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蠱是苗三娘用我的血,雜合着夏荷的蟲術,以及她自己的蠱術養出來的,帶着飛蛾天生落粉且毒的特性,很適合在人多混亂時下蠱。
我們就是用這個來守泰龍村,下蠱也不會要人命,只是震懾住那些想趁着渾水摸魚的人,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藉此碰瓷的,而且還是道門中人。
了斷幫過我很多,而且我現在也算是道門中人。如若他們一口咬定是因爲飛蛾蠱,那麼其他中蠱的人肯定也會鬧起來,到時建木還沒催生,我們光是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個大麻煩。
";如若不是因爲飛蛾蠱呢?";我沉思了一會,看着了斷道:";你問他們如若不是,該怎麼辦?";
";清虛觀願意賠償。";了斷自然也問清楚了,朝我道:";到時我會請三位觀主一塊去,還有其他中了飛蛾蠱的人,共同見證。";
";去!";我還沒應,白水卻朝我道:";這段時間會比較平靜。你去看看也好。";
他說着朝我眨了眨眼,我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當晚了斷就在泰龍村休息,整個泰龍村似乎都異常的安靜,除了釘在建木根上的宋棲桐和蘇撫時不時發出一點聲音外,再也沒有半點聲音傳來。
釘在上面的綠腰似乎進入了沉睡,不聲不響,臉色沉靜。
大家都有事情要忙,白水帶着我和小白小龍種在泰龍村附近散步,小白似乎更喜歡蛇形一些,畢竟嬰兒的樣子不大方便。蛇形它還有小龍種作伴。
";華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白水拉着我的手,輕輕摩娑着左手腕,只是那條傷疤已經不在了,他多少有點失落,只是順着他一點點的撫過,就見一條白色的細蛇纏在我手腕之上:";自己小心。";
手腕上的蛇如同活的一般,慢慢的遊動着,蜿蜒而靈活,我看着它時,還吐了吐蛇信,蛇身跟白水幾乎一模一樣。
第二天,我跟夏荷叫上苗三娘跟了斷去清虛觀,帥哥帶着陳起語何必壯和九尾狐拉風的去青要山了,離開前,還大吼着讓岑無魂將所有的殭屍都放出來,團團圍住泰龍村,又讓青衡小心看着,千萬不要出事。
我們到清虛觀的時候還是上午,玉機子的弟子妙虛早就在山腳下等我們了,只是他一路上山只是稱呼了斷爲";張天師";,對我們三位女將卻是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等我們上山後才發現觀裡已然等了不少人,其中也有臉熟的,看到我們來,大部分人都臉色不好,看向苗三娘時更是雙目帶着藏都藏不住的恨意。
";請大家一同進去看看家師。";妙虛打着哈哈,想將人朝玉機子院子裡引。
那些等的人有道門的,也有其他門派的,看上去形色各異,但大多都帶着看好戲的神色看着我們,似乎想以目光驅着我們朝裡走。
可就算他們目光再怎麼深沉。我們依舊站着沒動,妙虛臉色有點不大好看,輕輕的咳了一聲才朝了斷道:";請吧。";
了斷卻只是輕笑的看着他道:";論輩分我也算你太師祖輩,玉機子看到我也能叫上一聲師叔祖,了情師妹是家師最後的關門弟子,也算是玉機子的師叔祖,今天來只是看着同爲道門的情份之上。如若清虛觀認爲是蠱毒所致,解毒之事,由蠱寨苗三娘前去就可以了,了情師妹身兼數門,任重而事多,又與神蛇白水形影不離,泰龍村之事大家皆已知曉,所以只是來代表龍虎山慰問一下,就不進去了。解蠱的事情。苗三娘去就可了。";
妙虛臉色一白,我沾了龍虎山輩分高的光,學着白水大神居高臨下的模樣朝妙虛點了點頭:";望玉機子早日康復。";
是我實在不想自己太老,沒加上輩分,要不一句";徒侄孫";出來。了斷的臉也有點掛不住。
說着拉了拉夏荷,跟着了斷一塊轉身。
苗三娘一臉明朗笑意的朝妙虛道:";走吧,如若是飛蛾蠱的話,是我所制,也只有我能解,別人看了也沒用。";
妙虛臉都白了,衆人都愣愣的看着他,又瞄了瞄我們,眼裡皆閃過急切,看樣子大部份上都中了飛蛾蠱,卻又不好開口,只等我們進去看玉機子時,藉着飛蛾蠱會危險借勢逼我們解了。
";慢着。";就在我跟夏荷轉身後,另一位觀主玉塵子朝我皮笑肉不笑的道:";了情師叔祖同時又是奈河姑婆,還是一塊看看吧。";
";解蠱只需要制蠱人就行了,奈河一脈的規矩大家都知道的。";我輕笑的看着玉塵子,擡了擡左手腕,上面的白蛇慢慢遊動。
玉塵子額頭立馬泛出冷汗,那天白水以神蛇之身環繞泰龍村震懾的可不只是宋棲桐叫來砸場子的那些人。
";如若不是飛蛾蠱所致,清虛觀願意付上診金。";妙虛臉色也不大好。
其他想借機解蠱的臉色立馬不好看了,我摸了摸手腕上游動的白蛇,朝妙虛道:";奈河一脈出手,診金可不少的,我記得清虛觀有一面清虛鏡?";
妙虛這時臉色已然撐不住了,忙道:";清虛鏡乃是鎮觀之寶,怎可因爲輕易付於人手。";
";你不是一口咬定是我的飛蛾蠱所制嗎?如果我解了蠱你師父玉機子就沒事了,就用不着雲舍了,那清虛鏡也不用拿,你何必緊張。";苗三娘哈哈大笑。
這時妙虛神色有點慌張,卻依舊一口咬定清虛鏡他不能作主。願意用其他東西付診金。