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沒有見過從人體出來的蛇,比如現在我身上骨罈裡的禍蛇,就是從春姐體內出來的,由男子精氣匯聚而成。
畢麗紅體內也藏過蛇,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條白蛇是從孕婦肚子裡化形而出的,還和白水長得一模一樣。
幻形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的,多少也要受本體的影響,所以除非本體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道行差不多。要不然怎麼也不可能幻化成一模一樣。
要不然當初螣蛇幻成人形,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搞得她出來還要化妝,能變漂亮不會直接變啊!
白水看到化形出來的白蛇也詫異了,監控中看不真切,但這會一樣的臉、一樣的衣服活生生的打了他的臉。
他雙手緊緊的摟着我,緊緊的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沉靜了下來。
蛇族善於蟄伏,平時遊弋,可一旦到了捕食之時。可以一整天潛伏不動。
這會雖然可以證明晚上和孕婦交纏的白蛇並不是白水,但這蛇胎是誰的又顯得撲朔迷離了。
一般這種長得一模一樣的,不是自己的種就是老爹爬了誰家的牆,跳不出這個圈。
可老螣蛇就算爬了別人家的牆,這些孕婦是人體,也生不出神蛇,所以是白水的種可能性更大,除非他有雙胞胎兄弟,可明顯沒有。
化形出來的白蛇,以人形走到另外兩個孕婦的病牀邊上。兩隻手同時摁在孕婦的小腹之上,好像在感應什麼。
隨着他的手放上去,兩個白色的蛇頭從孕婦的小腹探了出來,然後從肚子裡遊了出來,落地後幻化成三個";白水";,它們似乎感覺有點意思,還面對面的看了看,又轉身相互打量了一下。
然後突然又變化成了蛇身,朝着牀上的孕婦纏去。
這時三個孕婦都變得古怪,兩隻腳高翹着,任由白蛇的蛇身擠進去。
一時之間,整個病房怪異的聲音此起彼伏,滿園春色,爭相鬥豔,你來我往……
而我身邊的白水卻渾身發冷,一股冷意慢慢流轉,然後伸手將人頭蛇收了,隨手一揮,燭陰黑氣立馬封住了整間病房。
那三條白蛇還在以蛇身努力纏轉着,突然見白水出現,又有着燭陰黑氣,還半未放棄身下的身體,自顧的纏轉着,蛇信嘶吐。
或許它們以爲,白水又是另一個";兄弟";,還是來搶生意的。
白水冷哼一聲,一揮手,燭陰黑氣對着纏轉在孕婦身上的三條白蛇就纏去。
白蛇們本能的害怕,立馬涌入小腹之中消失不見。可那三位孕婦卻依舊在牀上翻來覆去,你高我低的歡唱着。
可昨晚我和帥哥破門而入時。那條白蛇卻受驚朝陰河跑去了的。
那些白蛇或許正是感覺到白水身上相同的氣息,就算他出手,依舊並不在意,依舊在那些孕婦體內運動着。
白水臉色慢慢變沉,卻找不到原由,轉身在三個孕婦身邊看了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雖然取出了骨罈,白水想釣的魚一直都在魚兜裡,可現在那三條白蛇過於古怪,與白水一般無二,總透着詭異,當初小白也只是快出生時才能化形,這些白蛇卻剛懷上就化形出來,而且還這麼厲害。
更離譜的是,居然還與懷着自己的孕婦做這種事情……
輕輕的咳了一聲。這種污不是能形容的,雖然是蛇,可我是個人,從人的倫禮上,很難接受的。
白水轉眼看着我。然後朝着骨罈一點。
壇女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了,臉帶春色的握着黑色的禍蛇出來,看了看那三位孕婦,又瞄了瞄我和白水,眼帶激賞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個抓到老公在外面和小三小四有了禍根,強逼着老公看着我解決的惡毒原配。
她將禍蛇放出後,朝我道:";點根蛇骨香吧。";
話音一落,就又縮回骨罈了,堅決不夾在我和白水之間,要以骨罈的形式看戲。
禍蛇本就是陰陽交匯而成,對於它出生的源頭氣息十分熟悉,更何況裡面還有蛇腥味,立馬朝着復讀生的牀上爬去。
我點了根蛇骨香,又用符紋將三個孕婦全部弄暈。
身體的反應不同,腹中的白蛇肯定也感覺不對了,復讀生腹中的白蛇慢慢探出腦袋,但這時禍蛇已經順着復讀生的腿朝上爬了。
白蛇對於通體漆黑的禍蛇似乎出於本能的恐懼,嘶吼着露着朝禍蛇撲了過去,它是化形,一爬出來立馬雷電同涌,病房裡那些監控設備立馬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