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裡的那顆蛇心如果是白水的,我肯定是捨不得毀的,一定會想盡辦法養着,就像當初帥哥立馬就幫我聯繫何必壯一樣,所以我還是得這麼做,並且得偷偷摸摸的做。
只是當這些事情做完,我感覺好累。
白水不在,我發現小白身上纔有那安心的溫度,他十分懂事貼心,明明好玩的性子,知道我要抱着他睡,也就安靜的陪我躺着。
我在樹屋睡得迷迷糊糊。幾次聽到阿媧和小龍種來叫他出去玩,他還";噓噓";的讓他們別出聲,搭在我身上的蛇尾還輕輕拍了拍,嫩嫩的臉蛋貼着我蹭了蹭,似乎生怕我被吵醒。
將頭在小白頸窩裡轉了轉,卻感覺他好像太熱了,頸窩居然是溼溼的,隨着我蹭動,那溼意越發的明顯,以至於小白自己都伸着小手來摸了。
我卻更加努力的將頭埋了埋,怎麼也不肯出來。
小白還不能理解這是爲什麼,蛇尾慌亂的擺動着。小手不停的撫着我的頭,只知道";啊啊";的叫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沉沉睡去,這次夢裡依舊什麼都沒有,沉得好像幾天幾夜沒睡一樣,什麼夢都沒做。
有時我想,或許是我猜錯了,有些東西還是得交流,並不是憑着默契可以完成的。
所以白水他不恨我,也不記得我,連夢都不肯託給我。
就讓我這樣夜夜冷得睡不着,就算緊緊抱住小白,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埋入小白的勁窩裡,那種冷意似乎從四肢百骸涌入,又倒流到周身,沒有一處不冷的。
我一旦睡沉就會被冷醒,這次就算進入血蛇鼎看着那顆一模一樣的蛇心,依舊感覺到冷。有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替代的。
因爲睡得迷迷糊糊,我乾脆任由小白去玩,自顧的走到後山溫泉,那裡還顆巨大的靈芝依舊在,泉水微燙,可我滑入水中,卻依舊冷得發顫。
明明是夏天啊,這種冷意或許真的是因爲冷血吧。
我泡了許久,看着這原先和白水顛鸞之處,卻感覺越來越冷,乾脆穿好衣服出來。
剛出溫泉,卻見一隻腓腓拖着蓬鬆的長尾朝我跑了過來,學着人的模樣對着我拱手作揖,還扭着圓潤的屁股將尾巴揮得跟什麼一樣。
只是這腓腓上面並沒有熟悉的氣味,我朝四周望了望:";別鬧了,要不我們直接去找何必壯吧。";
呆在青要山,重瞳子難免不放心,還會時時來找我,其他人也說不準會來找我,還不如出去走走,避開這勢頭。
帥哥從樹影后走了出來,也不知道丟了個什麼給那隻";折腰";的腓腓,喜得人家一隻瑞獸抱着尾巴一溜煙就跑了。
";他有消息嗎?";我看着帥哥引動符紋遮住月光,感覺有點好笑。
他這是怕我最近化鱗次數多,吸了月光會變成屍婆身吧,這麼小心的遮着月光。
";上次符紋沒動靜,電話都沒回。";帥哥也有點疑惑,不過這兩天裡都沒空去理會何必壯爲什麼一直沒有出現。
何必壯是在夏至後,確定無事帶着何必美離開的,想讓何必美變回人形。可沒想到這一去連個消息都沒有,在這信息科技發達的時代顯得有點怪了啊。
帥哥塞了兩個充了電的暖寶寶給我,說讓我一個塞衣服裡,一個捧在手裡,暖和。
爲了分散我注意力,不留餘力的幫我找何必壯,打電話給陳起語和了斷他們,都沒有消息,最後還是想着了斷他們送石棺去蠱寨又打了個電話給苗三娘。
苗三娘對我的情況挺擔心的,讓帥哥多陪陪我,還安慰他彆着急,什麼冰總會被捂化的,搞得開着免提的帥哥朝我擠眉弄眼,連忙問她有沒有何必壯的消息。
本來只是岔開話,卻沒想苗三娘直接道:";他不是和老岑去九嶷山找蛇鱗木去了嗎?";
我聽着就是一愣,蛇鱗木是楊惠明用來養建木胚胎的,一養還上百,只是郭永義說蛇鱗木不是長在蛇墳嗎?他們怎麼會去九嶷山,難不成那所謂的蛇墳在九嶷山?
而且就算去了九嶷山,何必壯也不會見帥哥符紋傳訊半點反應都沒有啊?
一問才知道,上次我們發現蛇鱗木,岑無魂就說在哪裡聽過,可卻一時想不起來,知道肯定只是一口帶過。回去後又因爲蠱寨的事情,他越發的想找到蛇鱗木。
沉默寡言的人,一般都是悶頭幹事的,結果硬是讓他想起在哪裡了,但也不知道爲什麼,岑無魂自個出去了一趟後。回來又悶了好久,飯也不吃了,苗三娘問什麼都不回。
最後岑無魂輾轉幾次問到了何必壯的電話,誰都沒叫,就在七天前叫上何必壯去了九嶷山,一直都沒有消息。苗三娘也正着急,要帶人去找呢,可九嶷山大,她也不知道那兩個話不多的人去哪了。
這兩天裡我封天絕地殺了白水和建木的事情在行內傳得很開,苗三娘也不好找我,加上了斷說送那具石棺去祭壇,這事關係到她們的蠱神和先祖,她也就沒放開了。
帥哥立馬大包大攬,說我們沒事,乾脆去一趟九嶷山雲夢澤,就當散散心。
";你說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都是兩個悶葫蘆,一個帶只狗,一人個帶着一堆老貨,搭伴去找什麼蛇鱗木,路上也不怕都被憋死!老岑也真是的,找誰不行,爲什麼找何必壯啊?陳起語不比何必壯機靈,兩個人總要互補才能成事嗎!";苗三娘對這事明顯有怨氣。連";老貨";這種詞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