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要山對帥哥而言,就跟自己家一樣,雖說他從來都沒有進門的鑰匙,想進去都是要敲門的,可這會一聽說讓他以後都別進了,先是一愣,跟着嘿嘿的笑道:";她知道了對不對?";
帥哥長於山鬼之間,有着一半山鬼的血脈。卻永遠都不可能是山鬼,他那嘻笑不正經,大概就是因爲長期自嘲養成的。
這會剛知道,他親爹可能是一個長着吸盤蛇尾,而且從建木根上逃離出來的東西,心裡更震驚,可接着武羅不准他進青要山,就等於將他完全驅逐出家門了。
想想他劃破手腕。發現自己的血能引動建木根時,那種震驚和自我厭棄的表情,我能理解他的痛苦。
可他卻只是嘿嘿的笑着,朝那個小山鬼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會來打擾她了的,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老了發脾氣。";
他轉身時,腳步有點不穩。差點摔倒,我急忙扶住他,他卻朝我呵呵笑道:";你和我都不想回泰龍村,青要山又進不去,回院子吧,龍五他們又在那裡,難免又得問我們風家的事情,你說我們該去哪裡?";
他眼睛一直眨個不停,表明他心裡極度的不安,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我跟何必壯死死拉着他,我引動蛇影,引着魂植將他纏在上面道:";給你住大別墅,我們再去何秋月那裡蹭幾天。";
帥哥最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接連受到打擊,我們不敢將他帶到那些地方去,何秋月那裡是我們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趁着沒人,我們引着蛇影降落時,在家裡收拾的何秋月嚇了一大跳,估計沒想到我們去了才一天,就回來了。
";餓死了。";到了何秋月家,帥哥卻朝沙發上一躺,直嚷着餓。
何秋月擔憂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要進廚房,我拉了她一把,朝帥哥道:";我給你熬個湯,你先睡一會。";
說着將夢魂草偷偷塞給了何必壯,跟何秋月到廚房做飯去了。
何秋月雖然是一個人住,可冰箱裡食材卻不少,我熬了個蘿蔔大骨湯,給帥哥順順氣,炒了幾個青淡的小菜。
在帝都這一天裡,大家連水都沒喝一口,我都吃了三碗飯,帥哥連裝了五碗。最後剩下的小半鍋湯全部都進了他肚子,似乎真的化悲痛爲肚量了。
何必壯趁着他扒拉飯將夢魂草點燃,這草無味,帥哥吃完躺在沙發上時。安然的睡了過去。
拿了毯子給他蓋上,何必壯復又去以符紋給剝皮人長皮了,我將帥哥從風家拿的那個盒子掏了出來。
金絲楠木不易腐爛,所以從盒子上完全看不出什麼,可那條吸盤蛇尾卻石化了,但不知道是斷尾之前石化的,還是後來石化的。
如果帥哥他爹真的是那個斷了吸盤蛇尾逃離的東西,那東西現在又在哪裡?
綠腰當年又爲什麼逃離金雞嶺,生下帥哥後卻又以死相逼將帥哥給武羅撫養,或許她也怕有人搶帥哥,畢竟才生下小白時,我也想過將小白藏在青要山,那裡相對比較安全。
但綠腰又爲什麼同時用鑽石收買師璞以一個師月落代替帥哥放在帝都,吸引風家人的注意呢?
難不成那東西在風家,或者說風家幫它看着";師月落";?
可既然師月落跟綠腰和師璞沒有血脈關係,他被風二爺害死了,綠腰又爲什麼要以咒術讓風二爺變成那樣?
當我們發現帥哥的身份有問題時,她更是真接以骨術將風二爺他們所有人都弄死了呢?
如果綠腰跟那東西鬧掰了,那麼綠腰的咒術又在哪裡學的?
好像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卻又找不到出口。
當晚我們睡在何秋月別墅,由何必壯看着帥哥和剝皮人,我弄好藥水後,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小白,駕着蛇影偷偷的跑回泰龍村。卻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