下小白阿媧,這兩個小娃娃也沾了蛇性,總是睡懶覺。
再轉回主臥拿起裝血衣的袋子,準備洗點血下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人血,再確定是不是當真是四個人的血,至少看是不是有人喪命吧。
白水原本在牀上睡着沒動,可聽到我拿着袋子出門,先前還沒什麼,可等我走到樓下時。卻聽到他急急的腳步聲傳來:";雲舍,你準備去找誰啊?";
我正準備拿到後面小倉庫偷偷搞,擡頭看着白水不知道他怎麼就起來了,他卻嘴脣一抿,穿着拖鞋睡衣走下來,撈起黑色塑料袋就朝我道:";這事我幫你解決了,你別亂想,也別去找跑黑車的那個。符紋不能用,他也就跑得快點,幫不上什麼忙。";
說完拿着黑色袋子就又要上樓。走到一半,居然又回過頭來看着我,警告道:";不準找跑黑車的!";
我看着空空的手,有點不可思議啊,正想着。卻聽到帥哥在外面大吼道:";吳姐啊,給我來瓶水!";
白水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瞟了我一眼,然後將黑色袋子朝樓上一扔。穿着拖鞋走到前面便利店,朝請的幫工吳姐道:";別人多少錢的東西,他一定給我收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